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吃飯了。”


    中午的時候,盛清寧推開房門進來了,給林暖送來了午餐。


    他的出現,出乎了林暖的意料。


    林暖轉過身,眉心微微皺成一個川字,試探性的問:“清寧,你是心內科的醫生,難不成心髒也出現毛病了?”


    盛清寧撲哧一笑,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林暖跟前的茶幾上:“暖暖,我除了是醫生,你除了是時禦的媳婦兒,我們不也認識了十幾年,不也是老交情了嗎?難道非得你心髒有病,我才能來看看你。”


    盛清寧在寧時禦他們兄弟四個裏麵排行老二,唯一沒有繼承家裏的公司,選擇從醫的人。


    林暖淡然的笑了笑,給他拉開一張椅子:“坐吧!”


    她的生活,她認識的人,幾乎都和寧時禦有關。


    和寧時禦有關的人和事,林暖卻又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


    盛清寧若無其事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幫她打開飯盒,示意她先吃飯。


    林暖沒有什麽胃口,但還是很給盛清寧麵子,畢竟人家親自跑了一趟。


    “我媽親手熬的湯,味道怎麽樣?”盛清寧問。


    “伯母的手藝一直很好,我從小就饞你們家的飯吃。”林暖笑著回答。


    盛清寧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進入了正題:“暖暖,時禦他很愛你,很愛你,他對你的感情,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


    林暖捧著碗筷的雙手忽然頓住,盛清寧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勸和她跟寧時禦。


    “清寧,這個話題沒什麽營養,換一個。”林暖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戳著碗裏的飯。


    “暖暖,時禦他一直把你看的很重要,就算你想置他與死地,他從來也沒想過要把你往死裏整。”事情到了這個田步,盛清寧覺得還是要把把事情挑明,不能讓寧時禦總被不理解。


    即便事情說穿之後,寧時禦和林暖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有了,盛清寧也覺得他們的感情,死也要死的瞑目一點。


    林暖啪的一聲,放下碗筷,一本正經看著盛清寧:“我承認,我是拿了爸爸的股份,要跟寧時禦爭家產,但我什麽時候想置他與死地?”


    “如果說,錢就是寧時禦的命,你們說我想置他於死地,那我無話可說。


    “寧時禦他的確也沒有弄死我,可他讓我生不如死,清寧,你的意思是,還讓我去感謝他,謝他不殺之恩嗎?”


    盛清寧他們幾個,和寧時禦是光著膀子長大的。


    就算她和他們也認識十幾年,又怎麽比得過寧時禦和他們的交情。


    她和寧時禦,他們從來就沒幫她說過一句話,沒站在她的角度上想過一件事情。


    四目相望,盛清寧被林暖嗆的啞口無言,早就知道這個家夥的嘴巴厲害,沒想到這麽厲害。


    舔了舔唇,盛清寧幾次欲言又止。


    林暖冷著臉,直截了當的說:“清寧,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是我林暖幹的事情,我也不怕承認。”


    盛清寧看著林暖的理直氣壯,再想想自己看到的那些證據。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還真有點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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