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都他媽的飯桶,一百多個人,竟然打不過一個人,飯桶!竟然被人家打成這樣!”


    萬通集團和楚雄集團的駐地,頤秋水咆哮著,惡狠狠地罵道。


    楚浩南的臉色更是陰沉,他看著一百多個胳膊脫臼的手下,眼睛裏的寒芒閃爍不停,強烈的殺氣彌漫在眼裏。


    歐陽誌遠,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浩南看著頤秋水道:“看來,昨天夜裏咱們的那幾個人,就是被歐陽誌遠打成傻子的,手段真是殘忍呀。”


    這個王八蛋居然感覺歐陽誌遠手段殘忍,卻不知道反省下自己,真是自臭不覺臭呀。


    頤秋水道:“找來的幾位外科專家把他們的胳膊複位後,稍一使勁。立馬又脫臼了。浩南,你說怎麽辦?時間一長,他們的胳膊,就會殘廢了,一百多個人呀,全是咱們帶來的手下,他們可跟了咱很長時間了,出生入死,一定想法,救救他們。”


    楚浩南看著頤秋水道:“你們江南省不是有很多的神醫嗎?那個五行門的門主齊鳳雲,不是和你老爺子很熟嗎?你可以請五行門的人來給他們治療。”


    頤秋水道:“但時間來不及,如果在幾個小時內,這些人的胳膊,不能恢複原位,他們的胳膊就廢了。我看解鈴還靠係鈴人。”


    楚浩南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看著頤秋水道:“你是說,隻有歐陽誌遠能治?”


    頤秋水點點頭道:“是的。就怕他要獅子大開口。”


    楚浩南道:“一百多人要是都殘廢了,麻煩就大了,他們畢竟都是跟我們出生入死的人,我們就帶來這位一點力量,如果全完蛋了,以後,就沒有人給我們賣命了。”


    頤秋水咬咬牙,拿出手機,撥打歐陽誌遠的電話。


    歐陽誌遠敲了敲何振南的辦公室的門,沒有像過去那樣,敲完門就進去,他在等候何振南發話。


    不知道為什麽,歐陽誌遠在心裏,對何振南已經有了隔閡。難道這是自己的預感?


    就因為這次強拆的事件?歐陽誌遠不能確定。但他知道,何振南這次的事情辦得絕對有失妥當,通過這件事,讓歐陽誌遠對何振南,有了重新的認識。


    “進來。”


    辦公室內傳來何振南的聲音。


    歐陽誌遠走進了和何振南的辦公室,他看到了何振南陰沉著臉,他在看一份文件,沒有抬頭。


    歐陽誌遠站在那裏,看著何振南,心裏如同打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歐陽誌遠知道,何振南現在很生氣,他是故意不理會自己的。


    歐陽誌遠毫不在乎的坐下來,並沒有向過去那樣,自己倒茶喝水。


    兩人都不看對方,都在沉默著,不肯讓一步。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不幹這個主任,憑借自己的才華,和蕭眉一起,可以輕鬆的把天信藥業做大做強,走進世界的前列。之所以自己留戀仕途,是因為自己的性格裏,天生的就有種好鬥的基因。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奇樂無比,更何況有了一定的權力之後,自己可以為老百姓排憂解難。


    何振南用眼角瞟了歐陽誌遠一眼,看到這家夥好象沒事一樣,不由得更加生氣。不由的冷哼一聲。


    歐陽誌遠笑道:“何縣長,您找我?”


    何振南由於生氣,並沒有注意到,歐陽誌遠對他的稱呼客氣起來了。


    何振南強壓怒火,沉聲道:“是你阻礙了萬通集團和楚雄集團的拆遷?”


    歐陽誌遠道:“正是。”


    “是你一個人,打傷了人家一百多個人?還攆攆走了城管?”


    何振南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頓時翻倒,茶水灑了出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何振南道:“你知道萬通集團和楚雄集團打傷了多少人?他們打傷了十幾個人,重傷三個,野蠻拆遷了十幾間老百姓的房子,所有的生活用品和私人財產都砸在了裏麵,他們竟然殘忍的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和一位十八歲的少女,從房頂推下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這一老一少必死無疑。如果出了人命,後果的嚴重性,你不會不知道吧?”


    何振南一聽,萬通集團和楚雄集團,竟然打傷了這麽多的人,還差點死了人,不由得一驚,大聲道:“真的?”


    歐陽誌遠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到傅山醫院看看。為什麽很多人不搬遷?何縣長,您難道沒有調查一下嗎?”


    何振南道:“為什麽?”


    歐陽誌遠道:“萬通集團的拆遷補償太低,原來的老住戶的房子,大多是五十平方米左右,而萬通集團開發的商品房,最小的的是八十四平方的,按照開發商的政策,是一平方換一平方,不足的部分,由被拆遷戶自己拿錢來買,每平方一千元,可是,老城區住的都是老弱殘疾的人,他們本身生活都很困難,怎麽拿得起錢?而開發商又規定,如果拿不出錢來購買,就等於自己自動放棄。自動放棄後,這些窮苦百姓住哪裏?流落街頭嗎?換了你何縣長,能服嗎?是你開發商求著人家搬遷的,為什麽又要製定這麽苛刻的毫無人性的條件?”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皺著眉頭道:“你說怎麽辦?”


    “我又不是拆遷辦的,我不知道怎麽辦?”


    歐陽誌遠大聲道。


    何振南笑了,他看著歐陽誌遠道:“嘿嘿,我要給你加擔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傅山縣政府的拆遷辦主任。”


    歐陽誌遠一愣,苦笑道:“我幹不了,工業園都把我累垮了,我隻是個科級小幹部,幹不了這麽多的差,除非我不幹工業園的主任了。”


    何振南一聽歐陽誌遠的話笑道:“你是嫌官小了?工業園的擔子你要幹,這個拆遷辦的主任,同樣要幹,記住,如果工業園能在半年內建成投產,傅山縣的副縣長位置,我給你留一個。”


    歐陽誌遠眼睛一亮,笑道:“你說話要算數?我這裏可是有錄音的。”


    歐陽誌遠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何振南的那句話放了出來:你是嫌官小了?工業園的擔子你要幹,這個拆遷辦的主任,同樣要幹,記住,如果工業園能在半年內建成投產,傅山縣的副縣長位置,我給你留一個。


    何振南假裝板起臉道:“歐陽誌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錄音我們的談話內容?”


    “嘿嘿,那個啥,口說無憑嘛。”


    歐陽誌遠嬉皮笑臉地笑道。


    “何縣長,我可以當這個拆遷辦的主任,不過關於拆遷這塊,我必須說了算。”


    何振南道:“這件事,你跟萬通集團,還有楚雄集團商量吧。”


    歐陽誌遠接口道:“不,是他們主動要和我商量,我占主動。”


    歐陽誌遠剛說完話,頤秋水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歐陽誌遠道:“看看,頤秋水的電話。”


    何振南一聽是頤秋水的電話,頓時露出驚奇的神情。頤秋水現在恨死了歐陽誌遠,怎麽還能主動地給歐陽誌遠打電話?


    “歐陽誌遠,你不是男人,為什麽對我的人,暗下毒手?”


    電話裏傳來了頤秋水陰冷的暴怒聲。


    歐陽誌遠嗬嗬笑道:“頤秋水,不是男人的是你和楚浩南,你們竟然在後半夜向居民家裏放毒蛇和毒蠍子,你們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生。”


    頤秋水立刻大聲道:“歐陽誌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沒有派任何人放毒蛇。”


    歐陽誌遠哈哈大笑道:“頤秋水,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幹的那些齷蹉的事,你們內心裏明白,有屁快放,老子還有事。”


    頤秋水強忍怒氣道:“我想請你把我的人醫好,你不會讓一百多人都殘廢吧。”


    歐陽誌遠聲音猛然變得奇冷無比,一字一句的道:“你手下的那些人渣,死一個,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壞人。”


    頤秋水道:“你可以提出提條件,咱們商量一下,隻要不過分,我可以接受。”


    歐陽誌遠大罵道:“商量?你這個王八蛋配和老子商量嗎?我提的條件,你立刻執行,否則,那一百個人的胳膊,再過一小時,再想恢複,就不可能了。”


    何振南一聽歐陽誌遠在電話裏罵人,差點暈過去。我的天哪,這也太粗魯了吧?


    頤秋水一聽,歐陽誌遠在電話裏罵自己,隻氣的臉色鐵青,差點一頭栽倒。


    楚浩南接過電話道:“歐陽誌遠,咱都是文明人,不要罵人。”


    歐陽誌遠冷笑著罵道:“我不罵人,隻罵不是人得王八蛋,你把電話給頤秋水,你他媽更沒資格和老子說話,你比頤秋水還壞,頤秋水的壞主意,都是你給出的。”


    “噗!


    何振南的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我的天哪,這還讓人活嗎?


    楚浩南的臉色氣得梁上一陣青一陣白,抬手就想摔電話,可是剛舉起,又被頤秋水接了過去。


    頤秋水道:“歐陽誌遠,你說吧,什麽條件。”


    歐陽誌遠道:“我記得,我手裏還有你們兩個人每人一個億的欠條吧。”


    頤秋水一聽歐陽誌遠提起了在紅樓簽下的那張一個億的欠條,眼麵前一黑,顫聲道:“歐陽誌遠,你就饒了我吧,我輸給你的兩個億,到現在還沒補上窟窿,欠條的事,等我做完了這批工程,我不會賴賬的,換個條件吧。”


    何振南一聽,嚇了一跳,我的天那,一個億的欠條?頤秋水竟然欠歐陽誌遠這麽多的錢?難道歐陽誌遠和頤秋水以前就認識?輸了兩個億?這……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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