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派其他人,同樣冷笑看著金蟬寺一群和尚,隻有掌門驚雷破一直麵帶微笑,不過心神一直鎖定著永明,他知道永明一定會出手。


    山頂上的廝殺愈演愈烈。


    每次碰撞間,破天都被對方武器帶來的雷霆,刺激的手臂乃至全身,都有麻酥酥麻麻感,這種刺激感,越來越強,就連內力運轉,都受到不小影響。


    慢慢的,破天隻能被動的防守,所謂久守必失,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傷口。手指,也因為抓著盤龍棍和元亮驚雷劍碰撞,而出現虎口。


    盤龍棍也因為和驚雷劍碰撞力道,有了一些缺口,自己玄鐵盤龍棍,不管是硬度還是其他方麵,差距還是有的。


    “伏魔棍法,擎天一擊!”


    破天知道!在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對方的驚雷劍,對自己的克製太明顯。


    所以當元亮又攻來一招時,當即隻避開致命要害,悍不畏死的,上前就是霸道的一棍!


    元亮沒料到,破天有這麽狠的一麵。


    驚雷劍刺進破天的胸膛,離心髒差一公分,並沒有立即致命。


    隨即就將麵對,盤龍棍帶來的無匹一擊,想抽劍離身,也無法瞬間辦到,隻能拿左手擋在腦前。


    “哢嚓”左手劇烈的疼痛,瞬間刺激大腦,左手擋下了致命一擊,但無法完全擋住這招。


    “砰!”額頭也被盤龍棍砸了一下,一時間眼冒金星,鮮血緩緩流下,開始慢慢模糊視線。


    “驚雷破!”元亮強忍著左手疼痛,頭部的昏沉。借著盤龍棍的衝擊力度,驚雷劍從破天體內抽出。所剩不多的內力,全部灌入驚雷劍中,再次施展驚雷劍訣,這麽近的距離,對方已經受了重創,是沒辦法躲開的。


    破天滿嘴的鮮血,身上到處是傷口,看到自己冒險一擊,沒有成功,就知道大勢已去。


    眼神中寂寥,不舍一閃而過,隨即麵目猙獰,瘋狂嘶吼,完全不躲元亮的驚雷劍,丟棄手中的盤龍棍。


    “大力奔雷掌!”


    破天氣吞河山般的,慘烈怒吼道。


    丟掉盤龍棍後,逆運真氣,發出超越極限的一掌,想要直擊元亮的胸口,震死對方,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元亮看到破天如此凶狠的一麵,眼中劇烈收縮,很清楚破天這掌,來勢凶猛。


    更相信自己手中的驚雷劍,先削掉對方頭顱。


    當下也不躲開,手中的劍速度反而還快了一分。


    山下的永明方丈,看到破天扔掉玄鐵盤龍棍一瞬間,身影爆射而出,腳下的石塊瞬間炸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永明麵無表情,目中寒光乍起,身形轉瞬即至來到破天身旁,輸入內功壓製破天逆轉的內力,此時驚雷劍,離破天頸部不到半寸,卻被倆手指夾住,再也無法前進。


    “好你個老禿驢,竟然對著晚輩使用獅子吼,幹擾晚輩比武!要臉嗎?”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直微笑的驚雷破,也來到了元亮的身側,指著永明罵禿驢。


    “阿彌陀佛!貧僧代我徒兒認輸。”永明強壓著火氣,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帶著身受重傷的破天,匆匆療傷去了。


    “哈哈哈~~~~師傅,要不是永明方丈,剛才用獅吼功震蕩我內力和心神.....!”元亮滿頭的鮮血,一隻胳膊露出血骨,麵無表情的朗聲笑道,聲音瞬間傳遍了方圓幾裏,引起了下麵人群的騷動。


    “好了!對方既然認輸,無需計較這些了,我們也走吧。”驚雷破微微一笑,揮手打斷了元亮的話,帶著元亮回到驚雷派人群中,飛快的離去。


    孤山下的人群武者們,見證了一場慘烈的廝殺,氣勢磅礴的武鬥。


    最後情景,大部分人隻看到破天要死的時候,金蟬高人一下子出現在其徒弟身邊,然後又聽到所謂的高人認輸,又耍賴幹擾插手後輩比武。全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金蟬寺的不是,這也太無恥了。


    站在樹頂的上的楊毅,看的很清楚。


    金蟬寺的永明,先憑借霸道的速度,再用獅子吼幹擾元亮的速度和心神,用金剛指夾住驚雷劍。連自己也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下麵的武者實力更弱,位置也不太好,自然看不清楚什麽了。


    永明的一氣嗬成,充分彰顯出強大的實力,是超一流中的強者。


    如果不是永明阻止,自己徒兒破天必死無疑。


    元亮死不死難說,重傷垂危是必然的。隻不過元亮占據優勢,破天是臨死反撲。驚雷破沒有永明那麽急,那個永明也心裏心知肚明,兩方都有算計。


    楊毅等人群慢慢散去,才從樹上爬下來,這次太值了,先是看了一場一流武者激烈廝殺,又看了一場掌門間的心機鬥。能當一個大派的掌門,就沒一個手段弱的。最終驚雷派大獲全勝,贏了比武,還贏了風度,這一對師徒裝逼水平實在太高了。


    從頭到尾金蟬寺落在下風,最後還要被奚落,恥笑,估計回到寺廟,幾天都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嘍。


    接著楊毅又沉思起來,剛才永明出手時,自己明顯感覺到人群裏,有好多股氣息有了一絲波動,和永明,驚雷破氣息相差無幾,都是來看熱鬧或者另有所圖的高手。這還是自己發現的,沒發現估計更多了。


    僅僅隻是後輩的一場比武,就牽動這麽多人神經?怪哉!


    楊毅仰頭長歎一口氣,風雨欲來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半點不由人。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


    楊毅全天都呆在亂石林深處,除了苦練外,別無他法,晚上修煉《淬體金身訣》,爭取早日突破第三重,這樣就能爆發四倍的戰力,底氣才能更足。


    莊裏隨著年祭接近,氛圍越發怪異起來。


    不知情的人是喜悅無比,知情的人慎重擔憂不已。


    楊家莊年祭前一天黃昏時,夕陽灑在河水上的光,像是許多金針銀線。


    “豔兒,毅兒還在亂石林嗎?怎麽還沒回來,快吃晚飯了。”楊平忙完回到屋裏時,看到楊毅不在,王豔抱著小雨坐在飯桌前。


    “毅兒這幾些天練功,跟著了魔似的,說他也沒用,莊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了?”王豔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兒子能這麽勤奮刻苦,作為母親她很驕傲。但這些天情況越來越不對,先是毅兒越來越瘋魔,族裏的長輩和平哥心思越來越重,滿臉的憂慮,自己又不傻,怎麽可能沒發現這些變化。


    “勤練武功才能更好保命,莊裏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不是什麽大事。”楊平臉上微微一愣,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安慰著媳婦。


    “娘親,父親,我回來了。”院內想起楊毅爽朗的聲音,隨後想起關門聲。


    在堂屋內的父親楊平笑道:“毅兒,就等你一個了。其實你每天不用這麽拚命就足夠了。”此刻楊平、王豔抱著小楊雨,已經圍坐在飯桌旁,等著楊毅進屋後,一家人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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