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兒來的霧氣?”


    他募然注意到,翠竹的四片嫩葉中央,滲出淡淡霧氣,心頭不禁驚訝萬分。81中文網


    符詔中的太虛境幹涸如裂,完全就沒有半點水份。更加神奇的是,符詔是漂浮在他的氣海裏麵,不能接觸到外界,這些霧氣又是從哪兒來的?


    那些霧氣散著濃烈的芬芳,讓人情不自禁生出想要吞噬的心念。


    “咦,好奇怪!”


    這時,秦揚忽然敏銳的覺,這些水份中充滿了爆炸的氣息!


    若然自身冒冒失失喝下,自己的身軀必然承受不起,那絕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嘣!


    那些霧氣徐徐凝聚成一顆水滴,從根莖上滑落,滴入太虛境中,出一聲脆亮的清響,宛如水銀落地,在太虛境中搖晃滾動,卻並沒有蒸。


    “古怪,當真古怪……”


    秦揚退出符詔居所,專心牽引符詔中的生機,滲入自身的經脈當中。


    就見得他破敗的四肢百脈,宛如久旱逢甘霖,貪婪地吞噬著從神秘翠竹傳來的生機,修補渾身損傷。


    “現在五條經脈暢通,應當可以修煉太清真經了!”


    秦揚略一沉吟,當即沉浸心神,催動太清真經,沒過多久,氣海中便緩緩產生出一縷太清元氣。


    他曾經把這種武笈修煉到武道天位,盡管修為盡失,但根基尚在,氣海早已拓寬得十分寬廣,此刻重修,簡直易如反掌。


    但令他驚奇的是,這一縷太清元氣才一出現,符詔中便傳來一股神秘牽力,硬生生把元氣吸了進去。


    秦揚的意識也跟著這縷元氣進入符詔中,隻見太清元氣向那株神秘的翠竹湧去,倏然間鑽入翠竹體內,過了良久,忽地又從竹根鑽出,原本淡綠色的元氣,竟然變成茶青色,顯然元氣的質量比之前高出一籌不止。


    而且,他的太清元氣中,似乎還帶有點點獨特的飄渺氣息,理應是在那株神秘翠竹體內誘了某種變化,與傳承幾百年的太清元氣相異甚遠。


    秦揚詫異之極,但是這個變化對他不僅無害,反而益處明顯,有助於修複傷勢,因而也不排斥,立即牽引著這縷元氣滲入破敗的經脈當中。


    有了這縷元氣的幫助,秦揚驚訝的現,他修複經脈的度又快了三分。


    一炷香時間不到,竟又打通一條奇經八脈之一,修複度絕對驚人。


    同一時刻,在他的氣海當中,洶湧不絕產生新的太清元氣,被符詔中的翠竹吸入體內,隨即鑽出,淪為茶青色,諸般變化奇妙。


    秦揚的元氣也不斷壯大,疏通經脈的度也愈來愈快,而經脈疏通得越多,產生的元氣也就更多,瞬間形成一個良性輪回。


    良久過後,秦揚徐徐睜開眼睛,不經不覺間,他已然修煉了一個夜晚,外麵陽光熾烈,小依也不知什麽時候離去。


    經過如此一番的修煉,他體內的經脈已然恢複小半。


    “五天,最多隻要五天,我就能把所有傷勢修複!”


    秦揚心頭又驚又喜,暗道:“隻要修複破碎經脈,我就有機會重攀武道天位的境界,蛻化玄士也大有可能!”


    “我要讓那些欺淩我的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武學廢才。”


    正午時分,陳詩依從外麵滿臉倦容返回,換了身麻衣碎布,身上髒得不成樣,才一回來,秦揚便聞到一股怪臭之味,不禁蹙眉道:


    “小依,你這是...?”


    “今天徐夫人在獸廄大雷霆,說她的斑鳩獸為何這麽髒亂,我見少爺還在修煉,因此就……”


    “你去打掃獸廄了?”


    秦揚這才記起昨天呂嶸確是給他安排了管理獸廄的事情,他隻顧得埋頭修煉,竟然把這件事給遺忘了。


    沒料到會惹出徐夫人來,陳詩依不想外人打擾他修煉,竟然獨自把這件事都包攬了。


    要知道,秦家莊的捕獸隊,每天都會給豢獸場送來十數頭珍稀蠻獸。


    再加上那些圈養的蠻獸、騎獸等,每一頭都要獨占一個獸廄,算起來就有一百多個獸廄,哪怕是強健的豢奴,一個上午也未必能做完。


    而且,他們這些負責豢養蠻獸的豢奴,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蠻獸,受傷還是等閑,被蠻獸撕裂殘屍的傳聞也不在少數。


    她一個弱女子,還得遭受徐夫人責罵?


    秦揚柔聲道:“小依,以後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那怎樣行?您是少爺,況且傷沒好……”


    陳詩依驚惶不已,臉蛋紅得像是做錯了事一樣,急忙搖頭。


    “你看看你,小手都刮損了,讓我看看。”


    秦揚不由分說抓起她的小手,拉近至跟前,隻見她玉臂和手掌都刮磨出血痕,心頭有些酸楚,當下用傷藥仔細敷上。


    少女微微竭力掙紮了下,心頭既感驚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受,臉蛋愈來愈紅,櫻唇鮮豔欲滴,吐氣如蘭。


    秦揚也感覺氣氛有些怪異,幹笑一下,正要鬆手的時候,募然聽得外麵傳來一個尖銳稚氣的聲音,道:


    “哎呦,好感人的一對……狗男女。”


    話音未落,便見一名十四五歲的貴氣少年,帶著**個奴仆湧進房中。


    一個奴仆乖巧跪伏在地,那貴氣少年理所當然地坐在他的背上,嘿嘿冷笑向秦揚看來。


    陳詩依慌張躲閃,羞紅著臉,躲藏在秦揚身後。


    “十弟,怎麽是你?”


    秦揚蹙了蹙眉頭,這個貴氣少年在宗族輩分中排名第十,名叫秦盧。


    秦揚得勢時,秦盧天天跑來他小院混吃混喝,稱兄道弟,甚至舉著他的旗號到處耀武揚威。


    但十二歲那年,秦揚故意傳出武道盡喪後,秦盧當場變了一副嘴臉,更是從不與他往來。


    “你也配叫我十弟?”


    秦盧怒笑一聲,極度厭惡叫道:“你區區一個廢渣豢奴,被內院剝奪身份,還有資格叫我十弟?”


    秦揚蹙了蹙眉頭,心中篡測著此人的來意。


    秦盧看似年紀不大,但其實年紀與他相仿,此人看似毫無心機,平時天真爛漫,沒料到如今也是這副嘴臉。


    這時,一名奴才毫不客氣地指了指秦揚,說出來意:


    “小豢奴,今天盧少爺心情好,打算選頭珍獸送給小美,還不快去選匹上等珍獸來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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