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施兒知道白謝不是聽不進去的人,說完也就坐在那靜靜的沉默著。


    良久,白謝歎了口氣,說道:“秦邱的事情,我會控製好的。”


    蘇施兒剛露出欣慰的眼神,白謝的電話就想了。


    “喂?”


    對方沒有說話,蘇施兒從裏麵聽到了聲音,頓時正經了起來。


    “想要什麽?”白謝緊緊抓著手機的手指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多少年沒有經曆過了。


    左懷恩笑了,瞥了一眼被束縛著手腳的秦邱,答非所問:“聽到他的聲音了,什麽感受?”


    白謝冷哼一聲,薄唇輕起:“他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麽?”電話驚了一會,響起秦邱的聲音:“你想要幹什麽?你抓我沒用,白謝什麽都沒告訴我。”


    左懷恩應該是把手機給了屬下,但刻意沒有掛掉。


    “怎麽?白謝還瞞著你這些事情?”


    秦邱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聲音:“對,他瞞著我,我也不想知道。”


    白謝快要吧手機捏爆了,他知道秦邱這樣說是為了讓左懷恩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麽在乎秦邱,但這話停在白謝的耳朵裏,無論怎麽樣,都覺得刺耳。


    要是秦邱想要知道一切,他會全部都告訴,雙手奉上。


    “是嗎?”左懷恩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秦邱克製著自己的疼痛,卻依舊從嘴角露出一點聲音。


    白謝擔心的不得了,忙說道:“左懷恩,時間地點,我們可以談談。”


    他知道左懷恩聽得見,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在我父親的生日晚宴上怎麽樣?”


    白謝頓了頓,猶豫了,在蒙特蘇的生日晚宴上談判,那他們完全沒有機會動作,他們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影響這場談判,更別提救出秦邱了。


    左懷恩是知道白謝肯定會猶豫的,所有也不急,隻是悠悠的說:“當然,我到挺想和秦邱在一塊玩會的,不過,他還沒跟你上過床吧,不知道長的這麽好看的人上床了是什麽樣子,我看著這滋味,嘖嘖,那還真是心猿意馬呀。”


    白謝握緊了拳頭,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他沉聲道:“可以,我同意在那天晚上談判,但要求你必須保證秦邱不會少一根汗毛,要是他有任何一個地方出事,我會直接將你的基地夷為平地。我相信你知道不是開玩笑。”


    左懷恩自然是知道的,看著秦邱的樣子,勾了勾嘴角,笑道:“當然。”


    掛了電話,白謝才看向中途從屋內拿出設備的蘇施兒。


    蘇施兒抬起頭,失望的搖了搖頭:“采用了仿定位,查不到。”


    白謝點了點頭,他沒有報太多希望,畢竟左懷恩不是傻子,敢直接打這一通電話,肯定是有安全準備的。


    他要是輕易找得到,那就不是能和他們對抗這麽多年的左懷恩了。


    “他說了什麽條件?”蘇施兒問。


    白謝看了一眼蘇施兒,說道:“你現在已經退出了,沒必要再卷進來。”


    白謝是好意,畢竟現在蘇施兒是有家室的人,當初退出,就是為了安全,秦邱雖然卷進來了,但無論怎麽樣,他白謝是在這一條道上的,秦邱多少都必須沾邊。


    但蘇施兒不一樣,蘇施兒是可以完全脫離這個軌道的。


    蘇施兒看出了白謝的保護,說道:“我跟了秦邱幾年,作為下屬,boss不見了,我有職責,作為朋友,朋友出事我也該幫忙,更何況,秦邱是在我手上丟的。”


    看出了白謝的不願,蘇施兒下了決定:“要是你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再重新加入,反正秦邱這件事,我肯定是要參與的。”


    白謝皺眉,良久才歎了一口氣:“左懷恩要求在蒙特蘇的生日晚宴上談判。”


    蘇施兒疑惑,猜測道:“為什麽再晚宴上?我們的計劃是在晚宴上實施?”


    白謝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晚宴是個起點,左懷恩這樣做,明顯是拖延我們。”


    蘇施兒點了點頭,她也沒必要問了,白謝這樣肯定是答應了的。


    那這樣,他們的計劃就必須推遲了?


    “你還有沒有後招?”蘇施兒問道。


    白謝看了一眼蘇施兒,蘇施兒便明白了意思。


    白謝不是那種沒有準備的。


    “後招肯定是有的,隻不過效果肯定沒有在晚宴上的好,畢竟,那才是能夠動搖根本的地方。”白謝解釋道。


    蘇施兒收了設備,說道:“那現在就等晚宴,到時候靜觀其變。”


    白謝搖頭:“我們不能處於被動地位,在晚宴上,計劃要繼續實施。”


    蘇施兒驚訝了:“你不管秦邱?”


    “不會,但這一次,秦邱和計劃,我都要。”白謝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蘇施兒看了看他,知道白謝不是說大話的人,隻是說到:“那這件事情,晚上跟顧佑商量商量。”


    時間很快,蒙特蘇的晚宴請柬送到了白謝的手中。


    當白謝,顧佑,蘇施兒三人站在蒙特蘇舉辦晚宴的城堡門口時,他們就看見了左懷恩,以及他身邊的秦邱。


    “來的真早。”左懷恩笑著打招呼。


    白謝的眼睛緊緊盯著秦邱,秦邱被兩個男人架著,白謝眼尖的能看見他的身體虛浮著,聽見左懷恩的話,白謝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你做了什麽?”


    左懷恩笑著看了一眼秦邱,道:“怎麽樣,我可是對他保護的很好哦,一點都沒有損傷。”


    白謝知道,左懷恩肯定是給秦邱吃了什麽,才能讓秦邱沒有絲毫的力量。


    白謝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周圍,都零零碎碎的布置著人,左懷恩察覺到了,把手搭在了白謝的肩膀上,如同好哥們一般在白謝的耳邊說道:“我是夠誠意的,讓你提前見了一麵,不知道你的誠意,對不對得起我的誠意呢?”


    白謝沒有答話,徑直走進了宴會。


    蘇施兒在後麵跟上,挽上白謝的手臂,貼著白謝的腰,她是作為白謝的女伴來的。


    “這裏還不能動。”白謝嘴唇微微動了動,“這裏至少有一百多人,加上外麵明麵上的人,少說有七八百。”


    蘇施兒看了看周圍,笑開了:“他以為這些就能攔住我們?”


    “秦邱被喂了東西,你一會注意一下。”白謝冷聲說道。


    他的眉宇之間全是怒意,這左懷恩居然敢直接在他麵前下藥,那還真是,嗬,膽子挺大的。


    蘇施兒在旁邊感覺到涼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宴會的人很多,蒙特萊克家族是歐洲老牌的家族,本身是黑道經營,根基在這裏深,就是進入這個城堡,都能感覺到裏麵深深的古老氣息。


    來的人大多都是商業的合作夥伴,當然,包括白道和黑道。


    黑道的,白謝有些認識,有些不起眼的混進來的,他也不太熟悉。


    不過,白謝還是眼尖的瞧見了一個人。


    對方顯然也看見了他,從服務員手中端了兩杯酒走過來,遞給了白謝一杯,然後舉起了自己杯子,笑的很是體麵:“好巧。”


    白謝挑了挑眉,不說話。


    蘇施兒見到了他,隻是點了點頭,對著白謝耳語了幾句,就離開了。


    對方也不在乎,放開了挽著自己手的女伴,笑著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才說道:“你先去玩,一會找你。”


    女人跺了跺腳,看了一眼白謝,又看了一眼那人,才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白謝看著對方,眯起了眼睛:“如果你告訴我,你跟我們兩個人都有合作,你猜我會不會直接在這裏殺了你?”


    初陽笑了,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哎,說實話,我倒還真是蠻後悔跟你合作的,”初陽挑眉看著白謝,問道:“你知道他給他開出的價是什麽?”


    “是整個亞洲呢!我這可是虧了太多。”初陽麵上很不高興。


    白謝自然知道初陽這意思是否定了左懷恩的合作,隻是他聽到了左懷恩肯給他整個亞洲,還是有些驚訝的:“這次左懷恩,還真是下的了血本。”


    初陽歎了口氣,聳了聳肩,無奈道:“誰讓你把人家逼急了呢?隻是可惜,我沒在這裏麵大賺一筆,那還真是可惜。”


    白謝盯著他,突然說道:“你是虧欠了初聞什麽吧?”


    初陽的臉色僵了僵,片刻便恢複自然,說道:“我能虧欠他什麽?不過是我哥哥,給個情麵罷了。”


    白謝本就是試探,能得到初陽稍微一點的不對,他就覺得不錯了,也沒想真的會問出什麽,於是白謝便說道:“那我這次,還真應該感謝初聞了。”


    初陽笑了笑,說:“不過,你們這打歸打,好歹也讓我撈點油水唄?”


    “你想要做什麽?”


    白謝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隻是問。


    “左懷恩肯定是需要槍支的,我們劫走了上端,這左懷恩要跟你們打,肯定沒有裝備不行的。所有……”


    白謝從鼻孔中哼了一聲:“你覺得我會允許你賣給我的對手武器然後再用來打我?”


    如果是別人,白謝肯定會直接甩手就走,但對方是初陽,他就聽下去。


    “別急嘛,我給他如果是假的槍支,不僅堵了他的後路,還讓他花了錢,何樂而不為?”初陽的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


    白謝笑著說道:“我憑什麽相信你這不是在騙我呢?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把戲在我眼皮子地下可還是有點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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