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林悠悠見我回來後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張家仁及張林一家都將我團團圍住,滿懷希望的望著我。


    我沉默半晌,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種事情實在太詭異太駭人聽聞了。而且現在也委實不宜打草驚蛇,得先看看還有沒有幕後有人操縱。


    “現在還說不清楚,需要好好觀察一番,切勿打草驚蛇。我需要一間臥室,晚上就住在這裏了。”


    張林一家聽了後滿口答應,現在他們都將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隻要我們查出事情真相把事情解決,他們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我讓張家仁幫我去找封衡他們,告訴我在這裏的情況,便和林悠悠在這裏住了下來。


    等到封衡他們來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們坐在房間裏把各自發現的情況都說了說。


    據失蹤嬰兒的村民透漏的情況來看,凡是一周歲一下的嬰兒都是在夜裏大人睡著或者不注意的時候失蹤的,每次失蹤的時候現場都有留下貓的抓痕,還有幾根貓毛,也沒聽見別的聲音包括嬰兒的哭聲。


    而且失蹤的嬰兒人數已經達到五六十個,包括隔壁村的在內。一周歲一上的都平安無事,已經對兩個村的村民造成很大的恐慌。


    我也把我今天發現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除了封衡臉色依然鎮定隻是多了份嚴重之外,林悠悠和吳俏俏驚恐的嘴巴張成o形,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我。


    “這,這不會是什麽妖怪吧?如果是什麽厲鬼不至於如此吧?”林悠悠結結巴巴的說。


    “哈哈,沒想到居然會碰到這麽可怕刺激的事情,看來這趟真的是沒白來啊。封衡哥哥,憑你的本事,就算再大的妖怪都難不住你,更何況還有我這麽個貌美如花的賢內助在你身邊?”吳俏俏剛才還在驚恐當中,不知道想到什麽又覺得刺激好玩起來,還摟著封衡的胳膊秀起恩愛來。


    我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這秀恩愛也秀得太頻繁太明目張膽了些,雖然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林悠悠卻好像很興奮的笑的一臉曖昧,還碰了碰我朝我擠眉弄眼的。


    封衡急忙扯下吳俏俏的手,深怕我誤會什麽,一本正經的對吳俏俏說:“俏俏,你一個女孩整天拉拉扯扯還知不知道羞恥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是把你當作親妹妹一樣。”


    吳俏俏當場就漲紅了臉,羞憤的紅雲在秀麗的臉龐上騰騰燃燒,靈秀動人的雙眼蓄滿了淚水,窘迫的低下頭,“哇”的一聲跑了出去。


    我連忙站起身把她拉住,轉頭對封衡訓斥道:“封衡,你也太過分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的要這麽羞辱一個小姑娘!現在外麵正是危險的時候你還讓她一個人跑出去不怕出事麽?”


    封衡無奈的站起身把吳俏俏拉了回來,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對吳俏俏說道:“俏俏,我早跟你說過我心裏已經有人了,我一直以來隻是將你當妹妹看待,希望你能明白。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嬰兒失蹤的真正元凶找出來,還村民一個安寧你明白嗎?”


    吳俏俏靈動的眼睛不停的在封衡和我還有林悠悠之間打量,隨後點了點頭,“封衡哥哥,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喜歡你下去的。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說說接下來怎麽做吧。”說完她抹了抹眼淚在旁邊坐了下來。


    “我們輪流休息,時刻觀察著老太太的動靜,她一出動我們就悄悄跟上去,看看嬰兒失蹤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丫丫的,這苦情戲看的姐心累,我索性把我的決定說出來便直接上床睡覺,把封衡先趕了出去。


    幸好臥室裏有兩張床,我和林悠悠一張,吳俏俏一張,封衡在外麵先守上半夜。吳俏俏剛想張嘴說什麽被我一記冷眼飛了過去,當下就不敢吭聲直接眯眼打盹。


    我料定貓臉太太是在下半夜村民熟睡的時候出動,所以也不跟封衡客氣,誰叫他是這裏唯一懂得點法術的男人呢。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漸漸在房間內響起,隻剩下那紅色的蠟燭在角落裏跳動。空氣中靜靜的流淌著清涼的微風,遠處時不時傳來小河嘩啦啦的聲音。


    現在我的冥修大法越來越純熟,剩下的隻靠自己用心的領悟,缺乏的也隻是對戰的經驗和偶爾激發的靈感罷了。


    遠處傳來輕微的響動,很輕很輕,輕的如一片羽毛飄過,卻瞬間讓我的某根神經驚醒過來。


    我悄悄的從床上坐起,沒有吵醒熟睡的林悠悠,畢竟她不懂法力,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吳俏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和封衡換班了,在我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她蹲在門口眯著眼打盹,封衡躺在一邊的躺椅上,被單滑到了地上。


    我暗暗搖頭,輕輕的拾起被單給封衡蓋上,飛躍至院外的角落裏,,剛想躍到老太太的門口觀看裏麵的動靜,卻發現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連忙屏住呼吸在角落裏。


    寂靜的夜色裏伴隨著清新涼風的飄蕩,隻聽見竹林深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聲還有村民家裏的狗吠聲。


    貓臉老太別看已經九十多歲的高齡,在夜色裏行走卻是健步如飛比年輕人還要快不少倍。


    我施起法力飄浮在地麵上方半米處,緊緊的跟隨著,低頭看見自己的影子在月色的照映下微微浮動。不由向前方觀望老太太的影子。


    貓臉老太居然沒有影子?我暗暗吃驚不已,張家仁說過老太太是在葬禮上突然活了過來,隻要是人就會有影子。難道她不是人是鬼?可是也不可能啊,如果是鬼的話又怎麽會在葬禮上活過來,而且還能和張林一家處的好好的?


    除非她…;…;是的,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是個死人。可是死人會走路會睡覺會呼吸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緣故?


    突然貓臉老太在一間房子裏停了下來,不停的在門前嗅了嗅,好像嗅到了什麽味道,兩隻混濁的雙眼猩紅得可怕,那半張貓臉顯得特別的猙獰,好像那隻貓頭要跳出來一樣。


    她突然轉過頭朝我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我急忙躲在木頭做的柱子後麵,這老太太的警惕性真不是一般的高,耳力估計也十分的好。


    等我蹲在柱子後麵俏俏露出頭朝那邊觀望時,一隻雪白的貓咪居然叼著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嬰兒從門的一角溜了出來,向老太太手上跳了去,隨後就消失不見。


    我突然發現老太太的臉上好像動了動,好像有什麽亮了一下,然後那臉上又恢複了正常。我稍微看了看,還是那半張貓臉,沒什麽異常。


    然後老太太抱著嬰兒往後麵的後山走去,那嬰兒像是熟睡一般一點聲響也沒有。


    “好啊,原來真是你做的。快放下手中的嬰兒,不然,本姑奶奶讓你好看。”吳俏俏突然出現在前方攔住了貓眼老太,隨後封衡跟了上來。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恨得暗暗跺腳,早知道剛開始就把他們叫醒,現在這樣無異於打草驚蛇,查不出幕後主使,罷了,先一起將貓臉老太製服再說吧。


    隻見貓臉老太嘿嘿一笑,雙眼露出猩紅的光芒,抱著嬰兒就朝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我不再猶豫飛躍而起飄落在貓臉老太麵前,趁她不備朝她手上的嬰兒撲去,很順利的將嬰兒搶在懷裏。我觀看了一下嬰兒的臉色還有呼吸,還好,沒有被貓咪咬傷,看來那隻貓咪隻是叼主了嬰兒的衣服沒有傷到嬰兒。


    貓臉老太見我把嬰兒搶走,臉上頓時猙獰的扭曲在一起,手上的指甲突然變得鋒利無比,又快又狠的朝我抓了過來。


    我抱著嬰兒輕輕一轉,避開了她的攻擊,這時封衡和吳俏俏飛了過來分別從左右兩邊朝貓臉老太攻擊過來。


    電光火石間,幾個回合下來,貓臉老太頓時暴跳如雷,左邊的貓臉頓時朝外突起,手掌心發出白色的煙霧朝封衡和吳俏俏噴去,封衡這次回來武功和法力都大大增強,揮起桃木劍劈出一道銀色光芒將白色煙霧擋住,但是吳俏俏還是中了招跌落在地。


    貓臉老太陰森森一笑,嘴裏發出一聲“喵喵”的貓叫聲,一隻貓頭突然從她的半張臉上跳出快速無比的朝封衡身上撲去,封衡顯然沒有料到這點,躲閃不及被貓的利爪抓破了衣衫。


    我發現那貓從老太太的臉上出來後,老太太的臉上赫然破了個大洞,有無數隻跳蚤在洞裏跳躍,好像隨時隨地要跳出來一樣。


    我差點惡心的想吐出來,揮起一道銀光就朝老太太的臉上揮去。老太太卻詭異一笑,伸手朝自己臉上的洞裏抓出一大堆跳蚤朝我扔了過來,然後那隻貓一下子跳到老太太的臉裏又恢複了貓臉的樣子。


    封衡趕緊飛躍到我麵前揮起一道光芒為我設起一道屏障擋住了那些跳蚤,那些跳蚤被反彈後掉落在地朝我們和吳俏俏的腿上跳去。


    吳俏俏看的驚叫起來,可憐兮兮的看了封衡一眼卻怨恨的瞪著我。


    我無奈的苦笑了下,凝聚起一道火球朝那些跳蚤飛射過去,沒一會兒跳蚤就被燒的幹幹淨淨。而那個貓臉老太卻瞬間沒有蹤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我們把嬰兒還給了村民回到了張林家裏,來到老太太的房間查看,果然,貓臉老太並沒有回來。而且我估計她都不會再回來了,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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