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說完之後,霍禹洲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盛惜,好像盛惜不是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人。


    而是一個惡毒的陌生人。


    盛惜咬牙狠心的說:“你以後不要找我了,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會令我厭煩。”


    說完她就走了,從那天起,她在學校裏,就很少見到霍禹洲了。


    偶爾有幾次,霍禹洲想要找她,她都是能躲就躲。


    後來為了讓霍禹洲徹底死心,她就讓陳拓假裝當她“男朋友”,陳拓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自然答應。


    兩人就開始在霍禹洲麵前演戲,勾肩搭背,牽手,約會,情侶之間做的事,她和陳拓都做了。


    她以為下這樣的“重藥”就能成功讓霍禹洲對自己失望,結果突然有一天,她和陳拓毫無準備的時候,霍禹洲突然出現,打了陳拓。


    不,那不是打,那是完全要把陳拓往死裏揍。


    陳拓被他打的渾身都是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盛惜當時嚇壞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霍禹洲。


    她想要去看看陳拓怎麽樣了,霍禹洲卻捂著她的嘴巴,強行把她帶走了。


    那天晚上的天特別黑,星星都很少,霍禹洲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一輛車,把她扔進車裏,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冷靜,果斷,像個慣犯,讓盛惜陌生至極。


    原來一個人發起瘋來,會這樣可怕。


    會讓熟悉的人,都變的那麽陌生。


    盛惜不能動,不能呼救,害怕到全身都在發抖。


    又擔心陳拓會被他打出事,也害怕霍禹洲會傷害她,兩種情緒差點讓她崩潰。


    最後霍禹洲開車把她帶到一個旅館,是那種不用身份證,隻要有錢就能住的肮髒,破亂的小旅館。


    人對危險都有預感,那天晚上的霍禹洲讓盛惜察覺到了危險。


    她覺得霍禹洲變了,變的不像以前認識的他。


    霍禹洲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卻從來不會對她做這些可怕的事,也不會用那種陰沉的眼神看她。


    盛惜想跑,想逃,但是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像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之力,任由人宰割。


    她第一次知道了害怕。


    第一次知道了,每個人都有邪惡的一麵,霍禹洲的邪惡麵,在那天晚上全都暴露出來。


    他把她扔在小旅館髒兮兮的床上,開始脫衣服,盛惜那個時候雖然小,但是對兩性知識也多多少少知道。


    明白過來他想幹什麽之後,盛惜瘋了一樣掙紮,霍禹洲雙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視著她,“沒用的,繩子我都是打的死結,你掙脫不開。”


    盛惜嘴巴被封著,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嗚的發出抗議。


    霍禹洲的手輕輕撫到她的臉龐上,“你忍著一點,剛開始可能有點痛,後麵就會好一些了……”


    盛惜在黑暗之中渾身發抖,他的手碰觸她的時候,像蛇一樣從她身上爬過。


    她害怕,恐懼,惡心。


    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漆漆的,隻有窗外一點微弱的光芒照應著盛惜眼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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