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台上都愣了一愣,才舉著手大喊,“八號出價三億,還有沒有加價的?”


    台下坐著的眾人,一時噤若寒蟬。


    敢一出手,就直接多出一億,這樣的大手筆,就是一根手指,也能把他們這些小蝦米給捏死。


    主持人又問了一篇,定聲道:“三億一次……三億……”


    就在他叫定價三億兩次的時候,人群中間,突然有人舉牌,“四億。”


    台上台下倒抽氣的聲音響成一片,所有人,都尋著舉牌的人看去,號牌是46號,人卻是整個漳城商圈的陌生麵也。


    一時間,人人都在想,這個是誰?


    原本以為,出價三億的烈陽已經是財大氣粗,找不到地兒散財了,沒想到,速有更財大氣粗的。


    眾人以為,四億,這也算是這塊走了狗屎運的地的極限了。


    沒成想,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八號又憤憤舉牌五億。


    吃瓜群眾再次倒吸涼氣,景二少,你的錢,該不是大陰地府發售的吧?!


    46號也臨危不懼,仿佛竟的那不是地,而是滿地黃金。


    他手裏的號牌再度舉起,“六億。”


    吃瓜群眾:“……”


    他們已經發不出驚歎了,這兩人,肯定是智商有問題,隨便加個萬把百十塊的,你也是加啊,難道誰還敢不認?


    動不動就是一億,真是讓人感覺毫無生趣。


    主持人已經震驚得下巴都掉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他可是受過關注的,盡最幫扶著景二少,可這叫他怎麽幫啊?


    他吞了吞口水,“……四十六號先生出價六億,還……”


    “八億。”


    有道淡定的聲音突然響起,九號牌在眾人視線裏招搖過市。


    吃瓜群眾:“……”


    眾人的視線齊齊移了過去,落在八號先生隔壁的那桌,思緒一片淩亂。


    這世界,都特麽的瘋了麽?


    或者,他們來到了瘋人院了?!


    眾人連感想都發不出來了,全都齊齊的抬頭仰望,仰望一群神仙在打架。


    景烈聞聲側頭,唇畔掛起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最後三號地皮竟以每平方天價的價格,賣出了全國新高,歸了池氏。


    拍賣繼續,接下來是四號地,五號地。


    有了之前的天價,後麵的地皮,顯得一片萎靡不震,眾人拍地都拍得無粗打采,出價也出得有氣無力。


    直到六號地出現,之前失手的八號再度出價。


    這次,他沒有再如之前那般財大氣粗,而是搞笑的每次都比老對手四十六號先生多一塊錢竟拍。


    最後四十六號不樂意奉陪陪玩了,不再出價。


    於是八號出奇不意的竟以七千萬零一塊的價格,就拿下了六號地,實在是大跌眾人的眼鏡。


    更令人無語的是,烈陽集團拍下的六號地,就在三號地後麵。


    難道是沒拿到三號地,才退而求其次,拍的六號?


    可明明四號地皮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比三號和六號要好太多了,可發展的空間也要大得多。


    眾人抓禿了頭頂,直到拍賣會結束,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場地皮拍賣,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總體來說,沒買成地的,也算見過一回另具一格的世麵了,不算白跑。


    眾人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往外走去。


    落到最後的八號牌牌主景烈,與隔壁的九號牌牌主池逸辰在拍賣會門口狹路相逢。


    景烈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看起來很欠揍。


    “唷,這不是剛剛才以天價拍下風水寶地的池總麽。”


    池逸辰冷眼掃了景烈一眼,根本不鳥他。


    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剛才拍賣會上,景烈就是故意激他出手的。


    即便花了高價,那又怎麽樣!


    那塊地,當初就是安楠父親看中的,打算給安楠做嫁妝。


    哪怕不太好,他也認了。


    葉同方允諾安楠沒完成的事,他會一一替他完成。


    路尺緊蹙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


    這次的竟拍價格,超出他們的預算太多了,也不知道當時自家老板是怎麽想的。


    他神色冰冷的橫插進來,把景烈攔在兩步開外,語氣很不好懟了回去。


    “景二少,若不是你惡意競價,就那麽塊地皮,能賣出天價?我老板買那塊地,並不是因為你想要才拍的,而是那塊地,早在好幾年前,就被內定為太太的嫁妝了!”


    景烈臉上的笑意驀然轉冷,不正經的桃花眼裏,目光也漸漸變涼,“嘖嘖嘖,真好笑,花幾個臭錢,買塊破地,你以為,安楠稀罕?”


    池逸辰回過身來,淡漠的目光落在景烈身上,看他就猶如看空氣。


    “哪怕是她不稀罕的東西,那也是別人望塵莫及的。至於是不是破地,你不妨擦亮眼睛看著。”


    景烈唇角上揚的弧度慢慢變平,濃眉微挑,語帶嘲諷,“聽你這意思,你還真打算把那破地方變成寶地?那你可得好好花一翻工夫了。哦,對了,需要我給你提供圖紙麽?這手上,正好有一份當初安楠丟棄的廢圖,你若求我,我肯定會給的。”


    路尺聞言,向來冷靜持重的臉上都生出怒意來了,“景二少,你過份了!”


    “是嗎?你們生氣了?心情不好了?那太好了,看到你們不高興了,我就開心了。”景烈嗬嗬笑著,踩著囂張的步伐,領著顧惜悅慢慢晃著消失在兩人眼前。


    路尺的肺都被氣痛了,呼吸也變了頻率,“池總,景烈他……”


    池逸辰突然看向路尺,問了個毫無幹係的問題,“路尺,你說他手上,真的有那麽份圖紙麽?”


    那份傳說是由安楠和糖糖一起繪製的圖紙。


    路尺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愣了愣,而後才略顯急切的說:“池總,景烈擺明就是專門為您設下的圈套呢!”


    “是麽?”池逸辰低語,“我現在卻有點點相信了。”


    路尺:“……”


    老板,您都已經有了結論,為什麽還要問我?


    這樣讓他感覺很沒話語權好麽!


    “回去後,你想辦法,把那份圖紙弄回來。”池逸辰說完,拾步便往前走去。


    絲毫沒有要管已經呆愣當場的特助的意思。


    看著老板冷酷背影的路尺:“……”


    老板,如果沒有那份東西,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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