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會吧,你怎麽可能是袁家莊的村長?袁家莊還是屬於崮山鎮黨委領導吧?崮山鎮的黨委更應服從縣委縣政府領導吧?縣委縣政府早已下了文件,不論哪個部門,都必須毫無任何條件的協助恒豐集團開發崮山群峰,不論哪個部門膽敢破壞幹擾恒豐集團開發崮山群峰的,第一把手就會被追究責任的,你如果是袁家莊的村長,那份文件你一定會接到,如果你是袁家莊的村長,你這是明知故犯,後果怎麽樣,你比我清楚,如果你不是袁家莊村長,冒名頂替,嘿嘿,將要受到什麽處罰,你也應該很清楚,嘿嘿,今天你是黴運當頭,你死定了。”


    歐陽誌遠那雙犀利的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狠狠地刺向袁慧生的雙眼。


    歐陽誌誌遠說的沒錯,袁慧生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自己背後有黨委領導袁傳軍撐著,要來的錢,有黨委領導袁傳軍的份,自己怕啥!


    想到這裏,袁慧生不由得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看著歐陽誌遠道:“你是哪根蔥?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相識的,快滾,別擋住老子發財。”


    袁慧生說著話,看著黃友平和沈朝龍,惡狠狠的道:“一百萬,恒豐集團出一百萬,這根鎖鏈的維修費和維護費,我們就不要了,否則,金鑫集團和恒豐集團,立刻給我滾蛋。”


    “哈哈,好大的口氣,一百萬,你還真敢要,我告述你,一分錢你都得不到,而且你的村長也幹不成了。”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道。


    袁慧生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猙獰,他一指歐陽誌遠道:“鄉親們,這家夥竟敢阻擋咱們袁家村的財路,給我狠狠地揍這個王八蛋。”


    袁慧生話音未落,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大聲叫到:“姐妹們,和他們拚了。”


    她說著話,如同男人一般,猛然脫去上衣,狠狠地摔在地,隻穿著一件小背心,衝向歐陽誌遠。


    那十幾個健壯的老娘們,一看蔣祥蓮脫去了上衣,頓時都扯下了自己的褂子,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黃友平、沈朝龍和歐陽誌遠看著這些女人,瘋狂的衝過來,隻嚇得目瞪口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香豔霸道而詭異的場麵。


    歐陽誌遠哪裏肯跟這些老娘們對決,身子一閃,一手拎著袁傳山,已經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


    但沈朝龍那十幾個保安倒黴了,連招架之力也沒有,更不敢還手,臉上立刻被梅超風的白骨爪,撓了幾道血印。


    幾個老娘們衝破了保安的護衛,眼看著抓向沈朝龍和黃友平。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一把拎起袁傳山的一條腿,衝到一處斷崖上,下麵就是一道萬丈深淵。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著,拎起袁傳山的褲腿,倒提著袁傳山,讓袁傳山的身子,伸出懸崖。


    一塊碎石,被歐陽誌遠踢下去,掉進山穀,發出瘮人的轟鳴,隻嚇得袁成山臉色煞白,一聲慘叫:“救命呀!救命!”


    正衝向沈朝龍的那些老娘們和蔣祥蓮,一看對方倒拎著袁傳山,袁傳山嚇得臉色煞白,顫抖著身子在山風中來回的晃動,隻要對方一鬆手,立刻就會掉下去,摔成肉餅。


    “都退回去,你們再有什麽輕舉妄動,我一害怕,要是一鬆手,袁成山就會掉下去,嘿嘿……”


    歐陽誌遠說話間,猛一鬆手。


    “啊……”


    袁成山感到自己正向下掉,立刻嚇得嘴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都變了調了。


    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嚇得腿腳一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那些老娘們立刻不敢再輕舉妄動。


    歐陽誌遠手一緊,再次抓住了袁成山的腳脖子,冷笑道:“都退回去。”


    蔣祥蓮連滾帶爬的和十幾名老娘們,都退了回去。


    歐陽誌遠這一手,震住了所有的村民。愣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袁傳山的命捏在人家的手裏,誰敢保證,對方不敢撒手?誰都不敢,就連袁家莊村長袁慧生也不敢輕舉妄動,這要真鬧出什麽人命來,自己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鎮委領導袁傳軍。


    自己這次圍攻恒豐集團,目的就是要點錢,他內心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嘿嘿,年輕人,把成山放下來吧。”


    一位白眉皓須的老人,領著一位機靈漂亮、五六歲的小女孩,從台階上走了上來。


    “袁老伯?香妮?”


    歐陽誌遠一眼就認出來,這位老人,就是上次自己和陳雨馨一起來天柱峰,賣稀飯和煎餅的老人家,那個小女孩,正是雨馨送給她巧克力的乖巧女孩香妮。


    香妮還認的歐陽誌遠,她一邊邁著小腿,跑向歐陽誌遠,一邊笑嘻嘻的大聲道:“嘻嘻,歐陽叔叔,你在玩蕩秋千嗎?我也想玩。


    沈朝龍一聽小姑娘說歐陽誌遠在玩蕩秋千,差一點暈了過去,天哪,這是蕩秋千嗎?


    歐陽誌遠連忙把袁成山拎上來,撲通一聲,扔出老遠,轉身抱起向香妮,在香妮胖胖的小臉蛋上,親了幾下。


    “香妮,嗬嗬,幾天沒見,又漂亮了,快告訴叔叔,想叔叔了嗎?”


    歐陽誌遠親笑嘻嘻的問道。


    “想,還想雨馨姨姨。”


    蔣祥蓮一看歐陽誌遠把自己的丈夫丟了上來,連忙跑了過去,扶起袁成山。袁成山嚇得臉色蠟黃,說不出話來。


    那十幾個老娘們一看族長袁茂水來了,頓時都嚇得退出老遠。


    “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袁茂水一聲低喝,那是幾個老娘們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連忙跑回來,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村長袁慧生一見老族長袁茂水來了,嚇得一縮脖子,就想走,但袁茂水早已看到了袁慧生,老人家冷哼一聲道:“你滾過來。”


    袁慧生連忙走過來,低著頭小聲道:“大伯,您老怎麽來了?”


    “啪!”


    袁茂水一巴掌打在袁慧生的臉上,把袁慧生打得一個踉蹌。


    “沒出息的東西,袁家莊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袁慧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嚇得不敢說話。袁傳海一看到自己的親老老爺來了,嚇得早就鑽進人群,不敢再出來。


    袁茂水是袁家莊輩分最高的唯一老人,今年已經九十二歲了,是袁家莊的族長,也是鎮委領導袁成軍的親老老爺,也是袁成山、袁成海的親老老爺。整個袁家莊,沒有一個人不尊重害怕袁茂水的。


    當袁茂水聽到,袁家莊的人,再次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老人家立刻趕了過來。


    這時候,崮山鎮派出所長馬照山,帶領十幾個警察趕到了。


    警察一來,所有的村民都開始慌亂起來了。


    但幾個警察把住了唯一的路口,那些慌亂的村民都不敢衝過去。


    “馬所長,你是從外國趕回來的嗎?”


    歐陽誌遠的臉色,冷的如同萬丈寒冰一般,死死地盯住馬照山的眼睛。


    馬照山根本不知道歐陽誌遠在山上,當他聽到歐陽誌遠在責問他的時候,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這個煞星怎麽會在這裏?派出所的副所長鄭盛水,就是讓歐陽誌遠弄下來的,今天自己撞槍口上了,真倒黴。


    “啊,歐陽主任,我的警車,半路上壞了,您在這裏,這太好了,是誰在鬧事?我去抓起來,狠狠修理這些潑婦刁民。”


    馬照山的目光,冷冷掃視著這些村民。豈有此理,老子要是受到處分,一定把你們全部抓走,每個人都用電棍狠狠的整,整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袁成山、袁成海,還有村長袁慧生,明知故犯,帶頭衝擊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這三個人全部抓走。”


    歐陽誌遠冷冷的道。


    他知道,如果不好好的處理這三個人,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還會受到他們的圍攻騷擾。自己又不能天天在這裏盯著。


    馬照山一聽歐陽誌遠下了命令,連忙帶著警察,亮出了手槍,衝進人群,直接把這三個人抓了出來,戴上了手銬。


    當袁慧生看到崮山派出所所長馬照山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他雖然心裏有點亂,但他知道,馬照山還要看鎮委領導袁傳軍的臉色行事,但當他看到,派出所所長馬照山,被這個和自己作對的年輕人嗬斥得流著冷汗的時候,心裏一沉,就知道不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馬照山見到他,怎麽會點頭哈腰?難道是上麵來的幹部?但上麵下來的幹部,從來沒有這麽年輕的呀?


    當他聽到馬照山喊對方歐陽主任的時候,他猛然想到,自己在電視裏看到過縣政府辦公室有位主任,就叫歐陽誌遠,這個人不會就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吧?


    想到這裏,袁慧生的雙腿開始打顫,冷汗順著後背流了下來。


    如果就是那個歐陽主任,今天自己就死定了,聽說,這個主任連縣委領導、縣長的兒子都敢打,自己在人家麵前,不就是一根野草?


    他剛想到這裏,幾個警察拎著手槍,就衝了過來,喀嚓一聲,一副手銬,死死地銬住了自己的手腕。


    袁傳山和袁傳海也被警察們用手銬銬住,押了出來。


    警察銬人,那些村民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早已失去了悍婦的模樣,嚇得全身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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