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半語輕嗯一聲:“的確不是第一次見麵,當初還差點被他忽悠著去和帝俊爭搶統攝妖族的位置呢。”


    “哦?”花未茗瞪大了眼睛,統攝妖族?找一個人族去統攝妖族?還真是忽悠得可以啊!要不是知道司空半語根本沒有必要騙他的話,他還真有點不相信。


    “看來他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看重啊!不過……他到底是來給你送什麽信的?我很想知道。”


    司空半語輕笑一聲,反問道:“我若是不告訴你呢?”


    “不告訴我?那恐怕沒有人能夠安心,再討伐妖族前夕,自己這邊的指揮者秘密的和妖族的高手見麵,論及一些誰也不知道的秘密,誰不會對他的安排心生疑慮,要是所托非人的話,那不是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嗎?”


    “你這是威脅我?”


    “你可以這麽理解。”


    司空半語靜靜的看著花未茗許久許久,卻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轉過身去,向著屋內走去。


    花未茗見狀,一下子愣在原地,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將此事告訴所有人,讓他這個盟主惹人詬病做不下去嗎?


    “司空半語,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空半語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花未茗,輕笑著道:“意思就是隨你喜歡,我正希望你這麽做呢,嗬嗬……”


    “這……”花未茗聞言愕然無比,希望自己這麽做?這家夥又在弄什麽?難道讓他威嚴掃地、備受詬病,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嗎?可是既然如此的話,那又何必去爭這個盟主之位,還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呢?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他哪裏知道,司空半語本來就不想參合太多,若是這些人自己不認同了他,他反而能夠置身事外,先做一下壁上觀,等之後再慢慢的一窺究竟,看清楚局勢之後再動手呢。花未茗若是這麽做,司空半語倒是求之不得呢,隻不過司空半語很清楚,就算是花未茗有心如此,但是幽冥天得第一天主,也不會讓他這麽做。


    “這個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怪胎啊!他到底瞞著大家什麽?”自從司空半語和張靈玉見過麵之後,花未茗就感覺司空半語怪怪的,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


    第二天早上九點,東海之濱南部的海港,早早的就出現了十條大船並排在海港的水麵上,不得不說,幽冥天還真是富得流油,這些大船可都是各國退役的巡航艦,威武得很。每一條大船之上,各自插著不一樣的旗幟。太虛劍宗、蜀山劍宗、四象門、幽冥天、龍衛、教廷、黑暗議會,都各自占據著一艘大船。而剩下的兩艘,則是各個小勢力小門派的人乘坐,最後剩下的最大一艘,插著的大旗則是盟主大旗,屬於司空半語。


    艦艇的頂層,司空半語負手而立,目光掃視著其它九艘巡航艦,每一艘巡航艦頂層,都是各大勢力的首領。就連那兩艘混雜各小勢力的巡航艦上,都推舉了兩個不弱的神境散修主持局麵。


    “起航……”


    “起航……”


    “起航……”


    隨著司空半語一聲大喝,十條巡航艦拔錨起航,向著百慕大海域緩緩的開始進發。隻不過每一個人的心緒,都各有不同,有的充滿著激情,而有的則是好奇,更有的則是擔憂和恐懼,畢竟此行乃是和妖族生死之戰,能不能回來誰都說不清楚。


    “唉……不知道此行之後,還會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啊!”紅靈站在司空半語旁邊,歎息了一聲。


    司空半語道:“有爭鬥就得有人死亡,無論是不是自願的,但是他們都已經踏上這條船,宿命的齒輪已經開始旋轉,已經由不得他們了,或許這就是很多人說的身不由己吧!”


    “身不由己?可是……”紅靈還沒有說完,司空半語便打斷道:“是不是覺得這個詞用得不夠恰當啊!是不是覺得平常聽人說身不由己,其實他們哪兒知道什麽身不由己,那隻不過他們不努力而自我頹廢所找得借口而已,真正的身不由己,是如同現在這樣,你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流向何處,但你卻完全無能為力。”


    “完全無能為力?那是什麽樣的感覺?”紅靈頓了頓,扭頭看著司空半語問道:“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你曾經也有過身不由己的時候,對嗎?否則你不會理解得這麽獨到。”


    司空半語深吸了口氣,腦海裏麵浮現出那個埋藏在心裏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得麵容。


    “是啊!我感受過身不由己,那時候,你感覺整個天地就算掌握在你的手中,也完全沒有一點兒用處,那隻執掌命運的大手,撥弄著你走投無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能做什麽?整個天地一片灰暗,你知道你想要達到的目的,但是你卻根本無法邁出腳步,隻能夠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徘徊著、痛苦著、悔恨著、怒吼著,那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寒青冥死亡的那一刻,司空半語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著。那冥界的天地,存在於虛無和傳說當中,他明明知道,或許冥界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他卻隻能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那是屬於他身體的意願,也隻有這點意願。


    “徘徊著、痛苦著、悔恨著、怒吼著……”紅靈靜靜的看著司空半語,忽然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如同自己看到的那樣無所不能,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礙得了他,而是他的傷,藏在一個別人看不到,也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地方,其實他也是一個悲哀的人。


    “那後來你選擇怎麽做了?繼續原地踏步的渾渾噩噩嗎?但我看你現在並不像是如此。”的確,恐怕現在稍微了解一點司空半語的,都不會認為他是個渾渾噩噩的人,如果司空半語這般都算是渾渾噩噩的話,那麽世界上就沒有清醒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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