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小心!”


    王世輝大叫一聲。何振南的內心也是一緊。


    歐陽誌遠最恨得的就是這種偷襲,特別是這種道上的狠毒之人的偷襲。如果是尋常人被這樣偷襲,還有活命嗎?這些人渣,真該死。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猛一閃身,一掌就劈在四角毒蛇的胳膊上。


    “哢嚓!”


    一聲讓人心悸的骨頭碎裂聲傳來,四角毒蛇的胳膊立刻垂了下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四腳毒蛇的嘴裏喊出,這家夥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打滾。


    “嗖!”


    四腳蛇的彈簧尖刀飛了出去,深深地紮進天花板上,嗡嗡的顫抖著。


    這家夥絕沒想到,平常自己老是打斷別人的胳膊,今天自己竟然被人打斷了胳膊。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這條作惡多端的胳膊,永遠不能再作惡了。


    柴世清一看這個情景,就知道不好。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小白臉抓住,狠狠地教訓他不可。他看著手下的衛生防疫人員和那些警察,狂叫著道:“抓住這個小白臉,每人發200塊錢的獎金。”


    那些沒見過歐陽誌遠的警察和防疫人員,立刻撲了過來,特別是鄭盛水手下的警察,竟然亮出了手槍和手銬,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


    何振南一聲冷哼,一步在後麵跨出來,他兩眼死死地盯住柴世清,大聲喝道:“住手!”


    柴世清已經急眼了,今天設計了這麽多的圈套,連道上的的小痞子都雇了過來,竟然被半路上闖進來一個小白臉破壞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真是找死呀。


    “你是哪根蔥,竟然敢出來多管閑事。”


    柴世清說著話,不巴掌拍向何振南的麵門。


    “住手!”


    一聲威嚴的低喝,在門口傳來。


    崮山鎮黨委領導袁成軍和派出所長馬昭山大踏步走了進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袁成軍一掌就把柴世清打的一個趔趄。


    “柴世清嗎,你找死。”


    何振南的一聲低喝,嚇破了好幾個人的狗膽。


    稅務所長蔣世年和工商所長周立山,連同鄭盛水,都聽到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抬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魂飛魄散,臉刷得一下變白了,腿肚子開始抽筋,眼前一黑,差一點一頭栽倒地上。


    “何……何……縣長……”


    正向何振南發飆的柴世清被袁成軍一個耳光打得一個趔趄,又聽到幾個人叫這個人為何縣長,不禁一愣。這家夥沒見過何振南,他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傅山縣的縣長何振南。


    “袁成軍,你看看你手下的人員,都是什麽人物?還是黨員嗎?黨員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陷害人家偷稅漏稅30萬,人家一年能做幾個錢生意?陷害人家店裏有老鼠,你們的智商真高呀,每個人手裏都有一個密封的透明塑料袋,裏麵都有兩隻幹枯的死老鼠,你們陷害人家,也要把密封好的塑料袋打開口呀?真不錯,竟然還勾結道上的,裝做中毒。嗬嗬,稅務、工商、公安和衛生,四大部門聯合陷害人家,蔣世年,周立山,鄭盛水,柴世清,你們說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何振南氣得臉色鐵青,越說越氣憤,用手指頭指著崮山鎮黨委領導袁成軍。


    柴世清雖然沒有真正見過何振南,但卻在電視裏,看到過何振南的講話,當時腦海裏還在幻想,自己什麽時候,能當上縣長。


    現在他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怒斥自己的這個人是誰了?


    “何……何……何縣長。”


    柴世清臉色刹那間變得煞白,心髒狂跳,腿肚子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異味在兩腿間散發出來。


    本來已經絕望的王世輝,一聽到有人喊和誌遠一塊在自己店裏喝酒的中年人為何縣長,連忙仔細一看。


    我的天哪,果然是傅山縣的何縣長,剛才自己為什麽沒有看出來?何大哥竟然是縣長?誌遠竟然和何縣長一起喝酒?這怎麽可能?


    王世輝激動的一把拉住何振南的手,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眼淚流了出來。


    男子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何縣長,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何振南看著這位流淚的漢子,沉聲道:“說,是怎麽回事?”


    王世輝一指柴世清道:“衛生所所長柴世清,看到我野味山莊的生意好,就心生霸占之意,想用一萬塊錢,想強買我的飯莊,一萬塊錢能買到什麽?再說,這座樓,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我根本不想賣。柴世清多次派人來糾纏,威脅恐嚇我。這次變本加厲,他竟然聯合稅務、工商、公安、衛生四大係統的人,勾結道上的,對我進行栽贓陷害,看樣子是非要把我弄進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我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了。”


    王世輝把情況說了一遍,稅務所長蔣世年和工商所長周立山,連同鄭盛水和柴世清的眼前一黑,差一點暈了過去,他們都知道,今天自己完蛋了。


    崮山鎮黨委領導袁成軍在上午的時候,心情就極度的煩躁不安。崮山鐵礦的墮籠事件,差一點讓他背了黑鍋。


    如果不是歐陽誌遠發現了盧玉生的破壞繩卡的痕跡,這個黑鍋,自己背定了。


    重傷五個,死了一個,足以把自己的黨委領導拿下。


    那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人,也就是和何縣長站在一起,命令自己立刻向井下打電話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想到,他就是新任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也是何縣長的秘書。當時,自己由於壓力太大,害怕擔當責任而心情不好,慢待了歐陽誌遠,耽擱了向下打電話的時間,致使那個工人被移動,肋骨刺進心髒而死。


    現在,鐵礦墮籠事故,被列為刑事案件處理,但留在自己心上的陰影,到現在還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幸虧,歐陽主任救了自己。


    本來應負責任的是鎮長肖永成,可惜的是,他和副鎮長王宗水到黨校學習了。


    袁成軍上午吃了一點飯,就在床上睡著了。他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被電話鈴聲驚醒,拿起手機一看,嚇了他一跳,竟然是何縣長的電話。


    這個時候,何縣長找自己幹嘛?


    袁成軍連忙接通電話,電話裏傳來何縣長故意壓低的聲音,讓自己立刻到野味山莊來一趟。


    這正是吃飯的時間,何縣長讓自己到野味山莊幹什麽?不會是管自己的飯?不會的,何縣長怎麽會管自己的飯?


    袁成軍沒敢讓秘書和自己一起來,他立刻自己開著車,直奔野味山莊,一路上忐忑不安。自己剛下車,就看到派出所所長馬照山也快速地走下車,後麵還有很多全副武裝的警察。


    馬照山連忙向袁成軍打招呼。


    “袁領導,您好。”


    袁成軍點點頭,看著馬照山道:“小馬,你來幹嘛?”


    馬照山連忙道:“是何縣長打的電話。”


    袁成軍一聽,憑借直覺就知道這裏有事,而且絕不是什麽好事。


    “快進去。”


    袁成軍快步走向野味山莊,還沒到大廳,就聽到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撞擊聲。袁成軍急匆匆走進大廳裏,就看道衛生所長柴世清一巴掌打向何縣長的麵門。


    這下,隻嚇得袁成軍魂飛魄散,差一點休克,袁成軍一聲暴喝,一掌打在柴世清的臉上。


    “啪!”


    這一掌把柴世清打得一愣。


    緊接著,何縣長劈頭蓋臉的咆哮著,大聲責問自己一連串的問題。


    袁成軍還看到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也在。


    袁成軍在冷汗濕透了自己的衣服之後,終於明白何縣長叫來自己是什麽目的,等到野味山莊的老板王世輝說完事情的經過後,袁成軍終於知道,柴世清想強奪王世輝的野味山莊,竟然聯合稅務、工商、公安和衛生,四大部門,勾結道上的,聯合設計下套,陷害人家王世輝。


    這幾個人真是找死呀。呆灣恒豐集團投資崮山群峰,各路勢力都想滲透進來,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竟然貪圖小便宜,聯合算計人家的酒店,何振南正想想方設法安插自己的勢力,現在能放過你嗎?


    “袁領導,你說,這幾個人怎麽處理?”


    何振南兩眼透出淩厲的寒芒,強大的官威在身上狂湧而出,嚇得稅務所長蔣世年和工商所長周立山,連同鄭盛水何振南把處理這幾個人的皮球,拋給了袁成軍。


    袁成軍心道,好狡猾的何振南,這四人都是鎮長肖永成的得力幹將,肖永成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人,處理了這四個人,就等於處理了趙豐年的人。嘿嘿,你讓我說,太好了,這四個家夥,對我也不怎麽服氣,平時就仗著肖永成的勢力,插手崮山鎮的一切,胡作非為,我正好借你何振南的手,除去他們,乘此良機把我的心腹提上來。


    何縣長這樣一說,稅務所長蔣世年和工商所長周立山,派出所副鄭盛水,衛生所長柴世清四人,一臉希望的看著袁成軍,眼裏充滿著祈求。


    鎮黨委領導袁成軍臉色一沉道:“何縣長,這四個人的行為,已經不適合再擔任所裏的職務,我建議,免除他們的一切職務,移交馬照山所長處理。”


    這四個家夥一聽,差一點氣暈過去。袁成軍你個王八蛋,這是落井下石,趙豐年縣長,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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