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從車窗戶猛然看到江宗石從工地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也是嚇了一跳。好家夥,江宗石也沒有睡?


    歐陽誌遠走下車來,看著江宗石,微笑著道:“江大哥,沒有睡覺?”


    江宗石笑道:“睡不著。”


    歐陽誌遠道:“睡不著,可以喝酒。”


    說著話,歐陽誌遠從車裏拿出兩瓶玉春露,拋給江宗石一瓶。


    江宗石接過酒瓶,用嘴咬開瓶蓋,一股淡雅的清香,飄進了自己的鼻子,頓時精神一震,一掃剛才的陰鬱。


    “好酒!”


    江宗石嗬嗬笑著,看著歐陽誌遠。


    兩人都沒有提起龍門水庫汙水處理的事情,兩瓶酒,兩人互相的喝著。


    當兩瓶酒被兩人喝光的時候,江宗石看著歐陽誌遠道:“兩個億的資金,我轉給了傅山財政局。”


    歐陽誌遠微微一愣,轉而笑,他隻說了一個字:“好。”


    酒已盡,情誼絕。


    歐陽誌遠的越野車,消失在遙遠的月色下。


    副縣長戴立新哥哥的立傑集團的工地和長順集團的工地,靠的不是很遠。


    戴立傑的立傑集團,承包的是h國的金樸集團的廠房和大樓。李長順的長順集團,承包的是綠蔬集團陸海燕的辦公大樓和全部廠房廠房。


    李長順的長順集團和戴立傑的立傑集團本來就有過矛盾。立傑集團的人手腳不幹淨。


    這次李長順為了防止立傑集團的人再來盜竊自己集團的財物,他悄悄的在立傑集團方向的暗處按了一個攝像頭。


    但說也奇怪,這次立傑集團的人很老實,也很守規矩,不光沒有盜竊自己這方麵的財物,對方的態度很是友好。


    立傑集團的一個小工頭馬誌增,竟然是長順集團鋼結構架子工頭朱文清的河西老鄉。這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兩人立刻成為了好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


    綠蔬集團的辦公樓的框架,已經起來了一半。最近鋼結構架子工們都很忙,整個樓房外麵要用鋼結構的架子搭起來,搭上架板,為了工人的安全,外麵要用絲網封閉。


    因此,要用大量連接固定鋼管的管卡。


    管卡的磨損程度,極為重要,如果管卡出現裂紋,就會固定不住承重的鋼結構架板,人走在架板上,肯定就會危險,整個樓外的架板都會倒塌。


    所以,架子工頭朱文清專門讓架子工孫喬誌負責把有裂紋斷裂的管卡子清理出來,把還能用的管卡子刷上防鏽漆,然後上油,放在旁邊,備用。


    這天,長順集團的架子工孫喬誌正在給管卡刷漆上油,準備備用。快下班的時候,立傑集團的馬誌增微笑著走了過來道:“孫喬誌,我今天晚上請我的老鄉朱文清吃飯,你也一塊去吧。”


    孫喬誌一看,是自己工頭的老鄉馬誌增,他笑了道:“不了,我還要加班,把這些管卡都刷漆上油,過幾天都要用。”


    馬誌增笑著走過來道:“幹嗎?看不起人是嗎?你工頭朱文清是我老鄉,他不會說你的,走吧。”


    馬誌增說話間,一把拉起孫喬石。孫喬誌本身就嗜酒如命,現在一看人家樣看的起自己,再說現在已經下班,他就跟著去了。


    就在馬誌增走後不久,兩個人影走進了孫喬誌幹活的地方,他們看著那些有裂紋的管卡,兩人獰笑起來。


    東洋藥師山澤一郎在朱文才那裏得到了五行神針的針法和兩個神秘的藥方,他高興的幾乎發瘋。


    自己的父親山澤田野和爺爺山澤一文,奮鬥了幾十年的夢想,自己就要實現了。


    華夏的五行神針,就是自己的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柳生靜一都沒告訴,他立刻躲進了一個極其密密的山洞,刻苦的修煉起來。


    他要獨吞這份果實。


    這種針法極其的難練,就是奇才朱文才自己練了多年,也隻是練成金針和水針。山澤一郎要想在短期內練習成功,根本不可能。


    這家夥在練習神針之餘,開始研究那兩個藥方。


    他最感興趣的就是生肌膏的藥方。


    他國家的軍方,已經出了個天文數字的重賞,鼓勵這些人弄到這個神秘的藥方。


    山澤一郎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把所用的草藥配齊。當他神情激動的按照藥性,把所有的草藥配在一起的時候,他拿出一把尖刀,毫不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湧了出來。


    山澤一郎快速的把草藥的汁液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


    幾分鍾過去了,傷口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快速的愈合,相反一種深入骨髓的奇癢,在傷口中傳來。


    “有毒!”


    山澤一郎臉色狂變,一聲悶哼,巨痛它可以忍受,但這種癢到骨髓的奇癢,是山澤一郎竟然從來沒有經曆過。他忍不住用手去撓,隻抓的鮮血琳琳,血肉橫飛。


    但是,這根本解決不了傷口的奇癢。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奇癢竟然順著手臂向上擴散,讓人根本忍受不住。


    山澤一郎的臉色冷汗淋淋,全身如同水洗一般。


    他知道上當了。但他忍不住狂抓自己的手臂,傷口竟然被他刹那間抓爛,汙血四濺,竟然露出了白森森的臂骨。


    山澤一郎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其猙獰,他嘴裏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


    右手抓起那把尖刀狠狠的砍下。


    “哢嚓!”


    猛地寒芒一閃,汙血四濺,山澤一郎的左胳膊被他齊肘砍了下來。


    山澤一郎疼得一聲嚎叫,快速的止血包紮。


    這個變態,為了活命,竟然砍下自己的胳膊。


    左胳膊一被砍下來,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奇癢,立刻消失。山澤一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自己還剩半截的左胳膊,狂喘不已。


    他的眼睛裏透出毒蛇一般的怨毒和陰森,慘白的牙齒咬的咯咯吱吱。


    “混蛋!華夏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山澤一郎說完話,一下子暈了過去。


    洞口人影一閃,魏半針和朱文才兩人慢慢的走裏進來。


    朱文才看到暈過去的山澤一郎,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道:“山澤一郎,你又何必呢?你們國家的民族,永遠改變不了生性多疑的狹隘性格,那個藥方裏,隻是有一種一般的癢癢草,你熬過五分鍾,就不會再癢癢的,何必砍掉自己的一條手臂?”


    以朱文才的奇絕醫術和歐陽誌遠的提醒,朱文才又怎麽能中了山澤一郎的毒呢?東洋人學了華夏的中醫,隻是皮毛而已,卻要偏偏的來華夏班門弄斧。


    但那三本本草綱目確是珍本。


    魏半針看著昏過去的山澤一郎,魏半針手指一彈,一根銀針紮進了山澤一郎的丹田。


    “想不到,這個東洋人竟然會練我們的五行神功?華夏的東西,我們一定要拿回來,決不讓外國人擁有。”


    朱文才看著魏半針道:“你廢了他的武功?”


    魏半針道:“我隻是收回我們華夏的東西,免得東洋人亂用這種武功作惡害人。”


    朱文才歎息一聲道:“走吧。”


    兩人轉身走出這個山洞。


    原來,朱文才中毒的現象,都是朱文才故意裝出來的,他想看看山澤一郎到底想幹什麽?朱文才教給山澤一郎的針法是假的,兩個藥方也是假的,裏麵都攙雜著一種神秘的癢癢草。山澤一郎竟然認為有毒,咬牙砍下了自己的手臂。


    山澤一郎要是知道不是毒,隻是一種癢癢草,他肯定會被氣死。


    幾個小時後,山澤一郎清醒過來。


    他慢慢的坐起來,但發覺全身劇烈的疼痛,好像散架一般。他試圖站起來,但站了兩次,竟然沒有站起來,腿腳發軟。這讓他大吃一驚。


    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失血過多?


    他連忙試著使用內力,這一試不要緊,他隻覺得丹田一陣劇痛,如同刀絞一般,丹田之內空空如也,自己練習了多年的內力,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澤一郎幾乎昏了過去,他伸手一摸,在丹田之上摸到了一根尖利的硬物,他猛地咬牙拔下。


    “啊!”


    三澤一郎嘴裏發出淒厲的慘叫,冷汗把衣服全部濕透。


    自己丹田竟然被人紮破,這……是誰廢了自己的武功?


    山澤一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極其的猙獰。自己多年練得武功竟然讓人廢了。


    是誰幹的?是誰幹的?他幾乎發瘋了,在山洞裏瘋狂的狂喊著。


    山澤一郎回到了柳生靜一房間的時候,他的情景,讓柳生靜一大吃一驚。


    柳生靜一盯著山澤一郎道:“山澤君,你是怎麽了?你的胳膊?”


    山澤一郎的眼裏,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和怨毒。


    “柳生課長,我上了華夏人的當了,華夏人給我的藥方是假的,藥方裏竟然有毒草藥,我在實驗藥方的時候,中了毒,我隻有砍掉了自己的手臂,在昏迷中,被人廢掉了武功,請您給我父親山澤田野發消息,讓他來華夏,為我報仇。”


    山澤一郎向柳生靜一鞠了一躬。


    柳生靜一一聽山澤一郎被人廢掉了武功,又被自己砍掉了手臂,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山澤一郎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現在總部已經再次發來命令,讓自己盡快搞到養顏膏和生肌膏的配方。


    最近幾天,自己就要展開行動。可惜,山澤一郎成了廢人,不能利用了。


    不過,山澤一郎的父親,山澤田野的武功更高,如果山澤田野能來幫自己,自己成功的機會就會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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