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修真門派,石磯崖和天師閣都選擇了雨霧繚繞的高山,不同的是天師閣千年教派一切建築都是木質結構,一派古樸典雅的貴氣,石磯崖則不同,他們是將山崖上的天然洞穴進行後天的雕琢,長年累月形成了一個山體內的石室,更顯返璞歸真,洞府上有三個石刻的大字“石磯崖”。


    一行人終於上到石磯山崖,兩個女孩正在逗貓玩,李子源笑吟吟的來到小姑娘身邊。


    “小朋友,端木掌門在嗎?”


    “你是何人?”


    “哦,我是清泉觀的一個老道士,想要求見端木掌門!”


    “不巧的很啊,掌門閉關5年之期還未到,你們兩周後再來吧!”


    “小姑娘,老道這有一個晚輩身受重傷心脈盡斷,繼續端木掌門出手施救,你們看。。。”李子源轉身指向背在公孫滿身上的白楚。


    小姑娘靠近白楚左右打量看看,又踮起腳探出食指試探白楚的鼻息,確實沒有了呼吸,但臉色卻是常人的神色,好似活死人一樣。


    “真的沒有氣息了”兩個小女孩麵麵相覷,畢竟孩童心理,天真善良是本性,隨後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進了石磯崖洞府。


    “師姐,師姐,就是這些人要見掌門”小女孩再返回時領來了一個年齡大些的女子,倒也算是熟麵孔,正是沙蘭計劃時石磯崖派出的弟子顧敏。


    “李道長,公孫掌門有禮了!師伯還在閉關,要不這樣我帶各位去見我師傅,或許她有辦法!”


    “好好好!那就有勞顧姑娘了!”


    石磯崖是由三國時孫尚香所創,孫尚香也就是孫權的妹妹,相傳在離開劉皇叔後,終日鬱鬱寡歡,野史記載其改嫁他人,其實不然,孫尚香離開了孫家,來到了石磯山創立石磯崖,因其治水賢能多善舉,人們在其死後修了一座石磯娘娘像就供在石磯崖內,也叫水母娘娘,保佑一方百姓免受天災。


    “諸位稍候,師父正在會客,我去稟報師父!”


    “哦,歡迎歡迎,李道友,公孫道友大駕光臨,敝派蓬蓽生輝”葛曼雲代理掌門五年,確實人情世故八麵玲瓏,李子源和公孫滿禮貌性抱拳示意。


    “葛道友抬舉了!”


    “好巧,你們怎麽也來了”說話的人在場的大多都認識,也是沙蘭古城時老熟人,紫薇閣邱墨雲。


    “救白楚,他心脈盡斷,現在就如同一個活死人。”莊燚看到邱墨雲,就想起了沙蘭古城時的凶險,更想到了與白楚並肩作戰的情景,心裏一陣心酸。


    “哦,我師姐有一法寶蓮華寒玉床,或許能救!隻是。。。”葛曼雲當然知道對方來此就是為了端木瑾的法寶。


    “我們知道,端木掌門還在閉關!還有兩周才能出關,不過石磯崖功法奇絕,或許葛道友有其他辦法也說不定?隻要能救白楚,不管什麽要求我們都可以談。”李子源當然知道求人光是誠懇是不夠的,修行人也講究互惠互利,誰也不會為了外人掏出自己的絕活。


    “李道友,幹嘛說得那麽市儈,我們修行聯盟本就同氣連枝,幫忙也義不容辭。實不相瞞,師姐入關時將蓮花寒玉床交給我代為保管!”


    “那太好了!白楚有救了!”公孫滿一路憂心忡忡,終於聽到一個讓人寬慰的消息。


    “公孫道友,我還沒說完,紫薇閣邱小姐來石磯崖也是為了蓮花寒玉床,紫薇閣未了居士用紫微鬥數推演心魔神君之戰的變數,其中蓮花寒玉床就是其中一個,但蓮花寒玉床使用一次過後,就會有兩年無法使用。”李子源看看邱墨雲,邱墨雲默默點點頭,對她來說也是尷尬,自己隻是個送信人,但似乎自己的消息決定了白楚的命運。


    “這。。。。。”李子源沉思不知怎麽說。


    “有什麽能跟人命相比那,我才不管你們那些大義小節!你們必須救白楚!”公孫滿還沒來及開口,公孫棠已經像個小火槍似的爆發了,隨行的人都有些愣神,這不是他們印象裏的那個不善言辭公孫棠。


    “對,沒錯,我女兒說得就是我要說的!”公孫滿當然護犢子,立馬抬出了身份關係,葛曼雲不動聲色心裏倒有些不快,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頭看了看邱墨雲。


    “葛阿姨,這事我也覺得救人重要。。。”邱墨雲說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都聽不見了。


    “既然諸位這麽堅決,邱賢侄女也不反對,那我也沒有意見,隻是這蓮花寒玉床是我師門重寶,我輕易的答應,怕師姐出關之後責怪。這樣你們在這裏留宿兩周,待師姐出關再做定奪。”葛曼雲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眾人倒也不好反駁,隻是這麽多男人住在石磯崖兩個星期確實不方便,畢竟石磯崖全是女子。


    “這樣吧!葛道友,我們去山下找些農舍住下,公孫棠陪著白楚在您的洞府留宿,就不折騰移動了,怎麽樣?”


    “沒問題啊?邱賢侄女也要在這裏呆上個把月,你們正好可以搭個伴!”邱墨雲點點頭,眾人將白楚安置妥當後就下山去了。


    “把信傳給二長老!”葛曼雲在自己練功房內,將一封信遞到一個蒙麵的息事人手中。


    北角鎮今天顯得格外熱鬧,來了幾輛奔馳mpv,一行大概30來人,鎮上的唯二酒店基本都被包了下來,船老大家的酒店裏喜尊者掏出一卷紅色的紙幣,厚度大概一個w推到老板娘麵前。


    “老板娘,最近有沒有個年輕人來到鎮上找船出海!”老板娘哪見過這麽打聽消息的手段,直接有效。


    “有,有,就一個多月前,那年輕還租了我男人的船!”


    “哦!那他現在在哪裏?你男人應該知道了!”


    “是的,在北海一個荒島上,我男人每個星期都給他送補給,也不知道他要拍什麽,一個冰天雪地的荒島能有啥好拍的!”


    “你男人呢?讓他帶我們去那座島吧!順便給我這些兄弟弄點吃的,所有的房間我都要了”說完又拿出一卷紙幣推了過去。


    “好嘞好嘞,馬上馬上!真是遇見貴人了!”


    悲尊者任由喜尊者打點住行,自顧自的挑了間麵朝大海的房間,打開封閉嚴實的窗戶,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了進來,望著波濤洶湧深黑的海水,他則來了興致,掏出木笛吹起了——“敕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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