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峰沒有理會楚如凡輕蔑的話語,呈口舌之便沒有一點意義,一切在崆峒碑開啟時見分曉。沐心蘭怕衛峰會生氣,握住他的手,讓他不要理會這個弱智,衛峰則笑了笑,他根本沒把楚如凡放在眼裏。


    茶樓人滿為患,廣場上也人影憧憧,從別人的談話中衛峰對崆峒碑也有所了解。


    崆峒碑裏有神秘的力量,會釋放出無形的壓力影響人的神識,隨著高度增加,壓力越來越大。誠然飛得越高,排名越好,但在上麵刻字也不是容易的事,把所有力量用在飛高上會導致無力刻字,空歡喜一場。


    籠罩在崆峒碑上的金色結界散去,崆峒碑正式開啟,人群歡呼起來,茶樓裏的人紛紛飛了出去。


    大家爭先恐後走上前去嚐試在上麵刻字,一千丈以下的高度很快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姓名,一千丈以上就開始稀少起來,一千五百丈以上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衛峰和沐心蘭混雜在人群裏,有心觀看刻名的人們,沒有急著出手的意思,畢竟後麵還要進崆峒碑小世界,到那裏將會有生死競爭,應該要趁機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


    好一會兒後,有人開始對一千五百丈起挑戰,但都沒有成功,他們感歎神識壓力太大,恐怕唯有真正的天才才能過這個高度。


    楚如凡誌得意滿地走到崆峒碑前,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的天才之名不僅顯赫於古瑤學府,在豐都各地也很響亮,大家都很期待他的表現。


    雙腳一蹬,楚如凡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飛到一千丈高處,過這個高度度便明顯慢下來,他眉頭緊皺,臉上肌肉也很僵硬,看來感受到了壓力。楚如凡畢竟是楚如凡,最終越過了一千五百丈的分界線,抬頭仰望的人群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倍感震驚。


    楚如凡繼續上升到一千八百丈才滿頭大汗停下,取出一把短刀在上麵刻下自己的名字,石碑上金光閃閃,碎屑漫天飛舞。


    他飛落下來,古瑤學府的學員圍攏上去,歡呼著把他拋上高空。


    一千八百丈高度比第二名直接高出四百丈,優勢真的很明顯。


    “沐心蘭,都說你是八荒殿最有天賦的人,上去露兩手,讓我開開眼。”楚如凡走過來,上下打量沐心蘭曼妙的身材,心想這娘們也就長得好看,真以為自己多優秀。


    “你這個成績連前十都進不了,有什麽好得意的。”沐心蘭本以為楚如凡會達到一千九百丈,這個成績真的很一般。這次崆峒碑小世界引來的天驕比沐心蘭預料的多,有好幾撥人以她的天機術都無法看透。


    比如,二十丈外,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人,身影飄飄忽忽,仿佛和空氣融為一體。


    又比如,左前方那名背劍青年,有著皇者的氣質。


    麵對楚如凡的挑釁,沐心蘭飛身而起,很輕鬆越過一千五百丈分界線,在到達一千八百丈位置,她雙腳在虛空一踏,再次上升八十丈,於一千八百八十丈處刻下自己的名字。


    楚如凡嘴角抽搐,為敗給沐心蘭而憤恨不已。


    “楚兄,古瑤學府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如果你們學府這屆最有天賦的人就是你,那麽豐都第一學府恐怕要讓位給我天龍學府了。”天龍學府石中胥走過來,他和楚如凡競爭多年,一直都被後者壓著,看到楚如凡的成績後意識到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


    “手下敗將也來我麵前囂張。”楚如凡冷笑,“有本事過我。”


    石中胥沒有說話,化作一道長虹朝天上飛去,好像不受威壓的阻擾,很輕鬆越過一千九百丈的分界線,停了下來。


    石中胥低頭看著小如螞蟻的眾人,以傳音的方式跟楚如凡講了幾句話,氣得楚如凡怒衝冠也騰空而來,隻可惜還是隻能到達一千八百丈的位置,對著上方的石中胥張牙舞爪又無可奈何。


    看到楚如凡氣急敗壞的樣子,石中胥得意一笑,這才繼續騰空上升,一舉越過了兩千丈的分界線。到這裏之後他的度也明顯降下來,他咬牙堅持,最終在兩千一百丈的位置刻下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想不到石中胥竟然能取得如此驚人的成績,這表明他未來的成就一定在楚如凡之上,圍著楚如凡攀談的世家弟子和權貴少女,在石中胥落地後,立刻向他跑了過去,殷勤地和他聊天,更有少女當眾向他拋媚眼。


    兩千丈是一個分界線,曆史上能在這麽高位置留下名字的人隻有四人,那四人盡皆晉級到王者之列,這意味著石中胥未來至少也是一位王者,就算是下位王,那也是很了不得的存在。


    真的已經很多年沒人達到如此高度了。


    看著石中胥如眾星捧月般被簇擁著,人群裏一名背劍青年冷冷一笑:“最多不過是下位王,瞧你們這副奴才相。”


    聲音不輕不重,可很有穿透力,不少人都聽清楚了。圍著石中胥的那些人也聽得明明白白,都是憤怒地轉過頭來盯著他。


    衛峰注意到這個人,現他的境界也就和沐心蘭相似,但卻給人很危險的感覺,衛峰肯定他一定是比石中胥更厲害的角色,說出這番狂妄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這個人背後的劍被黑布包裹,劍柄上鑲嵌一顆拳頭大小的人形骷髏,看一眼就好像會被骷髏的瞳孔吸引進去。有人認出這把劍,小心翼翼的和身旁的同伴講述自己的猜測,他的同伴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背劍青年,道:“你說他是昊天皇族的後裔?昊天皇死了多少年,哪裏還有後人。”


    “絕對不會認錯,他背後的劍是昊天劍,昊天劍隻有擁有昊天皇血脈的人才能驅使。”這人信誓旦旦。


    兩人的聊天很快散播開來,大家終於明白背劍青年狂妄的原因了,原來是遠古皇族的後裔。不過就算擁有皇族血脈,如果隻蘊含一點的話,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大家不相信現在還有純種皇族血脈的人活在世上。


    “既然你這麽狂妄,怎麽不上去試試。”有人說道,


    背劍青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的神情就呆滯起來,整個人像失去靈魂一樣癱在地上,旁邊的人現他竟然就這樣死了,背劍青年陰聲道:“我什麽時候上去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就因為一句催促的話,那人就死了,嘩然之聲響了起來,譴責背劍青年的冷血,但沒人敢出手教訓他。


    冷哼一聲,背劍青年腳踏虛空飛了起來,徑直來到了兩千三百丈的位置刻下自己的名字——風契,整個過程非常輕鬆,沒有一刻停頓。


    古皇族血脈擁有者果然非同一般,看他不順眼的人紛紛閉嘴。隨著大部分人都將自己名字刻在上麵,形勢也明朗起來,前兩百名差不多已經可以定下來。兩千丈高處除了風契和石中胥,還多出一位封印山的獨臂青年李宇驊。


    兩千丈到一千九百丈位置有四人,楚如凡則剛好在第九位,如果下麵有兩人能過一千八百丈,他就真的連前十都進不了。從目前的形勢看,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大部分人都已經刻好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頭戴鬥笠的人走向了風契,因為風契是古皇族,更因為他目前排在第一,大家都有意無意地關注他,自然注意到了鬥笠人。鬥笠人很高,差不多有兩米,走到風契麵前後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大家都在猜鬥笠人是誰,竟然敢挑釁風契,難道他忘了之前那名因為催促而死去的人嗎?奇怪的是風契沒有生氣,很淡然地聳了聳肩,鬥笠人頭上的鬥笠就裂成了兩半,他的容貌也顯露出來。


    看到鬥笠人的相貌後,大家驚呼起來,恐懼地遠離他。


    “竟然是海族!”


    “海族也有臉出現,大家夥一起殺了他。”


    “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隻是沒人真正動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長著一對長耳朵,眉心有一顆豎眼的海族人乃是海中皇族。大家都鼓動別人動手,但自己不想去送死。


    海族人有恃無恐,對風契道:“昊天皇在遠古時代多麽不可一世,你這個後人和他相比真是太弱了,人族已經沒落,我讓你膜拜一下海族皇族的強大。”


    海族人原地消失,下一刻到達兩千六百丈位置,他想繼續上升,可上方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他頭頂,他沒有冒進,最後在這個地方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特羅德。


    降落下來,漂浮在空中,特羅德掃視眾人,道:“人族皇族後裔也不過如此。”


    慵懶的聲音,不可一世的神情,他要在人族天驕們心裏種下可怕的心魔。


    “嗬嗬,人族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妖孽來撒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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