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這樣做,不是無力防禦,而是他慣用的手法,以身相試從中真正了解九嬰的底細。


    對於夏流而言,他體內有著洪荒之力護身,除非洪荒之力比他本身強橫,否則很難對他造成真正的威脅。


    很快,夏流就了解了九嬰水火之力的性質,以化魂之氣化解了危機。


    可夏流有一點不明白,之前九嬰被自己斬下一顆頭顱,何以眨眼就完全複原了呢?


    夏流思索之際,九嬰也在探查夏流的底細,現他竟然不懼自己的水火之力,心中又驚又奇,開始思索對策。


    一會,夏流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於是打算出手一試。隻見他周身銀光一閃,瞬間而逝,擺脫了九嬰的限製,出現在外圍。


    夏流的舉動,九嬰立馬察覺,警惕之際迅防禦,卻迎來了夏流的劍擊。


    是時,夏流夾至強之力施展劍訣,輕易就斬碎了九嬰的防禦光界,數百丈長的劍柱擊中九嬰的脖子,當場斬下了三顆頭顱,重創了九嬰。


    感應到夏流的可怕,九嬰狂嘯怒吼,迅轉變戰術,最大的那顆頭顱張口怒嘯,射出一束清幽的光華,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麵長方形的青色令牌,懸浮於天際。


    此令牌有些詭異,沒有任何字符,卻布滿了花紋,看上去有些像怪獸圖騰,十分神秘。


    令牌一出,四周狂風大起,九嬰氣勢暴增十倍,身上出炫目的光華,迅匯聚於令牌之上,然而折射出去,直射夏流。


    看著這一擊,夏流臉色微驚,迅調動體內真元,在身前形成一個防禦光盾,並連設三十六層防禦結界。


    然後結果令人震驚,以夏流的實力,設下的防禦結界何等強勁,誰想卻被那令牌出的光華擊穿,一舉射穿了夏流的身體。


    那一刻,觀戰的鍾無暇大為焦急,急朝夏流射去。誰想夏流卻揮手示意,讓她不要靠近。


    九嬰一擊得手,好生得意,被斬下的三顆頭顱自動長出,一副狂傲的表情。


    “小子,我說過,你絕對無法活著離去。雖然你的實力的確驚人,讓我大感震驚。可你忘了,我乃九嬰殘魂,之所以能在出現在這世間,便是因為我體內這我神木令,現在,就讓你來感受一下它的威力吧!”


    夏流心口處有一個拳頭大的洞,看不見絲毫血跡,可心髒已然失去。


    然夏流並沒有馬上死去,他神色奇異的看著九嬰,問道:


    “我若沒有看錯,神木令乃乙木之精氣所集,能生生不息,也能致人死地?”


    九嬰大笑道:


    “不錯,你眼光很準,可惜明白得太遲。”


    夏流不以為意,淡然道:


    “死有何懼,我隻想問一句,之前我斬下你的頭顱你卻安然無事,這是何道理?”


    九嬰狡詐無比,邪笑道:


    “死人不用知道太多事情。”


    夏流道:


    “如此,何妨讓我猜一次。”


    九嬰認定大局已定,也不在意,笑道:


    “好啊,死前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是否猜得準。”


    夏流聞言,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令人不解的笑意,邪笑道:


    “你的九顆頭顱裏,中間一顆水火同源,乃是你的要害之地,一旦將其斬下,你就可能死去。”


    九嬰聞言不屑一哼,嘲笑道:


    “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原來不過是啊可惡,你”


    驚怒之聲突然響起,隻見夏流一閃而至,右手淩空一揮,出一道赤紅的百丈光刃,一舉將九嬰那顆最大的頭顱斬下。


    稍後,夏流探身而起,正想攝取神木令,卻突然現神木令迅淡化,眨眼消失。


    飄身而退,夏流看著九嬰,見他瘋狂的扭動身體,顯然傷得不輕,但卻並無要死的痕跡,顯然自己的第一種猜測不對。


    扭動頭顱,九嬰怒視著夏流,厲聲道:“可恨的小子,你連心都不在了,竟然不死還動偷襲。”


    夏流淡然道:“你連腦袋被斬下都不死,何況我隻是沒有心?”說話間,夏流心髒位置出現七彩流光,隻眨眼光陰身體就完好如初,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


    九嬰見此震撼無比,狂吼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怎會擁有與我一樣的不死之身?”


    夏流嘴角微揚,冷笑道:


    “世上沒有真正的不死之身,你我的這種存在,隻是旁人沒有找到弱點而已。現在我已經知曉了你的不死之謎,我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神木令,我可以不殺你,不然就修要怪我無情。”


    “放屁,你是什麽東西,豈能殺得了我。告訴你,我將永遠不死。”


    咆哮聲中,九嬰那被斬下的頭顱,此時正迅長出,與之前的一般無二。


    夏流冷然道:


    “這樣說,你是執意不交出神木令了?”


    九嬰厲聲道:


    “不錯,想要神木令就得殺死我,不然就是你死。”


    夏流移目看了一眼鍾無暇,傳音讓她暫且退遠一些,隨後仰望頭頂的黑夜,神情怪異。


    “九嬰,想來你這名字一定有所含義。”


    九嬰聞言心神一震,喝道:


    “少在這裏胡扯,我沒空與你浪費精力。”


    夏流不理會,繼續道:


    “九嬰者,九命合一,我可有說對?”


    低頭,夏流凝視著九嬰,眼神冷冽。


    “胡說,沒有的事。”


    焦急否認,九嬰咆哮如雷。


    夏流見狀,笑道:


    “何必掩飾,你這樣急切,不正好回答了我的問題?現在,我隻要同時斬下你的九顆頭顱,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是否考慮一下我之前的話,交出神木令?”


    九嬰氣急,九雙眼睛怒視著他,隱然含著一絲夏流不解的神情。“要我拱手相讓,你是癡心妄想。來吧,最後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仰天長嘯,九嬰話落之際氣勢狂飆,一股鋪天蓋地的霸氣,夾著凶殘、貪婪、陰森、邪毒的氣息,迷茫整個黑澤境,讓遠處觀戰的鍾無暇惶恐之極,全身輕顫不已。


    夏流殘酷一笑,冷冷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放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來吧,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看我如何滅了你。”


    說話間,夏流全身烈火浮現,數不盡的火焰化為紅蓮,分布在方圓數十裏內,照亮了半邊天。


    同時,夏流體內溢出七彩光芒,充斥著整個黑則境,並化為萬千法劍,大有萬劍歸宗的氣勢,環繞在夏流身外,將他襯托得有如神明一般。


    九嬰心神微顫,事到臨頭也不退讓,九顆頭顱依照九宮方位分布,同時仰天張口,出清幽光芒,在半空中顯現出九塊神木令,構成一個由神木令組成的九宮大陣,迅運行。


    片刻,九宮大陣開始威,清幽之光宛如閃電,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如流水不斷,連綿不絕。


    夏流催動劍訣,萬千法劍各行其道,組成一個劍盾,抵禦著九嬰的九宮大陣。


    其時,天空光華匯聚,交戰的二者一攻一守,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大約過了片刻,九嬰借助神木令之力所出的九宮大陣逐漸占據上風,逼得夏流脫不了身。


    是時,夏流對神木令的威力頗為心驚,金箍棒光芒一閃,頓時出現在了半空。


    那一刻,隻見金色的光芒淹沒了一切,。


    九嬰氣急,眼中泛起了一絲神秘之光,最大的那顆頭顱口中吐出一塊黝黑色的令牌,瞬間就迎風變大,化為一麵十數丈大的令牌,緩緩朝夏流頭頂壓去,大有與金箍棒光芒的架勢。


    這時,夏流心有所思,他之前動用金箍棒,其實不是為了抵禦九嬰的九宮大陣,而是為了讓九嬰分心,給自己製造一個機會。


    現在,時機已至。夏流不再猶豫,身體一晃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九嬰的附近,身體一分為九,同時揮臂舞動,以手代劍出九道百丈劍柱,在絢麗的夜空下,一舉斬碎了九嬰的九顆頭顱。


    “不!不可能我恨”


    臨死的一顆,九嬰出了不敢的怒吼聲,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一些。


    “鼠輩爾敢!”


    與此同時,一聲憤怒的叫聲傳來,地麵上站在弑魔身旁的花傲月,聞言麵色忽然一變,全身隱隱顫抖了起來。


    “傲月姐姐,你怎麽了?”


    弑魔率先現了這一變故,急忙開口問道。


    “是他,是他……他終於來了……”


    “誰?”


    弑魔眉頭一皺。


    “虯龍神王,虯龍一族中,真正的王者……”


    再看場中,說實話,九嬰真正硬拚,拿出全部實力,夏流根本不可能這般輕易就取勝。


    可九嬰由於生性多疑,奸詐的本性讓他不願意死拚,反而投機取巧,最終還不曾揮出真正水平,就死在了夏流手裏。


    身影一晃,九影合一。夏流一招得手後,正好接住墜落的神木令。


    仔細留意,神木令長僅三寸非金非玉,黝黑如墨沉重如鐵,通體布滿了彎曲的花紋,看不出什麽特別。


    收起神木令,夏流然後低頭看著九嬰。


    這一刻,九嬰九顆頭顱一齊碎裂,滾滾鮮血飛濺而出,巨大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柱,如一堆爛泥死氣沉沉。


    搖頭歎息,夏流為九嬰那萬年的生命,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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