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說那個看出陳眷沒死的人,並且還找那麽多人為我們作證的人,是…是司空半語?”餘晴早已經淚流滿麵,明白了一切的她,心中很是自責,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父親的愧疚,還有這幾天對於自己救命恩人的不待見。


    餘宿遷輕輕的點了點頭:“華清雲是何等人物,許律師雖然也有些能量,但是還請不動這樣的人。而且許律師剛剛也承認了,那個幫助我們的人就是司空先生。”


    餘晴聞言,扭頭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心中愧疚到了極點,她猛然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跑去。


    “小晴,你去哪兒?”餘宿遷連忙喊道。


    “我對不起他,我要給他道歉。”餘晴說著,人已經跑了門。餘宿遷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化作了一聲歎息。


    餘晴追出門去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許冠琴舉目四望的站在不遠處的路口,她連忙跑過去:“琴姐姐,司空半語呢?他去哪兒了?”


    許冠琴扭頭看了餘晴一眼,歎息道:“我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了,他就這樣消失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這樣消失了,或許你爸爸說得對,他真的是龍神吧!”


    “不見了?”餘晴扭頭四處掃視了許久,可是司空半語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見了?不見了…嗚嗚…他真的走了嗎?司空半語,對不起…對不起…”


    餘晴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愧疚,化作聲音之中讓司空半語聽到,感受到自己的歉意。隻不過卻連一道回聲都沒有,這裏空曠得沒有一絲聲音。


    許冠琴看著淚眼婆娑的餘晴,輕輕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不是滋味的說道:“小晴,你爸爸已經告訴你一切了?”


    餘晴梗咽道:“恩,我不知道…琴姐姐,我真不知道,這幾天我還欺負他,說他是傻子。琴姐姐,我是不是很壞?他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卻這樣對他。還有我爸爸,以前…”


    許冠琴輕輕的拍在餘晴的後背,安慰道:“好了,我都知道。或許他能夠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裏麵,便是我們的福分吧!有些人,留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卻不知道輕重,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們才後悔莫急,也許司空半語就是這樣的人吧!記住他就好了,正如他所說的,有緣再見吧!”


    餘晴聽著許冠琴的話,哭得更為傷心了。許冠琴抱著餘晴,目光靜靜的看著遠方,那看不見盡頭的路途,喃喃道:“你我真的還能有緣再見嗎?”


    一處火紅色的岩洞當中,四處密布著紅色的氣息,連岩洞的岩壁四周,都完全被染紅了,岩洞之下,流動著如同火紅色岩漿一樣的東西,時不時的衝起一道道火柱,但是卻並沒有絲毫的溫度。


    岩洞正中央,一根如同柱子般的石柱拔地而起,聳立在岩洞之中,彷如定海神針一般。石柱頂端,盤膝而坐著一個青年,不是司空半語又是誰呢?此刻司空半語雙目緊閉,像是進入修煉狀態一樣,四周的紅色氣息,好似畏懼他身上的氣息,又好似特意避開他一樣,在司空半語周圍,形成一個獨立的圈子。


    忽然,下方紅色岩漿一樣的東西湧動起來,朝著兩邊推開,露出一隻巨大的紅色眼睛,好似燃燒著的火焰一樣,直直的盯著坐在柱子之上的司空半語。


    司空半語緩緩睜開雙眼,神色平靜的看著那隻眼睛。


    “怎麽樣?這一局你輸了。”


    岩洞當中響起一個雄渾的聲音:“此局算你略勝一籌,但是別忘了,這隻是第一道刻痕而已,還有八道刻痕,你未必能夠找得到。”


    “我相信我可以找得到,這個賭局,你早已經輸了。眾生雖然有百態,但是無出陰陽對立,黑白分明,有著黑暗就一定有光明,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早已經一無是處,不堪入目,天道如此,夔牛…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


    “逆天而行?哼,我夔牛應天道而生,就是為了清洗天地而來,順天而行,還天地朗朗之乾坤,如何成了逆天而行?司空半語,不要以為你的運氣好,遇到能夠留下第一道刻痕的人,就以為自己贏定了。”


    “嗬嗬…那麽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清洗天地,那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蒼天大地厚德載物,從來就沒有賦予你任何的任務。”


    “哈哈…司空半語,你區區一個後天生靈,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的揣測上天旨意?真是不自量力。”


    “是不是自不量力我不知道,我隻希望你能夠記住你自己的誓言。”


    “哼…我也希望你能夠記住自己的誓言。”


    聲音就此結束,那火紅色的眼睛,緩緩的沉了下去,岩漿再次湧出來將之覆蓋得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而柱子上的司空半語,也緩緩閉上雙眼,岩洞當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離開餘家別墅的司空半語,漫無目的的走在禪州大街上,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好似完全在他的眼底下過濾過去一樣,他想要尋找的,是一種隻有他看得見的氣息,在司空半語的眼裏,這個人影憧憧的世界卻是另一番模樣,五顏六色的氣息密布在各處,化作一個七彩的世界,而司空半語尋找的,隻是這些氣息當中的其中一種而已。


    他忘記自己走了多久,步子可以說是兩腳任由行處去,一心隻為心中留,有時四大醉醺醺,借問青天我是誰。行走的腳步完全隻為了找到那種氣息的一絲痕跡。


    “恩?”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司空半語忽然停下了腳步,抬眼看著前方,那是一所學校。


    “禪州高級中學?是這裏嗎?”他喃喃的說著,目光掃視著那高大的校門,隨後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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