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雪泡了兩碗奶,端過來讓秦奶奶趕緊喝。


    看著秦奶奶喝完了,她才把自己那一碗給喝了。


    “好了,奶奶,趕緊睡吧!”


    秦菲雪收走了碗,讓秦奶奶趕緊躺下睡覺,自己則是帶著碗去廚房洗幹淨。


    秦奶奶看著秦菲雪的背影,眸中泛著濕潤。


    她照顧了秦悠悠這麽久,秦悠悠從來都沒有像秦菲雪那樣,惦記過她。


    有什麽好東西都自己霸著,從來不肯讓別人碰。


    秦菲雪卻什麽都想著她,哪怕她拒絕,她都會想方設法讓她喝下。


    有沒有心,從來就不是靠嘴的。


    秦菲雪說了就會做到,沒想到臨死還能遇到這麽好一個孫女。


    秦奶奶抹了抹笑,笑著閉眼睡了。


    沒想到老了,享到的是孫女的福。


    秦菲雪洗好了碗,正準備回房間睡覺,就看到自己的門外站著一個人。


    “你這麽晚了還不睡覺,站在我房間前麵喂蚊子?”


    秦菲雪看著蕭毅,笑問道。


    “……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黑暗中,蕭毅的雙眸泛著幽光,望著秦菲雪。


    “想要聽我說什麽?”


    秦菲雪見他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歪了歪頭。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蕭毅有些受傷的看向秦菲雪,她聽到了駱天的對話,她答應了不會聯係他。


    “這麽哀怨?”


    秦菲雪輕笑,蕭毅目光盯盯地看著她。


    “我蕭毅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


    蕭毅雙眸認真,向秦菲雪重申一遍。


    “既然你都決定要撞南牆,你為什麽還要問南牆為什麽不給你讓路?”


    秦菲雪抬頭望向蕭毅。


    真的這麽堅定的話,他心中就不應該有懷疑。


    “我需要南牆給我一點信心,讓我知道,我能撞破這麵牆。”


    蕭毅抿了抿嘴,望著秦菲雪的目光帶著不自信。


    “我不是南牆。”


    秦菲雪看向蕭毅,好笑道。


    “我隻是南牆後的一道風景,南牆從來不是我。”


    蕭毅一怔。


    秦菲雪看著蕭毅,他要麵對的,是他們之間的這麵牆。


    兩個條件不對等的人,必然會遇到種種的困難。


    要想靠近對方,靠的從來就不是對方,而是自己的意誌。


    如果連自己的意誌都不堅定,就算沒有這麵牆,兩個人也不會有結果。


    “好。”


    蕭毅看著秦菲雪,欲言又止,最後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他沒辦法確定秦菲雪的心意,她明明跟他都蓋了章,可是轉頭又跟駱天承諾不會聯係他。


    第一次經曆患得患失,蕭毅顯然沒有自信。


    秦菲雪見他站了半天,也問不出個話。


    “我可以反悔?”


    秦菲雪好笑道,看著他這扭扭捏捏的樣子。


    “不行!”


    蕭毅急得抬頭抓住她的手道。


    “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既然說你是我的債了,那你不追著債主還債嗎?”


    秦菲雪輕笑,越過蕭毅,進了房間。


    蕭毅聽到秦菲雪的話,終於反應了過來,狂喜地轉身。


    回應他的,是秦菲雪緊閉的房門。


    蕭毅臉色再一次揚起笑容,輕輕靠著秦菲雪的房門,輕笑。


    “我會回來的。”


    “我保證。”


    蕭毅說完後,便回了房間。


    看到床上的駱天,蕭毅沉著臉躺下。


    駱天見他難看的臉色,以為他被秦菲雪給拒絕了,嘴角一勾。


    “跟你說了,你肯人家雪丫頭都未必肯!你非不信……”


    駱天說著,蕭毅翻過身,一副拒絕與他溝通的抗拒樣。


    駱天笑了笑,也就由著他了。


    背著駱天的蕭毅,卻笑得燦爛。


    翌日一早


    熟悉的軍車再一次出現在江青村,早起的村民們看著這熟悉的軍車,晃晃悠悠地開到秦家門口。


    一聽到這動靜,隔壁的老虎和杜青就醒了,趕緊起床收拾。


    蕭毅和駱天自然也醒了,獅子從車上跳了起來。


    “首長,我們來接你們回去!”


    “上車吧!”


    駱天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上車。


    “師傅,你教我的,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杜青走到秦菲雪的麵前,哽咽道。


    “嗯,再見。”


    秦菲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了後院,拿了幾個新鮮的雞蛋進了廚房。


    “……”


    獅子看著秦菲雪這麽冷漠的樣子,還以為她不太喜歡他們。


    “你們慢走哇!”


    秦奶奶走了出來,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秦奶奶,我們走了!”


    老虎等人對著秦奶奶恭敬地點頭。


    “受你們照顧了!”


    獅子看到秦奶奶的反應,這才是正常的嘛。


    趕緊上前與秦奶奶笑道。


    “奶奶,奶粉泡好了!”秦菲雪對著秦奶奶喚道。


    “來了來了。”


    秦奶奶對著獅子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秦菲雪和秦奶奶喝完了牛奶,秦菲雪烙了幾個雞蛋餅,將它們裝了起來。


    駱天看了看獅天。


    “讓你帶的東西,帶了沒有?”


    “報告首長,都帶了。”


    獅子趕緊去車後將帶來的東西都搬進了秦家。


    秦奶奶一出來就看到了獅子一件件搬東西進來,眨了眨眼。


    “哎喲!這可使不得!”


    秦奶奶趕緊看向駱天。


    “我們不能要,你們帶回去!”


    “打擾了你們這麽多天,應該的!”


    駱天搖了搖頭,看得出來秦家的情況也不太好,照顧了他們這麽多天,雖然也給了錢,但是總覺得還是虧欠了。


    “奶奶你就收下吧!”


    蕭毅緩緩走了過來,對著秦奶奶說道。


    “就當孫女婿孝敬你的!”


    蕭毅的話一出,獅子差點驚掉了下巴,戳了戳老虎。


    誰?


    孫女婿?


    什麽情況這是?


    “等回去路上跟你說!”


    老虎能理解獅子的心情,畢竟他當時也跟他差不多的心境。


    狠狠共情了。


    駱天無語地瞪了蕭毅一眼。


    還挺會借花獻佛啊?以前怎麽不見他這麽會做人情?


    廚房裏,逐漸散出了誘人的香氣。


    駱天等人忍不住望向了廚房。


    狠狠地勾起了他們的食欲和饞蟲。


    “拿著,路上吃!”


    秦菲雪走了出來,將剛剛烙好的雞蛋餅扔給蕭毅等人。


    蕭毅雙眸一亮,看向秦菲雪時,眸中滿是星光。


    秦菲雪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回去別作死,你的傷還要養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


    秦菲雪的話讓杜青狠狠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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