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原本打算好,第二天就從蕭影家搬走的。


    顧域把紫金海灘那邊的房子留給她,但林奈不準備住進去。說實話,在顧元莎自殺這件事上林奈一直很自責,離婚她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資格要求男方給贍養費。


    反正自己有些積蓄,省著點用,以後林奈打算把重心都放在林家這邊的公司裏。


    這樣徹底跟那個男人沒關係以後,或許她能走出來得快一些。


    “奈奈,你就在我這兒住著唄。不然要是心情不好,沒人給你把飯菜送到床邊了。”


    “那也沒事,難不成我還能餓死啊?”


    林奈覺得蕭影這話真不像勸她留下來的,更像是在損她。


    可蕭影確實是真心希望她能留下來,還準備再勸勸,可惜這時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


    等林奈將行李收拾好,準備去跟蕭影告別,無意間聽到對方在陽台打電話的內容。


    “強哥,做人可不能這樣。那個電視節目資源本來是我的,我為這個節目做了很多準備你也知道,還推了將近三個月的工作。我把未來都壓在這上麵了,你們怎麽能說換人就換人?那這三個月你讓我去幹什麽,喝西北風嗎?”


    “我懂了,你們這是想封殺我吧?我做錯什麽了?”


    “薛太子?我不記得得罪過這個人啊?你給我說清楚,喂,喂?”


    蕭影掛斷電話,林奈才在她身後出聲問道:“發生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公司那邊突然取消了我所有的工作,改由新人頂替了。”


    蕭影本來的工作量就已經不多,現在有的都被人家搶了,公司那邊的態度又不明確,可見她心裏有多著急。


    “我剛才聽你電話裏提到了薛太子?你認識他嗎?”林奈問。


    蕭影搖頭:“不認識。”


    薛太子,就是薛泰。


    本來這個‘太子’的外號由來是諷刺他平時橫行霸道、喜歡強搶民女的作風,誰知道這人父親一路高升,現在坐到了副總統的位置。


    說不定以後,還真能成太子了。


    公司那邊說是因為薛泰的意思,才換掉了蕭影所有能有出鏡的節目。那二世祖可不是一般的會折磨人,要是真被他記恨上,封殺怕隻是個開始。


    但是蕭影明明跟他沒有過節,更加談不上得罪。


    “可能是因為我吧。”林奈猜測道。


    緊接著,蕭影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地址,是公司那邊的經紀人發給她的。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某某酒吧。她要是想有條活路,就得去跟人賠罪。


    蕭影當然不想前途盡毀,她拿上包包就要去,但是林奈卻阻止她:“薛泰這種人你不要沾染,我替你去吧。”


    “那怎麽行?”


    “他本來也是針對著我來的,都怪我讓你卷了進來。”


    雖然林奈也不清楚自己最近什麽都沒做,是怎麽惹上了薛泰。


    但她就是有這種直覺,人是衝她來的。


    後來她趕到地址給的地方,就證實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薛泰果然是在那兒等著她的,見林奈進來的眼神一點不意外。


    “林奈,我們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又離婚了?”


    “關你屁事!”林奈懶得跟他多說,直入主題道,“有事衝著我來,蕭影又沒得罪你,為什麽讓人封殺她?”


    “那個蕭什麽我還真沒印象,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衝著你來的。”


    薛泰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身邊坐了好幾個大美女。他剛夾起煙,就有人將煙灰缸遞到麵前來。


    薛泰彈了彈煙灰,用他一貫猥瑣的眼神看向林奈道:“你玩男人的手段很厲害嘛,有過沈公子又有過顧三,居然還想把顧二少也給端了?林奈,騷的女人我見識過不少,但還沒見識過有你這麽騷的。”


    林奈明白了,薛泰這次找她麻煩不為別的,是因為顧元鈞。


    “你跟在顧二屁股後麵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對我有心思,也不是最近的事吧?”


    “以前的事我管不了,但是現在不行。實話告訴你吧,二少的母親跟我母親見過麵了,他們想撮合我妹當顧家二少奶奶。至於你,一個剛被顧家踢出去的殘花敗柳還是別想著回舊窩了。你要是真的欲求不滿,那不如跟著我。本少爺雖然不缺女人,但身邊的位置也夠,不介意你嫁過好幾次人,反正養著當個玩物也不錯。”


    薛泰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跟著起哄笑起來。


    說實話,三個總統候選人,林奈最看不上的就是薛家。


    這種人得勢便猖狂,誰知道以後薛易豐真當上總統,他兒子會怎麽變本加厲?


    但聽薛泰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沈瓊選擇了薛家,所以有意撮合顧元鈞跟薛泰的妹妹在一起。


    那男人最近出差,恐怕是不知道他母親已經替他選好站隊了吧?


    “對了林奈,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翟明翰的女兒。那就更好了,你老子一個窮酸上位在帝都沒有勢力背景依靠。你跟了我,以後我爸當上總統不會至於趕盡殺絕,好歹給他留口湯喝。”薛泰嘲諷道。


    最近三黨之爭很厲害,薛泰這種臭作風經常被用來作為對薛易豐一黨的輿論打壓,他最近其實也很憋屈。夜場、會所去不了了,隻能來酒吧解解悶,這其中不乏翟明翰的‘功勞’。


    薛泰這是對林奈轉嫁了仇恨,因此更加口不擇言。


    林奈根本不理會他那些故意惡心人的話,謹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願意偏離重點。


    “你就是讓我離顧元鈞遠點是吧?好,我知道了。你放過蕭影,以後我不會再見他。”


    本來林奈也沒給過顧元鈞機會,是那個男人單方麵覺得自己有戲。


    要是能借這個機會斷了他的念想,也好。


    然而薛泰卻不信她:“你蠱惑男人的本事這麽厲害,萬一回頭跟二少一說,我可就跟他沒法再做兄弟了。”


    “那你想怎麽樣?”林奈問。


    “這樣吧,你把這瓶酒給吹了,我就信你。”薛泰指著桌子中央的一瓶人頭馬道。


    聞言,林奈看了他一眼,沒動。


    “聽說你酒量特好,這不算為難你吧?”


    以林奈的酒量,喝一瓶酒不是大事。


    她唯一擔心的,是薛泰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放過他。


    薛泰似乎也理解林奈的擔心,對自己身邊的一個美女道:“你去,幫她開酒。”


    聞言,美女起身,扭轉腰肢朝林奈走過來。


    林奈聞到了一股很清新的香水味,不禁多看了對方一眼。


    因為那人穿著暴露,畫著很濃的妝,跟這個香味比較違和。


    在替她開酒之後,美女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酒瓶遞給林奈,而是先懟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意思是讓她安心。


    林奈注意看那個女人喝完酒沒有任何異常,這才伸手接過來。


    林奈非常謹慎先用紙巾將酒瓶擦幹淨,接著把酒給喝了。


    喝到一滴不剩,她對薛泰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別為難我朋友。而且你要是再針對我,我也有辦法對付你。”


    “嗯。”


    “那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薛泰聳了聳肩膀。


    這倒讓林奈有些懷疑了,居然真的就這麽容易放她走?


    可是當林奈轉身走到門口時,她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


    就是此刻感覺下腹那個地方,有一股熱流在急著四下躥開。


    林奈詫異地回頭去看剛才喝過酒的女人,對方朝她嫣然一笑,似乎並沒有同樣的反應。


    倒是薛泰突然笑了,將那個女的一把摟進懷裏,啃著她的脖子在那裏用鼻子嗅香味。


    “酒裏我可沒下藥!不過這個香水,是我在澳洲那邊的朋友給我新帶回來的產品。香味加酒精有催情作用,可比一般吃下去的藥強多了。隻要你聞了一下,保管失去理智,變成一隻隻會發情的母貓!”


    薛泰說著,一把抱著那個女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掀開裙……


    “林奈,你要是打開這扇門,還沒走出門口藥效就會發作。就這樣看你的選擇了,是願意留在裏麵被我上,還是去外麵被更多男人看……”


    “你卑鄙!”


    “我也是奉命行事。顧伯母說你這個小妖精太能勾引男人,非得讓我來收拾,收拾到二少不再感興趣的程度,她才能放心。”


    這些日子以來顧元鈞的心思一直放在林奈身上,誰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他母親?


    沈瓊不是省油的燈,這點林奈一直知道。


    隻是因為她之前是顧域的女人,對方有所顧忌才沒下手。


    現在林奈離婚之後,她怎麽可能還容忍自己兒子去撿別人的破鞋?


    可顧元鈞那個脾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根本不聽任何人的。


    正好趁著他被顧域支走的這段時間,沈瓊想利用薛泰收拾掉林奈。副總統的女兒也不太好下手對付,正好有薛泰這個副總統的兒子當槍使,以後不管誰要算賬,她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林奈已經決心擺脫顧家,誰知人家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她隻能盡量克製著體內的躁動,打開房門出去。


    這時候,薛泰身邊的人問道:“要不要攔?”


    “不用。門口有我們安排好的記者,正好一會兒把事情鬧大,送翟明翰一個禮物。那個偽君子不是一直仗著自己會裝好人賣人設搏支持嗎?那就讓那些擁護他的人看看,翟副總統的女兒是怎麽把他的名聲都給敗壞的。”


    薛泰對自己下的藥很有自信,林奈也能感覺到,每走一步都非常艱難,她全身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樣。


    要離開酒吧,就必須穿過舞池。


    那裏麵很擁擠,總有男人有意無意碰著她的肩膀,其中有個人還掐了一把她的腰。


    林奈氣憤地給了對方一巴掌!


    她看著大門還有很遠,而那些人把她圍在中間,就知道自己已經走不出去了。


    當有一種衝動快要衝破理智的時候,她拿著手機從黑名單裏拖出一個電話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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