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舟借力把林若溪往懷裏拽,眉梢輕挑:“我想找到你,總有辦法。”


    “你……你跟蹤我?”林若溪仰起頭凝視著那張熟悉的臉,氣得一青一白。


    這家夥怎麽就冤魂不散呢?


    “想我了嗎?”趙硯舟為了遷就林若溪,特意彎下腰,視線與她持平:“剛提的車,要不要搭你出去兜一圈?”


    臭不要臉!


    誰想這個大流氓了?


    林若溪想要掙脫男人的禁錮,可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費盡力氣依舊抽不出來。另外一隻手剛要抬起,被趙硯舟及時拽住。


    “臭流氓!”


    林若溪剛屈起膝蓋,趙硯舟就猜到她要幹什麽,一雙大長腿馬上夾住。


    兩人的姿勢,怎麽看都覺得曖昧。


    “要幫你喊人嗎?反正我臉皮厚,被人瞧見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趙硯舟就愛看女人看不慣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你你你……”林若溪氣得失語,雙頰緋紅,飽滿的櫻桃唇微微顫抖著:“你想要幹什麽?”


    趙硯舟唇角彎了彎:“沒什麽,剛提了買了新車,打算搭你去兜風。林小姐要是不賞臉,我就用強的。”


    霸總的台詞謝景安都替他想好了。


    女人是情感係的動物,與其猜她在想什麽,倒不如直接征服。


    趙硯舟不相信一見鍾情這麽純情的玩意兒,但是他知道,日久肯定能生情。林若溪如果對他一定一點感覺也沒有,就不會逃避。


    逃避是因為她的心還沒確定,能不能接納他。


    “你瘋了吧?”


    趙硯舟鬆開女人的雙臂,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攔腰抱起:“那你就當我是瘋了吧!”


    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瘋就瘋吧,何必再為世間的條條框框繼續壓抑自己。過去他為了權和力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那麽,現在他就要替自己好好重回一次。


    話落,林若溪被丟在摩托車的後座。她嚇得花容失色,剛要跳下來,男人撈起頭盔幫忙戴好。


    “把頭盔戴好,待會兒記得抱緊我。”


    說完,趙硯舟長腿一邁直接上了車,油門一擰摩托車如箭一般衝了出去。


    這是一場風與速度的較量。


    趙硯舟的車技很好,在擁擠的馬路上左穿右插,魚兒一般朝著目的地飆去。剛開始的時候,身後的女人刻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是越往郊區的方向去,車流量越少,趙硯舟的速度就越快。


    林若溪怕死,雙臂最終還是纏上男人勁瘦的腰肢。兩人之間隻隔了單薄的衣料,在速度與激情之下狂跳的兩顆心髒,幾乎貼在了一起。


    這一刻,林若溪感覺就像身處電影裏麵,如夢如幻。


    兩旁的景物快速往後移,目不暇接。她看不清楚前方是何路,隻能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在一點點地蠶食她的意誌力。


    到最後,她的心裏生出一種徹底釋放壓力和自由的快感。宛如鳥兒在半空中飛翔,無拘無束。


    隨著兩旁的景物變得越來越陌生,車子最終往靈隱山的方向駛去。


    山路坎坷,蜿蜒曲折, 車速卻沒有減緩。


    熱衷飆車的人,享受在危險中尋找快樂和刺激。這是林若溪在過去二十四年從沒有過的體驗,乖巧安分的軀體之下竟生出了叛逆。


    抵達頂峰之時,摩托車急刹在一座涼亭之前。


    趙硯舟穩定好腳架,摘下頭盔,率先下了車。他紳士般朝林若溪伸出右手,頭發被汗水打濕,眼眸低垂,聲音更是暗啞魅惑。


    “不錯,我還以為你會嚇得尖叫,那樣我隻會把車速飆得更快。”


    林若溪還沉浸在剛才的速度與激情之中沒回過神來,直到男人湊到耳邊說了句“需要我抱你下來嗎”,她才從恍惚中緩過來。


    “小兒科,誰怕誰?”林若溪摘下頭盔,迎著山間的風,一頭長發飄起,淩亂而飛揚。她的右腿一跨,輕鬆從摩托車上跳下來。


    趙硯舟下意識上前扶了一把,指腹與冰涼的肌膚摩挲了一下,他又馬上縮回去。


    靈隱山,曆史悠久的自然保護區,以清晨的雲海而出名。站在山頂的這座涼亭,可以俯瞰整個南城,有種世間萬物被踩在腳下的磅礴之感。


    “說吧,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企圖?”林若溪轉身在八角涼亭的石凳上坐下來,摸出包包裏的保溫瓶喝了幾口羅漢果菊花茶。


    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麵剛。


    誰怕誰?


    趙硯舟確實挺意外的,就連謝景安坐他的車也會因為車速而尖叫,這個女人倒是淡定。


    “為什麽搬家?”他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女人,黑色風衣貼服在健碩的身軀之下,生出了幾分不羈和痞子氣。


    林若溪喝了幾口茶,把保溫瓶放在石桌子上,抬眸望向趙硯舟:“我很早之前就說過,那套公寓會被法拍,搬走是遲早的事。你也不是小孩子,自己找個地方落腳便是。”


    故作輕鬆的語氣,把她對再見趙硯舟時緊張的心情很好地藏匿起來。


    男人往前兩步,突然半跪下來,視線與林若溪持平。


    他從前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喜歡用俯視的角度看其他人。


    唯獨林若溪是例外。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拋棄的拙劣借口?”


    兩人靠得太近,呼吸交融在一起。夾雜著雨絲,竟生出了曖昧的味道。


    “我倆本來就是陌生人,欠你的已經還回去,難道還要揪著我不放?趙硯舟,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別覺得用習慣了就能賴著我!”林若溪被男人的灼灼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她想要避開,可是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誰認真誰就輸了。


    保姆?回避?


    挺熟悉的兩句台詞。


    趙硯舟微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那天在咖啡廳裏,他曾經跟謝景安說過這些話。大概是碰巧林若溪就在附近,聽進去了。


    “如果我不願意呢?”趙硯舟悶笑一聲,雙臂撐在女人的身側,把她攏在自己的懷裏。


    淡淡的山茶花清香,是熟悉的味道,能讓人心安。


    “趙硯舟,你能換個人薅羊毛嗎?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時間!”林若溪很清楚趙硯舟的性格,臉皮厚又自大,隻要他認定的事情沒有人改變。


    硬的不行,那就用軟的。


    然而,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座小山半跪,紋絲不動。他的黑眸裏,倒映林若溪因為心虛而略顯慌張的臉。


    這樣子的她,還挺可愛的!


    “你還在因為那天的事生氣?”趙硯舟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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