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巨大的房間裏,身上頭上都綁有繃帶的冰山正躺在床上,小白鼠窩在被子上睡著覺。大得有點離譜的房間家具不多,隻有靠牆角的一張大床,牆邊的一些書櫃以及牆上顯眼的羅賓的懸賞令,其他人的什麽都沒有,很合適的一個戰場。


    正在想著東西入神的冰山忽然聽到‘吱呀’地一聲,愕然抬頭卻現自己正對麵的一堵牆上一個裹著綠色披風的女人推著一個裹著黃白格子披風帶著熊麵具的男人進來,準確來說是黏在牆上的男人似乎變成了一扇門,輕而易舉地就從牆那邊過來了。女人進來之後,男人轉過身把那扇人型的門關上,牆壁恢複原本的完好無缺。


    “雖然知道你們會來,但還是嚇了一跳……”,迅恢複冷靜的冰山看著兩人朝著自己走過來,“沒想到是從那種地方,昨晚也是用了相同的手法嗎?那個地方應該沒有門的。”


    “是門門果實,無論有多堅硬接觸到我身體的部分都會變成‘門’,隻要有牆壁,我就可以進出自如。”,走到床邊的熊頭男人忽然從披風裏掏出一把槍,然後對準在床上的冰山開槍,“砰”地一聲槍響過後,捂著肩膀的冰山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痛得滿臉冷汗但卻一聲不吭。


    看著男人手裏還在冒煙的槍,羅賓冷靜地說:“怎麽這麽快就下手?”


    慢慢地把槍收回去的男人悶聲說道:“我不過說讓有精神說話的人變得虛弱一點罷了,就像是名廚在準備食材的時候不可怠慢一樣,在搞定之前不能允許有預想之外的事情生,先讓他無法動彈,這就是專業的手法。”


    趴在地上的冰山捂著肩膀努力抬起頭看著俺哥帶著麵具的男人,“這就是……cp9的做法嗎?”


    “你真夠機靈的,”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麽。


    “我真的對不起草帽小子了,他果然和這件事無關……”,辛苦地喘著氣,冰山從地上爬起來靠著床邊坐著。


    麵無表情的羅賓隻是閉著眼睛淡淡說道:“你也沒必要操這份心。你隻是說昨晚見到了我這個事實而已。”


    緊抓著被血染紅的衣服,冰山說道:“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


    “是的,為了讓你活下來給海賊們披上罪責。弱勢突然將你殺死,那我們的目的,那艘船的設計圖豈不是要落空了?那東西可是偉大船匠們秘密世代相傳的東西,隻要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有危險,就一定會將那東西交給其他人吧?然後你選擇的人就是一號船塢的巴裏,但是現在我們的同誌正在往那邊走過去。”,冷冷地對冰山說完之後,男人對羅賓交代一句“不要出差錯”,就自顧自地往外走去,“我去幹掉那些修船工,尼可-羅賓,這個男人就交給你來了結。”


    “遺憾的是有人交代過不可殺了冰山,一是需要他澄清草帽海賊團的名聲,二則需要從他那裏買一艘較好的船……”,羅賓對那個忽然站在那裏的男人說道:“那個人你們應該知道。”


    站在那裏過了幾秒之後男人才繼續走向大門,一句話也沒說地打開大門走出去之後輕輕關上。


    “那個人……是誰……”,冰山謹慎地問道,不清楚為何有人說要留下他的命,而且cp9的人也同意。


    “與你無關,她不是你能夠見得起的人,”,羅賓隻是冷聲打斷他的話,看著辛苦喘氣的他。


    “嗬…嗬嗬…,那就算了”,喘了幾口氣之後,冰山才虛弱地說:“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你了,尼可-羅賓。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沒,昨天是第一次,我一直都想見見你。為了不忘記你,我把你的懸賞令貼在了牆上……”,冰山好像痛得無法忍耐一樣,微曲著身體右手放在懷裏。


    羅賓全身都裹在大大的綠色披風裏,冷淡地看著痛不欲生的冰山:“要我幫你簽個名嗎?”


    “嗬嗬,那倒不用了……”,伸到懷裏的右手動作迅地掏出一把槍對準羅賓,但是羅賓同樣雙手拿槍,腰間長出的手也拿著兩把槍對準冰山:“為了殺了我?”


    “沒錯!在你毀滅世界之前!!”,慢慢移動手槍的冰山無視對準自己的四個黑漆漆的槍口,充滿殺氣地說道:“為何你四處尋找曆史正文?尋求曆史正文並加以研究解決這件事在很久以前就已被世界政府定為大罪!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依舊用手槍對準冰山,羅賓隻是麵無表情地開口:“你知道曆史正文的存在?”


    “啊,知道也沒什麽出奇的~~”,冰山滿是殺氣地盯著羅賓:“恐怕現在世界上能夠解讀它的文字的隻有你一人了!因此當初僅僅是8歲幼女的你就被世界政府定了高額的賞金,因為你是世界上唯一能讓古代兵器複活的女人!”


    “唯一麽……”,想起某張總是天真無辜的可愛臉龐,羅賓隻是淡淡地說道:“是嗎,居然連兵器的事都……”


    “說起來cp9原來是真實存在的機關嗎,那麽說你脫離了草帽一夥人加入了政府那一邊嗎?作為2o年來一直被追捕的女人你的行為實在是太古怪,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什麽都無所謂了……解讀曆史文本就是兵器的釋放,持有它的不管是正義的一方還是邪惡的一方結果都一樣!”,冰山握著槍的右手隨著激動的情緒劇烈震動起來,但還是指著羅賓,“兵器是不會給人類世界帶來和平的!世界一定會毀滅!不該再去喚醒這遠久的怪物!”


    沉默地聽完冰山說完那一大串,羅賓才繼續麵無表情地開口:“是啊,雖然我也是這麽想。但恐怕勞您費心了,無論我如何探究曆史,你這陌生人都沒有權利指責我!”


    靜靜地看了羅賓幾眼之後,冰山才沉聲說:“這可說不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和你在同一條船上的。因為我…持有兵器《冥王》的設計圖!”


    “兵器的設計圖嗎……”


    “《冥王》是古代在這個島上製造出來的戰艦的名字,將如此強大的兵器設計出來的古代船工們,想到萬一這力量失去控製,必須擁有與之抗衡的抵抗勢力,因此把這張設計圖代代相傳了下來,政府就是盯上了它,才最終使用了這種卑鄙手段!這麽簡單你都看不出來還協助他們真是愚蠢至極!將設計圖交付給我的那個叫做湯姆的男人,他一直在意2o年前在奧哈拉事件唯一存活下來的少女,一個雖然年弱卻和奧哈拉的惡魔們擁有著同樣思想的危險孩子,因此繼承了製造兵器的人們意誌的我有製止你們的責任!與其讓政府盯上設計圖還不如當初一把火燒得幹淨,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就是因為隻要你活著兵器複活的可能性就不會消失!!”最後滿含恨意大吼出聲的冰山立刻對準羅賓勾下扳機。


    但是,羅賓的動作比他還快,在他下手的前一刻就喚出幾隻手奪走他的槍,再用幾隻手狠狠地將他牢牢地鎖在地上。直接坐在冰山身上的羅賓雙手改為雙手拿槍對準他的眉心,冷冷地說道:“容我反駁你一句吧,就算我被你殺了,設計圖被搶走的話,你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辛苦地喘了一下氣,冰山無視身上的疼痛,冷笑著說:“這個嘛,就讓我再說一句吧,上當的,其實是你們……”


    “什麽意思?”,疑惑快死到臨頭的冰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羅賓隻是淡淡地問道。


    “意思就是他喊巴裏去拿的那個設計圖是假的~~真過分呢,也不知道你忠心的手下快要被人弄死了~~~”,氣氛緊張的房間裏忽然冒出一個1o歲孩童的聲音,含著笑意的聲音明明在說著可怕的事情卻帶著天真的意味。


    “小孩子?誰??”,被羅賓的手掰住脖子的冰山辛苦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動著脖子,當看到那個浮在空中的女孩子時驚愕地瞪大眼睛。悠閑站在虛空中的女孩不過十歲,雙手輕握在腹部麵前,潔白的和服以及長到膝蓋的黑,精致的眉眼小巧的臉龐,就像一個讓人珍惜的洋娃娃一樣,可惜詭異地漂浮在空中的場景以及女孩身後壓抑不住邪氣的紅刀,卻讓人知道她的不詳。


    “喲,冰山先生,擅自說謊不是很好吧,我可是知道你說的那件東西到底在誰的手上呢~~”,慢悠悠地在兩人的目光下回到地麵,安可整理了一下整潔的衣服之後,繼續天真地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隨即對羅賓說道:“小心一點喲,他要是死了的話,我還需要用幻術做出一個所謂的冰山去敷衍那些普通人呢~~我可不想把精神力浪費在這種地方。”


    “我已經在盡力了,但是這個男人煩死了!!”,咬牙狠狠說道的羅賓眼裏劃過一絲沉重,一想起自己的故鄉奧哈拉的事她就滿是痛苦和憤怒。


    “那個女孩到底是??”,瞪大眼睛看著優雅地提著裙擺走到他身邊打量著他的安可,冰山還不清楚這個女孩到底是敵是友,但是聽剛剛尼可-羅賓的話,有人保下了他的命,理由就是需要他去澄清草帽海賊團的罪孽,但是目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有這個能力嗎?!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沒有了設計圖的你也不過沒用的人,要不是因為路飛,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慢慢地伸手在冰山身上簡單地加了一個結界,安可整理了一下頭之後說:“好了,暫時不會死的。但是不要太折騰他了,太血腥的事情不適合在路飛麵前上演。”


    “那張臉!!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一直盯著安可的臉,冰山的臉忽然逐漸扭曲起來,不斷地掙紮著想從羅賓的手下掙脫出來,企圖仔細看清安可的臉。但是,羅賓卻喚出更加多的手直接將他綁成粽子,讓他一點也不能動。


    “哦呀~~真不愧是對古代兵器異常執著的人呢,看來你對五年前以前的事情還異常印象深刻呢,冰山先生~~~,不過,不過聽到五年前那個人死掉了,你應該是很輕鬆很放鬆的吧!”,慢慢伸手撥弄一下自己的長,安可笑得嫵媚,可惜用孩子可愛的臉做不出嫵媚的表情,隻讓人覺得她更加嬌俏可愛。


    “看在你這麽維護世界和平的份上,我就大方地介紹一下吧~~”,微微提著裙擺淑女地鞠了一個躬,安可眯著左眼天真地笑著:“初次見麵,我就是世界上另一個可以喚醒古代兵器的人~~”


    “告訴他沒問題嗎,安可小姐?”,依舊用槍筆直地對準他的眉心,羅賓警惕地問道。


    “沒事,反正他也不會記得,我先藏起來,待會再過去路飛那邊一下,這邊你隨意,不要太重的話他不會死的。”話音剛落,安可的身影就消失不見,羅賓警惕地看了整間臥室,但是卻都沒有現安可的身影,她並不清楚安可還在不在這裏,因為她根本就不懂幻術。


    眼睛迷茫了一下之後,冰山就像完全忘記了剛剛安可出現過的樣子,繼續狠瞪著上麵的羅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如果你利用真。曆史文本去幫助政府的話,我就不得不在這裏阻止你了!”


    “我並不是為了讓兵器複活而尋找真-曆史文本的,僅僅……是想知道曆史……”


    “這根本就沒有意義!!!”,冰山努力抬起頭狠瞪著羅賓,咬牙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一次又一次…即便這不是你的本意,兵器傷害別人的時候是不會有顧忌的,即使是對你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人!能夠傷人的東西不能說是一定帶有惡意,但如果僅僅是因為想知道曆史就導致了世界的毀滅,那你就得死在這裏,尼可-羅賓!”在親眼目睹‘奧哈拉的惡魔們’的命運之後,你還想追尋什麽曆史嗎??”


    “你對奧哈拉又了解多少??”,聽到自己故鄉的名字,羅賓怒吼出聲,但隨即就低著頭。拿著槍的雙手不斷顫抖著,滿是恐懼以及恨意,聲音微弱地接上下麵一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人生被世界政府糟蹋到了什麽程度……”


    “既然你這樣痛恨政府的話,你為什麽還要幫助世界政府!”


    羅賓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地抬起頭冷靜地盯著冰山,“因為我有一個即使舍棄一切也想要完成的夢想……”,從冰山身上站起來的羅賓解開了他的禁錮,然後向後走幾步慢慢地說:“cp9跟我提出的條件有兩個,第一個把暗殺的罪名加在草帽一夥身上,第二是在這以後,我將放棄逃亡,任由政府處置……”


    有點不能理解的冰山坐在地上,問道:“那樣你可是會沒命的,逃亡了29o年的女人為什麽會接受這樣的條件。”


    “cp9擁有對草帽小子一夥,出一次‘屠魔令’的權利……”


    “屠魔令?”


    “那是海軍總部的5個中將及1o艘軍艦集合到一點的緊急命令,要是成為了那個國家戰爭級的軍事力量的目標,就不會有任何出路了。這本來就是在海軍中僅有的3名大將和海軍最高領導人的元帥才能使用的權利。但是,這次大將青稚給了cp9僅有的一次動權力,如果我不答應條件,他們就會動用屠魔令消滅我們,聽到青稚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死心了……這2o年來,無論多麽危險的狀況我都能逃脫,那是因為我沒有想保護的東西……所以能背叛他人,用他們當擋箭牌,但是…現在的我真的辦不到……”,羅賓隻是低著頭,回想著過往和夥伴們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大家給了我曾經舍棄了一次的生命,拯救了我曾丟失的心靈甚至是陷入末路的夢想,我現在已經擁有了一群如此信任我的夥伴……”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的冰山張大嘴巴,心裏已經隱隱猜測道羅賓的願望是什麽,“那…你的願望是……”


    緊咬了一下唇,羅賓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猛地抬起頭大聲說道:“除了我之外的草帽小子一夥人,平安地從這個島出!”


    “為了這些就喚醒兵器,世界會變成什麽樣你都無所謂了嗎???”


    “無所謂!!”


    “說…說什麽傻話!!”,直接拿起掉在一邊的槍對準站在那裏的羅賓,冰山不斷地哆嗦著手,但還是沒有按下扳機。詭異的沉默蔓延整個房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誰都沒有動作。


    “唉…………”


    房間裏忽然響起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帶著迷惑,但又帶著些微說不清楚的情感。


    聽到這個不屬於兩人的歎息聲,冰山瞪大眼睛,但是羅賓卻隻是淡淡地說一句:“你還在嗎,安可小姐……”


    “在哦,因為想知道更多的情報,畢竟總是用眼睛的能力的話會很累的……”,說話間,一個白裙小女孩就坐冰山的大床邊緣,輕輕地搖晃著雙腿,容顏還是帶著滿滿的天真笑意。


    “誰?”,直接將槍指著安可的冰山等到看清她的樣子的時候,一時間迷糊了,“小孩?誰家的?”


    “草帽小子家的,”,一塊棱形水晶打飛冰山握在手裏的槍,順便弄暈冰山之後,安可才笑著對羅賓說:“看吧,小孩子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心軟而放下警惕的~~”


    看了看躺在那裏昏過去的冰山,羅賓才低聲問道:“剛剛的你全都聽到了?”


    “聽到了喲,果然如果是親耳聽到的和自己猜測的給本人造成的效果不同呢,這就是語言的力量嗎?我現在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無視跟cp9的那個約定,直接揍扁他們算了~~”


    聽到這的羅賓驚訝地問道:“你也跟cp9他們有一個交易??”


    “對啊,我的計劃還需要時間才能完成,所以我不能讓別人打擾到我呢~~”,伸手按了一下左眼,安可輕輕地笑著說:“雖然屠魔令已經對我沒什麽作用,但是如果他們現在就動的話,那些無所謂的人倒是沒關係,但是路飛他們我需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這樣的話,以後就麻煩了~~”


    微眯了一下眼睛,羅賓輕聲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是喲~時間,你和cp9的那些交易可以讓我有一定的時間,而我跟他們所謂的交易則換取了整座城市的生命,雖然這對我來說沒什麽用,但是這會讓他們認為那些人會是我的弱點,而我則會按照約定而不出手在水之都阻止他們,看起來一舉兩得的交易,但是~嗬嗬~~~”,輕笑著眨了一下左眼,安可隨即什麽都沒說,她認為羅賓絕對會猜得出來。


    “但是,屠魔令…絕對會……,而且你……”,羅賓忽然喃喃幾句,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定格在八歲時的記憶片段:衝天的火光,轟鳴的炮彈聲,人們的慘叫,火焰的聲音……最後,什麽都沒有了,橘紅色的火焰,本該是最溫暖的顏色,那一刻卻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將她丟進了黑暗裏。記憶裏,教導她的老師們、才相認了幾十分鍾但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幸福的母親,全都消失在一片火海裏。逐漸地,焚燒著的火海裏的人模糊起來,然後變成了自己如今想保護的夥伴們。羅賓甩了甩頭想甩開那些記憶,但還是害怕那些會成真,雖然她知道安可有那個能力毀滅屠魔令,但是在羅賓的心裏,屠魔令是世界上最無法抵抗的恐怖力量,她擔心即使是安可也沒有辦法保護好路飛他們……無數的疑慮隻能讓她決定賭上自己的命去換取路飛他們的一次安全出航。可惜,那個時候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交易真的隻換來一次安全出航。


    沒有窺測羅賓心裏的活動,安可隻是看了一下牆上的表,現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還有一個半小時,也就是11點左右那個才基本完成,雖然雪戀在那邊,但是我還是不能離開太遠。11點過後,我才可以離開這座島,所以現在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水之都。按照今天白天的報告來看,午後11點是最後一班海列車,而且那個海嘯也要來了,估計一下,cp9那些人大概會乘海列車離開這裏。在那之前,路飛他們絕對不會輕易讓羅賓離開,而且還可能當場就追上去……那個時候隻能盡量拖一下時間了,那個的存在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現在隻能讓羅賓…但是,羅賓好像有自己的做法,要不要直接將她催眠一……’


    安可還沒想好對策,就聽到“嘟嚕嘟嚕”電話蟲的聲音。安可疑惑地抬起頭,看見羅賓從披風裏拿出一隻電話蟲接過,裏麵便傳來一個低沉冷酷的男聲:“‘是我,作戰有一點意外生,全員馬上到臥室。先別殺冰山,聽著,先別殺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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