【主播太壞了,我要在道德層麵上狠狠譴責!指指點點.jpg】


    【那在其他層麵呢?疑惑.jpg】


    【狠狠享受。嘻嘻.jpg】


    【沈逐風:不嘻嘻。】


    始作俑者將沈逐風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卻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追問一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到底是怎樣的夢,讓那麽淡定的沈公子都複雜成這樣啊?你越這麽諱莫如深,我就越是好奇了。”


    “真的不能說給我聽聽嗎?”


    不能,一點都不能。


    沈逐風繃著臉,“不過是一些神神鬼鬼的夢,子不語怪力亂神,沒什麽好說的。”


    “行吧,”江敘點點頭,“既然你實在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不過……”


    “你的臉色除了看起來不太好,怎麽還紅紅的?”


    “又燒起來了?”


    江敘疑惑的語氣沒有半點不自然,好像隻是單純關心朋友。


    【又、燒、起來了,‘燒’劃重點,晚點要考的。小狗吐舌笑.jpg】


    【燒!再燒旺一點!燃燒吧!燃燒吧火鳥!小貓舉話筒.jpg】


    【火都燒這麽旺了,不趁火炒菜,我很不認可。推眼鏡.jpg】


    江敘說著便起身來到沈逐風跟前,蹲下身子湊近。


    沈逐風見狀連忙支起身子,卻已來不及。


    江敘一隻手避開傷處按著他的肩膀,一隻手不由分說地落到他額頭上,查探溫度。


    而後又帶著沈逐風的體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聲道:“好像是有點燙……”


    沈逐風始終提著一口氣,生怕江敘又要像昨天早上那樣調侃他。


    就算是厚如城牆的臉皮,隻怕都架不住江敘這張嘴。


    說罷,江敘的手又摸上了他的額頭,那雙本就明亮的眼眸也跟著亮了幾分,“你真的不要再試試物理降溫嗎?”


    近距離看著這張漂亮的臉,沈逐風一時有些分神,但還是心誌堅定地拒絕了躍躍欲試的江敘:“不要。”


    “好吧。”江敘可惜地退了回去。


    沈逐風嘴角微抽,這到底有什麽好可惜的?


    忽略江敘收回手時心底裏少了點什麽的奇怪感覺,沈逐風冷靜開口:“起來吧,收拾一下我們出發。”


    “去哪?”


    江敘沒動,順勢在沈逐風的芭蕉床上坐下,仰頭看他。


    像是沒抓住獵物,又變回懶散模樣,隨地一臥的貓,不過倒也沒看出有多泄氣。沈逐風仿佛能看到他身後甩動的尾巴。


    “自然是去尋出路。”沈逐風說道,頓了頓,“教主莫不是想要一直待在這裏?”


    “一直待在這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江敘揚起唇角,收了調笑神情,“這安寧得很,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沈逐風沉默半晌,開口:“可有些事,終究還是躲不過。”


    江敘掀起眼皮掃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又歸於平靜,“你說的對,終究還是要麵對。”


    比如你的身世,你的家仇。


    龍圖騰現在在他手裏,他已經想好了,與其讓沈逐風被動地讓劇情推著走,還不如由他來帶著沈逐風去尋找真相。


    接下來他們要走的路可不是回山上的路,他們要去找段家藏匿的寶藏。


    這個決定在江敘從沈漸清那摸走圖騰的時候,就做下了。


    原劇情裏,老管家和沈乾做下約定之後銷聲匿跡了幾年,之後便偽裝成乞丐的身份混到沈家劍莊所在的地方。


    好巧不巧呢,主角受又是個善良的萬人迷,平日裏在渭州城當遊手好閑的小少爺時,最愛幹的就是打抱不平,也因此和偽裝成乞丐的老管家結識了。


    老管家在城外被截殺那天,沈漸清從城外打獵回來,見狀立馬拔刀相助。


    追殺老管家的人見來人是沈漸清,又知老管家心脈已斷,神仙難救,便離開了。


    於是,老管家最後見到的人就是沈漸清。


    他奄奄一息之際,從自己的破爛衣裳中撕下縫補在內襯的龍圖騰。


    古早劇情嘛,角色臨死前話總是說不明白的。


    老管家隻來得及告訴沈漸清這張繡布是很重要的東西,讓他把東西交給沈逐風,除此之外誰都別給,隨後便咽了氣。


    追殺老管家的人暗中窺視到這一切,礙於沈漸清的身份難以下手,便先回去複命,再等主子吩咐行事。


    而對這個隱藏的危險一無所知的沈漸清找人花錢安葬了老管家,回了家,沈逐風卻正好出門辦事去了,他沒見到人,這事就被擱置到了一邊。


    再之後,沈漸清聽聞了傳回渭州的一些流言,說沈逐風在外英雄救美,引得峨眉派女弟子對他一見鍾情。


    他生氣吃醋,等到沈逐風回來之後鬧了脾氣,又把圖騰的事給忘了。


    沈逐風同他否認了與峨眉派女弟子的傳聞,沈漸清心裏的悸動按捺不住。


    再再之後就是沈漸清醉酒告白被沈逐風告白,驕縱的少年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路上看著被他隨手抓進包袱的龍紋繡布才想起來這件重要的事。


    可他心裏仍殘留著被沈逐風拒絕的氣,便賭氣地不想跟沈逐風說這些。


    後來,他就遇到了江敘。


    一直到身上的圖騰引起了許多事端,在江湖上曆練成長了的沈漸清才意識到圖騰的重要性。


    而那個時候,不光圖騰不在他手裏,沈逐風也已經與他分道揚鑣了。


    不管怎麽說,沈逐風如果能早些拿到那張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都不會那麽被動,讓沈乾捷足先登進入段家修建的地宮,練成九霄劍。


    ……


    滄州客棧,某間上房內。


    沈漸清表情迷茫地看著房間裏的人,“是你們救了我?”


    大夫剛走,沈漸清受的傷不重,就是掉下來的時候磕傷了頭,昏睡很久,直到剛剛才醒過來。


    周承胤命手下高靖去請了大夫,這會看著人還呆坐在床上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像隻掉進狼窩還沒清楚情況的兔子。


    周承胤覺得好笑,在權利中心的京城和深宮待著,他幾乎都沒見過這樣澄澈幹淨的眼神了。


    沈乾那樣的人,怎麽能養出這麽……


    也不能說是缺心眼。


    怎麽能養出這麽單純又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天真的兒子?


    就這樣出來闖蕩江湖,也不怕被人吞了去。


    周承胤不免好奇,這樣的人是怎麽引起玄月教和正道之間打成那個樣子,玄月教那位傳奇的教主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周承胤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在床邊坐下。


    “還行……”沈漸清慢吞吞開口,抬手碰了碰腦袋,又疼地嘶了一聲,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就是頭有點疼,你們打我了嗎?”


    “噗。”高靖沒忍住笑出了聲。


    周承胤唇角的弧度也加深了幾分,“不是我,我撿到你的時候,你的頭受了傷掛在樹上。”


    “啊……?”


    沈漸清反應了好一會,指著自己,滿頭問號:“我怎麽會掛在樹上?”


    周承胤敏銳察覺了什麽,試探道:“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受傷的了?”


    “有點,沒印象了。”沈漸清緊皺著眉回想,卻隻能憶起他對沈逐風告白後不歡而散的事,再然後他要幹什麽來著?


    對,他連夜收拾了東西要離開劍莊去闖江湖來著,之後的事,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難道他一離開劍莊就被人打暈了?


    可他為什麽會被扔在樹上??


    沈漸清不理解,慌忙從床上起身,鞋都沒穿就要下地。


    “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真的是你們救了我嗎?”


    他情緒激動,受了傷的頭頓時感到一陣刺痛,麵色慘白,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栽倒。


    周承胤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將沈漸清半摟進懷裏拉住,“沈……你怎麽了?”


    好險差點喚出他的名字了,周承胤連忙止住。


    “頭……我的頭好痛……你是誰,我……我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


    沈漸清緩了一會,從周承胤懷中探出頭來,生理淚水溢出眼眶,淚眼朦朧地看著樣貌俊美的男人。


    周承胤頓時一愣,這樣的眼神,讓他回想起兒時被人踩在腳下的那隻幼犬。


    在趨炎附勢的皇宮裏,不受寵的皇子連寵妃宮裏的下人都不如。


    那時的他已經很努力,很謹小慎微地活著了。


    可他那些皇兄還是不放過他。


    他在冷宮裏撿到一隻白色的、小小的幼犬,那樣軟軟的溫度窩在他掌心,讓他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可他那些以捉弄他為樂的皇兄,連他僅有的這點溫暖都不願給他。


    周承胤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搶走小白狗,當個小玩意似的把玩。


    幼犬微弱可憐的哀嚎聲,他久久難以忘懷,最後望向他的無助眼神,和此刻窩在他懷中的沈漸清跨越時間與重重宮闈,在這個陌生的客棧裏,重合了。


    小白狗被搶走之後幾天,周承胤在禦花園的水池裏找到了它。


    那樣小小的身體,泡在冰冷的池水了,再沒了聲息,那對又黑又亮,滿眼都是他的眼睛,也再也不會睜開了。


    他其實沒有多喜歡小狗,他隻是,不喜歡自己想要的東西被人隨意搶走,踐踏的感覺。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難道是你……”沈漸清逐漸變得不安起來。


    周承胤不由自主地放軟聲音:“不是,你別怕。是我撿到你,把你帶上車帶來客棧的,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你是誰也不記得了嗎?”


    原本想著這麽容易就得到了一個接近沈乾身邊人的機會,若是沈漸清什麽都不記得了,倒是有些麻煩。


    周承胤眼眸微暗,手上安慰的動作卻沒停,一下一下地拍著沈漸清的後背,安撫他。


    “我記得……”


    沈漸清被周承胤溫和的語氣和動作安撫到,身體重心不由自主地往周承胤那邊靠了過去,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乖順。


    周承胤挑了下眉,有被沈漸清這個動作取悅到。


    “我是沈漸清,我……是要出來闖江湖的,武林大會在即,我很早就想來感受江湖上的熱鬧了,但父親他不讓。”


    “然後呢?”周承胤緩緩開口,引著沈漸清往下說更多。


    “然後,我和師兄吵了一架,他拒絕……”


    算了,這個丟人,不能說。


    沈漸清抿了抿嘴唇,麵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神情,自以為藏了起來。


    卻逃不過周承胤那雙見過各色人馬的眼睛,當即便明白沈漸清與他口中那位師兄之間,想來是發生了一些事。


    沈乾門下的徒弟雖比不上門派,但少說也有十數人。


    能被沈漸清稱呼師兄的人不在少數,可能與他關係親近的,似乎就那一位。


    沈逐風。


    當年江湖飛花榜上的第一名,可惜……


    周承胤成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眉宇間透著幾分年輕人的冷傲。


    敗在他一時興起的約戰中,從此之後便成了飛花榜第二。


    回憶起那一戰的細節,周承胤心道,是個厲害的劍客,可惜還是稍遜一籌。


    也不知是沈乾的家傳劍法不行,還是沈逐風他自己沒學到家。


    總之,他原本是並沒把這位年少成名的劍客放在心上的,哪怕他曾贏過沈逐風。


    沈逐風也隻不過是他眾多手下敗將中的一個罷了,比起他心中謀算的大業,區區沈逐風,不值一提。


    可此刻,周承胤看著沈漸清因為提到這位師兄露出的羞赧神情,心中竟生出幾分不快。


    這讓他又想起了當年小白狗被那幾個惹人厭的皇兄皇姐奪走的不爽感。


    靠在他的懷裏,竟還想著別的男人害羞。


    周承胤拍在沈漸清背上的手,緩緩挪動到他後頸上覆蓋,拇指和食指輕輕收攏,在沈漸清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能活著在深宮長大,又能從天子手中接到秘密任務,他周承胤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大約是因為兒時小白狗的那段經曆,他長大之後有了一種幾乎偏執的占有欲,隻要是在他心裏留下痕跡的東西,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


    當然,他現在對沈漸清可談不上什麽看上不看上。


    他隻是在沈漸清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想要抓住,最終卻沒能抓住的東西的影子。


    一個目前看起來很有趣的小玩意。


    周承胤鬆了想要拿捏沈漸清後頸的那隻手,轉而落到他頭上,像給貓狗順毛一般撫摸著,緩緩開口。


    “師兄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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