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出院的消息,沒幾天,鋪天蓋的就上了新聞。


    池家的網絡,電視等通訊,在葉安楠回來之前,池逸辰已經讓白卿寒做了數據處理。


    所以進入池家的無線信號傳出的數據,都是來自六年前的同一日。


    因此被勒令在池家養傷的葉安楠,對外界的消息毫不自知,全身心的投入到老太太要辦的慶賀宴上。


    但她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關心。


    與海鳳假扮夫妻,住在漁村小鎮上的何義則不一樣。


    何義被打斷的腿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隻是因為沒有被正骨,而且用藥上也亂七八糟的,導致了他這輩子,注定再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奔跑,隻能做個瘸子。


    這些他也忍了,可讓他無法忍的是,當初力仔的那一腳,可毀了他這輩子當男人的權力。


    由此可知,何義心裏的恨,有多濃。


    海鳳是個整日不著家,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何義下身被廢,她看何義的目光,比看條狗都不如。


    如果不是何義還有點撈錢的本事,隻怕她早就撇下他跑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


    這天中午,海鳳一返常態,罵罵咧咧的拽著照片衣衫不整的回家了。


    何義陰狠的瞥她一眼,“今天的男人滿足不了你?”


    海鳳恨及,一腳踹過去,正好踹在何義的傷腿上,痛得他抱著腿在原地直蹦躂亂跳。


    “你他媽個賤女人,想要踹死老子啊?”


    “你才是賤人!沒用的廢物,和力仔那混蛋玩意兒一個鱉樣。”海鳳毫不示弱的罵回去。


    何義陰冷的臉色更加沉凝。


    他冷笑,“怎麽,那個男人又怎麽著你了?”


    這段時間,何義算看出來了,海風這個女人,不光人賤,心也賤。


    明擺著力仔是不要她了,偏她還放不開,以為那麽一個傻不拉幾的男人有了外遇。


    那種貨色,普通女人都看不上,何況是有錢女人了。


    海鳳把照片丟到床上,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我猜得果然沒錯,就是那個狐狸精用錢勾引了他!”


    何義冷笑,瘸著腿上前,撿起照片一看,是力仔與易詩雨同框的照片。


    照片應該是暗自偷拍的,一個老舊的茶館,穿著時尚的易詩雨與裏麵的陳舊裝潢格外不搭。長相老實巴交的力仔拘謹的從一張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茶桌後麵站起。


    兩人相對而立,神色隱在蒙蒙的煙霧裏,看不太真切,但卻肯定在對話。


    何義隱隱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捏著照片的手無意識的用力,手背青筋根根跳動著暴出。


    “這是什麽照片?”他冷聲問道。


    海鳳冷哼一聲,“易氏集團的千金,我就說,那個窮得鳥不拉屎的小漁村,怎麽可能會讓這麽個大公司注意到,還無緣無故的把力仔他媽接去了養老院。原來是這個女人看上了力仔,才挑撥著他用抓奸的方式把我趕走。長得人模狗樣,賤得豬狗不如。”


    海鳳泄憤咒罵的話讓何義迅速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眸光冷沉複雜的試探,“就一張照片,你怎麽就能確定是這個女人看上力仔了?”


    海鳳嗬嗬冷笑,“當時你要死不死的時候,我回漁村去給你偷藥,正好就確到了易氏集團的基金前來接人,回來的途中,還無意中瞥見這個女人在車上呢。”


    何義豁然開朗,瞬間就想通了所有的關鍵之處。


    原來易詩雨一邊與他委以虛蛇,讓他放鬆警惕,一邊利用漁村民風淳樸,攛掇力仔等人對自己下手。


    她的用心,應該是想要自己死吧?


    卻沒成想,最後竟是海鳳救了自己一命!


    何義的目光無意識落在自己斷掉的腿上,又想起力仔那一腳之後,自己再無雄風的男性本能,恨恨的把手時機的照片捏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你想不想讓這對賤男賤女得到應有的報應?”何義冷聲問海鳳。


    海鳳冷嘲的盯著他下半身,“你一個廢人,連路都走不好,還有能什麽辦法?”


    “所以,才要你與我一起,我們合作,才有可能!你男人廢了我的子孫根,我要他付出比這慘百倍的代價。至於那個女人嗎?沒有她,我也淪落不到今天的地步,所以,我要她生不如死!事成之後,我給你三百萬,讓你這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睡不完的男人。怎麽樣?”何義陰翳的盯著海鳳,開出條件。


    說實在的,海鳳很心動。


    別說是生性貪婪的她了,就是普通人聽了,也會心動吧!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被通緝得貓在這破屋裏,連麵都不敢露,要不是我,早死百八十次了,說出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何義冷笑,“合作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至於我說的是不是大話,你自己心裏不也清楚嗎?如果沒有我支撐著,你以為,你還有錢坐在這裏,不為吃穿發愁?”


    好吧,海鳳承認,這的確是何義的功勞,如若不是因此,她還能在這裏顧他死活?


    “好,說來聽聽,還有,我怎麽知道,事成之後,你不會連我一起做掉?”何義能因綁架殺人未遂的罪而被通緝,自己無親無故的,死了都沒人知道。


    何義從身上拿出一張卡來,丟給她,“這是我父親在地下錢莊存錢時的卡,也是我都後的老本,你可以藏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到時候,即便我殺了你,沒有錢,也照樣死路一條。”


    海鳳把卡捏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好,不管真假,我都信你一回。那女人怎麽得罪你的,說來聽聽?”


    小屋簡陋,除了一張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何義站了這許久,也站累了,就走到床邊與海鳳挨著坐下。


    他陰冷的笑著,“那個女人叫易詩雨,她不是看上了你男人,而是想借你男人的手,讓我死!我死了,她就安心了。”


    海鳳不傻,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呼的站起來,驚疑的目光從何義臉上移到屋外揉成一團的照片上,“這個女人,就是與你合謀一起綁架案的人?”


    “是!”


    “所以,你想怎麽做?”


    何義聞言,明滅著恨意的目光緩緩移到海鳳臉上,陰森森的冷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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