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婕被歐陽誌遠那樣一說,也被自己嚇到了,立馬恢複了過去那種豪爽的神情,抬起頭來,狠狠瞪了歐陽誌遠一眼道:“快進去吧,紀律部領導在等著你吃飯。”


    說著話,白了一眼歐陽誌遠,不再理會歐陽誌遠,轉身走回院子。


    嘿嘿,小丫頭的臉色變得可真快。紀律部領導在等自己吃飯?嘿嘿,嚇唬誰呢?我怕紀律部領導嗎?


    歐陽誌遠跟何文婕身後,來到客廳,連忙和紀律部領導何振乾還有領導夫人李翠華打招呼。


    “何領導,李阿姨,您們好。”


    “嗬嗬,誌遠來了,快坐下。”


    李翠華和何振乾連忙讓歐陽誌遠坐下。


    何振乾和李翠華對歐陽誌遠的印象很不錯,自己的女兒是歐陽誌遠救下的,人家又用秘方膏藥,治好了自己女兒的臉。


    何老爺子和老伴一聽歐陽誌遠來了,兩人連忙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


    “嗬嗬,誌遠呀,我們明天就要回南洲了,今天把你請來,就是專門謝謝你的,你救了我,現在又救了文婕,今天呀,你要多喝幾杯。”


    何老爺子笑嗬嗬的道。


    “何爺爺,談不上謝,文婕傷好了出院,是值得慶賀,咱們今天好好幹一杯。”


    歐陽誌遠微笑著打開了兩瓶酒,給何老爺子和何振乾倒滿酒,文婕給誌遠、奶奶、媽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


    歐陽誌遠端起酒杯道:“祝賀文婕健康出院。”


    “嗬嗬,誌遠,謝謝。”


    何老爺子也舉起酒杯。


    “誌遠,謝謝你救了我父親和我的女兒,有機會到南洲,一定告訴我,我和文婕給你接風。”


    何振乾舉起酒杯,看著歐陽誌遠道。


    “歐陽大哥,謝謝你。”


    何文婕和媽媽都端起了酒杯,所有的酒杯都碰在了一起。


    歐陽誌遠和何老爺子兩人都一飲而盡,喝光了杯中的酒。


    “嗬嗬,何爺爺,你隨意就好,不用喝光。”


    歐陽誌遠給何老爺子又倒上酒。


    “嗬嗬,誌遠,雖然我現在年紀大了,但是酒量還不錯的喲,明天我就要回南州了,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和你一起喝酒,今天,我們要一醉方休。”


    何老爺子笑著道。


    歐陽誌遠知道何老爺子肯定不能喝太多,老爺子死要麵子活受罪,連忙笑道:“我可不能喝醉,明天一早我就要趕回傅山縣,參加和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的簽約。”


    何振乾也笑道:“是呀,爸爸,誌遠明天還有工作呢,酒不在多少,喝個意,能聚在一起才是最難得的。”


    何振乾也不敢讓父親喝多。


    即使這樣,何老爺子還是和歐陽誌遠連幹了三杯。


    老爺子是英雄氣概不減當年呀。


    “歐陽大哥,謝謝你這麽多天照顧我,文婕敬你。”


    何文婕站起身來,看著歐陽誌遠道。


    “嗬嗬,文婕,咱們是哥們,謝什麽呀,我幹了,你隨意,你的傷口剛好,不能喝太多酒。”


    歐陽誌遠說著話,一仰脖子幹了。何文婕竟然也一仰脖子幹了。


    “誌遠,我聽說你們傅山縣要再重新建新的工業園?”


    何振乾看著歐陽誌遠道。


    “是的,何領導,幾個大集團公司,都對老工業園不太滿意,所以,我們想在老工業園西麵,建設一個更好的現代化高科技的工業園,希望您能支持我們。”


    歐陽誌遠道。


    “你們的老工業園剛建成兩年,花了2.5億,現在卻又要建新的工業園,就是省裏,也肯定通不過。”


    何振乾看著歐陽誌遠道。


    “原來花了2.5億建的工業園,根本不適應大型集團投資建廠,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和恒豐集團都拒絕在老工業園投資建廠,特別是恒豐集團,要投資20個億,建設恒豐電子中心城,而這個電子中心城,在老工業園內,竟然找不到合適的位置,所以,新工業園的建設,勢在必行。”


    歐陽誌遠道。


    “花費了2.5億建成的工業園,竟然不能用,這怎麽可能呢?當時怎麽驗收的?”


    振乾憑不愧幹了多年的紀律部領導,一下子就提出了疑問。


    歐陽誌遠道:“我也不太敢相信,所以找人合算了一下,沒想到,那個工業園,測算下來最多也就是花費了一個多億。”


    何振乾的眉頭一皺道:“花費了一個多億,另外的一個多億哪裏去了?看來,要查一查呀。”


    歐陽誌遠一聽紀律部領導何振乾說要查一查,心裏暗喜。


    “當時,主持工業園建設的是前任縣長王廣忠,具體負責的就是現任傅山縣常務副縣長趙豐年,而主要承建工業園的,就是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億的天源建團。”


    歐陽誌遠道。


    “哼,老子主管,兒子建設,怪不得能驗收合格。一個多億的空缺,不是一個小案子,不論牽扯到誰,一律徹查到底。”


    何振乾喝光了杯中的酒。


    歐陽誌遠知道,傅山縣的官場,就要重新洗牌了。省裏紀律部領導何振乾要是想查誰,還沒有一個能逃脫製裁的。嘿嘿,趙豐年那些官商勾結的毒瘤,一定要鏟除。


    “文婕,回到南州後,有什麽打算?”


    歐陽誌遠看著何文婕道。


    “我還是回我的省廳二處,歐陽大哥。”


    何文婕喝了一口紅酒,看著歐陽誌遠道。


    “嗬嗬,不錯呀,我以後到南洲,有人管飯了。”


    歐陽誌遠笑著道。


    “嗬嗬,我請你喝南洲的啤酒。”


    何文婕一舉酒杯,笑嘻嘻的道。


    “好呀,山南省最好的啤酒就是南州啤酒了。”歐陽誌遠道。


    “嘿……嘿,你們還能回到南洲嗎?”


    一聲讓人毛骨悚然陰冷的笑聲,在客廳外麵傳來,一條蒙麵詭異的人影,出現在客廳門前。


    歐陽誌遠猛然看到這個詭異的人影,站在客廳門前,一聲低喝:“你是誰?”


    “嘿嘿,我是誰,你肯定不記得我了,我被你們整得好慘呀。”


    蒙麵黑影全身微微顫抖著,手裏多出了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


    何文婕一聲冷哼,伸手就想掏槍,但是,自己的手竟然有點麻木,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連掏了兩次,手都沒有摸進自己的懷裏。


    “嘿嘿,何文婕,你不要再做無用功了,你現在的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一會,老子想對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不是對我的一切都不滿意嗎?你不是看不起我麽?嘿嘿,今天我一定要幹一次讓你滿意的事情。”


    蒙麵人的眼睛裏透出變態而猙獰的冷酷淫笑。


    何文婕的眼裏露出了極其驚怒的神情。


    何振乾和李翠華也想站起來,但手腳都已經不聽使喚了,何振乾看著蒙麵人,低聲喝到:“你是什麽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老爺子也是吃驚不小。


    “你竟然在我們的酒裏麵下了毒?”


    歐陽誌遠同樣感到自己的手腳變得麻木起來,這讓歐陽誌遠大吃一驚。


    這人是誰?居然能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下了毒。歐陽誌遠連忙運足內勁,就想要控製住毒素的蔓延。


    可是,這種毒十分的奇特,自己的內力竟然控製不住手腳的麻木。


    蒙麵人嘿嘿冷笑道:“歐陽誌遠,你說對了,這種毒,是外國最新研製的,無色無味,任何高手都不會察覺的,中毒之人,四肢麻木,不聽使喚,但腦子卻很清醒,嘿嘿,你和何文婕毀了我的大好前程,讓我一輩子的努力全白費了,你說,我能放過你們嗎?”


    歐陽誌遠看著這人那雙赤紅而猙獰的眼睛,有點熟悉,腦海裏猛然想起一個人來。


    “田文海!”


    隨著歐陽誌遠喊出這聲名字,蒙麵人的身軀一震,兩眼的殺機刹那間變得愈加淩厲。


    他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哈哈狂笑道:“哈哈,歐陽誌遠,你竟然能認出我來,嘿嘿,我更不能放過你了。”


    蒙麵人一把撕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猙獰的蒼白麵容。


    田文海一直是何文婕的工作搭檔,他在工作中,暗中愛上了何文婕,但他的愛,卻包含著一種世俗的成分。


    田文海出身偏僻的農村,他從小家裏很窮,遭受了無數磨難,他暗暗發誓,一定要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但是,屋漏偏逢連天雨,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他的父親和人一起下鐵礦,遇上塌方,被砸死在鐵礦中,黑心的鐵礦老板,直接派人把他父親扔進了山穀中的河裏。


    父親的去世,讓全家陷入了絕境,母親一個人每天上山挖藥材,供養自己上學,自己兩個妹妹,也每天跟著母親上山采藥,其中一個妹妹,掉進了萬丈深穀。


    田文海擦幹自己的眼淚,刻苦學習,終於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全國重點大學,山南省警察學院。


    田文海在畢業後,由於各方麵的成績極好,就被省公安廳錄用,進了刑偵二處。


    他喜歡何文婕,但他更知道,何文婕的父親何振乾就是山南省的紀律部領導。他明白,隻要自己把何文婕追到手,自己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他在工作中,借機接近何文婕,幫助愛護何文婕,但是,何文婕的性格,大大咧咧,脾氣火爆,做什麽事都是風風火火。而田文海因為童年遭遇,性格卻比較內向、陰柔,兩人的性格是天饒之別,雖然何文婕也有點喜歡田文海,但卻沒有發展到戀愛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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