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龍醬要更可愛的說。”
不破白鳥顯然是有些不太甘心。
聽到龍醬這兩個字，江龍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這家夥，該不會是拿自己尋開心吧？
在島國，稱呼男性一般用君或者桑。
用君來稱呼的關係一般比較親密，桑的話則是略顯陌生敬重的詞。
嗯，大概可以把桑看成先生。
就拿江龍的名字做比方，一般陌生人的話會稱呼他江桑，江會長。
青梅竹馬的西野繪裏奈稱呼江龍為小江，外婆小泉華菜喊他阿龍。
至於其他熟悉點的人，則是龍君，龍桑，龍哥……
龍哥倒是沒什麽，不過像江桑、龍君什麽的，莫名感覺有些別扭。
而醬這種稱呼，大多都是用於女生，雖然也會用於一些可愛的男孩子身上。
可自己這標準的肌肉猛男怎麽也跟可愛扯不上關係啊！
江龍長這麽大，還頭一次被人用龍醬來稱呼。
不行，越想越惡寒，完全接受不了。
不是說江龍排斥男性被稱呼為醬，這點他可沒有。
換個例子來說明，江龍支持別人同性戀。
但是，他自己不會搞同性戀！
“好了，白鳥小姐，這個話題還請就此打住，不然的話在下隻能告辭了！”
江龍義正言辭的再次說道。
這個底線不能突破。
沒錯。
就像女裝一樣。
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好吧！
其實江龍是怕接受這個設定以後，突然覺醒什麽奇怪的屬性。
他還記得前世認識的一個男性朋友，喝醉酒後被身邊的人整蠱換上了女裝。
結果結束了女裝這個設定，並且覺醒了奇怪的屬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但網購各種小裙子，甚至還買了兔女郎套裝……
想到這些事，江龍渾身一陣顫抖。
至於他為什麽知道這些，還得從一場久違的聚會說起。
直到今天，他還是沒能忘記再次聚會的時候。
對方一個一米八五的大老爺們，穿上兔女郎套裝走在街上，頭頂戴著長長的兔耳朵。
臉上充滿著陽光的笑容，用滿肌肉的手臂不斷揮手。
還有兩條大腿上那一片隨風飄曳的性感腿毛，朝他們款款走來。
那天晚上的風兒，甚是喧囂。
江龍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甚至忽略了路邊攤老板切出來那片充滿大蒜味的西瓜。
這段回憶，看過的人都將用一生去治愈。
“……，抱歉。”
不破白鳥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想到江龍反應會那麽大。
雖然用龍醬稱呼對方感覺很可愛，可她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的喜好建立在他人排斥情緒上的人。
“那我就叫你小江好了。”
不破白鳥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也沒繼續纏著這個稱呼下去。
江龍聞言暗中鬆了口氣。
不破白鳥沒有繼續無理取鬧，也讓他心中多了幾份好感。
江龍：“走吧，我的車就停在那裏。”
話一說完，江龍邁步走向停車場。
東條誠司應該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江龍也不好意思讓對方多等。
畢竟東條誠司都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這是屬於額外加班。
“謝謝。”
不破白鳥跟在江龍身後，二人漫步在月光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走了一半路程以後，江龍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沒有轉頭就開口問道：“對了，白鳥你住哪裏？”
說要送人回家，不過江龍才想起來，自己連不破白鳥住哪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要坐上車才問呢。”
不破白鳥輕輕一笑，這倒是把江龍整的有些尷尬，前者再次說道：“世田穀東玉川二丁目。”
“具體位於世田穀區最南端的位置。”
說到這裏，不破白鳥歪了歪頭，“應該很不順路吧？”
他沒有注意到，不破白鳥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過的自嘲。
豈止是不順路……
江龍嘴角微抽，心中忍不住吐槽。
他住的地方是在東京都的江戶川區，屬於東京都最東部的區。
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區，地理位置是在東京都西南部。
從江戶川區到世田穀區，中間要經過三個區。
東玉川二丁目，又是世田穀區最南端的位置，行駛的路程又要更遠。
這一來一回，可要耗費不少時間。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江龍總不能反悔。
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千代田，位於東京都最中央的區域。
從千代田到世田穀，隻需要穿過新宿和涉穀就行了。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等回去的時候，從世田穀南方位置回到江戶川，隻需要穿過目黑區、港區、中央區、還有江東區。
“也不算多遠。”
江龍笑著回了聲，表示不用太擔心。
不過他沒想到，不破白鳥是住在世田穀區。
本來江龍還以為，不破白鳥應該住在千代田附近，或者是中央區和港區。
世田穀區？
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世田穀區通往都心部非常方便，而且以居住環境良好的住宅區而聞名。
在東京都特別行政區中，世田穀區的麵積第二大，同時人口最多。
東京都西南部，算是東京的富人區之一。
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區的東玉川二丁目，似乎也是一個挺適合住宅的富人區。
江龍聽東條誠司提起過，東玉川那邊是一片寧靜的住宅區。
那裏還有許多作家、文人居住。
尤其是不破白鳥居住的二丁目，那裏的居民包括數學家本部均、地理學家青野壽郎、影響學家守田榮、文學家中村俊定等等學者。
簡直就是一個文人學者居住的地方，甚至還被不少人稱呼為學者村。
當時聽到這則消息以後，江龍就留了心。
畢竟這都是一群人才，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這裏看看能不能挖一些人。
雖然現在可能還用不到，不過等自己公司規模做大以後，遲早要招一些學者進來。
江龍比較佩服任老爺子，公司裏招了一大堆學者，其中就有一個俄羅斯的年輕數學家。
當年直接用高出俄羅斯公司5倍的價格，聘請了那個俄羅斯非常優秀的年輕數學家。
結果，那個年輕的俄羅斯數學家在崗位上默默無聞幹了十幾年。
這麽多年過去，也沒有出什麽成果，而且不跟其他人怎麽交流。
華為公司其中一個手底下管著管4到5萬人的科研領導人知道這件事情後，還專程去莫斯科見他。
結果那個俄羅斯數學家也隻是打聲招呼，很敷衍的了事……
可以說，俄羅斯數學家整天就是自己埋頭琢磨自己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跟其他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不聲不響在公司裏幹了很多年都沒拿出結果，有不少人都認為他是在偷懶摸魚。
所有人都差不多絕望了。
突然一天，這位俄羅斯的年輕數學家拿出來一套自己的算法。
真好用在當時剛出現的3g通信上。
華為公司立刻拿到魔都去測試，最終結果自然是大獲成功！
在3g通信上，華為公司算法直接一步就達到世界最好的水平！
對於這點，江龍隻能說任老爺子確實厲害。
如果換成了一般的公司，哪怕是其他全球頂級的公司。
麵對一個在崗位上十幾年都拿不出一點研究結果，又不和其他人交流的員工，至少有99%的可能性會選擇開除。
畢竟一點結果都拿不出，在很多公司的高層領導看來就是閑人。
沒有什麽公司喜歡養閑人。
除非這個閑人是公司老板的親戚。
說著說著，江龍和不破白鳥便來到了停車場。
“請。”
江龍來到加長林肯旁邊拉開了車門，不破白鳥笑著坐了進去，“謝謝。”
等對方上車後，江龍這才坐了進去。
江龍坐在了不破白鳥旁邊的位置，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對駕駛位的東條誠司開口說道：
“東條叔，麻煩把車先開到世田穀區的東玉川二丁目，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個地方。”
他並不擔心東條誠司這種老司機找不到地方，對方上次還主動說起了那裏。
江龍此刻也突然想起了一檔事，東條誠司簡曆上可是寫著曾經就在世田穀區當過管家。
所以，東條誠司不可能不熟悉世田穀區。
“東玉川二丁目？”
“東條叔？”
不破白鳥和東條誠司異口同聲的說道。
“怎麽了嗎？”
見到這一幕，江龍突然有些懵。
等等……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富人區，東條誠司曾經給世田穀的一戶人家當過管家，隻有富豪才能請得起管家。
臥槽，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江龍被自己大膽的推測給震到了，這麽巧的事情自己都能遇上？
真就是：緣，妙不可言？
江龍默默係好安全帶，選擇不出聲，等著在旁邊看這一出充滿了緣分的奇妙相遇。
真相可能更勁爆。
聽到聲音，不破白鳥和東條誠司不約而同的互相對望了一眼。
二人互相看見的一瞬間，不破白鳥立刻紅了眼，“東條叔！當初你為什麽要幫父親把我送出國，這麽多年為什麽要騙我！”
“大小姐。”
東條誠司神色震驚，眼裏充滿了愕然之色，臉上一片無盡的複雜。
最終，東條誠司緩緩轉過了頭，有點不敢麵向不破白鳥。
一句大小姐，完全證實了江龍的推測，真相果然要更加勁爆。
東條誠司似乎想解釋什麽，然而最終什麽都沒解釋，隻是化作了一聲苦笑，“大小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其中充滿了無限的無奈。
當初如果不那麽做的話，不破白鳥根本不會離開。
而且他是從小看著不破白鳥長大的，也很清楚那群喪心病狂的人。
那群家夥，為了斬草除根，很有可能對不破白鳥下手！
東條誠司自然不忍，隻能連哄帶騙把年幼的不破白鳥送出國。
等他回來，才發現不破白鳥的父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不破白鳥的父親最後所遺留的消息，就是他讓東條誠司照顧好不破白鳥。
他之所以遭此毒手，就是因為推測到了一些事情，並且掌握了某些人的一些證據。
結果有一群人就突然找上門，並且把證據拿走銷毀。
不要讓不破白鳥參與進這場風暴之中，也不要想著報仇什麽的。
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就好。
東條誠司原先是不破白鳥父親的司機。
隻不過東條誠司平時很低調，沒什麽存在感，知道他的人也很少。
那群人隻是把他當成個普通人，所以東條誠司在那次清剿中最終得以幸存。
隻是在派出所裏問了一些話，然後被拘留了幾天就放出來了。
為了不暴露。
東條誠司接下來也表現的像個普通人一樣，找了份工作給一戶富人當管家，這才安穩了這麽多年。
在背地裏，東條誠司每個月都按時給不破白鳥寫信和匯款。
主要就是撒謊穩定不破白鳥，製造不破白鳥父親還在的假象，讓對方安心留在外麵深造學習。
東條誠司沒有想到，不破白鳥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回來。
而且還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繼續說謊也沒用了，東條誠司知道不破白鳥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他也沒想著解釋，就算解釋也改變不了不破白鳥父親死亡，而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或許，自己從頭到尾都隻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罷了……
東條誠司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握住方向盤的雙手卻忍不住的顫抖，表達了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
車裏氣氛一陣沉默。
作為局外人的江龍，都能感受到明顯的壓抑。
“東條叔，對不起……”
不破白鳥眼眶更紅了，率先開口道：“這些年委屈您了。”
不破白鳥真的很聰明。
回來這幾天的調查，以及東條誠司的表現，讓不破白鳥短短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
東條誠司身子一陣顫抖，沒有說什麽。
不過，東條誠司的眼淚默默從眼角流了下來。
依舊是一片沉默，但卻沒有了最初的壓抑。
過了半晌。
東條誠司擦幹眼淚，轉過身看著不破白鳥，嘶啞著嗓音開口道：“大小姐，老爺希望別去摻和那些事，快快樂樂的當一個普通人。
這也是我的願望，好嗎？”
此時此刻，江龍眼中那個向來如同紳士般優雅鎮定的東條誠司。
如今，就像一位茫然無助的普通老人。
不破白鳥顯然是有些不太甘心。
聽到龍醬這兩個字，江龍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這家夥，該不會是拿自己尋開心吧？
在島國，稱呼男性一般用君或者桑。
用君來稱呼的關係一般比較親密，桑的話則是略顯陌生敬重的詞。
嗯，大概可以把桑看成先生。
就拿江龍的名字做比方，一般陌生人的話會稱呼他江桑，江會長。
青梅竹馬的西野繪裏奈稱呼江龍為小江，外婆小泉華菜喊他阿龍。
至於其他熟悉點的人，則是龍君，龍桑，龍哥……
龍哥倒是沒什麽，不過像江桑、龍君什麽的，莫名感覺有些別扭。
而醬這種稱呼，大多都是用於女生，雖然也會用於一些可愛的男孩子身上。
可自己這標準的肌肉猛男怎麽也跟可愛扯不上關係啊！
江龍長這麽大，還頭一次被人用龍醬來稱呼。
不行，越想越惡寒，完全接受不了。
不是說江龍排斥男性被稱呼為醬，這點他可沒有。
換個例子來說明，江龍支持別人同性戀。
但是，他自己不會搞同性戀！
“好了，白鳥小姐，這個話題還請就此打住，不然的話在下隻能告辭了！”
江龍義正言辭的再次說道。
這個底線不能突破。
沒錯。
就像女裝一樣。
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好吧！
其實江龍是怕接受這個設定以後，突然覺醒什麽奇怪的屬性。
他還記得前世認識的一個男性朋友，喝醉酒後被身邊的人整蠱換上了女裝。
結果結束了女裝這個設定，並且覺醒了奇怪的屬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但網購各種小裙子，甚至還買了兔女郎套裝……
想到這些事，江龍渾身一陣顫抖。
至於他為什麽知道這些，還得從一場久違的聚會說起。
直到今天，他還是沒能忘記再次聚會的時候。
對方一個一米八五的大老爺們，穿上兔女郎套裝走在街上，頭頂戴著長長的兔耳朵。
臉上充滿著陽光的笑容，用滿肌肉的手臂不斷揮手。
還有兩條大腿上那一片隨風飄曳的性感腿毛，朝他們款款走來。
那天晚上的風兒，甚是喧囂。
江龍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甚至忽略了路邊攤老板切出來那片充滿大蒜味的西瓜。
這段回憶，看過的人都將用一生去治愈。
“……，抱歉。”
不破白鳥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想到江龍反應會那麽大。
雖然用龍醬稱呼對方感覺很可愛，可她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的喜好建立在他人排斥情緒上的人。
“那我就叫你小江好了。”
不破白鳥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也沒繼續纏著這個稱呼下去。
江龍聞言暗中鬆了口氣。
不破白鳥沒有繼續無理取鬧，也讓他心中多了幾份好感。
江龍：“走吧，我的車就停在那裏。”
話一說完，江龍邁步走向停車場。
東條誠司應該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江龍也不好意思讓對方多等。
畢竟東條誠司都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這是屬於額外加班。
“謝謝。”
不破白鳥跟在江龍身後，二人漫步在月光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走了一半路程以後，江龍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沒有轉頭就開口問道：“對了，白鳥你住哪裏？”
說要送人回家，不過江龍才想起來，自己連不破白鳥住哪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要坐上車才問呢。”
不破白鳥輕輕一笑，這倒是把江龍整的有些尷尬，前者再次說道：“世田穀東玉川二丁目。”
“具體位於世田穀區最南端的位置。”
說到這裏，不破白鳥歪了歪頭，“應該很不順路吧？”
他沒有注意到，不破白鳥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過的自嘲。
豈止是不順路……
江龍嘴角微抽，心中忍不住吐槽。
他住的地方是在東京都的江戶川區，屬於東京都最東部的區。
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區，地理位置是在東京都西南部。
從江戶川區到世田穀區，中間要經過三個區。
東玉川二丁目，又是世田穀區最南端的位置，行駛的路程又要更遠。
這一來一回，可要耗費不少時間。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江龍總不能反悔。
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千代田，位於東京都最中央的區域。
從千代田到世田穀，隻需要穿過新宿和涉穀就行了。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等回去的時候，從世田穀南方位置回到江戶川，隻需要穿過目黑區、港區、中央區、還有江東區。
“也不算多遠。”
江龍笑著回了聲，表示不用太擔心。
不過他沒想到，不破白鳥是住在世田穀區。
本來江龍還以為，不破白鳥應該住在千代田附近，或者是中央區和港區。
世田穀區？
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世田穀區通往都心部非常方便，而且以居住環境良好的住宅區而聞名。
在東京都特別行政區中，世田穀區的麵積第二大，同時人口最多。
東京都西南部，算是東京的富人區之一。
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區的東玉川二丁目，似乎也是一個挺適合住宅的富人區。
江龍聽東條誠司提起過，東玉川那邊是一片寧靜的住宅區。
那裏還有許多作家、文人居住。
尤其是不破白鳥居住的二丁目，那裏的居民包括數學家本部均、地理學家青野壽郎、影響學家守田榮、文學家中村俊定等等學者。
簡直就是一個文人學者居住的地方，甚至還被不少人稱呼為學者村。
當時聽到這則消息以後，江龍就留了心。
畢竟這都是一群人才，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這裏看看能不能挖一些人。
雖然現在可能還用不到，不過等自己公司規模做大以後，遲早要招一些學者進來。
江龍比較佩服任老爺子，公司裏招了一大堆學者，其中就有一個俄羅斯的年輕數學家。
當年直接用高出俄羅斯公司5倍的價格，聘請了那個俄羅斯非常優秀的年輕數學家。
結果，那個年輕的俄羅斯數學家在崗位上默默無聞幹了十幾年。
這麽多年過去，也沒有出什麽成果，而且不跟其他人怎麽交流。
華為公司其中一個手底下管著管4到5萬人的科研領導人知道這件事情後，還專程去莫斯科見他。
結果那個俄羅斯數學家也隻是打聲招呼，很敷衍的了事……
可以說，俄羅斯數學家整天就是自己埋頭琢磨自己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跟其他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不聲不響在公司裏幹了很多年都沒拿出結果，有不少人都認為他是在偷懶摸魚。
所有人都差不多絕望了。
突然一天，這位俄羅斯的年輕數學家拿出來一套自己的算法。
真好用在當時剛出現的3g通信上。
華為公司立刻拿到魔都去測試，最終結果自然是大獲成功！
在3g通信上，華為公司算法直接一步就達到世界最好的水平！
對於這點，江龍隻能說任老爺子確實厲害。
如果換成了一般的公司，哪怕是其他全球頂級的公司。
麵對一個在崗位上十幾年都拿不出一點研究結果，又不和其他人交流的員工，至少有99%的可能性會選擇開除。
畢竟一點結果都拿不出，在很多公司的高層領導看來就是閑人。
沒有什麽公司喜歡養閑人。
除非這個閑人是公司老板的親戚。
說著說著，江龍和不破白鳥便來到了停車場。
“請。”
江龍來到加長林肯旁邊拉開了車門，不破白鳥笑著坐了進去，“謝謝。”
等對方上車後，江龍這才坐了進去。
江龍坐在了不破白鳥旁邊的位置，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對駕駛位的東條誠司開口說道：
“東條叔，麻煩把車先開到世田穀區的東玉川二丁目，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個地方。”
他並不擔心東條誠司這種老司機找不到地方，對方上次還主動說起了那裏。
江龍此刻也突然想起了一檔事，東條誠司簡曆上可是寫著曾經就在世田穀區當過管家。
所以，東條誠司不可能不熟悉世田穀區。
“東玉川二丁目？”
“東條叔？”
不破白鳥和東條誠司異口同聲的說道。
“怎麽了嗎？”
見到這一幕，江龍突然有些懵。
等等……不破白鳥住在世田穀富人區，東條誠司曾經給世田穀的一戶人家當過管家，隻有富豪才能請得起管家。
臥槽，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江龍被自己大膽的推測給震到了，這麽巧的事情自己都能遇上？
真就是：緣，妙不可言？
江龍默默係好安全帶，選擇不出聲，等著在旁邊看這一出充滿了緣分的奇妙相遇。
真相可能更勁爆。
聽到聲音，不破白鳥和東條誠司不約而同的互相對望了一眼。
二人互相看見的一瞬間，不破白鳥立刻紅了眼，“東條叔！當初你為什麽要幫父親把我送出國，這麽多年為什麽要騙我！”
“大小姐。”
東條誠司神色震驚，眼裏充滿了愕然之色，臉上一片無盡的複雜。
最終，東條誠司緩緩轉過了頭，有點不敢麵向不破白鳥。
一句大小姐，完全證實了江龍的推測，真相果然要更加勁爆。
東條誠司似乎想解釋什麽，然而最終什麽都沒解釋，隻是化作了一聲苦笑，“大小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其中充滿了無限的無奈。
當初如果不那麽做的話，不破白鳥根本不會離開。
而且他是從小看著不破白鳥長大的，也很清楚那群喪心病狂的人。
那群家夥，為了斬草除根，很有可能對不破白鳥下手！
東條誠司自然不忍，隻能連哄帶騙把年幼的不破白鳥送出國。
等他回來，才發現不破白鳥的父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不破白鳥的父親最後所遺留的消息，就是他讓東條誠司照顧好不破白鳥。
他之所以遭此毒手，就是因為推測到了一些事情，並且掌握了某些人的一些證據。
結果有一群人就突然找上門，並且把證據拿走銷毀。
不要讓不破白鳥參與進這場風暴之中，也不要想著報仇什麽的。
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就好。
東條誠司原先是不破白鳥父親的司機。
隻不過東條誠司平時很低調，沒什麽存在感，知道他的人也很少。
那群人隻是把他當成個普通人，所以東條誠司在那次清剿中最終得以幸存。
隻是在派出所裏問了一些話，然後被拘留了幾天就放出來了。
為了不暴露。
東條誠司接下來也表現的像個普通人一樣，找了份工作給一戶富人當管家，這才安穩了這麽多年。
在背地裏，東條誠司每個月都按時給不破白鳥寫信和匯款。
主要就是撒謊穩定不破白鳥，製造不破白鳥父親還在的假象，讓對方安心留在外麵深造學習。
東條誠司沒有想到，不破白鳥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回來。
而且還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繼續說謊也沒用了，東條誠司知道不破白鳥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他也沒想著解釋，就算解釋也改變不了不破白鳥父親死亡，而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或許，自己從頭到尾都隻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罷了……
東條誠司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握住方向盤的雙手卻忍不住的顫抖，表達了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
車裏氣氛一陣沉默。
作為局外人的江龍，都能感受到明顯的壓抑。
“東條叔，對不起……”
不破白鳥眼眶更紅了，率先開口道：“這些年委屈您了。”
不破白鳥真的很聰明。
回來這幾天的調查，以及東條誠司的表現，讓不破白鳥短短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
東條誠司身子一陣顫抖，沒有說什麽。
不過，東條誠司的眼淚默默從眼角流了下來。
依舊是一片沉默，但卻沒有了最初的壓抑。
過了半晌。
東條誠司擦幹眼淚，轉過身看著不破白鳥，嘶啞著嗓音開口道：“大小姐，老爺希望別去摻和那些事，快快樂樂的當一個普通人。
這也是我的願望，好嗎？”
此時此刻，江龍眼中那個向來如同紳士般優雅鎮定的東條誠司。
如今，就像一位茫然無助的普通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