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辰快速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夾,丟到一邊,才淡漠得近乎冷厲的吩咐道:“讓公關部停止一切壓製易詩雨新聞的公關,順便,將她參與綁架的事件落實給透露出去!”


    “是!”路尺被池逸辰臉上突然出現的冷怒暴戾生生嚇出一層冷汗,趕緊應聲跑人。


    前一刻他的神色還如春風指綠葉般的淡然,沒想到,後一刻,直接變成了狂風暴雨,嚇得人心髒都反應不良了。


    下午的時候,易詩雨的視頻事件已經被壓了下去,易氏已經接近跌停的股票也有回暖的趨勢,甚至有散戶在大力的趁低購入。


    易柏年鬆了口氣,剛端起秘書送來的咖啡要喝,辦公室的門又被猛然推開。


    “易總,不好了,又有新勁暴的消息出來,不一會兒功夫,又上熱搜了。”


    易柏年把咖啡杯“砰”放回桌上,暴躁無比的吼道:“老子好得很,別屁大點事就跟天塌下來一樣。”


    秘書抹了抹冷汗,著急的說:“有人匿名發了條微博,說小姐是當初綁架葉安楠事件的主謀之一,還提供了證據,微博一發出來,無數大v轉發,池氏當即停下了幫我們的所有公關,還要求給個解釋。”


    易柏年青白著臉呼的站了起來,揪住了秘書的衣領,“你怎麽不早說!”


    秘書一臉苦色,之前不著急的是你,現在著急的也是你……


    不過拿人錢財,受點委屈再正常不過,秘書呐呐的沉默不語。


    這微博一出來,當即就將易詩雨與狗亂來的視頻再底掀進了洶湧暗潮裏,葉安楠被綁架受傷的新聞,也被好奇的吃瓜群眾給翻了出來。波及程度,無不止於此,多年前,池逸辰與葉安楠在一起的事都被翻了出來。


    眾網民得出結論:易詩雨為嫁豪門,不但在好友葉安楠入獄後搶了她的男朋友,現在更是歹毒得要置她於死地。


    於是網上漫罵聲一片,剛剛回暖的股票直接跌停封板。


    易柏年再顧不得麵子,當即就去了池氏。


    他來之前,沒有預約,便不顧形象的直接硬闖了上去。


    “逸辰啊,詩雨根本不是那樣的人,當初你們在一起是怎麽回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易柏年不顧秘書阻攔,一衝進池逸辰的辦公室便神色急躁慌亂地說道。。


    秘書阻攔失敗,小心翼翼的看向池逸辰,滿臉忐忑。


    池逸辰淡淡掃了她一眼,“出去。”


    “是。”秘書如重釋負,趕緊帶上門退了出去。


    易柏年見池逸辰對自己的闖入沒什麽情緒,心下鬆懈了幾分,上前來到池逸辰的辦公桌前,“逸辰……”


    池逸辰坐在辦公椅裏,後背閑適的躺到了椅背上,淡漠的說,“我這人,不喜歡攀親帶故。在商言商,易總還是叫我池總比較好。”


    易柏年訕訕的笑笑,“你看你說得,你和詩雨是未婚夫妻,雖說沒結成婚,但好歹,我也是長輩不是。”


    池逸辰冷笑,“闖晚輩公司這麽不自重的長輩,我倒還沒見過。”


    易柏年神色尷尬不已,心裏怒意翻騰,就差沒當場爆發了。


    池逸辰漠然的動了動唇角,“易氏隻是一個跌停而已,在股市裏,這是不是很常見的麽?怎麽易總這麽沉不住氣呢?至於易小姐……”


    他頓了頓,傾身,雙手彎曲,支在辦公桌上,壓低了聲音冷冰冰的道:“易總難道忘了,前不久,差點死掉的,是我女兒的媽媽!”


    易柏年被池逸辰的語氣態度給震懾得頭腦有片刻空白,時間就似被凍結了般,寂靜得可怕,連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似乎都格外清晰。


    他緊了緊手,說,“網上的謠言都是假的,詩雨是你訂過婚的未婚妻,她這麽做,不是有害無益麽?”


    池逸辰冷笑,“是麽,易總是覺得,網上給出的證據還不夠充分……”


    易柏年的心都顫了顫,強撐著說,“那不是何義的一麵之辭麽,何況,沒有時間,地點,動機,能稱得上什麽證據呀。”


    池逸辰嘲諷的說:“那不如易總提供一份與易小姐無關的證據?如果易總提供不了,那麽請自便,怒我不奉陪了。”


    易柏年臉色漲得通紅,如果能提供,他也不用厚著臉皮來救求了,直接公布到網上便什麽都可以了。


    可他提供不了,不但提供不了,而且不能做假。


    聽池逸辰這語氣,隻要他稍有異動,隻怕就會被當場揭穿。


    池逸辰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按下了內線電話,“路尺,送易總。”


    “是。”電話裏,傳來路尺的聲音。


    易柏年跑來找了通沒趣,就被路尺請了辦公室。


    秘書端著杯茶,正要進來,看見易柏年,甜甜一笑,“哎,易總,您不喝口茶再走?”


    易柏年氣得頭頂生煙,哪還有心情喝茶。


    易柏年走後,路尺回到辦公室。


    池逸辰冷冷吩咐:“我要何義與易詩雨所有的資料!”


    “是!”


    *


    彼岸酒吧。


    唐悠悠這人,嘴賤性子暴,能處到一堆的朋友少,談得上心的人更少。


    池逸辰在別墅外對她說的一番話,就像一團堵在心口的軟棉花,任她如何自我催眠,都無法心安理得的說服自己。


    於是等景烈到酒吧的時候,她獨自一人便已經喝嗨。


    “你竟然會遲到,真不像你的作風。”唐悠悠端著酒杯,自嘲的看著景烈忽而一笑,而後將杯子裏的酒一仰而盡。


    景烈在她旁邊坐下。


    調酒師小武自發自動的給他取了存放在吧台的紅酒和杯子。


    “不是我遲到,是你早到了。”景烈拔掉酒塞,往自己的杯子裏倒入三分之一杯紅酒,而後慢慢晃動,動作優雅矜貴的醒起酒來。


    唐悠悠對他的動作很鄙視,奪過他的酒瓶,給自己杯子裏也倒入差不多三分之一杯的紅酒,搖了搖,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幹淨。


    “哎,易詩雨那事,到底怎麽回事?今天的網上可熱鬧了,三起三落,情節還百轉千回。”


    “你希望是怎麽回事?”景烈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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