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譚飛已經有些刹不住車了,從針對上官家的第一天到現在,陸陸續續已經收購了七八千萬的藥材,這還不算四下打點的好處費,如果……


    譚飛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他隻能寄希望於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嚇自己。


    可真像往往來的那麽快那麽殘忍,還沒等譚飛平複下心情,電話鈴聲忽然炸響起來。


    幾經猶豫彈飛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是他老爹譚福成。


    “讓你的人停了吧,林廣朋插手了,我們失敗了!”譚福成的聲音很是嘶啞,他比譚飛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上官家有了林廣朋的支持,已經不是他們譚家能夠左右的了。


    盡管林廣朋的底蘊比不上譚家數代人積累,可是林廣朋這個人在藥材生意方麵路子野的很,三教九流的朋友那更是數不勝數,他譚福成還真沒膽子去威脅林廣朋。


    “我們失敗了?!”譚飛有些不敢置信,他還想問些什麽,卻是被譚福成打斷了。


    “什麽都別說了,我已經聯係了野貓,事到如今隻能兵走險招,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譚福成的語氣不容質疑,也沒等譚飛再說什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方麵,正在聚寶樓上班的蘇林,解決了藥材的麻煩,還讓譚家大出血,本應該非常愉悅的心情,卻因為收到的一張紙條而變得喘喘不安起來。


    “小心鐵腿門!”


    這張紙條出現的非常蹊蹺,蘇林怎麽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在自己不知不覺中,將紙條放進自己的口袋?


    從紙條上的自己來看,給自己紙條的應該還是之前那個神秘人,可是鐵腿門又是個什麽鬼兒?自己貌似從來都沒聽說過,更沒有得罪過這個鐵腿門吧?


    思來想去怎麽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蘇林索性沐浴更衣,認認真真的算了一卦後,麵色更是冰冷起來:“嗬嗬,譚家啊譚家,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死,陰的玩不過,就準備明搶了?真以為沒有王法了?”


    心裏有了定數後,蘇林忙完聚寶樓的事情,就直接去了上官凝的住處,這會兒都已經五六點光景,天色蒼黑,這個點她應該在家。


    “你來幹嗎?”上官凝打開房門後,一臉奇怪的看著蘇林。


    蘇林倒是很想實話實說,可關鍵在於自己實話實說了,上官凝也未必會信,加上某些小心思,也就笑嘻嘻的開口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某人好像欠了我一聲老公,左等右等也沒見她還上,這不是上門討債來了麽!”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一聽蘇林提起這個,上官凝頓時無語,緊皺眉頭差點沒掄起雞毛撣子抽他,念及蘇林的確幫了自己大忙,也就懶得跟他計較,隻是冷著臉下了逐客令:“無聊!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


    上官凝的態度完全在蘇林的意料之中,也就沒理會上官凝的逐客令,反而很是自來熟的抬手擋住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晚飯做好了沒?我還沒吃呢,剛好在你這湊合一頓得了!”


    上官凝很想問問蘇林到底還要不要臉,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這些天的接觸了解之下,她也大概明白蘇林的性格,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不怎麽靠譜,實際上這人心底絕對不壞。


    “我已經吃過了,你餓的話自己叫外賣!”上官凝明知道蘇林非要賴著不走,自己趕人也沒用,索性反身關上房門,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也就回到自己臥室。


    本來也就沒指望得到熱情款待,上官凝不搭理自己,蘇林更是樂得自在,索性從冰箱裏弄了些吃的喝的,半躺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看起了電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無論是蘇林還是上官凝都在靜靜的等候著,隻不過蘇林等的是譚家的打手,上官凝等的是蘇林離開。


    將近十一點半的時候,蘇林感覺有些困意,關掉電視保持著半趟的姿勢眯了過去,而上官凝卻是更加鬱悶起來,她本以為自己不搭理蘇林,過段時間他自討沒趣也就離開了,卻不承想這位直接躺在沙發上還睡了過去?


    放輕了腳步走到蘇林跟前,上官凝再三確定蘇林真的睡著了,凝目注視著蘇林的臉龐,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算了算了,愛怎麽滴就怎麽滴吧!”上官凝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歎了這麽一句,關了客廳的大燈就準備回屋,走到一半卻又折了回來,拿起沙發另一頭的毛毯搭在蘇林身上。


    待她回到房間,蘇林忽的睜開眼睛,嗅了嗅身上蓋著的毯子,臉上笑容越發濃鬱:“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半睡半醒之中蘇林聽到房門傳來陣陣輕響,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萬年曆,已經是淩晨兩點半。這夥人還算專業,知道這個時間是睡眠最深的時候。


    又過了大概兩分鍾左右,防盜門傳來一聲沉悶的啪嗒聲,緊接著防盜門便是應聲而開,三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臉上帶著口罩的男人魚貫而入。


    蘇林也沒準備親自動手,隻是拍了拍掛在脖子裏的玉佩,早就準備好的沈雯當即從玉佩裏飄然而出。


    與此同時,那三個剛撬開門鎖的家夥,隻覺得一步踏進屋裏,宛若踏進了冰窟,陰冷的空氣將他們完全包裹,一頓寒顫過後,隱隱有些尿意襲上心頭。


    “見鬼,這屋裏怎麽這麽冷?”帶頭的那人低聲念叨著,卻是沒忘記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扭頭看了一眼同樣在打擺子的兩個手下,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你們倆愣著幹嘛?還要我教你們怎麽做?趕緊找人弄暈了帶走,這活兒紮手,完事咱們好出去躲躲!”


    那兩個手下匆忙應了一聲,硬是把心裏毛乎乎的感覺壓了下去,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摸索著向臥室方向走去。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陷入沈雯布下的鬼打牆之中。


    在他們三個看來,自己正走過走廊,臥室的房門就在前邊不遠處,可實際上卻不過是在客廳裏不停兜圈罷了。


    “小聲點,把迷藥準備好!”帶頭的那人緩緩扶上臥室門把,一邊低聲對身後那人交代著,一邊輕輕的推開房門,床上隱約有一道人形輪廓正蒙在被子裏昏睡。


    可是帶頭這人等了有兩秒多,卻沒見手下進屋綁人,心中有些不滿想要回頭嗬斥兩句,一扭頭卻發現自己身後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隻是一瞬間,他覺得寒意順著脊椎骨湧上腦門,咽下一口唾沫,低聲罵咧著給自己壯膽一邊朝著臥室裏邊走去,他決定先不去管那兩個不成器的家夥,趕緊把人弄了帶走交差,這房子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下去了。


    就這樣,他慢步走到床邊,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張沾滿了迷藥的手帕,一邊摸索著將被子掀開。


    “啊!”下一秒,男人的驚呼聲響徹整個屋子,被子下蒙著的,是一張被血汙糊滿的臉!


    更可怕的是,那張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眼睛瞪得滾圓,嘴角微微扯動,用一種宛若金屬摩擦的聲音開口說道:“擾我清眠,你想找死麽?”


    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傻了,那人呆呆的站著足有十幾秒鍾,忽的如夢初醒一把丟掉手帕,拔腿就要往外跑。


    沈雯有怎麽會讓他如意?烏黑的長發瞬間纏繞在他的腰間,任由他如何掙紮,隻能無助的看著自己被那長發緩緩的提在半空中。


    “不是我想要害你的啊!是譚家!對,是譚家!一切都是譚福成安排的!”那人已經被驚恐充滿了大腦,慌亂之中他哪裏還顧得上譚家的威脅?就算說出來也是個死,那好歹也比現在就死強多了吧?


    “是嗎?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騙我的下場……桀桀桀……”沈雯不依不撓的繼續撥弄著他早就繃緊了的神經,隻有讓這些家夥恐懼到極點,他們才會乖乖的交代。


    “不敢不敢!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狗日的譚福成騙我們說就是個弱女子,要是早知道是這麽個情況,我們也不敢來啊!”


    這人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子,並不知道一切都是幻象,他隻覺得自己的脖子被頭發緊緊纏繞著,生怕說慢了一秒種,腦袋就得和身子分家,也就一五一十的將他所知道的全部內容說了明明白白。


    按照他所交代的,這人外號叫做野貓,是一個流竄作案的慣犯,之前在其他幾個省留下案底被全國通緝,卻是機緣巧合認識了正缺打手的譚福成,譚福成保證給他們提供藏身之所以及他們所最看重的金錢,作為代價他們失去了相對的人身自由,成為譚福成圈養在暗中的爪牙。


    不但如此,野貓更是交代了這麽多年來,他替譚福成辦的所有髒活,其中不乏海城名流。


    挖出這些後,這些人也就失去了作用,蘇林讓沈雯把他們弄暈過去,順帶給秦雅打了個電話,這些家夥正好又能讓秦雅的戰績簿添上一筆。


    被蘇林的電話吵醒,剛睡下沒多久的秦雅幾乎心態爆炸,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冷聲喝問:“不管你是誰,隻好給我一個堅挺點的理由,不然老娘我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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