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焰和白米飯跑過來說道,“約翰和阿德不見了!”


    突然,有道熾熱的火球朝著獵戶等人衝過去,他們見此情況,連忙躲開。火球砸在地上後一聲爆炸,獵戶等人分散。


    “對麵的魔法術士不是被我擊敗了嗎?”白米飯一臉懵。


    木流年告訴他,“有沒有可能,對方壓根就沒被你擊敗。”


    “啊?”白米飯一臉無語。


    路焰疑問,“是誰破壞了結界?”


    “難道是那個魔法術士?”白米飯猜測。


    獵戶想了想,然後他告訴大家,“也許是五仗本人來了。”


    “五仗?!”路焰和白米飯一臉驚。


    忽然有道清脆的聲音在四處響起,“聰明,我以為你沒腦子,隻知道一頭亂撞,沒想到你還會思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白米飯忍不住問道,“對方怎麽老是說您沒腦子,我覺得大叔很聰明啊。”


    流炎赤告訴他,“人家是大智若愚,你是真傻。”


    “我才不傻呢……”白米飯狡辯。


    兩道身影出現在圓月之下,約翰等人躺在地麵還未蘇醒。沃滋從樹上跳下來,他的目光一掃而過,仿佛輕蔑著自己的夥伴。


    稍後,五仗從樹林裏走出來,站在月光下,所有人都瞧見了他的真麵目。


    他五官清秀,臉上沒有任何的瑕疵。身材高挑偏瘦,黑色零碎的短發,清澈的雙眼,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溫柔的家夥。


    五仗的腰間掛著一把長刀,猶如柳葉般彎曲。


    “他就是……五仗?”白米飯忽然感覺一陣後怕。


    “獵戶,別來無恙。”五仗輕輕地說,沃滋站在五仗的身邊,他的眼神黯淡無光。


    白米飯一眼就看到了沃滋,他指著沃滋問道,“你不是被我擊敗了嗎?”


    沃滋嗬嗬一笑地說,“就你那點小伎倆,你騙騙自己就好了。”


    “可惡……”白米飯有些氣憤。


    路焰在一旁拍著白米飯的肩膀,“別衝動。”


    除了獵戶,五仗的目光掃著剩餘的人,他淡淡地說,“原來你們就是冒險者啊?幸會幸會……”


    五仗的語氣裏貌似帶有著嘲諷的意思,反正聽著讓人渾身難受。


    流炎赤飄出來直麵五仗,他說,“原來統治風車鎮的人是個小毛孩啊?真是可憐……”


    沃滋忽然變臉,他攥緊拳頭正準備過去教訓對方,但是卻被五仗給攔住了。


    五仗嗬嗬一笑,“真不愧是火之神明,說話真是如此的犀利。”


    “正常說話罷了。”流炎赤雙手交叉靠在胸前,他的頭微微仰起。


    五仗繼續說,“我的三位手下有沒有讓各位盡興?”


    獵戶替大家回答五仗,“還好,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五仗聽到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告訴獵戶,“雖然你是個老顧客,但是你的評價並沒有含金量。我比較在乎新人的評價,特別是冒險者的評價。”


    路焰走出來告訴五仗,“想聽我們的評價是麽?那好,那你聽好了,你們五仗集團也隻不過是強弩之末,一棵朽木罷了。我們會替風車鎮的居民徹底擊垮你們的,你們休想無止境的壓迫風車鎮的居民!”


    “嗬嗬哈哈哈……”五仗無奈地笑了笑。


    五仗看著眼前的眾人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想法?代替風車鎮的居民反抗整個五仗集團?”


    “是的!就是這麽簡單!”白米飯大聲告訴五仗。


    木流年在一旁告訴他,“說話不用那麽大聲,人家不是耳聾。”


    “哦……習慣了。”白米飯解釋。


    五仗思索片刻,然後不急不慢地告訴對方,“你們應該看到鎮子的公告欄,要不然也不會躲在這。”


    他繼續說,“你們最好把計劃製定的萬無一失,畢竟你們隻有一次機會。你們要是輸了,我們五仗集團無需出手,風車鎮的居民就會收拾你們,然後把你們踹出鎮子外邊。”


    五仗攤開雙手繼續說,“當然了,前提是你們必須得到居民的信任,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你們覺得居民會站在哪一邊?”


    “或者說……幫誰?”五仗問道。


    獵戶等人沒有回答,五仗用清脆的聲音繼續告訴對方,“當然了,居民不用選擇站在哪一邊,隻要他們選擇不幹涉就行了。但是依我看啊……我覺得有很大的幾率,居民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五仗繼續說,“我們不需要讓居民做什麽,他們自己就會領悟。我們無需指示,居民就會把你們趕出鎮子。你們在這隻不過是尋求一時的平安罷了,隻要我把信息散布出去。很快,天一亮,這裏就會被夷為平地。”


    隻見對方沉默不回答,五仗嗬嗬一笑,“不信?要不我們試試看?”


    流炎赤問五仗,“你憑什麽覺得居民會幫你們?”


    五仗覺得有些可笑,他告訴流炎赤,“你身為神明不用腦子思考的嗎?憑什麽?當然是憑我們整個五仗集團的實力啊,我們替風車鎮的居民抵擋外來的入侵。如果整個五仗集團不在,誰來保護這裏的居民?是你們?還是居民自己?”


    流炎赤告訴五仗,“你口口聲聲說是保護居民,你隻不過是在享受手中的權力罷了。武力製裁了暴力,那麽武力就會變成最大的暴力。把保護居民的武力用來對付居民,我相信風車鎮的居民都不願意活在這場暴力之下。”


    “閉嘴!”五仗指著流炎赤說道,“你懂什麽?我們費盡心思去對抗鎮外的怪物,他們就該臣服於我們的手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他們既不想付出又想得到保護,天下哪有免費的庇護。我們隻不過索要了他們的保護費,比起丟掉性命,上繳保護費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打算,我們何錯之有?”


    “這不是你欺壓居民的借口。”流炎赤認真地說道,“保護費可以上交,居民出錢,你們出力,但是你們過分對待居民就是你們的不對。”


    五仗嗬嗬一笑說道,“那些愚蠢的居民懂什麽?我們可是掌握了黑氣的人,我們可是神!人和神怎麽可能相提並論?而且活在我的統治之下,有什麽不好?你們看看整個風車鎮哪裏不安居樂業了?以前想要這種生活根本無法擁有,我們隻不過是讓風車鎮變得更好罷了,你們懂什麽?”


    “妖言惑眾。”流炎赤說。


    忽然五仗冷靜下來,他淡淡地告訴眾人,“跟你們說這麽多也沒用,你們還是顧好自己吧。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們連民心都難以掌握,怎麽對抗我們?”


    流炎赤回複五仗,“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各位,回頭見,希望明天一早,風車鎮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五仗微笑地說道。


    稍後,五仗和沃滋帶著昏迷的約翰等人消失在森林裏。


    “真是個瘋子……”白米飯說的話一針見血。


    獵戶點頭說道,“他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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