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舟自詡是個自控力很好的人,那玩意兒對於他來說,還不至於把持不住。


    唯一讓他情難自控的,隻有林若溪這個人。


    昨天在醫院洗手間裏,趙硯舟淺嚐輒止,意猶未盡。晚上睡覺的時候撓心撓肺,燥熱難耐。


    所以,他決定不再裝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在喜歡的女人麵前,有什麽好矜持的?大不了,鍋給老爺子甩回去。


    “嗚嗚……趙硯舟……”


    林若溪用力把男人推開,像極了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你……你不對勁!”


    男人的雙頰有一種病態的潮|紅,肌膚又熱又燙。襯衣的紐扣全部鬆開,緊實的胸肌也染上了一層粉紅。


    他的眼神似乎沒有焦距,不停地喘氣,肩膀微微顫抖著。


    “爺爺……在我的粥裏放了東西……”


    林若溪呼吸一滯,很快意識到為什麽男人的臉會這麽燙。


    不對,這都是啥玩意兒?


    老爺子看著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居然……林若溪的三觀被刷新了,飛快從男人的大腿上下來:“要不,你先回隔壁冷靜冷靜?”


    “西西……”趙硯舟劍眉緊皺,薄唇輕抿:“好難受,你幫幫我。”


    暗啞低沉的聲線,宛如音質極佳的大提琴,有種能蠱惑人心的魅力。


    林若溪不由地吞了吞口水,這畫麵感,這氛圍,對於一個開過葷但是素食了四年的人來說,絕對是考驗。


    她不能趁人之危!


    不對,他倆現在啥關係,怎麽可以幹這種事?


    “那個……要不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我幫你貼個退熱貼?”林若溪局促不安。


    退熱貼?


    如今再世華佗來了,趙硯舟也會堅持自己無藥可醫,隻有林若溪能治。弓在弦上,他要是急刹車還算個男人嗎?


    不管了!


    挨巴掌也好,恨他也好……這輩子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趙硯舟眸光一緊,顧不上肩膀上的傷,直接給林若溪來了一個單手公主抱,抬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趙硯舟,你瘋了!”懷中的女人非條件反射勾住他的頸部,生怕摔下來。


    這個動作,被視作迎合。


    樓梯算不上寬敞,趙硯舟的步伐又大又急,好幾次差點撲空。即使他受了傷,力氣還是很大,單手托著林若溪的腰依然健步如飛,成功闖入她的私人領域。


    門被摔上,反鎖,男人小心翼翼把懷中的女人放在床榻之上。


    淺黃色的床單,上麵有不明顯的山茶花刺繡。明媚的陽光穿透米白色的窗簾落在寬敞的臥室裏,光影斑駁,增添了幾分家的溫馨和暖意。


    趙硯舟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致,眼尾猩紅,迷離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清明。他眉心皺成了川字,眼底透著隱忍和掙紮,嗓音暗啞,聲音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西西,可以嗎?”


    理性告訴林若溪,不行!


    眼前的男人極度危險,就像饑餓過頭的野獸,逮住獵物後想要馬上撕碎吞咽。


    “趙硯舟,不……”


    然而下一秒,到嘴的話被男人的吻淹沒。


    (以下省略一萬字)


    ……


    風消雨歇時,已至下午兩點。


    林若溪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記得被趙硯舟抱去洗手間洗了一遍。回來的時候,她累得腳指頭也不願意動,就像跑了一場馬拉鬆,渾身的神經處於休眠的狀態。


    除了第一次半推半就,其餘都是自願的。


    後悔嗎?


    不,男歡女愛很正常。他們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把這事兒看得比命還要緊。


    林若溪現在身心愉悅,感覺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怪不得之前去看婦科的時候,醫生建議她找個男朋友,說不準內分泌就好了。


    “要喝水嗎?”耳邊響起男人愉悅的聲線。


    林若溪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輕輕點頭應道:“好。”


    趙硯舟就得了獎勵的小屁孩,樂嗬嗬跑去倒水。幾分鍾後回來,他扶著林若溪的肩膀起來,被單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牛奶般白嫩的肌膚。


    他的喉結一緊,快速挪開視線。鬧了四年的饑荒,現在一口氣吃撐,感覺真要命。


    “慢點兒,別嗆到了。”趙硯舟把水杯抵到女人的唇邊,輕聲提醒。


    “累不累,我幫你揉一揉。”


    “餓了嗎?我下樓給你煮碗麵?”


    林若溪口舌幹燥,一口氣把水喝完,搖搖頭說:“我想睡會兒。”


    “好。”趙硯舟連忙放好杯子,側躺下去,把沒受傷的胳膊伸到林若溪的後頸,把人往自己的懷裏攏了攏:“躺好。”


    林若溪實在是太累了,翻身往男人的懷裏鑽。他的身上有跟她同款的沐浴露清香,淡淡的,很好聞。


    思緒回到幾年前的那些周末的午後,他們也像現在一樣在劇烈運動後,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裏曬太陽。餓了就煮泡麵吃,周末不用加班賴床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握住了全世界。


    兩人親密相擁,林若溪卻睡不著,視線掃過男人的腹肌往下,最後落在小腹的紋身之上。


    “什麽時候紋上去的?”林若溪伸出指尖,輕輕掃了一下。


    趙硯舟把臉靠在女人的發絲上,閉上眼,語氣輕鬆:“這裏挨了一刀,傷口太難看,就想著弄個紋身擋著。”


    那是他親自設計的圖案,山茶花中隱藏了林若溪小名的字母。他想要把林若溪的名字刻在身上,記在心裏,一輩子。


    “沒想到你也會有中二的時候,一把年紀還學愣頭青去紋身。”林若溪悶笑一聲,指尖再次落在紋身的位置上,輕輕掃過。


    趙硯舟小腹一緊,緩緩睜開雙眼:“別摸,癢!”


    明明傷口已經愈合幾年,他平日洗澡觸碰到也不覺得有感覺。偏偏林若溪摸的時候,感覺又痕又癢,難受得不行。


    “算了,不跟你玩,我眯會兒。”林若溪轉過身,突然想起什麽又問:“糟糕,小初……”


    趙硯舟重新把她攏入懷中,臉頰貼在她的耳背上,提醒說:“放心,爺爺會照顧好小初。”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又說:“你睡了我,不能賴賬,得負責!”


    聞言,林若溪撐起身體,抓起地板上的睡衣往身上套。穿戴整齊後,她才慢吞吞下了床,邊紮頭發邊說:“負什麽責任?”


    “當然是跟我結婚。”趙硯舟倏然坐起身,突然想起求婚戒指還在隔壁,瞬間就泄了氣。這麽好的機會,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把戒指掏出來向林若溪求婚,她一定會很感動的吧?


    林若溪把最後一粒紐扣係好,轉身望向床榻上的男人,突然想要捉弄一下他:“抱歉,我是不婚主義者。”


    趙硯舟表情一僵,眼底的光在下一秒全部消失:“你……剛才那句話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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