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死了?”


    李大鵬看著倒在地上的麵具殺手。


    歐陽誌遠道:“附近有阻擊手,被滅了口。”


    周玉海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怎麽會有槍?”


    歐陽誌遠快速的把槍上自己的指紋擦掉,扔給周玉海道:“上次救你的時候,撿到的,現在交公了。”


    歐陽誌遠已經用不著這把撿來的手槍了,老將軍給自己配了一把。


    周玉海收好那把槍,嘿嘿道:“剛才打到這家夥防彈衣上的一槍,是我打的。”


    歐陽誌遠笑道:“謝謝。”


    歐陽誌遠知道,周玉海怕這支槍給歐陽誌遠惹麻煩,故意說這一槍是自己打的。


    三個人等了一會,感覺到,隱藏在暗處的阻擊手,已經走了,三個人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候,遠處幾輛警車拉著警笛,開著雪亮的車燈,快速地開過來,很多警察快速衝了過來。


    “看看這家夥是誰。”


    歐陽誌遠大聲道。


    這時候,警察們已經趕到,燈光照的一片雪亮。


    “周隊,沒受傷吧!”


    警察們都關切的問候著周玉海。看樣子,周玉海很受警察們的愛戴。


    歐陽誌遠伸手解開那個殺手的麵具。


    “刑警副隊長鄭冠林!”


    天哪,這個人竟然是刑警副隊長鄭冠林,所有的警察都驚呆了。


    今天下午,鄭冠林還和大家一起勘察趙敬平的死亡現場,想不到,這人竟然是個殺手,難道是他殺了趙敬平。周玉海也是大吃一驚。剛才鄭冠林的聲音怎麽變了?這家夥竟然會變聲音。


    鄭冠林一死,線索就斷了。


    歐陽誌遠立刻低聲道:“馬上監控崔德成。”歐陽誌遠知道,鄭冠林是崔德成的人。鄭冠林是殺手,崔德成也好不到哪裏去。


    周玉海歎了一口氣道:“崔德成請病假了,就在停職的第二天,他就請假了,然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上次,自己打了縣委領導王鳳傑的兒子王世超,崔德成在王鳳傑的默許下,想對付自己,他的手下竟然用手銬銬住了韓月瑤,惹得韓建國老先生,打電話給常務副市長馬明遠,結果崔德成被停職。想不到,這家夥失蹤了。難道上次自己在崮山被人阻擊,鄭冠林是受到崔德成的指使?


    崔德成可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人,難道趙豐年想除掉自己?


    歐陽誌遠想到這裏,心裏頓時對趙豐年開始防範,而且下定決心,隻要找準機會,一定把趙豐年拉下來。


    任何人想要傷害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朋友,自己要搶先幹掉他。


    很多警察開始勘探現場。


    警察勘察完現場後,李大鵬,歐陽誌遠和周玉海回到了招待所,三個人都沒有睡意,跑到夜市買了幾樣小菜,和兩瓶酒,三個人喝了起來。


    趙豐年從鐵路線回來後,坐在辦公室裏,臉色陰沉得好像要擰出水來。


    就差一點,那些工人就能衝到鐵路上去,隻要他們堵塞,癱瘓了鐵路,何振南和歐陽誌遠都會完蛋。可是,就差一點。


    設計這個圈套,趙豐年費盡了心機,每一個環節爭取做到滴水不漏。但最後怎麽會失敗了?是誰走漏了消息?讓歐陽誌遠把工人攔截下來?


    前功盡棄呀。


    趙豐年點上一顆煙,把自己的整個身子仰到了沙發上。


    昨天,自己的兒子趙宗億告訴自己,自從被歐陽誌遠打了以後,他那方麵已經不行了,就是再怎麽刺激,都無濟於事,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歐陽誌遠暗中下了毒手不成?


    看到兒子眼裏露出絕望的眼神,趙豐年的眼裏透出淩厲冷酷的殺意。


    狗日的歐陽誌遠,老子抓準機會,一定要幹掉你。


    馬傳武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趙豐年道:“進來吧。”


    馬傳武走進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掩蓋不住的興奮,小聲道:“趙縣長,歐陽誌遠有一把槍。”


    趙豐年心裏一驚,兩眼盯住馬傳武的眼睛,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麽震驚的表情。他知道,馬傳武幹了多年的秘書了,應該知道,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


    馬傳武看著波瀾不驚的趙豐年,心裏暗暗佩服對方的城府,但隨即就知道自己的不足,自己還是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呀,看看人家趙縣長,在知道這個消息後,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不像自己,一高興就差一點忘形。


    嘿嘿,歐陽誌遠,你死定了。你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竟然有槍?哈哈,這可是私藏槍支的大罪。這件事捅到上麵,就是周天鴻都保不住你。


    馬傳武獰笑著。


    趙豐年在等待馬傳武繼續說話。


    “趙縣長,當那些工人衝向鐵路的時候,兩千人的人群呀,歐陽誌遠就是神仙,他也攔不住,這家夥竟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這才把工人鎮住。”


    馬傳武說得吐沫橫飛,一臉的興奮。


    趙豐年暗暗地歎口氣,非常失望。馬傳武已經跟了自己多年了,做秘書也已經很長時間了,還是不能做到泰山崩於麵前而不變色。何振南為什麽運氣這麽好?得到了歐陽誌遠?看看歐陽誌遠的那種大氣的氣度,那種在任何人麵前,都照樣談笑風生的瀟灑神韻,真讓人心生妒忌。


    為什麽自己沒有碰到歐陽誌遠?


    如果沒有歐陽誌遠的幫助,何振南早就被自己幹下去了。自己這一段時間,設計了好幾個套,都被歐陽誌遠破壞,讓何振南逃脫。


    這次工人衝擊鐵路,絕對是一擊必殺的招數,可惜,再次被歐陽誌遠破壞。這個計策,是自己孤注一擲,冒著很大的風險進行的,


    可惜,沒有成功。


    讓歐陽誌遠的一把槍破壞掉了。這次,肯定會引起市長郭文畫的不滿。


    歐陽誌遠怎麽會有槍?而且在那種自己鎮壓不住工人的情況下,向天開槍。要是他私藏槍支,他不暴露了嗎?


    以歐陽誌遠的智慧,他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的。私藏槍支的罪名,可是不小呀。難道這裏麵,另有隱情?


    馬傳武看著趙豐年在沉思,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趙豐年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攪。


    趙豐年想了很久,他決定要試探一下。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龍海市公安分局副局長焦興讚的電話。


    焦興讚和歐陽誌遠有仇,上次歐陽誌遠打了自己的兒子趙宗億和焦興讚的兒子焦誌增,兩人的胳膊都被打斷。焦興讚一直在找機會,報複歐陽誌遠,哈哈,今天就是個機會,自己可以利用一下焦興讚。不論出現什麽情況,自己都不會受到什麽損失。


    “焦局長,您好,我是趙豐年。”


    趙豐年笑嗬嗬的道。


    “哈哈,是趙縣長,怎麽想起來和我打電話?”


    焦興讚和趙豐年很熟悉,兩人過去一起工作過。


    “嗬嗬,焦局,我向你請教一個問題,縣政府的工作人員,能配槍嗎?”


    趙豐年笑著問。


    “嗬嗬,趙縣長,你這是明知故問吧。”


    焦興讚嗬嗬笑到。


    “焦局,改天我請你喝酒。”


    趙豐年笑著掛斷了電話。焦興讚疑惑地拿著電話,心道,這個趙豐年,在做夢吧,怎麽會提到槍的問題。


    焦興讚知道,趙豐年這個人說每一句話,都能讓人琢磨半天。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打這個電話。


    焦興讚撥通了傅山公安分局的一個電話,這個人是自己過去的一名手下,現在就在傅山公安分局工作。


    “安廣明,工作還好吧。”


    這個人的名字叫安廣明,在傅山分局任刑偵二科科長。


    安廣明還沒有下班,一看是焦局的電話,連忙道:“老領導,我工作還可以,就是想再跟著您工作,自從離開老領導,我都不知道怎麽幹了。”


    安廣明笑嗬嗬的道。


    “好呀,安廣明,找機會,我把你調到市局,嗬嗬。”


    焦興讚嘴上這樣說,但他可不想把安廣明調過來,安廣明是自己在傅山的耳目。


    “那我謝謝老領導了。”


    安廣明不由得大喜。


    “對了,你們縣有什麽突發情況嗎?”


    焦興讚笑嗬嗬的道。


    “有一件很大的突發事件,就是傅山中藥廠的兩千名職工,衝擊了鐵路線,但最後,卻被縣政府的人截了回來。但當時的情況極其的危機,是傅山縣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一個人,獨自攔住了兩千人,真厲害呀。”


    安廣明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歐陽誌遠!焦興讚一聽這個名字,眼角的肌肉,禁不住劇烈的抽動著。


    這個狗東西的官升得倒挺快,竟然做到了辦公室主任的位置。


    這個狗東西居然毆打我焦興讚的兒子,自己一直在找機會,說啥也要整死這個狗東西,替兒子報仇,出一口惡氣。


    哼,在龍海市,沒有人敢動自己,歐陽誌遠竟然敢打自己的兒子,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安廣明,歐陽誌遠有這麽厲害嗎?兩千多名工人,他能攔的住?”


    焦興讚問道。


    “對了,老領導,我給您說,歐陽誌遠有一把手槍,當時情況危急,他朝天開了三槍,這才震住了那些發了瘋的工人。”


    安廣明道。


    “什麽?你說什麽?歐陽誌遠有槍?這怎麽可能?”


    焦興讚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大吃一驚。錯愕過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狗日的怎麽會有槍?老子終於抓住你的把柄了。私藏槍支,你就是市長,老子照樣把你抓起來,嘿嘿,天助我也,報仇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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