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人群中衝出去的譚飛站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熟練的說出家裏的地址,在路上,他看到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譚飛的心裏不由得五味雜陳,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了,眼看著就要到達自己的家門口,自己卻伸手叫司機停了下來,把路費拿給了司機。


    為什麽他要半路下車?隻因他想靜靜的一個人走過這個街道,走進那個朝思夜想的家,慢慢走過曾今行走的街道,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身影,鼻子不由得一酸,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家門口,看到自己的家還是如同八年以前一般破爛,心裏不是一個滋味,心中暗暗發誓,要給家裏人最好的生活。


    慢慢推開了門,隻聽見一個炒菜的聲音在廚房裏麵傳出來,裏麵的人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誰啊?”


    譚飛皺起了眉頭,這略帶嬌氣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家裏麵的人啊,還沒等他多想,一個少女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感覺,亭亭玉立,端正的五官,修長的手臂,雖然不是很驚豔,但是那溫柔的感覺,卻使人不由自主的陷入進去。


    那位少女看到門口的譚飛,一臉疑惑,但是,經過仔細的端詳,認真的思考,看了看身後在牆上的照片,突然靈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什麽。


    “你是譚飛大哥?”


    看到女孩的疑問,譚飛點了點頭。


    看來這位也是老爸收養的孩子。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其實譚飛的父親是一位撿垃圾為生的流浪者,自己也是曾經被父親在一個無人的路邊撿到,帶在身邊,但是,他卻將自己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就算長大後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但是在心裏早就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個女孩應該是父親在自己走後領養的孩子吧。


    “太好了,老爸每天都在說你從前的豐功偉績呢,我早就想看看我這個從未謀麵的大哥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怎樣。”


    譚飛撓了撓頭發,有點不好意思,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譚翠詩”


    知道了名字,譚飛與他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閑聊了起來,時間緩緩過去,到了夜晚突然間,譚飛問道。


    “父親現在在哪裏呢?這麽晚都還沒有回來”


    隻見譚翠詩低下了頭,眼睛微微泛紅。


    “父親為了供我讀書,隻好去給工地打工,本來父親的身體不好,有去打工,前幾天工地裏出了工傷,幸好父親去拿水不在中心,在外邊,隻是有一點擦傷,但是那些和他一起工作的工友們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們正好在工地的中心,基本上受的都是些重傷。”


    說著說著,淚水緩緩從臉頰留下。


    “嚴重的還當場去世了,由於傷亡太多了,工地的那些領導遲遲不肯拿出保險金賠給那些工人,那些工人都是些底端的勞動者啊,哪有那麽多錢來醫病啊,現在全部人都在等著工地的救命錢,這不,父親就帶領著工人們去工地抗議,拿回工傷金。”


    聽到這兒,譚飛一臉震怒,這個地方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怒道;“帶我過去工地那裏。”


    看到大哥那麽生氣,翠詩也有點擔心大哥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想到父親每天半夜回來,早上又那麽早去工地抗議,心裏也有點生氣與擔心。


    算了,聽父親說,最後大哥是去當兵的了,應該是能夠教訓一下那些人,為父親挽回點尊嚴也好,就把大哥帶過去吧,想到這兒,翠詩也沒有了心結,便起身準備將大哥帶過去。


    在外麵,看到大哥準備攔出租車,翠詩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說道。


    “出租車很貴的,我們還是騎自行車吧。”


    看到妹妹那麽擔憂的眼神,譚飛的鼻子不由得犯酸,這些年來,父親他們到底是過著怎樣的日子啊。


    但是,他還是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沒事的,大哥我這幾年在外麵也賺了一點小錢。”


    說笑!譚飛當時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用的可是華夏地區最高權限的黑卡,金額透支無上限,簡單點說,現在的譚飛可以去任何的銀行取到至少十幾億的錢,並且不需要驗證,這是華夏軍區對這個特種兵部隊的信任,也是對譚飛的信任,並且以他對華夏所做的貢獻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他應得的。


    看到大哥那充滿自信的臉龐,翠詩也隻好點了點頭,不再要求。


    過了十來分鍾,譚飛來到了工地,正當準備尋找自己的父親的時候,發現就在不遠處有一群人高舉著牌子,說著。


    “賠錢!!”


    “抗議!!”


    “.........”


    而在前麵帶頭的就是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的父親比以前更加佝僂的背影,和他那臉上的皺紋,本是應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卻在這兒為自己的工人朋友和自己的孩子在那兒辛苦反抗,本來雙眼通紅的譚飛,終於忍耐不住自己的淚水了,一顆顆豆兒大的淚水從自己的眼睛裏麵流到了自己的臉頰。


    最苦天下父母心!!!


    正當準備上前叫下自己的父親的時候,遠處有一幫人拿著鐵棍的玻璃瓶走了過來,眼裏都是不屑,工人群體看到了這幫人也沒有害怕,派出了一個人去談判。


    那是工地裏的人叫來的黑社會。


    正當那個人準備出口談判時,隻見那個帶頭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個鐵棍向著一個工人打去,隻見那個工人毫無反抗的能力,往遠處翻滾了幾圈,然後便躺在在地上一直在呻吟。


    看到了這個情景,工人們自然忍無可忍,雙方便廝打了起來,隻見譚飛的父親一直在一盤勸架,並且扶起那些被打倒的工人。


    就在這時,有個人緩緩的拿著鐵棒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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