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營帳的廖稟梁還在想,他還是不明白包勁為何會這樣安排,腦中想著,手中還是收拾著工具,停了又一會,廖稟梁,坐在床沿,喃喃自語,“不對呀,是戲我演這麽真幹啥,真的抓住我,看見這一身裝備,有理也說不清了,算了,不收拾了”,說著,廖稟梁站起身,在營帳中來回走著,很是焦急,忽然間,聽得廖稟梁唱到。


    “君鑒末將莫知心”。


    “卻道家中無故人”。


    “又鑒末將重鐵劍”。


    “封兵敗將哪不出”。


    “隻道那·····賊人····膽太····深···”。


    幾句唱完,廖稟梁很是高興,自古江南愛戲,黃發垂髫,怡然自得,都會哼唱兩句,旋即廖稟梁定身回門,又坐在床沿上,從枕邊抽出長刀,別在腰間,後發覺有些不妥,又將長刀放在床上,摸了摸懷中,喃喃自語道,“沒事兒啊,隻是演戲嘛,有危險還有這東西陪著呢,沒事兒”,幾句說完,廖稟梁站起身,卸下戎裝,換上一身黑衣,正所謂,月黑殺人夜,樹大好乘涼,廖稟梁深吸一口氣,呼出,快走幾步,撩簾而出,直奔軍火間。


    夜裏很暗,遠處幾點星火跳躍著,南邊的海也靜了,因為沒有風,掀不起大浪,廖稟梁自己走著,是不是的回頭觀望,確定四下無人,又加快腳步,時過一刻,廖稟梁悄悄來到包勁帳外,低聲說道,“大人,我去了啊”,說著,又是看著周圍,生怕他人發現自己行蹤,在帳外等了有幾分,從帳中拋出一壺酒,又見原本閃著燈火的營帳忽然暗了,廖稟梁心中涼了一半,使勁咽著唾沫,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酒,猛地灌了幾口,小聲說著,“死活天定吧,真不知道這叫什麽事兒”,轉眼間,遁入黑暗。


    包勁的帳中又亮了,離得近些能聽到幾句囈語。


    “非是將軍心狠”。


    “隻道賊人藏太深”。


    “一去三裏不返”。


    “他日···拜將封兵···有你名”。


    蠟滅了,光就消失了,這海中的天氣,像是知道廖稟梁的行蹤一般,竟然有了絲絲微風,吹著海,有了浪,秋末的風,有了蕭瑟,海水寒了,在軍火間左側的易水也寒了,目光炯炯,在暗處,閃著,讓人頭疼。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廖稟梁裏軍火間很近,近在咫尺,他停下腳步,蹲在原地,融於黑暗之中,如處子一般,一雙眼閃爍著,黑夜有了一雙黑色的眼睛,四處看著,忽然,廖稟梁動了,速度極快,如野馬,如脫兔,直奔軍火間,忽然停下,靠著軍火間的梁柱上,慢慢的移動著,想要靠近那門,忽然,廖稟梁猛地蹲下身子,幾乎是趴在地上,緊緊地盯著,有人,手中酒壺靜靜地放在地上,很是平靜,好像廖稟梁死在那裏一般。


    幸虧有了風,風聲將廖稟梁的咚咚心跳掩蓋,廖稟梁看著那人,心中暗道,“是個校尉,打肯定打不過的,逃?嘖嘖,不現實,等吧,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隨後,那人向這地方看了幾眼,廖稟梁又是使勁的咽著唾沫,咚咚咚,心跳更快了,幾乎到了嗓子眼,他明亮的眼睛看著那人,對視,見那人慢慢的向著自己接近,廖稟梁忍不住了,幾乎就要挺身而立,又見那人眼睛眨了幾下,轉身離去了。


    廖稟梁深吸一口氣,拿起酒壺,又是悄悄的走著,近了,還有幾丈遠,一定要慢,要靜,不可打草驚蛇,廖稟梁躡手躡腳的走著,就要碰到那鎖頭了,忽然。


    左側臨易水亮了燈,廖稟梁心中一震,“乖乖,忘了旁邊是大將軍的營帳”,廖稟梁心跳加快,死死的盯著亮了燈的營帳,當機立斷,解下褲腰帶,退去衣裳,將那黑色長衣扔在一旁,不知去向,夜裏不在是黑的了,廖稟梁的脊梁跟屁股,很白。手中還是拿著那酒壺,又是猛灌幾口,醉語喃喃。


    這時,易水說了話,“誰在哪”,巡檢校尉慌了神,自己的失職,自己將軍還好說,要是被這將軍看到,死幾回都不知道了,廖稟梁豁出去了,白白的屁股閃耀著,加上燈火的照耀,更添幾分韻味,那校尉過來了,一見這副模樣,霎時閉上了眼,大聲說道,“誰,幹啥的”。


    廖稟梁聽著這話,像極了催命符,顫抖幾下,竟然在這軍火間門前···尿了。


    那校尉很是受不了,說道,“哎呀,那個的兵,喝多了竟然敢在這裏撒野,不對,撒尿”。


    廖稟梁一聽,急急地提上褲子,向著那人,揮灑著酒壺,“誰家營帳不能尿,喝酒喝多,遍地茅房,嗝···”,廖稟梁眯著一隻眼,醉著,看著那人,一臉嫌棄,隨即笑著,蹣跚漫步,慢慢的靠近著那人,忽然,廖稟梁停下了腳步,夜裏很涼的,凍得他直打哆嗦,抽搐幾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臨易水微微掀著簾幕,一切姿態盡收眼底,也沒有說話,笑了笑,隨即放下簾幕,滅了蠟,夜裏,又黑了,廖稟梁被那人拖著,還是眯著一隻眼,忽然,自己感覺到不對勁,這裏,不是營帳。


    “將軍,抓住個冒充士兵的海族,請求發落”,那校尉拖著廖稟梁,放在地上,廖稟梁手中酒壺搖晃,抬著頭看著坐上人,大驚,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鎮中將軍韓雲飛,這裏是他的營帳,廖稟梁心灰意冷了,沒想到自己一出鬧劇竟然會驚動一位將軍,死了死了,廖稟梁絕望了,這人在軍營中是僅次於臨易水的殺神,自己落在他手裏,不死難活呀。


    廖稟梁顫抖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沒有衣裳,旋即,聽得韓雲飛向著那校尉,厲聲說道,“這樣白嫩,會是海族嗎”?隨即眼中寒光一閃,長歎一口氣,低聲說道,“對,是個海族,收監吧,哈哈哈哈”。


    那校尉先是驚恐萬分,生怕自己惹了這位,但又聽到後麵那句,頓時心中一落,連口答應,隨即拖著廖稟梁,離了營帳,去了水牢。


    廖稟梁被抓了,夜裏的海水,真的很涼,他四處看著,周圍僅僅有微光閃爍,那是海族的眼睛,活著的海族。


    “賭了”,正當廖稟梁歎氣低落之際,聽到身旁牢籠中有句聲音傳出,廖稟梁回頭一看,隻見一老者赤身裸體,飄在海中,口中說道。


    廖稟梁一怔,說道,“啊”?


    那老者笑了笑,隨後說道,“你不是海族,為何在此處關押”?


    “嗯,玩玩,就是大了點”,廖稟梁苦笑,自己今時今地,全是玩笑,不是說好是戲嘛。


    “你們人族真會玩兒,淨挑這刺激的”,老者很是不屑,眼中流露著看不起,雖然是在牢中,卻有一股高傲之氣湧現,廖稟梁看著他,冷笑幾聲,說道,“都是階下囚,裝什麽大尾巴狼”。


    老者氣憤的哼了一下,轉身,遊著向一個角落,廖稟梁看著頭頂的光,仔細想著包勁跟自己所說的話,到底是戲,還是真。


    忽然間,廖稟梁大呼起來,“啊,原來是這呀”,隨即不理會驚醒的海族們,獨自靠著牢籠上,還是望著光,笑著,也不再顫抖,雖然夜裏涼。


    營中包勁躺在床上,睜著眼,手中緊緊地攥著一件黑衣,剛才廖稟梁去軍火間時,身後跟著他,同樣見到了所有,幻術障眼,夜裏摸瞎,要不然,廖稟梁早就被那人抓到了,哪還有時間演自己的戲,包勁麵露堅毅,廖稟梁已經走出第一步了,明天就是自己登場了。


    臨易水也是沒有睡,呆呆的看著,口中深呼,“這些娃娃,真敢造作呀,屁股····還挺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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