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已經半沉進海裏,橘紅的顏色滿布天地。蔚藍的海洋在夕陽下泛出淡淡的紅,開出橘紅色的浪花。海軍客船停靠在海岸上,蓮正在和索隆比試著,淩厲的招式讓人眼花繚亂。客船上,剩下的草帽成員感興趣地看著他們,麵前擺滿了各種小吃(從客船裏搜刮出來),各種悠閑地看戲中。以上事情生的原因就是在黃金梅利號裏呆不住的路飛他們跑過來找安可,然後一通雞飛狗跳之後,大家也算接受了安可忽然冒出來的弟弟。然後,某顆綠藻頭就打算和蓮比試一下,然後經過路飛他們的起哄和安可的默許之後,就出現了上訴情況。


    “說起來,蓮君很厲害耶~軟綿綿的繩子居然可以勝過索隆的劍,”娜美驚歎地看著,順便拿起瓜子繼續啃。


    “嗯嗯,”滿嘴是肉的路飛“a#%¥a#¥a%%*(被劃傷可是很痛的)”地說了一大通之後繼續把左右手的肉塞進嘴裏。


    集體沉默了幾秒理解了路飛在說什麽之後,再看看和蓮打著的索隆,即使他是用著刀劍在打但身上還是被細線劃傷了很多處,而蓮身上的傷口屈指可數。


    “這樣看來的話,那個家夥比綠藻頭還要厲害那麽一點呢,”山治叼著煙看著那場戰鬥,“可以說,真不愧是小可愛的弟弟嗎?強得離譜……”


    “蓮的確很不錯的,看來在海軍那裏也有在好好地訓練呢~~”滿意地點點頭,安可搖了搖手裏久未出場的相機之後,就對著場上的人拍了幾張照。


    “那個少年真的是隻有14歲嗎?”烏索普握著一杯啤酒,可惜哆哆嗦嗦的手讓杯裏的酒搖搖晃晃地時不時灑出幾滴。


    “嗯嗯,真的很厲害耶~~”咬著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棉花糖(幻術),喬巴羨慕地眨巴著眼睛看著。


    “嗬嗬,真的很像兩姐弟呢~~”端著紅酒的羅賓笑著,隨即看了一眼安可之後說:“還是應該說是兄妹?”


    “姐弟!!”揣緊手裏相機,安可狠狠地強調這最重要的一點,微微抽搐的微笑說明了她多在意自家弟弟的身高。


    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兩人的外貌之後,山治總結道:“可是小可愛和她弟弟不太像啊……”


    “他不是我親弟弟……”安可汗顏地解釋,然後彎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但是,有個聽話的弟弟也很不錯~~~”


    ……………………………………………………………………………………


    晚上九點,客船上現在隻剩下安可和蓮兩個人,其他人都被安可以‘我們姐弟兩要說一下悄悄話你們湊合什麽熱鬧?’趕回去黃金梅利號那裏,不想走的路飛也被索隆和山治強行架著走了。


    稀疏的星點綴著暗藍的蒼穹,孤冷的圓月半懸在高空,顏色冰冷,略微清涼的月色讓原本溫情的夜帶著點離別的憂傷。


    安可坐在憑空出現的秋千上,秋千的兩根長長的吊繩直通天空,在夜色裏看不清到底懸掛在哪裏。蓮站在後麵小力地時不時推一下秋千,嘴角翹起微微的弧度,細不可見,他可是很乖地執行著安可的吩咐,時刻保持微笑。


    悠閑地晃悠著雙腿,安可沉默地看著天空中的月,雖然唇角雖然往上勾著,但卻一點笑意都沒有。紫羅蘭的雙眼表麵波瀾不驚,眼底卻泛著淡淡的悲哀,安可把頭靠在吊繩上,靜靜地享受著秋千搖擺起來的時候帶起的微風。黑隨著慣性的作用輕微飛揚起來,蓮伸手接過,絲滑的黑從指間掉落,近在眼前但卻無法抓住。


    疑惑地再次伸手,但蕩起的秋千卻將女孩帶離,飛起的黑色絲再次從指尖滑落,蓮看到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前麵一直沒有回頭的安可,“姐姐?”


    “親愛的~~我來了~~~”欠扁但卻很好聽的聲音再次憑空冒出來,某隻藍毛就站在安可麵前的船舷上,銀白的月光灑在他披散著的藍和精致的臉上,唯美得像一個真正的精靈,就算是設計簡單的白色休閑服也沒有減低他的氣質,反而平添幾分脫俗。然而,可惜有人並不這樣想。


    懶洋洋地抬頭看一眼之後,安可總結道:“果然是一個妖孽……”


    “親愛的……”歪頭閃過一片水晶,拉斐爾假裝委屈地彎下一向帶笑的嘴角,隻好乖乖地改口,“小可,剛剛那算是誇獎我嗎?怎麽我聽起來怪怪的?”


    “錯覺吧……”直接無視站在上麵的家夥,安可繼續慢悠悠地蕩著秋千,上勾的唇角慢慢往下滑,但接下來就沒有任何話了。


    “為什麽拉斐爾殿下會在這裏……”伸手抓住秋千繩索穩住不讓它晃動,有一個不好預感的蓮呆呆地低頭,卻現安可還是一點都沒有回頭,或者說抬起頭,“為什麽…姐姐……”


    不再假裝的拉斐爾微皺著眉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蓮,然後將目光移到此刻麵無表情的安可身上,“小可?”


    “我說過的,蓮,”安可依舊沒有回頭,握著秋千繩索的雙手慢慢收緊,目光像是看著前麵的拉斐爾,卻更像看著更遠的地方,“拉斐爾今晚會送你走……”。秋千慢慢降低,安可雙腳觸地站起來之後,秋千就消失不見,然後一條大蛇就用尾巴卷著一個大包裹迅左扭扭右扭扭地爬到安可麵前吐了吐信子。


    “拉斐爾,拜托你了……”幹脆快刀斬亂麻的安可直接開口,表情看起來還是沒什麽變化,但是卻很堅決。不知道是因為太過震驚還是因為什麽,蓮依舊瞪大眼睛看著麵前不回頭的安可。


    “我知道了……”歎了一口氣,拉斐爾瞬間來到蓮身後,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後看著安可的背影,敏銳地感覺到安可的情緒不佳,隨即淡淡地開口:“要將人進行遠距離傳送並且需要保證他的安全的話,我也需要跟著一起去。你現在也很矛盾吧,小可,我過幾天再過來找你……”


    安可隻是低應一聲,一邊的大蛇再次左扭扭右扭扭地來到拉斐爾旁邊,把尾巴上卷著的包裹掛在他伸出來的左手上。過了許久安可慢慢地轉過身,平靜地看著前麵的蓮,然後忽然溫柔地一笑,沒有一絲雜質的純淨微笑,“蓮,謝謝你…還願意叫我姐姐……”


    忽如其來的大風吹亂了安可的長,呼嘯的聲音帶著誰無聲的呼喊,變得躁動的海浪不斷撲打著海麵上隻剩下一個人的客船,好像要把它帶進黑夜裏的無垠海洋,轉瞬即逝的風帶走了空氣裏殘餘的一點點悲傷。將被風吹到身前的長撥回背後,安可慢慢地抬頭看著此刻不知為何顯得很淒涼的圓月,然後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微笑,看著甜膩但卻帶滿諷刺,


    本是一個離開的夜啊……真是不解風情……


    ………………………………………………………………………………


    黃金梅利號上,所有人都呆在中央甲板上,溫暖的燈放在船舷上,暖暖的光驅散了夜的寒冷和陰暗。


    “安可怎麽還不回來啊……”抱著手站在船舷上的路飛皺著臉看著森林的方向,不耐煩地站上麵走來走去,“真是的,還是小孩子嗎!”


    “別在那裏走來走去了,她不是說了要和她弟弟聊天嗎?”索隆打了一個哈欠,找了個角落坐下去之後就開始假寐。


    “今天小可愛會不會就在那邊不回來了?”山治猜測道,隨即用手彈了彈煙灰,“今天她好像就回來吃了一點飯然後就帶了一個飯盒過去,然後就沒有了。”


    “她是不是還在介意著我們的想法……”娜美抱著自己,眉頭微皺。喬巴擔心地看了看烏索普,烏索普立刻搖晃著雙手說:“我我我我我可是真心想讓安可呆在這裏的!!”


    “烏索普你在說什麽?”路飛回頭冷靜地看著驚慌的他,“安可本來就屬於這艘船,什麽叫做‘就讓她呆在這裏’?”


    “冷靜一點,路飛,”正在打盹的索隆睜開眼睛看了看哆哆嗦嗦的烏索普,再看看路飛,沉聲開口:“我們的旅程並不會因為安可的身份而生變化,以後隻會更加團結而已,因為大家都知道了她的秘密了。剛開始幾天可能不習慣也在所難免,過幾天就好了……”


    路飛沉默了一會,繼續轉過頭看著森林,微皺著眉等待著還不回來的安可。羅賓隻是輕笑幾聲,隨即看著手裏端著的紅酒沉默不語。


    月,慢慢地移動著,時而被薄雲遮掩,時而光亮。路飛一直盯著森林的小路,當看到那抹慢悠悠走回來的白色小身影時,瞬時眼睛一亮,歡呼一聲就大張著手跑過去:“安可可可可可可~~~~~~~~~~~~~”


    “奇怪,為什麽隻有小可愛一個人的?她弟弟呢?”山治疑惑地看著低垂著頭走回來的安可,並沒有在後麵看到那個沉默的少年。


    “應該生什麽事了吧……”索隆猜測到:“他弟弟畢竟原來就屬於海軍,而且,安可她……”


    “但是,那邊海岸並沒有看到今天的那艘客船,也沒有看到任何打鬥過的痕跡,感覺好像離開了,”收回不知道什麽時候交叉著的雙手,羅賓淡淡地說:“當然,並不排除使用了幻術的可能……”


    “哈哈,別說得那麽可怕啦,安可不會做出什麽的……”娜美連忙打斷他們的猜測,幹笑著的聲音連自己都騙不過,“應該不會……”


    感覺自己又要因為娜美的話而開始動搖,烏索普立刻壓低聲線說:“娜美,別再說了,這都決定好了的……”


    “我知道了啦!”


    喬巴疑惑地看著還在猶疑的兩人,隨即將目光轉向路飛和安可,‘為什麽,烏索普和娜美還在猶豫著?我們不是夥伴嗎,安可的過去真的就這麽難以接受嗎……’。


    可惜,跟人類接觸時間不太長的它並不知道,有時候過去的記憶有著無可抗拒的力量,就算你再怎麽努力,也很難擺脫它帶來的陰影,當你過往曾經恐懼著某件事,那麽即使你長大了變強了,它也會成為你恐懼的理由,不管清醒時從未想起,它也會在睡夢時出現在你的身邊。無論誰都是這樣,無論是經曆未足的娜美他們,還是深陷黑暗的安可和羅賓,都是一樣……


    “安可~~~~”,那邊,興衝衝跑到安可前麵的路飛露出招牌燦爛笑容,卻現自家副船長好像有點心情不好,疑惑地半蹲下來張開雙手,原本打算攔下好像沒有看路呆呆向前走的安可,沒想到她卻不躲不閃地直接走過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脖頸處之後就一聲不吭。


    “安可?”疑惑地收攏雙手,略帶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撫弄著她的長,路飛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安可的心情好像有點低沉。隻好沉默地抱著她,等待著她開口。


    過了許久,耳邊才傳來低低的聲音,“回去了,路飛……”


    “嗯!”沒有問什麽,路飛直接把她抱起來之後,踢了踢蹲得有點麻的雙腿之後就轉身回船。想低頭看一下她的表情,卻現隻能看到烏黑長,路飛努力空出一隻手把遮住臉的頭拔到一邊,剛剛露出一點白皙的膚色時又被安可甩甩頭又遮住了。不滿地扁著嘴,路飛想繼續搗亂但還是放棄了,‘算了,今天也很累了……’


    “她沒事吧?”索隆輕聲問跳回船上的路飛,擔心地看看此刻完全像隻考拉一樣的安可,“要不要讓喬巴檢查一下?”。某隻馴鹿在下麵舉著蹄子跳來跳去,可惜身為全員最矮的它根本夠不著。


    感覺到安可微微的抗拒,路飛笑著說:“哈哈~~她隻是想睡覺而已~~大家都去休息吧~~”


    “也是,從昨天都現在都沒怎麽合過眼了,而且她又受了傷……”,索隆依舊壓低聲音,看到路飛把安可抱進房間之後,才沉默地看著安靜的深林,還是沒能看到蓮的身影。


    “小可愛應該把他送回去了吧……”走到索隆身邊,山治也低聲說道:“而且,剛剛羅賓小姐不是說了,沒在那邊看到客船的影子嗎?”


    微皺了一下眉,索隆伸了伸懶腰之後爬上桅杆的瞭望塔上,“今晚我守夜,你們還是去休息吧……”


    大家互相看了幾眼之後,還是道了晚安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


    同時,遙遠東海的一座小島上,此時正是白日,藍天白雲,海浪湧動。小島中央是民居,幾條四麵八方的道路可以讓村民輕鬆來到海岸,島的東麵是靠海的懸崖,麵朝著蔚藍海洋,背靠著平緩山脈。過於茂密的草叢沒有一個人的足跡,偶爾才見到鳥獸經過的蹤影。忽然出現來到這裏的拉斐爾和蓮都有點不習慣忽然轉換的光亮,眯著眼睛看著周圍。


    習慣了日夜轉換的亮度之後,拉斐爾鬆開搭在蓮肩上的手並把左手拿著的包裹放在草地上,好心情地看著周圍,“啊啦~~太久沒來這裏,沒想到現在居然都成了荒山野嶺了~~”。說著直接就地坐下拿出玉笛擦拭一下放在唇邊。


    蓮還是一聲不吭,緊握著雙拳看著麵前時不時綻開白色浪花的海洋,直接無視了在旁邊坐下的拉斐爾,也無視他用玉笛吹出來的優美旋律。


    略微空靈的笛聲布滿了仿佛靜謐的天地,柔和的音調安撫了人們躁動不安的心,海洋仿佛也沉醉在笛聲裏,不敢出一點聲響打斷笛聲的來源。平靜心靈的笛聲也慰藉了蓮飽受打擊的情緒,他鬆開了緊握的雙手之後直接往後倒下,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略微無神地看著偶爾飄過幾朵白雲的藍天。


    笛聲逐漸降低聲音,最後隨著偶爾路過的風徹底消失。拉斐爾拿開笛子微微一笑,搖晃著手裏的玉笛開始看著那片同樣左右搖擺著的四葉草沉思。


    “呐,拉斐爾殿下……”看著藍天的蓮淡淡地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滿是迷茫,“遠離…真的是最好的守護嗎?”


    搖晃著玉笛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拉斐爾看著那張四葉草許久之後才說,“對於滿世界都是敵人的小可來說,遠離的確是最好的守護。可是,現在的她可能還不知道,她的這個守護方法卻會容易傷害到她想保護的人。已經產生的羈絆哪有可能單方麵砍斷,就算她不相信命運,但是命運……”,頓了頓,拉斐爾拿出另一張被藏起來的幸運草掛飾,微眯著天藍的眼看著那隻小巧玲瓏的幸運草,“已經將她和所有相關的人都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了。那條命運的線,就算她想甩開,我們也不可能讓她離開呢~”


    靜靜地看著拉斐爾把那張幸運草也掛在笛子上,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拉斐爾殿下,你知道姐姐的計劃嗎?”


    “先將你送到一年半載都找不到她的地方,下一步應該就是草帽海賊團的其他人了~~她的船長和夥伴不可能讓她離開那艘小船,但是,小可她……”,淡笑看著手裏的玉笛,拉斐爾輕輕地說出最後麵的幾個字,忽然變大的海浪激烈地撞擊著懸崖下的礁石,嘩啦的聲音仿佛響徹雲霄,掩蓋了一切聲音。


    蓮瞪大眼睛看著拉斐爾,嘴唇開開合合了幾次,卻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甚至連一個簡單的音符也沒有。


    “這就是最可能的可能,為了他們,她絕對可以做得出來。而且,這應該才是最符合她的風格的‘遠離’……”,站起來把玉笛別回腰間之後,拉斐爾慢慢地走向懸崖邊緣,俯視著下麵擊打在礁石上的海水滿臉淡然,“那個時候,世界又會變成怎樣呢?你們,又會是怎樣呢~~~”


    蓮緊抿了一下唇,站起來之後看著在懸崖邊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的拉斐爾,隨即沉聲開口:“不管世界變成怎樣,我都會找到姐姐,保護她!”


    “蓮君,如果她想讓你這樣做的話,她為什麽還要讓我送你到一個這麽遠的地方?她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你應該心裏明白。這個世界的黑暗漩渦,她不想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進入到裏麵。即使如此你還堅持著你的想法的話,那麽等你有足以站在她身邊的力量時,才去找她吧……”,從海麵刮來的風帶著海的溫柔,拉斐爾微仰著頭感受著風,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之後就消失了,“接下來的事你不用擔心,好好地聽小可的話就行,我會解決接下來生的所有事的……”


    靜靜地站在草地上,蓮滿臉掙紮,他還是不能相信拉斐爾所說的一切,可是安可的做法卻樣樣都符合那些特征,過了許久,蓮重重地歎息一下,坐下來盯著草地上的包裹,“姐姐的行為……是不是說明她把我列在了保護的範圍裏……”。伸手拍了拍包裹,蓮有點奇怪地感覺到碰到一個方形的堅硬物體,疑惑地解開,卻現包裹裏是幾件衣物、一些幹糧和很多的錢,放在最上麵的是一個相框,晶瑩剔透的水晶邊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折射的光芒讓蓮有點看不清照片到底是什麽。拿起精致的相框,當看到裏麵的內容時,蓮整個人僵硬在那裏,須臾,點滴清淚滑落。相片是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長小女孩以及一個閉著眼睛睡覺的少年,坐在蔥鬱草地上的女孩伸直雙腿,看著把頭枕在腿上安然好眠的少年滿臉溫柔笑意,魅惑的紅紫異瞳讓身後的粉色櫻花雨失去了顏色。整張照片仿佛讓人看到了當初場景的溫馨,如詩如畫。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本是豔陽高照的天此刻已是落日黃昏,倦鳥回巢,偶爾遠處傳來漁人歸來的號子聲。盯著照片大半天的蓮此刻才醒悟了時間的過去,再仔細地看了幾眼照片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包裹裏。背起包裹站起來看著溫暖夕陽,蓮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極淡但卻真實存在著,“我會聽姐姐你的話,去大海裏冒險。但是所有的前提是我知道你安然無恙……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腳步的!”堅定地看了夕陽幾眼,蓮毫不眷戀地轉身,“這個世界有三大勢力,海軍、海賊、以及……”


    革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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