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我的緊張,尚驍雋不緊不慢地避開。


    隨即,他手裏的桃木劍往水裏用力一抽,挑出幾隻鬼甩進攝青鬼的嘴裏。


    同時,尚驍雋往攝青鬼嘴裏拍出一張雷靈符,大喝一聲‘敕’。


    轟隆一聲巨響,攝青鬼整個魂體炸得粉碎,水壩裏的鬼全是她拘來練功的,隨著她的死不複存在,打鬥的時間看似漫長,其實不過花費了短短幾分鍾。


    “這就全滅了?”我有些難以置信,尚驍雋隻用了幾分鍾就把攝青鬼在內的一水壩的鬼消滅了。


    而且聽尚雯慧的意思,他還沒盡全力,實在太強了!


    “姐,樓瑩,我們下去吧。”尚驍雋過來了,沒有一點疲憊之態。


    “直接跳下去嗎?”我脫口問道,引得尚雯慧大笑不止。


    我微囧,尚驍雋上了岸,從帶來的背包裏拿出幾捆帶著飛抓的繩索、潛水服、探路燈等物,但沒有氧氣瓶,問了尚驍雋,他說不用。


    見隻有兩套潛水服,我問,“怎麽隻有兩套?”


    該不會想把我留在岸上吧?畢竟隻有我是旱鴨子,但是為了救金花婆婆,我自己哪好意思不出力?


    “我姐不下水,岸上得留人看著。”尚驍雋解釋道。


    “可是阿瑩不會水。”尚雯慧不讚同。


    “沒事,我帶了避水符,再教她念避水咒。”尚驍雋早有準備。


    “你應該早點教我避水咒的。”好過現在臨時抱佛腳,話是這麽說,但我悟性不錯,尚驍雋隻教了一遍,我就會了。


    “姐,你在這裏看著,有什麽異動用傳音符告訴我。”


    見尚雯慧也想下水,尚驍雋隻得補充說,“這任務很重要,樓瑩留下的話,萬一有人來破壞,她應付不了。”


    我知道自己很菜,可也不用一直拿出來說吧?我再次被打擊到了。


    尚雯慧想想也是,就不再要求下水了,我和尚驍雋換上潛水服後,把探路燈戴在頭上。


    然後將繩子的一端綁在壩上的石柱,另一端綁在身上,我還在身上放了避水符,而尚驍雋水性很好,但為免沾染到太多陰氣,也用了避水符。


    “跟緊我!”尚驍雋說完,一頭紮進水裏。


    我也跳了下去,水裏含有陰氣,避水符才能起到作用。


    一下水,我身上就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好似在我周身包裹了一層保護層一般,含有陰氣的水還沒碰到金光就自動避開了,比我想象神奇。


    這樣一來,我身上連水都沾不到,其實可以不用穿潛水服的。


    尚驍雋在我前麵帶路,我默念著避水咒跟在他後麵。


    隨著越深入,水裏的陰氣越濃重,連我這個向來不怕陰氣的純陰之體都感覺到難受。


    沒過多久,我們就快潛到水底了,尚驍雋轉過頭,衝我招手,言下之意墓室入口的位置已經找到了。


    我急忙跟了過去,見水底出現一個洞口,洞口是有石頭砌成的,四周長滿了青苔。


    往裏頭一看,黑乎乎的,顯得有些慎人,好像隨時都可能從黑暗中撲上來一個怪物似。


    我們沒有直接下去,尚驍雋掏出另一捆繩子來,將係著鐵鉤的一端勾在洞口邊沿上後,就把整捆繩子扔了下去。


    同時還往裏頭扔了石頭,以便探測深度,石頭掉下去後,久久都沒傳來回音,說明底下很深。


    “小心點!”尚驍雋竄了下去,他一手拉著我,一手抓著提前放下去的繩子,徐徐下降。


    洞裏黑漆漆地一片,裏麵飄浮著各種垃圾,氣味很難聞,越往下,水越少,漸漸地沒有一點水,但洞道也變得很窄,細長細長的,最多隻容兩個人彎著身子並排前行。


    我們借著探照燈的光四下打量,時不時就能看到洞壁上出現出一些奇怪的圖案來,都是一些我沒見過的獸類,尚驍雋說那是古代獸物。


    “這裏建造的年份比水壩還長。”尚驍雋疑惑道。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逐漸放慢了,順著他的目光,我發現洞壁的四周浮現出一處處刀槍劃過的痕跡,看得出曾經曆過一場激烈的廝殺。


    而地麵上,也開始出現出一根根慘白慘白的骨頭來,有些是人的,還有一些分不清是什麽東西留下的。


    又走了一會,前麵竟然現出了台階,直往下向下斜,尚驍雋腳步微頓,握住我的手緊了一下,我心下一緊。


    我們快步走下台階,台階的盡頭是一間空曠的墓室,沒想到墓室中居然停放著一艘大船。


    “這裏怎麽會有船,不是說我姥姥關在這裏嗎?”我驚訝不已。


    這墓室雖然大,可除了大船,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不像能關人。


    “也許人關在船上。”尚驍雋安慰道。


    我沒錯漏他麵上一閃而過的憂色,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別說金花婆婆年事已高,又受了重傷,就算是道行非常高深的年輕人,被關在這裏,都維持不了太久的生機。


    何況這裏充滿了陰氣毒氣,食物和水都用不了,餓都餓死。


    我越想越恐慌,很怕找到的金花婆婆是一具屍體。


    “不用有事的。”尚驍雋拍了拍我的手,率先跳上船。


    他把我拉了上去,一落到船上,我就看到了桅杆。


    桅杆源於帆船時代,在揚帆遠航的同時,也承擔著艦船‘耳目’的作用。


    隨著社會進步和艦船技術發展,風帆時代的桅杆漸漸失去了動力源支柱的功能,演變為純粹的艦船信息源載體。


    帆上一般有船體的正身標誌,這艘船也不例外,我看不懂上麵的圖案和文字,尚驍雋神色複雜,顯然看得懂。


    他說這是漕運船,帆上並不是船體標誌,而是符咒。


    這些符咒隻用在陣法上,至於什麽陣法,得查看一番才能確定。


    但這裏隻是水壩,不是大海,外麵的洞口、洞道都那麽窄,船是怎麽弄進來的?


    “會不會是把材料弄進來,再造船的?”我猜測道,隻有這個解釋說得過去。


    “有可能。”尚驍雋說著,已經往船艙走去了。


    我跟過去一看,船艙居然是完全封閉的,準確地講,是從裏麵被鎖上了。


    尚驍雋掏出一把鑲著桃木的刀,卡在那裏,然後抬腳用力踹。


    我擔心裏麵有機關什麽的,忍不住提醒,“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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