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那邊睡著呢,我這就過去把他叫醒。”吳佳沒好氣的說道。


    趙宇寒這個家夥,剛才被於飛從鬼門關裏救下來之後,卻因為酒性作,竟然直接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剛才吳佳怕那些黑衣人從樹林裏冒出來傷害到他,所以又把他給移到一個大石頭後麵藏了起來。


    “睡……睡著了?這個家夥還能更不靠譜一點麽?”呂少添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難怪,呂少添從樹林裏跑出來之後,就一直沒看到姓趙的那個家夥,他原來是躲起來睡覺了。


    隻不過,他和於飛幾個人在這裏打生打死,而趙宇寒這個家夥卻在一邊呼呼大睡,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讓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唉,這個家夥,平時在山莊裏人五人六的,老是自詡為山莊的練武天才,沒想到在最為關鍵的時刻,他竟然一點都靠不住,趙宇寒今天的表現,也算讓大夥開了一回眼界。


    對於趙宇寒今天的表現,吳佳也是非常惱火,之前他在酒樓說那些話的時候,吳佳就覺得他已經是非常出格了,沒想到,他竟然能醉倒在半路,然後躺在地上酣然入睡。


    吳佳走到那個石頭後麵,用腳尖踢了踢正在沉睡中的趙宇寒,然後在他耳邊大喊道:“趙師兄,天亮啦,快起床!”


    在這個地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趙宇寒,聽到吳佳的喊叫聲後,他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嘴裏嘟囔道:“吳師妹,別鬧了,讓我在多睡一會。”


    聽到趙宇寒所說的話後,吳佳頓時無語,這個家夥,明顯就是把這裏,當做是下榻處的床上。


    “呦嗬,這家夥還學會賴地板了呀,那成,我們先走,就讓他一個人在這睡到天亮算了。”呂少添譏笑道。


    “哈哈,能夠以天為被,以地當席,他這心境,還真算得上是凡脫俗了。”旁邊的杜安平,也跟著揶揄道。


    隻可惜,趙宇寒依然還躺在地上沉睡,他們兩個人這些譏諷的話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於師兄,你看?”吳佳一臉為難地看著於飛。


    再怎麽說,趙宇寒也是她的師兄,總不能真的讓他躺在這裏,睡到天亮吧


    於飛笑著搖了搖頭,還真看不出來,趙宇寒這個家夥的酒量,竟然這麽不堪,他走過去,把躺在地上的趙宇寒,用力往肩膀上一扛,然後直接走人。


    “這個家夥太不靠譜了,在我們幾個人當中,可就屬他的武功最好,可剛才在最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卻醉成一灘爛泥。”走在路上,呂少添還在抱怨道。


    “算了,不提這事了,呂師兄,你知道剛才那些黑衣人是什麽來曆麽?他們為什麽要在樹林裏伏擊我們?”於飛打斷他的抱怨後問道。


    對於剛才小樹林裏遇到的那些黑衣人,於飛百思不得其解,他認為,自己這些人剛到這個無憂穀沒兩天,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仇家呀。


    “我也正納悶著呢,這些人好像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剛才在那片小樹林裏,他們好像是特別針對我,感覺他們非要把我弄死不可。”呂少添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那些黑衣人在樹林裏伏擊他們的時候,是蒙著臉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呂師兄,你說這些黑衣人,會不會是在觀賽席上那個花神門的家夥派來的?”吳佳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呂少添眼前一亮,確實,他們從到無憂穀的那天算起,這兩三天內,也就隻得罪過花神門的那個家夥,看來那個來自花神門的家夥,還真是有重大嫌疑。


    “他大爺的,肯定就是那個家夥搞鬼,你們想想,我們來無憂穀後,除了他之外,我們根本就沒得罪過其他人,所以不是他的話,那還會有誰?”呂少添罵罵咧咧地說道。


    “花神門的家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於飛被他們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呂少添和那位來自於花神門的家夥,在台下起衝突的時候,於飛並不在場,而後麵觀賽席上再次起衝突,於飛依然不在現場,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呂少添是怎麽和來自花神門的人架起梁子的。


    呂少添知道於飛並不了解今天所生的一切,所以他又耗費了一番口舌,才把今天和花神門那個家夥起衝突的緣由,和於飛解釋清楚。


    最後,呂少添義憤填膺地做了總結,“絕對是那個家夥下的黑手,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到他不是一個好人。”


    於飛對呂少添所描述的情況,做了分析,確實,這個來自花神門的家夥,絕對是重大嫌疑。


    “嗯,我們等下回到無憂穀後,讓七小姐找他們當麵對質去。”


    於飛清楚地知道,被他用劍擊傷的那兩名黑衣人,傷勢很重,他們在一時半會之內,根本就不可能被治愈,所以隻要他們還在無憂穀,於飛自信,自己能現一些蛛絲馬跡。


    沒過多久,他們就回到了無憂穀,當他們踏入下榻的那處院子後,就現鄭怡和許茹靜兩個人,正在院子裏等著他們回來。


    “於飛,這是怎麽回事?”當許茹靜看到於飛肩膀上扛著趙宇寒後,立刻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呃……趙師弟為了慶祝我們山莊獲得花卉評比大賽桂冠,很是高興地多喝了兩杯,然後一不小心就喝醉了。”於飛沉吟了一下,然後和許茹靜解釋道。


    雖然在酒樓裏,趙宇寒對他出言不遜,可於飛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所以他還是幫趙宇寒解釋了一番。


    聽了於飛的解釋之後,許茹靜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但是她的話語間,仍然很不客氣,“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節製,不能喝就少喝點,還逞什麽英雄,呂少添,你去端盆水過來,把他先弄醒再說。”


    呂少添應了一句之後,便走到外麵端水去了。


    這個時候的呂少添,心裏非常感慨,剛才於飛的應答,讓他有些佩服,如果是換上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哪裏還會主動去幫趙宇寒那個小子做解釋,看來於飛還是非常光明磊落的,這種人值得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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