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歐陽誌遠根本來不及躲閃,子彈正打在歐陽誌遠的心髒部位。


    “啊!”


    何文婕一聲淒厲的尖叫。


    “歐陽大哥!”


    何文婕看著歐陽誌遠心髒部位的彈孔,頓時心如刀絞,淚流滿麵。她翻滾著,試圖滾到歐陽誌遠的麵前,哭喊著叫著歐陽誌遠的名字。


    何振乾和李翠華也是驚怒至極,他們想不到,田文海竟然開槍打死了歐陽誌遠。人家歐陽誌遠是為了救自己女兒而死的。


    在吃飯前,兩人還為了何文婕愛上了歐陽誌遠而有點生氣。看看人家歐陽誌遠,在關鍵的時候,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嗎,去救自己的女兒,這種男人不值得自己的女兒去愛嗎?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你們全都要死!”


    田文海瘋狂地大叫著,雙目血紅,獰笑著舉起手裏的槍,對著何文婕的胸口,就要扣動扳機。


    何振乾和和老爺子,連同和老爺子的老伴,都嚇傻了。


    “呯!”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田文海的身形被打出數米開外。隻見歐陽誌遠艱難的舉著手,手裏有一把手槍正冒著藍煙。


    “啊!歐陽大哥,你沒死!”


    何文婕喜極而泣,淚流滿麵。


    何振乾、李翠華和何渡江,都瞪大了雙眼,看著歐陽誌遠,驚得目瞪口呆。


    但歐陽誌遠的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被自己打了一槍的田文海,艱難的轉動著手裏的槍口,對準倒在地上的田文海。


    誰也沒有想到,已經中槍的歐陽誌遠會開槍,他怎麽會有槍?


    倒在地上的田文海猛然惡魔一般的狂叫,猛地站起身來,兩眼露出極其怨毒的神情,再次舉起手槍。


    “呯!”


    歐陽誌遠手裏的槍再次響了,噴出憤怒的烈焰。


    但歐陽誌遠的手還是有點麻木,轉動不靈活,這一槍,並沒有打中田文海的要害,而是再次打在了田文海的肩膀上。田文海一個踉蹌,但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槍。


    “嘎吱——”別墅外麵響起了刺耳的刹車聲。


    田文海猛然一驚,怨毒地看了歐陽誌遠一眼,轉身消失在大廳之外。


    歐陽誌遠根本沒有力氣再開槍,全身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水淋淋的。


    “歐陽哥哥,歐陽哥哥!”


    何文婕大聲喊著。


    歐陽誌遠掙紮著坐起來,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艱難地移動著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已經變形的不鏽鋼手術盒子,隻見一顆子彈已經把不鏽鋼盒子的一麵穿透,但裏麵有一套不鏽鋼手術器械,擋住了子彈。


    如果不是這個不鏽鋼手術盒子,歐陽誌遠今天絕對活不成。


    何振乾、李翠華、何渡江老爺子和老伴,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要不是歐陽誌遠,這裏所有的人都會被田文海殺死,而何文婕也會被這個變態的惡魔侮辱。


    當歐陽誌遠被田文海打了一下勾拳的時候,歐陽誌遠就感到自己能把毒逼出一點了,他故意激怒田文海,讓田文海暴打自己,自己好借助外力逼毒。但沒有想到,這個變態的惡魔,竟然突然開槍。


    歐陽誌遠根本沒有反應,這一槍正打在自己的心髒部位。


    這公安大學沒有白上,槍法真準呀。歐陽誌遠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手術盒子,救了自己一命。


    這次是歐陽誌遠遇到的最凶險的一次危機。


    這時候,很多的特戰隊戰士,衝了近來。為首的正是刺芒特戰小組組長張立國。


    歐陽誌遠在剛一知道自己中毒的時候,就發出了求救信號。


    今天是歐陽誌遠的倒黴日,一天被襲擊兩次,而且還挨了一槍。而兩次都動用了特戰隊。


    何文婕、何振乾和何渡江一看這些戰士的裝備,不由得大吃一驚。


    歐陽誌遠竟然能喊來特戰隊救援,這怎麽可能?歐陽誌遠手裏有槍,難道歐陽誌遠和特戰隊有聯係?


    戰士們把李翠華嘴上的膠帶取下。


    張立國看到歐陽誌遠手裏的手術盒子上的子彈和他胸口的那個彈孔,心裏一驚,輕聲道:“歐陽誌遠,你真幸運!你沒事吧,你可一天求救了兩次。”


    張立國說著話,連忙彎腰拾起旁邊的衣服,給何文婕穿好。


    何文婕羞得臉色通紅。


    歐陽誌遠苦笑道:“我中了毒,你把我懷裏的一個藍色的瓶子拿出來。”


    歐陽誌遠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剛才那兩槍,已經耗盡了他積攢下來的力氣,如果不是特戰隊趕來,自己仍會被田文海幹掉,可惜,田文海還是跑了。


    張立國在歐陽誌遠的懷裏找到了一個藍色瓶子。


    “裏麵有藥丸,中毒的人每人一顆。”


    張立國倒出了幾顆藥丸,先給歐陽誌遠吃了一顆,又給何文婕、何振乾、李翠華和老爺子以及老爺子的老伴吃下藥丸。


    不一會,歐陽誌遠的手臂就能動了。


    “好厲害的神經麻醉劑。”


    歐陽誌遠擦去臉上的冷汗。


    張立國看著歐陽誌遠,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情,看著歐陽誌遠道:“蔡司令員讓你一會過去一趟,我們收隊了。”


    “謝謝,立國。”


    歐陽誌遠看著張立國,伸出了手。


    張立國握住歐陽誌遠的手笑道:“我在特戰隊等你。”


    說完話,張立國揮了一下手,那些特戰隊的戰士,都閃電一般地撤出去了。


    “歐陽大哥……嗚嗚嗚嗚……”


    何文婕的四肢剛一能動,一下子撲進了歐陽誌遠的懷裏,哭泣著,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說不盡的委屈和感激。


    何振乾和何渡江都有很多的話要問歐陽誌遠,但兩人都是在省政府的領導,他們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又不能問。


    歐陽誌遠的身份,絕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


    歐陽誌遠拍著何文婕的後背,小聲道:“小丫頭,這麽大了,還哭鼻子,我可不喜歡哭鼻子的女孩子,現在的何文婕可不是平常我見到的那種堅強的女孩子。”


    何文婕止住了哭聲,倔強地抬起頭來,猛一甩手,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大聲道:“誰哭鼻子了?人家是擔心你,剛才那一槍,多危險呀。”


    歐陽誌遠為了救何文婕,那種絲毫不顧自己安危的拚命舉動,何文婕一輩子都忘不了。一個男人,能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一位女孩子,這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何振乾走過來,伸出了手,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謝謝你。”


    原來何振乾對自己的女兒和歐陽誌遠交往,還有點不舒服,但危機的時刻,歐陽誌遠那種毫不顧忌自己生命去拯救自己女兒的行動,讓何振乾很受感動,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現在,何振乾的內心,真正的接受了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握住了何振乾的手,他從何振乾眼中看到了最真誠的的感謝。


    “女兒!”


    李翠華一把摟住了自己的女兒何文婕,劫後重生的母女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何老爺子和老伴走過來,何老爺子拍著歐陽誌遠的手臂道:“誌遠,你救了我們全家。”


    何老爺子和老伴張奶奶眼睛紅紅的,看著歐陽誌遠,伸出手,撫摸著歐陽誌遠胸口上那個彈孔,老淚縱橫。要不是那個手術盒子,歐陽誌遠就不能和自己說話了。


    張奶奶摟住了歐陽誌遠,終於沒忍住,嗚嗚的哭了。


    “張奶奶,不哭,我們不是挺過來了嗎?”


    歐陽誌遠伸手擦去了張奶奶的眼淚,笑著道:“好了,明天何爺爺、張奶奶,你們就要回南洲了,住到省政府大院,那裏就安全了。”


    歐陽誌遠說著話,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市局第一副局長周茂航的電話。


    “周叔叔,我想請您派幾位警察來保護紀律部領導何領導的安全。”


    歐陽誌遠道。


    “誌遠,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現在就在何老爺子別墅的外麵,軍方的人撤走後,我們接替了他們,我們的警察,正在保護何領導,並負責明天護送何領導到南洲。誌遠,你放心吧。”


    周茂航道。


    剛才槍聲一響,在附近巡邏的警察就高速地趕來,當警察們趕來後,特戰隊已經到達了。市局第一副局長周茂航趕到後,兩方協商後,警察們處理後麵的事,特戰部隊撤走。


    由於有軍方參與,周茂航不好過問細節。而軍方為了保護歐陽誌遠的身份,不讓龍海市局的人參與,隻是要求他們保護好外圍,由軍方領導和省廳的人交涉。


    周副局長知道裏麵住的是何老爺子和省紀律部領導何振乾,他立刻把田文海襲擊何領導一家人的事,上報給省公安廳。


    省公安廳極為重視案情,省廳的副廳長周江河親自掛帥,督辦案件,他們同時接到了軍方的交流信息。刑偵六處的幹警們,已經從南州連夜趕來,抓捕田文海。


    歐陽誌遠一聽周茂航就在外麵保護何領導一家人,頓時放下心來。


    何振乾看著歐陽誌遠給龍海公安局的周副局長打電話,請警察保護自己,何振乾暗中點頭,心裏很是感動,他決心支持歐陽誌遠的一切。


    歐陽誌遠在陪著何文婕一家人說了會話,辭別了何老爺子,開車直奔龍海軍分區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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