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遊行的隊伍,從頭到尾有著完善的內部係統。


    有負責敲鑼打鼓的人,連同號角都算在裏麵。有負責抬轎的人,一共有四個人抬著轎子。還有負責收繳居民保護費的人,他們走在隊伍的兩邊,手裏拿著鞭子,抽打不聽話的居民。


    即使居民的心底有著很多不情願,但是為了能在風車鎮生活下去,居民紛紛上繳一小袋滿滿的金幣。


    那些負責收繳保護費的人,把強製收繳過來的金幣裝到背後的籃筐裏。這些人都背著用竹子編織而成的籃筐,裏麵已經堆成一半了。


    在一條漆黑的巷子裏,大叔和路焰等人就在其中,十雙眼睛在漆黑的巷子裏盯著外頭的隊伍。


    隊伍經過巷子,大叔跟眾人解釋,“轎子裏麵藏著的是一個名叫‘五仗’的家夥,他是整支隊伍的老大,也是他一手統治著整個風車鎮。”


    白米飯問道,“這個五仗什麽來曆啊?居然敢帶著手下光明正大的收繳居民的錢,這不就是強盜麽?”


    大叔點頭說,“他們就是強盜啊!隻是沒有人敢明麵的說出來。”


    大叔告訴大家,“這個家夥,以前是鎮上出了名的混子,每日遊手好閑,總是破壞居民的事業,惹得整個風車鎮的人都不喜歡他。”


    大叔繼續說,“忽然某天,五仗和他的好友離開了風車鎮,人們以為他是要洗心革麵。結果五仗回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變了?”路焰疑問。


    流炎赤和木流年認真聽著大叔繼續說,“我對此記憶猶新,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情,我剛從鎮外打獵回來。回到鎮上的時候,就看見五仗和他的夥伴正在欺壓著居民。他們用居民的錢在風車鎮的中心建立了一座了望塔,作為自己的大本營。”


    大叔繼續說,“不僅如此,五仗還在了望塔裏圈養了大量的庫洛洛作為自己的兵力。凡是與他為敵的人,五仗都會一一解決。每個星期日的時候,五仗都會帶領自己的隊伍出來收繳居民的錢。久而久之,居民都在壓迫中習慣了。”


    “沒有人去反抗他嗎?”白米飯皺著眉頭問。


    大叔點點頭說,“那些試圖反抗五仗的人,都死在了五仗的手裏。革命的屍骨,都埋在了望塔的底下。”


    “太可惡了!”白米飯氣急地說。


    路焰心中有些不解,他問大叔,“那個五仗……曾經離開過風車鎮,回來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有人去了解過嗎?”


    大叔搖搖頭說,“沒有,我們都不知道那家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忽然大叔腦海閃過一瞬間的畫麵,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他告訴大家,“但是讓我感到疑惑的是……五仗和他的好友都一樣,身上都有黑色的氣環繞著,始終不散。”


    “黑色的氣?”路焰和白米飯同時問道。


    “是的,也許是因為這點,五仗才變了一個人吧。”大叔說。


    忽然,流炎赤出聲,他告訴大家,“五仗從始至終都沒有變,他一直都是那個五仗。隻不過有了力量之後,內心的黑暗麵就會被激發的越大。”


    流炎赤繼續說,“至於那個黑色的氣,我想……他應該是被‘汙氣’給汙染了。”


    “汙氣?”大叔疑問。


    流炎赤繼續說,“無論是怪物還是人,一旦被汙氣侵蝕了理智,就會被魔化。對於人類來說,隻要被汙染,就會變成魔化人。”


    “魔化人?!”大叔和路焰,白米飯異口同聲。


    木流年接替流炎赤的話茬,“魔化人相對於魔化怪物來說,魔化人有著更為強大的野心,因為人類能獨立思考,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所以這個五仗根本就沒變,他隻不過是有了力量之後,變得更加的肆意妄為。”流炎赤說。


    白米飯問木流年,“老木,魔化人怎麽對付啊?”


    木流年低著頭說,“很遺憾,我沒真正接觸過魔化人,但是道聽途說過一點,魔化人很難對付,因為對方始終有人類的影子。”


    木流年繼續說,“與其說怎麽對付魔化人,倒不如說怎麽解決掉魔化人的汙氣。”


    “啊?”白米飯瞬間失落。


    流炎赤告訴他,“你別想莽著了,對方可是有著一整支隊伍,並且大本營還有大量的庫洛洛作為兵力。要想真刀真槍跟他們幹一場,除非對方是吃素的。”


    “那我們隻能先按兵不動了。”路焰說。


    大叔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大叔多半猜出來他們要幹嘛了。


    大叔勸道,“各位,還是盡快離開風車鎮吧,別和五仗糾纏了,你們是沒見過五仗那家夥的殘暴,他簡直就不是人啊!”


    流炎赤問,“你是在勸我們走還是勸我們留下?一會讓我們別和五仗糾纏,一會跟我們說五仗的殘暴,這不明白著讓我們知道五仗根本就不是人麽,好讓我們同情心泛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叔趕緊解釋。


    流炎赤伸出說道,“廢話就不多說了,反正我們是不會離開風車鎮的。要是不解決掉這個五仗,那我們的冒險旅途豈不是沒意義了?”


    “啊?”大叔一臉懵。


    路焰告訴大叔,“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還給風車鎮一片寧靜的!”


    白米飯也說道,“對啊!不就是魔化人麽,老子不怕他!”


    大叔聽到這,頓時無話了,他流下的眼淚藏進了絡腮胡裏,原來猛男也有溫柔的一麵。


    路焰問道,“話說回來,還沒請教大叔您貴姓,今年貴庚呢?”


    大叔點頭說道,“我叫獵戶,今年二十歲。”


    “啊?二十歲?!”路焰和白米飯頓時驚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流炎赤和木流年都一臉不可置信。


    “怎麽?嫌我小嗎?”獵戶問道。


    白米飯有點不知道該說啥,他看著大叔滿身肌肉,一臉絡腮胡,身材高大,聲音粗獷。結合綜上幾點,確實符合一位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小夥子。


    獵戶告訴大家,“我隻不過是比同齡人吃得多罷了,人家確確實實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並且人家還沒談過戀愛呢。”


    “額……這個反差感巨大啊。”路焰尷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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