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和江南青衫王一手,兩人極其狼狽地被王瑞國趕出了家門。


    王一手從來沒有這樣羞愧過。他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今天毀了。


    自己竟然和齊南同流合汙,為了五行門到南州發展,竟然喪盡天良,暗害人家的女兒,簡直豬狗不如,毫無人性。


    可是,齊南用自己兒子的性命要挾自己。而自己竟然無恥的答應了,真不是人呀。


    王一手後悔的要死。


    齊南可沒有絲毫的內歉,他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心裏驚異不已。


    外麵竟然有人會使用五行門中的獨門絕技——五行神針?而且極其的熟練,練成了木針和水針,這怎麽可能?


    這件事要立刻向父親匯報,查明真相。嘿嘿,五行門的絕技,怎能讓外人學會?查明真相後,直接幹掉,免得留下後患。


    江南省的整個中醫界,都由五行門門主齊鳳雲把持。


    齊鳳雲擔任了江南省中醫民間協會會長,江南省中醫大學的名譽校長,他的弟子學生,分布在大江南北。


    五行門的勢力極大,整個江南省的中醫院的領導,幾乎都是齊鳳雲的門下。


    身穿月白長袍的齊鳳雲站在自己豪華別墅的天台上,手裏端著一杯進口的路易十三紅酒,輕輕的品嚐著,透過玻璃,他俯視著遠處忙忙碌碌的人們,如同螞蟻一般的辛勞,他笑了。


    可憐而卑濺的螞蟻呀,一輩子從生到死,都在為了生計而忙碌著,可憐呀。


    他微微的含著一小口有點苦澀的、比黃金還要珍貴的紅酒,用舌尖輕輕的攪拌著,讓它在嘴裏慢慢的發酵,十秒鍾後,嘴裏的紅酒在體溫下,開始發酵,一絲濃鬱的甘醇葡萄酒香,帶一絲甜味,順著舌尖傳到自己的喉嚨,然後進入胃裏,進而傳遍了自己的骨髓,整個身體頓時暖融融的。


    人生就是一種享受呀。


    一位身穿白色真絲旗袍的絕美少女,擺著輕盈纖細的腰肢,嫋嫋婷婷走了過來,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這位少女,是齊鳳雲的生活秘書,江南中醫大學大二的學生,也是齊鳳雲無數情人中的一個,她叫丁瑤瑤。


    丁瑤瑤今年十九歲,剛上大二,也是江南中醫大學的校花,丁瑤瑤的父親,還沒有齊鳳雲的年齡大。


    “進來。”


    齊鳳雲的別墅,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他的房間,一般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除了丁瑤瑤。齊鳳雲有潔癖,而且十分的嚴重。


    “先生,江東省永和能源集團董事長,兼副省長張昌順求見。”


    齊鳳雲看了一眼丁瑤瑤,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輕聲道:“你對他說,一個星期後,帶著他父親,連同一百二十萬支票,我給他父親看病。”


    江東省永和能源集團,是江東省國有最大的能源集團,他們下屬主要有江東核電站、稀土礦、煉油廠和火力發電廠。


    永和能源集團董事長張昌順的父親,是一位上級中組部退下來的革命老幹部,現年九十一歲,但一直身患哮喘,看了無數個醫院,就是看不好。每到春天,就會加重,已經窒息昏迷了多次,幸虧搶救及時,不過,就怕捱不過這個春天。


    下年就是黨政機關換屆的時間,如果自己的父親,在換屆之前去世,在這個人走茶涼的世界裏,父親的一切社會關係,都會因父親的死而消失,張昌順的副省長,就有可能保不住。


    如果父親不死,父親的那些老部下,還有可能看在父親的麵子上,拉自己一把。


    因此,張昌順要不惜任何代價,看好自己父親的病。


    他知道,江南省的齊鳳雲,有一手針灸絕活,能一針定生死。張昌順帶著父親的病例和各種檢查報告,在上個月就來過一次了。


    能讓齊鳳雲親自出手看病的人,必須付出代價。張昌順花了二萬元錢,讓齊鳳雲看了病例和檢查報告。


    齊鳳雲張口要一百萬診療費。


    張昌順雖然是永和集團的董事長,還兼任副省長,但是張昌順為人比較拘謹,不敢大貪,隻是有點灰色收入。齊鳳雲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一百萬,這讓張昌順很是為難。


    張昌順很是為難,就說回去籌錢。


    張昌順沒有一百萬,父親的病時好時壞,這個月,又犯了一次,差一點過去。幸虧大醫院搶救及時,才沒有走。


    把張昌順嚇得不輕,他連忙再次來到江南省,求見齊鳳雲。


    齊鳳雲根本不見張昌順。他給人看病,都要讓手下把對方的身世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然後要價。


    當手下的人把張昌順的背景調查清楚後,齊鳳雲知道張昌順是個膽小拘謹的人,沒有多少油水,隻好開口要了一百萬。


    如果是一位貪官,或者是私人集團的老總,齊鳳雲能要一千萬。


    今天張昌順又來了,肯定他父親的病重了,齊鳳雲又加了二十萬,診療費共計一百二十萬。


    等在客廳的張昌順,沒有見到齊鳳雲,當他從丁瑤瑤口裏知道,診療費增加了二十萬,張昌順氣得差點吐血。


    但他為了救父親,害怕齊鳳雲再次漲價,立刻答應,下星期帶父親來。


    齊鳳雲看著張昌順走出自己的別墅,冷笑道:“窮鬼,膽小鬼,傻子,膽小就一輩子受窮吧,手裏掌握著這麽大的一個能源集團,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真是個笨蛋。”


    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


    齊鳳雲拿起電話。


    “父親,我給你丟臉了。”


    齊南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


    齊鳳雲臉色一沉,對著話筒道:“講。”


    齊鳳雲對待孩子十分的嚴厲,不允許他們犯錯誤,否則,一定重責。


    “父親,我在給王瑞國的女兒針灸的時候,他的女兒經脈太脆,差點死掉,被一個年輕人救了,那人竟然會五行針中的木針和水針。”


    齊南不敢隱瞞父親。


    “你說什麽!”


    齊鳳雲臉色一變,一下子從紅木沙發上站了起來。


    五行門的獨門絕技五行針,外人怎麽會使用?而且竟然練成最難練的木針和水針?就是自己,十年前才練成木針和水針,到現在,五種針法還沒有完全融合,而對方竟然是位年輕人?這怎麽可能?


    “齊南,你立刻把詳細的情況給我說一遍。”


    齊鳳雲的神情極其的緊張,五行門之所以在江南省屹立不倒,憑借的就是五行神針,可以治療很多的疑難雜症。如果被外人掌握,自己的五行門還能屹立不倒嗎?


    齊南把詳細的情況,向自己的父親匯報了一遍。


    齊鳳雲聽完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這個能使用木針和水針的年輕人,隻有二十幾歲,難道是歐陽寧靜的兒子?按照年齡來算,歐陽寧靜的兒子歐陽誌遠,也該二十三歲了。


    對方還是個小白臉,而歐陽寧靜就是個小白臉。


    想到這裏,齊鳳雲猛地一掌拍在紅木桌子上。極其堅硬的紅木家具,被齊鳳雲一掌拍得支離破碎。


    “哼,都怪我當時手下留情,為什麽沒有斬草除根?”


    齊鳳雲極其後悔自己打敗了歐陽寧靜,逼走了他,而沒有下死手,隻是逼迫歐陽寧靜發下毒誓,不許他再給人看病,更不許動武,除非他能戰勝自己。


    原來,二十年前,孫金針感到自己老了,打算把五行門的門主之位,傳給二弟子歐陽寧靜。


    但歐陽寧靜生性淡泊,不熱於名和利,隻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醫生,和妻子秦墨瑤相知相愛。


    孫金針的大弟子齊鳳雲,早就窺視五行門的掌門之位,他一見師傅要傳位給歐陽寧靜,他立刻對歐陽寧靜暗下毒手,打敗了歐陽寧靜,讓他發下毒誓,永不再給人看病,更不許使用武功,否則,自己就會對他的兒子和妻子下手。


    歐陽寧靜深知這個大師兄的陰毒,為了孩子和妻子的安全,歐陽寧靜發下毒誓,永遠不再使用武功,也不再給人看病。


    歐陽寧靜連夜帶領妻子秦墨瑤和四歲的兒子歐陽誌遠,遠走他鄉,逃出了江南省。


    齊鳳雲問道:“齊南,那個年輕人,叫什麽名字?”


    齊南大聲道:“他說叫秦誌遠。”


    歐陽寧靜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好一個秦誌遠,歐陽寧靜的妻子姓秦,他的兒子就叫誌遠,嘿嘿,秦誌遠,就是歐陽寧靜的兒子歐陽誌遠。”


    想不到,歐陽誌遠竟然能練成五行針,真是心腹大患呀。一定要想法除去他們。


    想到這裏,齊鳳雲道:“齊南,你聽好了,你和王一手不要走開,看看秦誌遠的落腳處在哪裏?我派人立刻趕到南州,想法幹掉這個叫秦誌遠的,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齊南一聽。馬上道:“好的,爸爸。”


    齊鳳雲拍了拍手,丁瑤瑤走了進來道:“先生,什麽事?”


    齊鳳雲道:“把齊一峰、齊一山、齊一水、齊一石叫到客廳來。”


    “是,先生。”


    丁瑤瑤走了出去。


    齊一峰、齊一山、齊一水、齊一石這四個人,是齊鳳雲秘密培養的殺手,專門用來清除對手的弟子。


    不一會,齊一峰、齊一山、齊一水、齊一石來到樓下的客廳,等候著門主。


    齊鳳雲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樓下的客廳。


    “門主!”


    四個人一看到齊鳳雲走下樓梯,連忙躬身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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