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莽群山上空飛了許久,終於見到平坦的6地和零星分布的屋舍。


    於長老把他們放在群山出口的小道上,給了份通往葬天城的地圖,要他們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剩下的路。


    一行人和他依依惜別,伴著夕陽的餘暉,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征途。


    看著自己培養起來的孩子越走越遠,於長老不覺眼眶濕潤,祈禱著他們能平安無事,祈禱著他們不要因離開宗門而傷心,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化作長虹,往鬼煞門的方向飛去。孩子們,我知道你們一定跟我一樣難過,但是你們要堅強,一邊抹淚,一邊自語。


    “終於下山了,好開心,好激動。”銀沙沙像個好奇寶寶,對沿途最普通的花草都展現出濃厚的興趣。


    一行人都有著愉悅的心情,說說笑笑,沉浸在新奇裏,很快把於長老遺忘。


    他們風餐露宿,日行夜伏,翻過一座座山,跨過一座座橋,穿過一座座村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終於看到巍峨的葬天城如沉睡的雄獅臥在蒼穹之下。


    葬天城巨大無比,人站在它的城牆下就像一隻螞蟻仰望一座高山。整座城池建在錯綜複雜的河流上,據統計,葬天城裏的河流有上萬條,它們縱橫交錯,把巨大的城池分割成一塊一塊,相互間由一座座工藝精良的橋梁連接。


    從空中看,葬天城是一座宛如仙境的水城。


    城內人來人往,來自天羅洲各地的天驕們蜂擁而至,使得這座本就人口眾多的城池在短短幾個月內增加了五成,天驕們碰撞,切磋,交流,去爭奪那僅有的一百個名額。


    衛峰等人進入一家規模巨大的茶樓,叫了足夠二十個人吃的食物,開始狼吞虎咽。


    酒足飯飽後,大家坐著休息。


    茶樓裏也有很多跟他們一樣的人,吃完飯後就聊天,也不急著離開。


    “顧寒,你昨天得到多少顆衍石?”鄰桌坐著三男兩女,其中一名俏麗少女期待的問一名儒生。


    “昨天比較少,我隻砍到一顆金角樹,得到三十顆衍石。”儒生皺了皺眉,露出很不滿意的表情。


    幾位同伴聽後都長大嘴巴,又羨慕又吃驚。


    “這麽多!那麽,你總共擁有四百顆衍石。”俏麗少女扳著手指頭計算起來,“目前的排名大概在兩千名左右。”


    “對,兩千一百一十二名,隻算零頭也進不了前一百。”儒生聳聳肩,“以前在宗門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天才,來到這裏,與各地青年相比,才現自己就是普通人。”


    俏麗少女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別這樣泄氣,要知道我們隻是二流勢力,和天門、冰封閣、武皇殿差距很大,能排到兩千名左右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我們才來一個月,隻要你每天都能得到衍石,名次會越來越高的,最後肯定能進入前一百。”


    “希望吧。”儒生情緒還是不高,他的其他同伴也紛紛開導他,沒一會兒他們起身離去。


    路過衛峰身邊時,衛峰能看到他眼裏濃濃的挫敗感,就像常勝的將軍,被更厲害的人打敗,完全喪失了信心一樣。


    衛峰把衍石牢牢記在心裏,知道這是和排名休戚相關的東西。


    休息差不多後,一行人離開茶樓,在一片竹林裏租下一套別院,衛峰布置下幾套防護陣,用來應對突情況,對能解開妙陵園所有陣法的他來說,布置這些防護陣非常簡單,手到擒來。而且在來葬天城的路上,他經常這麽做,大家對此也見怪不怪。


    衛峰沒有停下來休息,布置好禁製後,悄悄離開了別院。


    在他離開沒多久,銀沙沙敲了敲他的房門,見沒人應答,強行推開門,現房內空無一人,不由皺起了眉頭,也離開別院,鬼鬼祟祟地消失在人群裏。


    ……


    葬天城在天羅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座經過上古時代巨變洗禮而屹立不倒的城池,有著許多隱秘,其中它到底隱藏著多少絕世高手就是一個沒有人能回答的隱秘。據說這些隱世高手潛伏在各個角落,任何一家看似普通的店鋪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在控製。


    號稱葬天城消息最靈通的靈寶閣無疑也是某位高手創立,但沒人知道他是誰。


    衛峰抬頭看了眼高聳入雲的閣樓,走了進去。


    閣內人滿為患,許多人在購買消息,小到身世背景,大到絕世異寶,都有得賣。


    “小兄弟,有什麽能幫到你的?”一名腰肥肚圓的中年人招呼道:“我這裏任何消息都能買到,你想打聽什麽隻管說,價格公道合理。”


    “問了之後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衛峰環顧四周,很是警惕。他不得不警惕,因為不老泉是稀世靈物,知道它名字的人就很少,隻有那些大勢力、大人物才可能會了解,如果被別人得知他在打聽此物,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你放心,我們有良好的職業操守,客人問過的消息轉眼就忘,絕不會向人提起,更不會記錄在案。曾經有人向我們打聽打神鞭的下落,我們將此情報賣給他,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就有人來打聽他,並願意出極高的價格買他身份,我們都斷然拒絕,不做這等不講信用之事。”中年人一臉認真,一方麵在告訴衛峰不用擔心泄密的問題,一方麵也在暗示任何情報在他這裏都能被滿足,畢竟打神鞭可不是一般的靈物。


    衛峰聽到打神鞭三字,驚了一驚,隨即露出喜色,知道不老泉的下落應該能從他們這裏得到,便問道:“我想詢問不老泉的位置。”


    “不老泉?沒聽過,你確定世上有這種物品麽?”中年人很幹脆的回答。


    “沒聽過?”衛峰大失所望,“你再想想,我確定它出現在葬天城,但不知道在什麽位置。”


    “別說葬天城,隻要是天羅洲的任何事情,沒有我們不知道的,確實沒聽過不老泉,那當然不知道它在什麽地方了。”中年人肯定回答。


    衛峰歎息一聲。想起在茶樓聽儒生等人談起衍石,不知道此石來自何處,又有什麽用,便決定打聽一下此物,道:“那我打聽一下別的東西,你知道衍石是什麽,和這次新人王大賽有什麽關係,從哪裏可以得到?”


    “這個我知道,”中年人眸中流露出狡黠之色。心想幾乎所有葬天城子民都知道衍石的事情,這小子還來打聽,看來初來乍到,我倒可以狠狠的敲他一筆,便戳了戳手指:“可以告訴你,但是這個可不能少。”


    “買這個消息要多少錢?”


    “一口價,十萬金幣。”中年人一本正經道。


    衛峰方才已經注意到他眼中的神色,聽他講出十萬金幣的天價,立刻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既然儒生等人肯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衍石,那麽肯定大部分人都知道它,因而不用藏著掖著。這種爛大街的消息還賣這麽貴,這中年人肯定是個奸商。


    他買這個消息是為了圖方便,省得詢問別人,怎麽會這麽蠢會花十萬金幣。他相信拿出一萬金幣,站在大街上喊一嗓子:誰告訴我衍石是什麽,肯定會有大把的人把他圍起來,爭先恐後為他解答。


    對於這種消息,他最多肯花……十個金幣。


    既然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消息,衛峰頭也不回離開靈寶閣。


    “小兄弟,價格可以再商量的,一萬金幣怎麽樣?一千金幣也行啊,五百金幣,最低限度了……”身後傳來中年人的吆喝聲,衛峰沒有理會。


    他離開後,很快有幾名身著統一服飾的青年向中年人走去,問道:“剛才那人是不是在打聽不老泉下落?”


    中年人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戳了戳手指。


    這幾名青年隨意丟個他一個儲物袋,中年人打開一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喜上眉梢道:“對,他就是在打聽不老泉,我都沒聽過有這種東西。”


    幾名青年人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其中一名小眼青年冷冷道:“此人是誰,怎麽知道不老泉?”


    “抓了問問。”


    於是悄悄地尾隨在衛峰身後。


    他們現衛峰走進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小胡同,便祭出靈器,欲要下殺手。


    刷刷刷——


    他們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便紛紛人頭落地。


    “蠢貨,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銀沙沙擦了擦細長的軟劍,纏繞回小蠻腰上,望著衛峰的背影。


    衛峰停下來,轉過頭來露出笑臉:“我已經覺察到跟蹤我的他們已經被你跟蹤,你遲早會出手替我解決他們,何必要自己動手。”


    “你早就察覺一切?”銀沙沙嘴角微微抽搐,她很清楚自己的隱匿手段,在偷偷摸摸的情況下,孤非魚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這很奇怪麽?”衛峰聳聳肩,在修煉過萬鬼心經後,他的神識異常強大,同代沒人可以逃過他的探查,“你不是很討厭我,跟著我幹嘛?”


    “哼,如果想知道不老泉下落,最好對我態度好點!”銀沙沙雙手叉腰,哼道。


    “你知道不老泉在哪?”衛峰大為吃驚,隨即又想到更吃驚的,“你知道我在打聽不老泉?”


    “這很奇怪麽?”銀沙沙露出得意的笑。


    “我感覺有道強大得不可思議的神識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我無法反向鎖定他的位置,先回別院。”說著拉著銀沙沙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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