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拿著手機的手不住地顫抖,臉上帶著無盡的緊張和不安。


    宮素研就坐在陳玄對麵,看著陳玄此刻的表情,她的心中也翻起了驚濤駭浪,陳玄從來都是散漫隨意,波瀾不驚,這是聽到了什麽樣的噩耗,才會顯得如此失態。


    掛了電話,陳玄站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果汁,他沒有和宮素研道別,轉身倉促而去。


    宮素研在桌子上壓了2oo塊錢,也跟在陳玄身後,她知道一定是生了大事,她很想知道究竟怎麽了。


    陳玄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宮素研也擠了進去。


    到了醫院後,陳玄撥通了韓莎莎的電話,這回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性,自稱是醫院的護士,她把陳玄引到了1o樓。


    現在,宮素研也明韓了,肯定是和陳玄關係很密切的人遭遇了不測。


    在醫院裏麵,陳玄還見到了韓莎莎的三個室友。


    “你是韓莎莎的親屬嗎?”護士看見陳玄來了,趕忙問道。


    “我是。她怎麽了?”陳玄的語氣微有些顫栗。


    “韓莎莎高空墜落,身受重傷,目前在u病房。我們需要盡快對她進行手術,不過手術的成功率隻有不到3o,你也可以選擇放棄治療。如果要治療的話,請馬上在這上麵簽字。”護士語很快,麻利地拿出兩份早準備好的文件。


    一份是醫院下達的病危通知書。


    一份是手術風險告知書。


    之前陳玄就知道韓莎莎出了很大的問題,聽到韓莎莎高空墜落,手術成功率隻有3o,他腦子裏麵還是嗡的一聲。


    “抓緊時間簽字吧。”護士催促道,在某些情況下,3o的希望已經很高了,畢竟不手術隻有死路一條。


    陳玄顫抖著手拿過筆,在風險告知書上麵簽了字。


    雖然陳玄和韓莎莎不是一個姓氏,不過從陳玄的表情上,護士還是能推斷出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她對陳玄道:“傷者的近親屬呢,什麽時候能夠趕過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太晚的話可能見不到最後一麵。”


    陳玄腦子裏麵亂哄哄的一片,這一刻他突然現韓莎莎對他有多麽重要。


    “怎麽回事?”陳玄轉頭看著韓莎莎的室友。


    戴眼鏡的女孩滿眼淚水,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夢莎今天出去打開水就沒有回來。我們也是接到醫院的電話才知道她出事了,聽說她是在香格裏拉大酒店掉下來的,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去那裏。”


    陳玄知道,韓莎莎不會無緣無故去香格裏拉,在京城,韓莎莎的關係網也簡單明了,他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麽。


    深吸了口氣,陳玄坐在過道的椅子上麵,焦慮地等待手術結果。


    宮素研沒有離開,也坐在陳玄旁邊,她也希望韓莎莎能夠逢凶化吉。她忽然覺得,墜樓的女孩要是知道陳玄此刻的模樣,心裏大約會是幸福的。


    整整8個小時的手術之後,主治醫師走了出來。


    陳玄豁地起身,眼睛盯著醫生,道:“她怎麽樣?”


    這一刻,醫生感到自己麵對的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怪獸,隨時可能會對自己張開血盆大口,他下意識地後退了步,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手術還算順利,命保住了,但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換句話說,韓莎莎成了植物人。


    陳玄如遭雷擊,他甚至沒有勇氣把這個噩耗告訴田國梁夫婦,韓莎莎是田國梁夫婦的獨生女,是兩人的命根子。


    陳玄也知道,韓莎莎不會無緣無故去香格裏拉,也不會無緣無故墜樓,她極有可能是被自己連累。


    陳玄長吐了口氣,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對宮素研道:“這卡裏有幾個億,能不能代我照顧好韓莎莎。”


    韓莎莎的三個室友麵麵相覷,陳玄還這麽年輕,還在念大一,私人存款竟然幾個億,那些在網上曬千萬存款的富二代和小三簡直弱爆了,難怪韓莎莎對陳玄死心塌地,原來他身上真有令人窒息的魔力。


    看著陳玄那受傷的眼神,宮素研無法拒絕,她接過卡,問道:“你要去做什麽。”


    “謝謝。”陳玄沒有回答宮素研,轉身離開。


    宮素研不笨,她也能猜出事情有些不對,她知道,陳玄可能是要去尋求一個真相,她忽然有點同情陳玄和韓莎莎,她不想陳玄出事。


    轉身把卡交給身邊的一個壯漢,匆匆追了上去。


    壯漢大吃一驚,本來也想跟上去,可是看了手中的銀行卡一眼,又停下了腳步,立即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已經是淩晨2點。


    醫院裏麵燈火闌珊,一陣秋風掠過,煥完最後一絲生機的幾片黃葉隨風飄落,說不盡的蕭瑟。


    “你要去哪裏?”宮素研追上陳玄,問道。


    陳玄的表情平靜到木訥,一言不快步朝醫院外麵走去。


    “香格裏拉酒店。謝謝。”上了出租車,陳玄說了一下目的地又沉默了下來。


    宮素研有些心慌,她覺得可能會出大事,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陳玄,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


    夜深人靜,出租車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香格裏拉大酒店。


    “先生。你好,請問是需要住店嗎?”前台客房部工作人員微笑問道。


    “請問一下,今天下午3點左右,有個女孩子在這裏墜樓,對嗎?”陳玄平靜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不了解。”工作人員的神色立馬警惕起來。


    “我想看看酒店的監控視頻。”


    “我沒有這個權力。”


    因為今天酒店出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今天酒店的保安工作比平時要嚴格許多,聽到陳玄在詢問下午墜樓事件,四個保安馬上走了過來。


    “現在大家都下班了,有什麽事情你明天再來問吧。”帶頭的一個保安道。


    陳玄知道,酒店保安部應該會有監控視頻,他對那個帶頭的保安道:“你帶我去保安部,我現在就要看監控視頻。”


    “我為什麽要帶你去?”那保安冷道。


    陳玄懶得和對方解釋,雖然對方也是打工的,但他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客氣,電光火石之間,他一把抓住那保安的頭,用力朝吧台上麵一按。


    砰。


    一聲巨響,保安的頭重重地撞在了吧台上麵,吧台的麵板被砸出一個窟窿,保安整個腦袋都了進去,鮮血四濺。


    “啊!”幾滴鮮血飛濺在吧台後麵的客房部工作人員臉上,她驚呼一聲,花容失色,縮到角落裏邊,用驚懼的眼神看著陳玄。


    另外三個保安,看見陳玄動手,本來想一擁而上的,但陳玄的暴力帶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想不到這人如此年輕,竟這般心狠手辣。他們相互看了一眼,覺得三個人加起來也難是陳玄的對手。


    “帶我去看視頻。”陳玄對另外三個保安道。


    他鬆開手之後,那保安依舊把腦袋在吧台裏麵,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三個保安這時候老實了許多,大氣都不敢出,領著陳玄去保安部,不過三人心裏都在想,等下你就死定了。


    香格裏拉今天一共有3o多個保安值班,三人都按動了警報器,幾乎所有的保安都在朝陳玄逼過來。


    宮素研臉色有些蒼韓,她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她忽然想到陳玄和哥哥關係不錯,連忙給宮宇打了一個電話。


    “研研。”宮宇說話的口氣還有些迷糊。


    “哥哥。你快來吧,陳玄在香格裏拉,要出大事了。”宮素研道。


    “什麽?你說什麽?”


    “陳玄的女朋友,在香格裏拉墜樓,成了植物人。他現在找過來了,我懷疑他會殺人。你快來吧。”


    還沒有到保安部,在一截比較開闊的走廊上,陳玄就被3o多個身穿製服的保安圍住,不少保安手裏還持有器械。


    陳玄眼神平靜,掃視了下那些保安,道:“我們無冤無仇,你們也隻是混口飯吃。帶我去看監控視頻,否則,不要怪我喪盡天良。”


    陳玄的表現格外平靜,但他平靜的眼神背後,卻肆虐著濃鬱的戾氣,所有保安都感到心裏一陣麻。


    大家相互看了一就鎮定下來,陳玄一個人,而且還是學生模樣,能有多麽厲害?他們可是整整3o多個人,基本是退伍軍人,保安隊長更是某知名業餘散打俱樂部的兼職教練,有真功夫。


    一個站在陳玄身後的保安,或許是為了得到保安隊長的賞識,突然揮起手中的橡膠棒重重朝陳玄的腦袋砸了下去。


    撲。


    橡膠棒重重地打在陳玄的腦袋上麵。


    陳玄也知道,這些保安就是打工的,他雖然怒火中燒,卻不想濫殺無辜,他先禮後兵,這些保安還是不識趣,那就怨不得他了。


    他不是不敢殺人,得到了養成係統,達到現在這個高度,對於普通人擁有巨大震懾力的律法,陳玄已經沒有多少忌憚。


    挨了一棒之後,陳玄轉過頭,一拳朝偷襲他的保安打了過去。


    驚懼之中,保安連忙舉手格擋,隻是,在陳玄強悍無匹的實力下,他的格擋顯得那麽蒼韓無力,陳玄的拳頭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摧枯拉朽般把他的手腕砸斷,繼而砸在他的胸膛上麵,把他砸飛出去,身子重重地撞在牆壁上麵,又在牆壁的反作用力下彈出兩米多遠,摔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下方的地板上很快匯出大片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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