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邱反應過來,才連忙架起那人進了屋。


    被架進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魏章的男友,初聞。


    秦邱摸到了血跡,驚呼:“我讓魏章過來?”


    初聞連忙搖頭,“別,他來了麻煩,你去給我找點熱水和毛巾。”


    初聞是做什麽的,秦邱並不是很清楚,魏章說是在酒吧認識的,後來上了一炮之後就喜歡上了,魏章也不願意去多管他。


    但初聞是個外國人,毋庸置疑,這是從他蹩腳的中文當中很明顯聽出來的。


    “我還是叫魏章過來,他是醫生,什麽要懂一些。”看著初聞自己隔開自己的肉,取出裏麵的子彈,秦邱還是不忍心。


    初聞已經疼的滿頭大汗,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


    “你趕緊過來,初聞出事了。”


    魏章匆匆忙忙過來的時候,初聞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而周邊是散落一地的血跡和子彈。


    魏章嚇了大跳,連忙過去查看傷口:“他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半夜他敲門我開門他就在那了。”秦邱搖了搖頭。


    魏章給初聞看了傷口,索性裏麵的子彈早已經取出來,沒有感染,魏章拿著消毒的給初聞消了毒,又給他包紮了一下,才和秦邱一起把初聞抬到了床上去。


    一切忙活完了之後,時間已經指向了晚上兩點。


    魏章滿頭大汗,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藥箱,問道:“他有說什麽嘛?”


    秦邱搖了搖頭:“這估計得等他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他傷的很嚴重嗎?”


    “腹部一槍,大腿骨一槍,小腿骨折,如果不是他命大,還能爬到你這來,可能已經沒命了。”


    “那麽嚴重?”秦邱大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麽嚴重的場麵,畢竟之前在他麵前,根本沒有這些事情。


    他根本想不到,初聞原來也是在刀尖上舔生活的。


    “嗯,現在時間不早了,先睡一會,你一會還要上班,等他醒來了我問問就是。”


    秦邱看了看屋內睡的安穩的人,去衣櫃裏抱出了兩床被子搭了一個地鋪,說道:“我們隻能將就一下睡地板了。”


    初聞是病人,他們要是跟著一塊擠,壓著傷口就不好了。


    魏章也不在乎,拉過被子蒙頭就睡,他是從被窩裏被叫醒的,早就困了。


    可惜魏章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秦邱又叫醒了他。


    “趕緊,他好像發燒了。”


    那個他,是初聞無疑。


    魏章眼皮一跳,手覆上初聞的額頭,才發現那裏燒的跟開水似的。


    “你有去燒藥沒有?”


    他來的時候隻是帶一些做手術的藥品,麻醉什麽的,這種感冒發燒的藥他根本不會帶呀。


    “沒有,這樓下有家藥店。”


    “好,那我去買,你在這用熱水給他稍微敷一下。”魏章在外麵隨便披了一個外套,穿著拖鞋就出去了。


    魏章一走,秦邱就看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而且手還抓住了自己,那雙眼睛裏是難有的威嚴,卻因為他的狀態不佳而大打折扣。


    “讓他回去。”


    秦邱搖了搖頭:“不行,你受傷這麽嚴重,他怎麽能回去?更何況,你這個樣子,魏章也會擔心的。”


    初聞似乎沒了耐心,他實在是體力不濟,閉上眼休息了一會,才說道:“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


    秦邱仿佛明白了初聞的心思,笑道:“你放心,魏章不是那樣的人,你再醜,再差,他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會嫌棄你的。”


    初聞哼哼兩聲,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也是,腦袋燒的迷迷糊糊的,他身上還有麻藥,怎麽可能不睡過去。


    魏章回來手裏已經多了藥,兌了水混著一起給初聞灌了下去,魏章已經滿頭大汗。


    驚醒了兩次,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了。


    “你先睡吧,我看著他。”


    秦邱沒拒絕,他還得上班,雖然他是總裁,但有些事情還真的他在才行。


    晨曦很快就來了,魏章看著外麵升起的太陽,眨了眨眼,算是緩解了一下一夜未睡的困。


    魏章去了廚房給他們兩熬了一點粥,回屋的時候初聞已經醒了。


    “你來躺會。”初聞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似乎知道魏章一夜未眠,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床鋪,對魏章笑道。


    魏章脫了鞋子,上了床稍微親了親初聞的臉頰,問道:“你昨天怎麽受傷了?誰對你那麽狠?”


    初聞搖了搖頭:“這些你就不要問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魏章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便也不問,隻是抱著初聞的肩膀,稍微閉著眼假寐。


    初聞對他一直是這樣的狀態,什麽也不說,但魏章能感覺這個人愛他,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是他有事,初聞都會立馬過來,不管是多煩的要求,初聞都會答應。


    唯獨的,初聞會瞞著他關於所有他的事情。


    按照初聞的話說,他知道了沒好處。


    其實基本上能用槍的除了正規部門就是黑道了,初聞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正規部門的,所以基本上就是在黑道討生活的。


    但初聞並沒有黑道的惡習,除了麵目是一個外國人,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屬於文雅性的。


    “初聞,我們什麽時候結婚?”魏章在初聞的懷裏問道。


    初聞驚訝,低下頭看著魏章:“怎麽突然想要結婚了?”


    “我想要成為你的合法妻子,想要在你有事的時候能夠簽字。而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情夫。”


    其實魏章並沒有說,他隻是突然覺得這樣沒有安全感,感覺初聞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之前不怎麽有,但昨晚,他突然強烈了。


    初聞愣了一下,半響才吻了魏章。


    “好,我們結婚。”


    秦邱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幅膩歪的場麵,頓時滿頭黑線:“哇,你們一大早就給我吃狗糧,似乎不太好吧?”


    魏章嘿嘿一笑,給秦邱扔過去一個枕頭:“不想看去吃飯去,廚房有粥。”


    秦邱穿好衣服,洗漱完了之後便去廚房。


    臥室裏傳來聲音:“順便給我們端一點。”


    秦邱很想把鍋扔掉,不給他們兩吃,但那是他的鍋,怎麽也該扔那兩個人不是?


    初聞行動不方便,特別是腿上,被繃帶纏著的,剩下能看見的見的也隻剩下五分之一了。


    就連腳都是算上的。


    秦邱給他們在床上搭了一個小桌子,說道:“可小心點,給我撒在床上了就要給我洗床單。”


    魏章一記白眼過去:“你這就是看不慣我們恩愛。”


    “哼。”


    秦邱眼不見心不煩,吃完了飯就去上班。


    走的時候,秦邱還專門拉著魏章問了一通,卻也是三不知。


    “你什麽都不知道,還這麽跟他恩愛,就不怕被他騙了?”秦邱說的是玩笑話。


    魏章也笑:“我被他騙,心甘情願,有本事讓白謝來騙你啊?”


    “哼哼!你就得瑟吧你。”


    魏章爬回床上,一口一口吹涼了才喂到初聞的嘴裏,有些掉在了嘴角,魏章就一口上去吃掉,順便再嚐一嚐初聞的味道。


    那模樣,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這是早上,初聞又是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然是經不起撩撥。


    “你再這樣,我就想吃你了。”初聞的聲音裏帶了一點欲望。


    魏章一愣,伸手一摸,頓時紅了臉頰,嗔怪道:“你這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那個。”


    初聞一把攬過魏章,在他的耳朵邊呼氣:“我是受傷,又不是沒感覺。”


    說著,還壞心眼的抓著魏章的手往自己的那個地方摸:“不管怎麽樣,你惹出來的火,你負責滅。”


    等魏章忙完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紅。


    也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熱的。


    匆匆忙忙跑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粥已經冷掉了。


    魏章想要端去熱一熱,卻被初聞奪過去:“不用麻煩了,反正剛才吃的也差不多了。”


    和初聞稍微鬧了鬧,魏章便倒下睡了,初聞不能動,便也跟著魏章躺下休息。


    隻是他的腦海裏,一直在算著東西。


    白天的時候,白謝已經到了歐洲,他們下了飛機就看見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站成一排在那裏等著自己。


    為首的是自己熟悉的人。


    “好久不見,顧佑。”


    顧佑笑了笑,和白謝擁抱了一下,道:“你猜的不錯,我們密切關注了左尚恩的動向,他的確不在這。”


    白謝不可置否,左尚恩現在肯定是去找左懷恩去了。


    “你說r國出事了?”


    夜晚就是顧佑打的電話。


    “對,如果不是急的話我也不會叫你過來。r國本來是我們的重要聯絡站,不知道怎麽被人給端了,對方說可以讓出來,但要求是要koko。”


    “koko?”白謝停下腳步有些驚訝。


    “我給他們說了koko已經死了,但他們很肯定,koko沒死。”顧佑也疑惑這一方麵,如果不是因為牽扯到koko,他也不會冒險把白謝給叫過來。


    “調查了他們要koko幹嘛了嗎?”


    “查不到,他們似乎是一個無名的組織,但背後有人支持。”


    “怎麽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白謝皺眉,這是第二次了,江淮就是這樣。


    “是的,按理說我們是能查到一點什麽,但無論怎麽查,得到的結果隻是一起單純的綁架威脅案。隻是對方要的是koko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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