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死過一回的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會產生不同的看法,價值觀也會變得有所不同。就比如我獲得新生後,毅然結束了自己的學業,跟林悠悠合計開了個捉鬼事務所,開始了我的捉鬼人生。


    本來是準備自己一個人獨幹的,可是林悠悠執意要加入我的隊伍,為我宣傳策劃,所以,她也結束了自己的學業還對我說早就不想讀書了。


    自從死而複生後,我的法力修為提高了不少,除了心口處偶爾隱隱作痛,其他方麵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這天,我剛從超市購物回來,林悠悠就為我接了一個單。這可是雨悠捉鬼所開業以來的第一個單子,我和林悠悠都特別的興奮,還帶著幾分期待,覺得十分的刺激。


    因為林悠悠不會法術,我曾經想把洗髓經和冥修大法傳授給她。腦海裏卻傳來冷夜冥的警告,我若是敢將冥修大法傳給任何人,就會給對方傳來不可逆的災難。


    下單的是一個村裏的年輕人,瘦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黝黑的臉龐兩隻眼睛透漏出鄉下人少有的精明。一身牛仔褲配著白色的襯衣,上麵還沾上了幾塊泥巴,一看就沒少幹農活。


    他不安的搓著手站在那裏,接過我遞來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看著我們的目光帶著幾分大量還有幾分疑慮。


    我輕輕的笑了笑,露出自信的笑容,示意他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這一切都要從村裏的一個老太太說起,這個老太太已經年過九十了,平常身體一直挺硬朗的,下地幹活也是一把好手。


    隻是有一天老太太幹活的時候突然猝死在田裏,死的時候也很安詳,沒有一絲痛苦。她可是村裏的老壽星,平常為人也十分隨和善良。村裏有什麽大事都第一個把她找來商量,沒事還會和年輕人喝上一小杯。


    就在老太太往土裏下葬的時候,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彌漫了所有村民的眼睛。等大家能看得清的時候,土裏的棺材蓋被風吹得落在一旁,老太太的屍體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裏,突然一隻全身雪白的貓咪從屍體上躍了過去,一腳踩在了老太太的臉上。


    村民們都有個不好的預感,在農村來說下葬的時候出現意外都是不吉利的。大家趕緊把棺材蓋給蓋上,紛紛用鏟子把泥土給掀上。


    就在泥土剛掀了一小半的時候,棺材蓋突然被猛力的掀了開來,老太太從棺材裏坐了起來,混濁的雙眼猩紅得像要暴了出來。最恐怖的是她的臉上有一半是貓的樣子,猙獰的扭曲在一起。


    村民們紛紛嚇的驚叫起來,開始四處逃躥,嘴裏到處在嚷嚷老太太變成妖怪了。老太太的子女們也嚇的目瞪口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老太太有個五歲的曾孫女朝她走了過去,太奶奶太奶奶不停的叫著。老太太看到曾孫女也沒做什麽,隻是嘻嘻一笑抱起曾孫女就走回家去了。


    可是從那以後村裏的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凡是出生後一周歲之前的嬰兒都突然失蹤了,就連隔壁村也不例外。有人說半夜裏經常聽到後山傳來小孩的哭聲,哭了幾下就沒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敢去找。


    又是老太太?又是小孩?最近發生的事情總是跟這些有關,這其中莫非有什麽關聯不成還是隻是巧合?


    我眉頭緊皺,在腦海裏過濾著這些相同的訊息,想從中找到打開這些的鑰匙。


    很快我們收拾好包袱跟著年輕人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來到村裏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天有些陰沉,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在這個落後的小山村裏有著一番別樣的美麗。


    在來的路上,年輕人已經告訴我他叫張家仁,一直在村裏務農為生,偶爾還上上網。他比較喜歡這樣早出晚歸的田園生活,不需要麵對城市緊張的節奏,也沒有太大的壓力。雖然賺不了什麽特別多的錢,但是能夠養活好自己照顧好父母便已經足夠,以後再找個勤勞能幹的女孩搭夥過日子。


    我暗暗驚歎張家仁的豁達和簡單的想法,畢竟,現在能這樣看開的年輕人不多了。林悠悠卻對此嗤之以鼻,笑張家仁沒什麽上進心,過於懶惰。


    在張家仁的家裏簡單吃了幾口,我和林悠悠就早早的在村裏人安排的房間裏睡下了。先養好精神,明天再說吧,坐了一天的車,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累的不行。


    村裏的空氣就是不一樣,特別的新鮮,在寂靜的夜裏透著絲絲涼給人一種特別清爽的感覺。


    半夜醒來,我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呈現出冷夜冥那俊美冰冷的臉龐,還有那深邃的眼眸裏流露出的溫柔寵溺,以及最後憤然離去時的情景。


    現在看來,冷夜冥確實對我很不錯的,他或許是真的愛我吧,不然怎麽會願意為我做這麽多?隻是,他現在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吧,他的身邊,還有那個絕色的雲豔姬,他們是不是天天呆在一個房間裏?難道他們真的是夫妻嗎?既然如此,冷夜冥為什麽來招惹我,難道他以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嗎?


    “哇哇哇…;…;”突然從深山之處傳來一陣嬰兒的哭喊聲,沒幾下,就止住消失在夜色裏。


    然後村裏的火把都齊齊亮了起來,把整個村子照的火光滿天,十分的透亮。不時傳來大人的咒罵聲,哭泣聲,還有小孩的叫嚷聲。


    不一會兒,鑼鼓喧天,把整個村子村民給敲了起來,張家仁也來敲了敲我的門,說出事了,村裏人要聚集起來開會呢。


    我推了推林悠悠,急忙穿好衣服和林悠悠走了出去。我們隨著張家仁來到村委會的一個廣場上,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吃一驚。


    廣場中間的一個石柱上綁著好幾個人,有大人有小孩,那幾個小孩也不過四五歲,眼睛裏滿是驚恐,不停的在那裏哭泣。


    在他們麵前堆滿了一堆木材還有樹毛,隻要火把一點,熊熊大火就會把他們全給燒死。


    所有的村民都手舉火把圍繞在那裏,眼裏閃著騰騰怒火,嘴裏一直叫嚷著“燒死他們燒死他們”,最前麵還有一些婦女帶著幾個孩子在那哭泣。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顯然是村裏的村長,他站在廣場的最高處望著下麵密密麻麻的村民說:“安靜,大家安靜,先聽我說。最近村裏很多不滿一周歲的孩子都接二連三的失蹤,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剛剛大旺家的小兒子才剛生下來沒幾天也不見了,這樣下去我們這個村就要滅絕了。”


    說到這,村民中的一些婦女低低抽泣起來,其中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哭的尤其大聲。張家仁沉痛的告訴我,她就是大旺家的媳婦,以前她生了五個女孩,失蹤的這個是兒子,第六個。本來以為有了香火對婆家對祖宗也有了交代,誰承想就這麽失蹤了。


    村長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非常悲痛的說道:“自從張林家老太太死而複生以來,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有四五十個嬰兒不見了,這事透著玄乎啊。為了全村裏的後人著想,隻有把張林一家子全部燒死,才能躲過這場災難。”


    這是什麽邏輯?事情還未查清楚就要草菅人命亂殺無辜嗎?就算要處置,也是處置那個老太太好嗎?居然連小孩都不放過?


    我滿是疑惑的問張家仁,想弄清楚其中的緣由。原來村民們從剛開始有嬰兒失蹤後就懷疑這事跟張林家的老太太有關。曾經有人在半夜裏親眼看到張老太太把嬰兒抱著走向後山,可是追上去的時候卻被老太太抓住胸口狠狠的摔了出去,當時有好幾個村民看見了。


    盡管時候村裏的壯年男子集合起來想把老太太抓起來,卻全部被打了出去,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幹活。


    據說白天的時候老太太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子女們都是把飯菜端到門口,讓她自己來取。那些壯年男子還沒靠近門口就被一股力道給震了出去,半夜裏房間裏還傳來貓的叫聲。


    從那以後村裏人見了張林家的人是唯恐遭殃,避之不及。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為那些失蹤的孩子報仇!”村民們怒火衝天,齊聲呐喊。


    被綁著的大人孩子麵如死灰,有的嚇的哭起來,嘴裏嚷著“放了我吧,我不要死,媽媽救救我吧!”其中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哀切的懇求道:“放過我的孩子吧,她們還那麽小,他們沒有錯啊!”


    村裏的村民們卻沒有理會他,他們已經被怒火迷失了一切,被接二連三失蹤的嬰兒事件給刺激到了,又不能把張老太太怎麽樣,索性就把這一切發泄到張林一家人身上。


    隨著村長的一聲令下,村民們的火把齊齊朝那堆木材扔了過去,一旦火勢點著,張林一家必死無疑。


    “住手!”我大聲喝道,急忙施起法術飛躍到木材的半空中,念著咒語手裏凝聚起一道水球朝熊熊大火灑去。


    可惜這麽多火把扔上去,火勢嗖的變大,猶如火球帶起一片火堆,熊熊燃燒著半個夜空,急得我不停的灑下無數水球。


    眼看孩子的衣服就要點著了,我已經揮出一大片水球,卻始終比不過蔓延的火勢快些。


    這時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在半空中,背著桃木劍踏空而來,他念著咒語手持符文朝火堆射去,一大片水珠滾滾而下,火勢立馬小了一大半。


    是他,封衡!我驚喜的叫了一聲,內心湧起無比的喜悅,那種猶如見到老朋友的興奮衝遍了我的全身。在他的幫助下,我更加積極的揮動著水球,很快就消滅了火勢,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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