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單一刀撲空，並不停息。
第二式氣壯山河運轉，龍雀刀刀身微微泛紅，再度攻向豬妖。
“鐺！”刀接額頭，一人一妖均是後退。似是镔鐵相撞，震的宗單虎口發麻。
“果然很硬！”宗單心中暗道。
“嗷嗷...哼哼...”，紫鬃紅額豬前蹄滑地，瞬間就朝宗單衝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
宗單連忙跳開。
“砰”，身後的大樹被直接撞斷。
宗單目光一凝：“不能被它撞到！”
豬妖再次衝撞，宗單同樣躲開。
“嗷嗷...”，兩次皆未擊中，紫鬃紅額豬似乎有些發怒。第三次蓄力衝向宗單。
感受到豬妖的速度，宗單在其跑過半程時，才躍起躲避，
但在半空中卻見豬妖突然生生扭轉身軀，接著加速衝向自己的落地之處。
宗單大驚，連忙揮刀。
“鐺...”，龍雀刀砍在豬妖獠牙上，宗單借力錯開。
“好險，沒想到這紫鬃紅額豬竟然也會耍心機！”
“噔噔噔...”，一連串的聲音，紫鬃紅額豬繼續衝向宗單。
宗單這次不再躲避，而是提刀硬抗。
“砰！”龍雀刀抵住妖獸額頭，宗單全力壓下。
但豬妖的力道要比他強上不少，宗單被推的不斷後退。
就此，一人一妖在山林間對打，一時間木石紛飛，樹倒石裂。
... ...
傍晚，宗單坐在山洞前，邊烤著順手打來的獵物，邊想著事情。
小狸花已經被他放出來，此時正一心一意的與一截枯木枝鬥智鬥勇。
打到最後，紫鬃紅額豬發現無法擊殺宗單，也就果斷放棄，轉身逃跑。宗單試著追擊，但很快就不見了豬妖蹤影。
“原本以為憑借中品法器龍雀玄鐵刀與《離焰九刀》，還有我的修為，至少能傷到妖獸，可結果卻並非如此。
怪不得修行者總是聚在一起，要麽投靠一方勢力，要麽聚眾結義以求共進退。獨行客確實不利修行！
可若是像賀廣樓、柴東等人那般去投靠他人，又太過受拘束，且所得亦有限。
且一旦所投非人，輕則毫無所獲，修行進境緩慢，重則甚至可能無緣無故便丟了性命。
搭夥更不可能，我又不認識什麽人！”
一時間宗單的心緒有些低落，他現在正在坐吃山空！
“隨著境界提升，丹藥的消耗亦是增加不少。據王小二所說，固基境一階、二階時，一次服用一粒丹藥即可。
三階之後，前期或許還可以一對丹藥一次，但後期就難以跟上修煉所需，需得兩對。
不過間隔的時間卻跟那對奸詐小人說的一樣，仍是至少三天。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也隻能尋個家族投靠。”
宗單收拾好心情，重新將目光投在烤肉上，頓時發覺因自己思索的太過投入，一麵已經被烤焦。
“小狸花，過來！”宗單揚著手中撕下的幾塊黑乎乎的烤肉。
“喵...喵”，小狸花丟掉樹枝，快速跑到宗單身邊，仰著頭，‘喵’個不停。
見宗單將肉放在石塊上，小狸花一躍而上，鼻子剛碰到烤糊的肉，便搖著腦袋猛縮。
想吃，卻又太熱，急的隻能繞著肉塊團團轉。
“哈哈...”，宗單這才拿起連吹幾下。
日升日落，轉眼間四個月過去。
期間，宗單每過十天半月便去尋紫鬃紅額豬廝殺。
“砰！”再次對撞，各自退步，可紫鬃紅額豬卻掉頭便跑。
看著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的豬妖，宗單小聲嘀咕道：“下次不能再來尋它了，感受到致死威脅，這紫鬃紅額豬怕是要遷移到別處。
幸虧又往遠處探查了些，不然還不知道豬妖南邊的妖獸更不好對付。
一旦它離開，那在它領地南麵的六彩毒絲蛛極有可能占了這空出的地域，如此就會與我相鄰。
妖獸圖鑒上說，妖獸之間亦有‘相生相克’，有時能抵消一些境界實力的差距。
固基境二階實力的豬妖不怕四階實力的毒蜘蛛，我麵對那蜘蛛卻會有危險。”
而後，宗單便不再停留，直接向山洞方向走去。
各妖獸都十分珍視領地，隻要不是生死危險，都不會輕易舍去。
因此那紫鬃紅額豬多半很快就會偷偷返回，若是發現危險已不在，想必會繼續做宗單的屏障。
回到山洞，宗單開始收拾行裝。有些事他思考了一兩個月，需得去趟廣江城！
五天後，廣江城，珍寶樓。
“尊者，您來了，快請進！”王小二在店外迎接。
“我每次來，你都在外迎著。難不成你隻招呼修行者？”宗單打趣道。
“尊者慧眼如炬，確是如此。小的專門伺候如尊者一般的修行者以及一些城內的家族。”
“沒想到真是這般”，宗單不禁笑道。
隨即在王小二的引領下，來到一間裝飾精致的屋內坐下。
“尊者請！”王小二倒好茶水。
“不急”，宗單眼下還未從李默風茶水的恐懼中脫身，不太敢隨便收下外人的‘好意’。
“我曾經聽說有些家族會培育妖獸，不知是真是假？”
“此事為真，一些家族確實有豢養妖獸”，王小二微微躬身，沒有說早已有之，“甚至有好事者排出了妖獸榜。”
“妖獸榜？”宗單奇道。
“妖獸培育需得消耗資材。
各家培育的妖獸，種類多有不同，實力高低有別。
因此若是培育的妖獸實力高，也被人視為家族實力強大。
而後培育妖獸之風更為盛行”
宗單愈發奇怪：“培育妖獸有個什麽好處？”
王小二搖搖頭：“無甚好處！”
見宗單詫異，王小二繼續道：“低階妖獸靈智初顯，但依舊懵懂，此時妖獸尚能被人節製一二。
待到成為固基境後期實力妖獸，靈智見長，不少便會尋機逃脫。若是阻攔，多半暴起傷人，隻能關押起來，亦或者就地斬殺。”
“這豈不是賠本買賣？”宗單忍不住道。
“並非如此，大魏國地域遼闊，有數不清的世家大族，其產業多樣。
若是能培育實力強大的妖獸，在妖獸榜上占據一席之地。到外地做買賣能少去不少麻煩！”
宗單一愣，隨即想想也是。這些人家族傳承悠久，或許有單單好名者，但好利者更多。賠本買賣自是不會去做。
“妖獸要逃跑，難道就沒限製的法子？”
王小二再次搖頭：“有，但難有人做到。據說神起境修士可分出神識，刻印在妖獸體內。
如此能便能號令妖獸，而妖獸亦不敢有絲毫反叛之意。
可大魏國神起境修士極少，大多家族有個源動境修士坐鎮已是天佑。
不過後來有先賢依據《凝刻法印》，改出《凝血法印》，至此培育妖獸才興起。”
“哦？”宗單被勾起了興致：“《凝血法印》是什麽？”
“《凝刻法印》便是神起境修士用神識來控製妖獸的一種法子，而《凝血法印》則是隻需修士精血即可。
不過效用自然大打折扣。隻能令妖獸無法傷害對其施放精血之人，不能號令妖獸，更阻止不了妖獸逃脫。”
宗單沉默半晌，隨後道：“這《凝血法印》能管多長時間？”
“妖獸誕生神識，且能使用神識祛除精血，亦或者有其他妖獸用神識助它。”
“那就是到神起境了”，宗單低聲自語，接著再問：“培育妖獸想必花費不少吧。”
“沒有定數！尊者知曉，人族修行有資質一說，但到底何為資質，世人卻難以道清其中之意。
隻能通過觀察，來大略猜測一二。亦或者直接給予丹藥，修煉的好，便是資質好，不好便是資質差。”
宗單難以理解：“人族存於世不知多少萬年，修行亦不知始於多少萬年前，難道連這資質是個什麽都未曾明白？”
“小的不知”，王小二低著頭。
宗單這才發現自己稍稍有些失態，擺擺手道：“你接著說。”
小時候師父一直對他說，自己資質一般。因此宗單就熄了飛天遁地的念頭，隻能將心思寄托在話本小說裏的俠客、仙人身上。
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踏入修行路，但依舊困於資質，進展並不快。
若不是遇到馮道渠這個‘貴人’，他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家看門護院。
王小二不知宗單心中所想，繼續道：“人族對於妖獸也有資質一說，但也無法看出其中優劣。
隻能尋到野獸幼崽後，如同抽簽一般，開始培養，供給丹藥、妖獸肉等資材。
這些野獸又不能口吐人言，更不懂得心法與切磋。因此花費難定，需要多少，全憑天意！”
“這麽多世家大族培育妖獸就沒一個有心得？”不過宗單話剛出口就曉得自己說的有問題。
果然，王小二苦笑道：“若是有家族琢磨出了心得，巴不得嚴守秘密。不過如同人族修行需要服用丹藥一樣，野獸若是想要晉升為妖獸，無外乎多多給予蘊含氣血與靈氣之物。”
宗單點點頭，開始靜靜思索。王小二肅立一旁，並不打擾。
他在白鴨嶺本就有此想法，這一次詢問王小二，不過是確認一番。
“就當為今後博一把”，宗單暗自決定，隨後便對王小二道：“妖獸培育一般用什麽丹藥？”
“與人族並無多大區別，固基丹、妖獸肉或草藥靈植。固基丹三千兩一粒，妖獸肉與草藥靈植並不固定。《凝血法印》七千兩”，王小二所說均是宗單所在意的部分。
而後宗單的銀子再次變少。
先花夠一百萬兩，拿到珍寶樓鐵牌之後，宗單再將剩餘的三萬多兩銀子用個幹淨。現在隻剩二百多兩在身。
“還有心法可以換銀子”，路上，宗單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這也是他願意花這麽多銀子的原因之一。
隻不過宗單沒想到的是，事情很快就有了變化。
風安城，俞子安正在將一位貴客迎入府邸。
“牛姐姐，請！晌午餘叔與我說是姐姐親自前來，我還有些不信。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俞子安拱手道。
“劉老二倒是想來，可惜我才是大掌櫃。
再說弟弟身上可還背著珍寶樓的銀子呢。此事經我手，哪能不來瞅瞅”，牛掌櫃揶揄一番。
“姐姐恕罪，非是弟弟不還，而是風安城諸事繁多。近來才漸漸好了些，這不就讓餘叔前去邀請。”
“你說有筆大買賣要跟珍寶樓做，不會是與上次一般，又要從姐姐這掏銀子吧？”牛掌櫃輕笑一聲。
“哈哈，姐姐放心，這次絕對是份大禮。不過先給姐姐介紹一番”，俞子安側身道：“這位是池小竹，子安的妻子，姐姐的弟媳，固基境五階的修行者。
小竹，這位就是我常對你提起的牛姐姐，東升城珍寶閣大掌櫃。”
“見過牛姐姐”，池小竹抱拳行禮。
“幸會幸會，沒想到偏僻的風安城竟會出一個妹妹這般的可人兒”，牛掌櫃又瞅瞅俞子安：“你倆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
“哈哈，姐姐請坐”，俞子安招呼牛掌櫃落座，“上次的功勞不夠姐姐調出東升城嗎？”
牛掌櫃也不隱瞞：“算上以前的，功勞自是夠了。可這人呐，有了芝麻就會想著西瓜。
姐姐亦不能免俗，就尋思著再攢點功勞，調一個更好的地方。姐姐的事就先不提了，還是說說正事。你不會以為姐姐真是來找你要債的吧？”
俞子安一愣：“若是有什麽吩咐，姐姐隻管說。”
“聽餘管家說你成了李家家主？”
“唉”，俞子安神色低沉。
牛掌櫃寬慰道：“還請節哀，老家主也是個響當當的厲害人物。”
“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也不用瞞你，我這次來就是親自確認你是否已經成為李家家主。其次是與你商議一件李家之事”，牛掌櫃道出了自己這次來的原因，隨後看向池小竹。
俞子安順著牛掌櫃的目光，笑道：“無妨，小竹不是外人。”
俞子安既然不在意，牛掌櫃自是不會趕人：“李家私庫！”
“私庫？”俞子安疑惑。
“你不知道？”牛掌櫃更加詫異。
第二式氣壯山河運轉，龍雀刀刀身微微泛紅，再度攻向豬妖。
“鐺！”刀接額頭，一人一妖均是後退。似是镔鐵相撞，震的宗單虎口發麻。
“果然很硬！”宗單心中暗道。
“嗷嗷...哼哼...”，紫鬃紅額豬前蹄滑地，瞬間就朝宗單衝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
宗單連忙跳開。
“砰”，身後的大樹被直接撞斷。
宗單目光一凝：“不能被它撞到！”
豬妖再次衝撞，宗單同樣躲開。
“嗷嗷...”，兩次皆未擊中，紫鬃紅額豬似乎有些發怒。第三次蓄力衝向宗單。
感受到豬妖的速度，宗單在其跑過半程時，才躍起躲避，
但在半空中卻見豬妖突然生生扭轉身軀，接著加速衝向自己的落地之處。
宗單大驚，連忙揮刀。
“鐺...”，龍雀刀砍在豬妖獠牙上，宗單借力錯開。
“好險，沒想到這紫鬃紅額豬竟然也會耍心機！”
“噔噔噔...”，一連串的聲音，紫鬃紅額豬繼續衝向宗單。
宗單這次不再躲避，而是提刀硬抗。
“砰！”龍雀刀抵住妖獸額頭，宗單全力壓下。
但豬妖的力道要比他強上不少，宗單被推的不斷後退。
就此，一人一妖在山林間對打，一時間木石紛飛，樹倒石裂。
... ...
傍晚，宗單坐在山洞前，邊烤著順手打來的獵物，邊想著事情。
小狸花已經被他放出來，此時正一心一意的與一截枯木枝鬥智鬥勇。
打到最後，紫鬃紅額豬發現無法擊殺宗單，也就果斷放棄，轉身逃跑。宗單試著追擊，但很快就不見了豬妖蹤影。
“原本以為憑借中品法器龍雀玄鐵刀與《離焰九刀》，還有我的修為，至少能傷到妖獸，可結果卻並非如此。
怪不得修行者總是聚在一起，要麽投靠一方勢力，要麽聚眾結義以求共進退。獨行客確實不利修行！
可若是像賀廣樓、柴東等人那般去投靠他人，又太過受拘束，且所得亦有限。
且一旦所投非人，輕則毫無所獲，修行進境緩慢，重則甚至可能無緣無故便丟了性命。
搭夥更不可能，我又不認識什麽人！”
一時間宗單的心緒有些低落，他現在正在坐吃山空！
“隨著境界提升，丹藥的消耗亦是增加不少。據王小二所說，固基境一階、二階時，一次服用一粒丹藥即可。
三階之後，前期或許還可以一對丹藥一次，但後期就難以跟上修煉所需，需得兩對。
不過間隔的時間卻跟那對奸詐小人說的一樣，仍是至少三天。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也隻能尋個家族投靠。”
宗單收拾好心情，重新將目光投在烤肉上，頓時發覺因自己思索的太過投入，一麵已經被烤焦。
“小狸花，過來！”宗單揚著手中撕下的幾塊黑乎乎的烤肉。
“喵...喵”，小狸花丟掉樹枝，快速跑到宗單身邊，仰著頭，‘喵’個不停。
見宗單將肉放在石塊上，小狸花一躍而上，鼻子剛碰到烤糊的肉，便搖著腦袋猛縮。
想吃，卻又太熱，急的隻能繞著肉塊團團轉。
“哈哈...”，宗單這才拿起連吹幾下。
日升日落，轉眼間四個月過去。
期間，宗單每過十天半月便去尋紫鬃紅額豬廝殺。
“砰！”再次對撞，各自退步，可紫鬃紅額豬卻掉頭便跑。
看著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的豬妖，宗單小聲嘀咕道：“下次不能再來尋它了，感受到致死威脅，這紫鬃紅額豬怕是要遷移到別處。
幸虧又往遠處探查了些，不然還不知道豬妖南邊的妖獸更不好對付。
一旦它離開，那在它領地南麵的六彩毒絲蛛極有可能占了這空出的地域，如此就會與我相鄰。
妖獸圖鑒上說，妖獸之間亦有‘相生相克’，有時能抵消一些境界實力的差距。
固基境二階實力的豬妖不怕四階實力的毒蜘蛛，我麵對那蜘蛛卻會有危險。”
而後，宗單便不再停留，直接向山洞方向走去。
各妖獸都十分珍視領地，隻要不是生死危險，都不會輕易舍去。
因此那紫鬃紅額豬多半很快就會偷偷返回，若是發現危險已不在，想必會繼續做宗單的屏障。
回到山洞，宗單開始收拾行裝。有些事他思考了一兩個月，需得去趟廣江城！
五天後，廣江城，珍寶樓。
“尊者，您來了，快請進！”王小二在店外迎接。
“我每次來，你都在外迎著。難不成你隻招呼修行者？”宗單打趣道。
“尊者慧眼如炬，確是如此。小的專門伺候如尊者一般的修行者以及一些城內的家族。”
“沒想到真是這般”，宗單不禁笑道。
隨即在王小二的引領下，來到一間裝飾精致的屋內坐下。
“尊者請！”王小二倒好茶水。
“不急”，宗單眼下還未從李默風茶水的恐懼中脫身，不太敢隨便收下外人的‘好意’。
“我曾經聽說有些家族會培育妖獸，不知是真是假？”
“此事為真，一些家族確實有豢養妖獸”，王小二微微躬身，沒有說早已有之，“甚至有好事者排出了妖獸榜。”
“妖獸榜？”宗單奇道。
“妖獸培育需得消耗資材。
各家培育的妖獸，種類多有不同，實力高低有別。
因此若是培育的妖獸實力高，也被人視為家族實力強大。
而後培育妖獸之風更為盛行”
宗單愈發奇怪：“培育妖獸有個什麽好處？”
王小二搖搖頭：“無甚好處！”
見宗單詫異，王小二繼續道：“低階妖獸靈智初顯，但依舊懵懂，此時妖獸尚能被人節製一二。
待到成為固基境後期實力妖獸，靈智見長，不少便會尋機逃脫。若是阻攔，多半暴起傷人，隻能關押起來，亦或者就地斬殺。”
“這豈不是賠本買賣？”宗單忍不住道。
“並非如此，大魏國地域遼闊，有數不清的世家大族，其產業多樣。
若是能培育實力強大的妖獸，在妖獸榜上占據一席之地。到外地做買賣能少去不少麻煩！”
宗單一愣，隨即想想也是。這些人家族傳承悠久，或許有單單好名者，但好利者更多。賠本買賣自是不會去做。
“妖獸要逃跑，難道就沒限製的法子？”
王小二再次搖頭：“有，但難有人做到。據說神起境修士可分出神識，刻印在妖獸體內。
如此能便能號令妖獸，而妖獸亦不敢有絲毫反叛之意。
可大魏國神起境修士極少，大多家族有個源動境修士坐鎮已是天佑。
不過後來有先賢依據《凝刻法印》，改出《凝血法印》，至此培育妖獸才興起。”
“哦？”宗單被勾起了興致：“《凝血法印》是什麽？”
“《凝刻法印》便是神起境修士用神識來控製妖獸的一種法子，而《凝血法印》則是隻需修士精血即可。
不過效用自然大打折扣。隻能令妖獸無法傷害對其施放精血之人，不能號令妖獸，更阻止不了妖獸逃脫。”
宗單沉默半晌，隨後道：“這《凝血法印》能管多長時間？”
“妖獸誕生神識，且能使用神識祛除精血，亦或者有其他妖獸用神識助它。”
“那就是到神起境了”，宗單低聲自語，接著再問：“培育妖獸想必花費不少吧。”
“沒有定數！尊者知曉，人族修行有資質一說，但到底何為資質，世人卻難以道清其中之意。
隻能通過觀察，來大略猜測一二。亦或者直接給予丹藥，修煉的好，便是資質好，不好便是資質差。”
宗單難以理解：“人族存於世不知多少萬年，修行亦不知始於多少萬年前，難道連這資質是個什麽都未曾明白？”
“小的不知”，王小二低著頭。
宗單這才發現自己稍稍有些失態，擺擺手道：“你接著說。”
小時候師父一直對他說，自己資質一般。因此宗單就熄了飛天遁地的念頭，隻能將心思寄托在話本小說裏的俠客、仙人身上。
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踏入修行路，但依舊困於資質，進展並不快。
若不是遇到馮道渠這個‘貴人’，他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家看門護院。
王小二不知宗單心中所想，繼續道：“人族對於妖獸也有資質一說，但也無法看出其中優劣。
隻能尋到野獸幼崽後，如同抽簽一般，開始培養，供給丹藥、妖獸肉等資材。
這些野獸又不能口吐人言，更不懂得心法與切磋。因此花費難定，需要多少，全憑天意！”
“這麽多世家大族培育妖獸就沒一個有心得？”不過宗單話剛出口就曉得自己說的有問題。
果然，王小二苦笑道：“若是有家族琢磨出了心得，巴不得嚴守秘密。不過如同人族修行需要服用丹藥一樣，野獸若是想要晉升為妖獸，無外乎多多給予蘊含氣血與靈氣之物。”
宗單點點頭，開始靜靜思索。王小二肅立一旁，並不打擾。
他在白鴨嶺本就有此想法，這一次詢問王小二，不過是確認一番。
“就當為今後博一把”，宗單暗自決定，隨後便對王小二道：“妖獸培育一般用什麽丹藥？”
“與人族並無多大區別，固基丹、妖獸肉或草藥靈植。固基丹三千兩一粒，妖獸肉與草藥靈植並不固定。《凝血法印》七千兩”，王小二所說均是宗單所在意的部分。
而後宗單的銀子再次變少。
先花夠一百萬兩，拿到珍寶樓鐵牌之後，宗單再將剩餘的三萬多兩銀子用個幹淨。現在隻剩二百多兩在身。
“還有心法可以換銀子”，路上，宗單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這也是他願意花這麽多銀子的原因之一。
隻不過宗單沒想到的是，事情很快就有了變化。
風安城，俞子安正在將一位貴客迎入府邸。
“牛姐姐，請！晌午餘叔與我說是姐姐親自前來，我還有些不信。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俞子安拱手道。
“劉老二倒是想來，可惜我才是大掌櫃。
再說弟弟身上可還背著珍寶樓的銀子呢。此事經我手，哪能不來瞅瞅”，牛掌櫃揶揄一番。
“姐姐恕罪，非是弟弟不還，而是風安城諸事繁多。近來才漸漸好了些，這不就讓餘叔前去邀請。”
“你說有筆大買賣要跟珍寶樓做，不會是與上次一般，又要從姐姐這掏銀子吧？”牛掌櫃輕笑一聲。
“哈哈，姐姐放心，這次絕對是份大禮。不過先給姐姐介紹一番”，俞子安側身道：“這位是池小竹，子安的妻子，姐姐的弟媳，固基境五階的修行者。
小竹，這位就是我常對你提起的牛姐姐，東升城珍寶閣大掌櫃。”
“見過牛姐姐”，池小竹抱拳行禮。
“幸會幸會，沒想到偏僻的風安城竟會出一個妹妹這般的可人兒”，牛掌櫃又瞅瞅俞子安：“你倆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
“哈哈，姐姐請坐”，俞子安招呼牛掌櫃落座，“上次的功勞不夠姐姐調出東升城嗎？”
牛掌櫃也不隱瞞：“算上以前的，功勞自是夠了。可這人呐，有了芝麻就會想著西瓜。
姐姐亦不能免俗，就尋思著再攢點功勞，調一個更好的地方。姐姐的事就先不提了，還是說說正事。你不會以為姐姐真是來找你要債的吧？”
俞子安一愣：“若是有什麽吩咐，姐姐隻管說。”
“聽餘管家說你成了李家家主？”
“唉”，俞子安神色低沉。
牛掌櫃寬慰道：“還請節哀，老家主也是個響當當的厲害人物。”
“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也不用瞞你，我這次來就是親自確認你是否已經成為李家家主。其次是與你商議一件李家之事”，牛掌櫃道出了自己這次來的原因，隨後看向池小竹。
俞子安順著牛掌櫃的目光，笑道：“無妨，小竹不是外人。”
俞子安既然不在意，牛掌櫃自是不會趕人：“李家私庫！”
“私庫？”俞子安疑惑。
“你不知道？”牛掌櫃更加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