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大人!請不要管我!!”連華努力地想掙脫困住自己的水晶,卻現根本動彈不了,隻能無謂地動著。


    “不行!”迪卡中將隻是大吼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目光複雜地看看那個被踩在地上的女子之後,就冷冷地盯著安可,“條件是什麽?”


    “條件?”三叉戟依舊放在連華的脖子上,安可睜著天真的異瞳打量了一下迪卡中將,隨即嗤笑出聲:“嗬嗬~~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關於我的事,海軍還沒有給你這個權利來決定我的生死吧?我還是認為把你們全都送進地獄裏比較快哦~~~”,右手拿著三叉戟在連華的脖子上移來移去,好像尋找著在哪裏刺進去比較快,“我的身上已經背負了無數的生命,你以為我會在意手上再染多一個人的血跡嗎?”。


    含笑看著迪卡中將寫滿慌張的臉,安可把左眼的能力切換到四道-修羅道,然後慢慢地舉起三叉戟,狠狠用力插下去。沒有任何預兆的攻擊讓連華瞪大了眼睛,鮮豔的血從嘴角流下,一聲都沒吭地躺在那裏。三叉戟慢慢地抽出,按捺不住的血液噴泉一樣噴出來,在安可白色和服上種下點點紅梅,白皙的嬌小臉龐也有幾滴。脖子的大量出血將連華的下半張臉掩蓋在血紅中,死死瞪大的眼睛渙散著,完全沒有焦點,死灰一片。


    “滴答滴答……”三叉戟上殘留的血跡纏繞著中間戟尖而下,滴落在地麵的血泊裏,細微的聲音在安靜到詭異的夜裏清晰可聞。除了依舊冷靜地按著草帽看著的路飛之外,其他人都愕然地瞪大了雙眼,完全都不能相信安可會下如此的狠手,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顫抖,甚至全程都帶著甜膩的笑容,仿佛自己不是在殺人,而是在玩樂著。


    右手拿著三叉戟輕輕地甩著,安可微嘟著嘴唇看著黏在銀色戟尖的紅色,苦惱地說:“好討厭哦~怎麽甩不掉~~~”


    “連……連華……”嘴唇哆嗦著,迪卡中將瞪大的瞳孔不斷地擴散著,視野裏被殘忍殺害的女子安靜地躺在那裏,但卻像隨著黯然的天色消失了一樣,站在女子身上的孩子緩緩轉過頭天真一笑,滴血的三叉戟、染血的衣服和猩紅的左眼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樣。“連華!!!”拿著劍衝上來的迪卡中將大吼著,使出畢生所學隻為殺死那個天真地像個孩子一樣的魔鬼。


    “哈哈哈~~~~”毫不掩飾的笑聲在安靜的島嶼上異常響亮,笑得快喘不過氣的安可在迪卡中將的長劍快要碰到自己時才化作輕霧消散了身影。看到自己砍到了一團霧的迪卡中將猛地停下腳步,咬著牙殺氣騰騰地看著周圍。“嗬嗬~~~”出現在他身後的安可依舊在笑著,燦爛地笑著。回頭一劍的迪卡中將卻沒有砍中任何物體,卻看到拿著三叉戟飛在空中的安可,飛在…空中……


    “嗬嗬嗬~~~”鈴鐺一樣清脆笑聲依舊從蒼白嘴唇裏溢出,安可咬住嘴唇忍住笑聲之後繞著愣在那裏的迪卡中將飛了幾圈之後才遠離了他。停在他眼前五米處的高空中,散落的長隨風舞動著,雙手握著三叉戟橫在身前,瑩瑩月光照在帶著血滴的白衣上,安可俯視著站在地麵的迪卡中將,微眯了一下寫著‘四’子的血紅瞳孔,嘴唇再次溢出一抹甜笑,那是充滿算計和陰險的笑容,“看來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呢~~”


    沒有再說什麽的迪卡中將隻是單膝跪在連華身邊,把劍插在一邊的地上,然後用能力融化了水晶。看著地上依舊瞪著眼睛但卻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連華,迪卡中將沒說什麽,隻是低垂著頭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


    “那個……她死了嗎……”娜美看了一下躺在地上血跡斑斑的連華,再抬頭看一下浮在空中優哉遊哉著的安可,“但是,安可什麽時候會飛了?”


    “不,應該是生什麽事了吧……”索隆微皺著眉猜測著,但是現在對幻術一竅不通的他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解釋。山治隻是低頭抽著煙,,羅賓淡淡地說:“副船長小姐現在的能力是第四道,理論上應該不是使用了幻術……”


    “不……”對著安可的殘忍行動無動於衷的路飛隻是放下一直按著草帽的手,淡淡地說:“安可用了幻術,隻是那些人沒現而已……”


    “幻術??”羅賓疑惑地抬頭看看空中的安可,“的確,現在飛在空中的副船長小姐的確隻能用幻術來說明,但是她現在的能力是……”


    “嗬嗬~~那隻是幻覺而已~~”安可慢慢地下降,忽然出現的粉色櫻花旋轉著形成一個浮在空中的秋千,剛好接住飄落的安可。悠然地坐在秋千上,安可心情很好地搖晃著雙腿,瞳孔裏的數字依舊是第四道-修羅道,“剛剛那個女人把我關在幻境裏,可是好好地招待了我的。我得禮尚往來一點才行~~不是嗎~”


    “用幻術把瞳孔的數字改為‘四’嗎?不錯的戰術……”絲毫不在意迪卡中將和連華的情況,傷疤少年隻是冷靜地訴說著,略顯低沉的聲音吸引了安可的注意力。


    “哦呀~明明知道卻不告訴他們,真是一個壞孩子呢~”玩味地看了一眼那個少年,安可解開了自己施展的幻術,染血的衣服和三叉戟恢複了原本色彩,脖子被‘刺穿’而流了一堆血而死去的連華在辛苦地喘著氣,右手還在流著血,隻是沒像開始時的洶湧。迪卡中將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伸出手拉起連華受傷的手,然後拿出布巾包紮好,跟著把她抱起來再拔起自己的劍往傷疤少年那裏走去,把連華放在安全的地方之後,迪卡中將把自己的劍放在她身邊,然後轉身回到戰場,冷冷地看著安可。


    知道就要正在進入你死我活的死鬥,迪卡中將幸存的四個士兵都拿著佩劍謹慎起來,傷疤少年拿出一副黑色的手套,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它塞進去懷裏,拿出兩截5o厘米長的鐵棍握著,這一幕並沒有躲過安可的眼睛。路飛他們也全神貫注起來,拿著自己的武器緊繃著身體隨時待。而安可依舊悠閑地坐在櫻花秋千上,思量的眼神不斷地掃射著迪卡中將他們所有人,包括那個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連華,‘可以利用的人有那個幻術師,那個傷疤男孩也可以考慮一下。迪卡大人的融融果實有點麻煩,我不能讓任何人碰到他的身體才行……’


    “那,開始吧……”冷靜得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迪卡中將看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安可。並沒有立刻衝上來,反而半蹲在地上雙手按地,下一秒,地麵像是冰塊一樣融化了,雖然顏色有點詭異但確實是融化了。融化的地麵不斷地逼近站在那裏的路飛他們,但是卻是以迪卡中將為分界線,他身後的土地全都安然無恙。


    “好惡心……”看到那些詭異的液體,路飛皺著臉說:“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的樣子……”


    “我記得他的能力是融化一切,”索隆攔住想要衝上去的其他人,“小心不要碰到那些液體和那個家夥的身體,說不定那個家夥想把我們融化成這個樣子,”,刀尖隨意地指指越逼越近的融化的土地。


    “……”,這下子路飛、山治、羅賓和娜美的臉色並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簡直就像是五顏六色七葷八素一樣詭異,緊接著四人後退一步撇過頭不看那些東西,“好惡心……”


    聽到路飛他們完全沒有抓到重點的對話,安可無奈搖頭一笑,手上的三叉戟悄然消失,身後背著的血紅利刃出現在右手裏。拿著赤月在左手小手臂上狠狠一劃,安可隨即把它向下扔下去剛好在前進中的融化地麵前的一米處。解除幻術秋千,落下的安可剛好右腳踩在赤月的刀柄上,下一刻,青色火焰從刀身蔓延出去,像圍欄一樣兩邊伸去,詭異的顏色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格外的神秘和駭人。不斷融化的地麵到達青色火焰處再也無法前進半分,圍欄兩側,一邊6地一邊是顏色詭異的液體海洋。站在刀柄上的安可神情淡然,左手小手臂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滴落,落在青色火焰上之後就像是給火澆了油一樣,燒得更加猛烈但卻還是沒有碰到安可的衣擺。


    緊抿著嘴唇看著那個站在青色火焰上的人,再看看她站著的那把在青色火焰裏模糊了身影的紅色妖刀,迪卡中將站起來,地麵恢複了原本的堅硬,隻是依舊是模糊一片,青草全都變成了一坨坨的不明物體。對著身後的人揮手,迪卡中將看著那些青色的火焰微微皺眉,‘那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我的能力不能融化它……’


    火焰慢慢地收進了血色的妖刀,月光下閃著不詳光芒的妖刀仿佛是有生命一樣流轉著豔紅,就像是期待鮮血的惡魔。看到拿著刀快衝上來的四個士兵,安可隻是抬起鮮血淋漓的左手,看了一下滿是鮮血的五指,安可微曲著中指,然後將一滴鮮血射出去。血滴來到最前麵那個人的時候,赤月快閃過一絲光亮,然後青色火焰形成長龍的樣子將那個人纏繞在中間,幸運一點的三人全都警覺地跳到一邊遠離了那種不詳的火焰,滿臉冷汗地看著那條不斷在盤曲旋轉著的青龍。


    沒過一會,青色火龍消失,但是原本被其纏繞在中間的士兵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影子都不見一點。看到越來越詭異的場景,即使是心理素質過人的士兵也開始崩潰了,冷汗涔涔地不斷地哆嗦著後退。


    “地獄業火,焚燒一切,不管有形還是無形。都將化為虛無……”淡淡地說完這一句之後,安可身體搖晃了一下就往後掉了下去,紅色妖刀閃爍著寒光,但卻無法穩住自己主人無助掉落的身影,隻能收回青色火焰以免傷害到她。傷疤少年看到安可掉落的身影時身體動了一下,但是看到那個衝上來的帶著草帽的人時就忍住了,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生。


    毫不意外自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看著那人帶著責備的雙眼,安可調皮地吐吐舌頭,對著他搖了搖自己受傷的左手,“好痛哦,路飛~~~”


    安可難得的喊痛讓路飛狠不下心來責備她,隻好鼓著一肚子火小心地扶著她還在滴著血的左手。


    “路飛!!讓我來檢查一下先吧……”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下船的喬巴拿著醫藥箱在路飛腳下蹦躂著。小心地把安可放在地上,路飛站起啦一擊拳看著前麵的迪卡中將和其他人,充滿戰意地一笑:“融融果實?挺不錯的樣子。”


    “那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咬著白刀的索隆也同樣的幹勁滿滿。而一邊擔心地看著安可的山治聽到這句話猛地冒出幾個井字:“你說什麽?你這個綠藻頭!?剩下的全都是我的!你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那,看能力唄,”咬著刀冷哼一聲,索隆率先衝了上去。“索隆!!你這個家夥!!”路飛也毫不示弱地衝了上去,最後才是咬著煙的山治。


    “哼,不自量力!!”完全冷靜爆表的迪卡中將冷哼一聲,張開雙手就迎著他們衝了上來,傷疤少年看了一下後麵正在包紮傷口的安可,猶豫了一下也拿著鐵棍開始迎戰。


    “小心一點不要碰到他的身體!不然會融化的!”提醒一下路飛之後,索隆就直接衝向那個看起來很強的傷疤少年。而山治則對付剩下的三個被安可嚇得不輕的士兵。


    “喬巴,動作快點,”低聲囑咐喬巴,安可擔心地看著不斷和迪卡中將纏鬥但卻因為不能碰到他身體而吃了不少虧的路飛,“現在的路飛還不是迪卡大人的對手,用拳頭的話不碰到實體很難對付迪卡中將的能力的。”


    “嗯,我知道了。”知道事態緊急的喬巴加快手上的動作。而安可則趁著這個時間觀察著打鬥中的人的動作,已經疼痛到麻木的左眼直接被她忽視了。


    山治以一對三有點應付不來,羅賓就用自己的能力盡量地幫他,躲在船上沒有下來的烏索普則被娜美狠狠地拎著耳朵扯了下來扔到了混亂的戰場裏,結果某位隻會說的船長烏索普在那裏哇哇亂叫然後就被山治嫌礙眼一腳踹了出去。路飛和迪卡中將的戰鬥有點難以形容,畢竟兩人都是赤手空拳,但是路飛又不能碰到迪卡中將的身體,雖然安可開始教他武裝色霸氣,但畢竟不太成熟,隻能趁迪卡中將不妨的時候才能揍上一拳。讓人稱道的則是索隆和傷疤少年的戰鬥,一個刀一個棍攻防得當,招式淩厲,然而時間一久就能看出那個傷疤少年的能力在索隆之上,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並沒有用全力來戰鬥。


    ‘那個家夥的武器肯定不是鐵棍,而是剛剛那副黑色手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有所隱瞞的樣子……’無視正在被喬巴包紮著的左手,安可仔細地觀察著那個少年,回想從一開始種種讓她覺得在意的地方,‘這個家夥貌似也是認識我的樣子,而且他有點麵熟,是以前實驗室的小孩嗎?可是既然現在他是站在海軍的一邊,那麽就是敵人!先看一下他有什麽弱點或者破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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