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才仗著自己的父親王光業是副台長,在電視台無人敢惹,而且極其的囂張,早就養成了壞脾氣,如同一個被慣壞的孩子一般。


    被寵壞的孩子,在什麽地方,都會吃虧的,更成不了大器。


    昨天在機場大廳之外,沒有抓住撞倒自己的人,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碰到了這家夥,真是老天開眼了。


    王寶才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歐陽誌遠大聲罵道:“你個王八蛋,昨天撞倒了老子,沒抓住你,嘿嘿,你今天到送到門上了,老子揍死你。”


    王寶才一邊罵著,一邊衝了過來,照著歐陽誌遠的臉上就是一拳。


    王寶才的叫罵和毆打,把魏佳佳嚇了一跳,小丫頭頓時呆住了。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王科長一邊罵人,一邊衝過來就打,而且一拳打向自己的麵門,歐陽誌遠的臉色頓時一寒。


    太囂張了!


    是你小子先出手的,這可不能怨老子打人了。


    歐陽誌遠猛一閃身,躲過了這一拳。


    王寶才是武警出身,身手敏捷,一看這一拳走空,拳頭一縮,如同鐵杵一般的肘部,帶著尖利的風聲,搗向歐陽誌遠的太陽穴,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狗東西,下手狠毒,頓時起了殺機。


    他毫不猶疑的一腳踹在了王寶才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王寶才整個身子飛了起來,砸在了自己的辦工作上。


    強大的衝擊力,把辦工作砸得支離破碎,聲音傳出老遠。


    黃川渝聽到了王寶才屋裏傳出來的打鬥聲,他獰笑著快速撥打南州公安局長黃繼田的電話。


    南州市公安局就在省電視台旁邊,和電視台有一百米的距離。


    黃繼田和電視台的副台長王光業是朋友,和黃川渝極其的熟悉。他正在開會,一聽有人在電視台裏毆打王光業的兒子王寶才,他立刻命令副局長張天奎親自帶隊,趕往電視台。


    黃川渝通知完黃繼田,立刻再通知保安部。


    保安部副部長韓耀武一聽有人暴打副台長王光業的兒子,韓耀武知道,表現自己的時候到了,他立刻帶領十幾個保安,衝了過來。


    魏佳佳立刻撥打遊思雨的電話。


    王寶才哪裏吃過這種虧,他嚎叫一聲,咆哮著從地上爬起來,嗖的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把彈簧尖刀,惡狠狠地對著歐陽誌遠的心口,就是一刀。


    歐陽誌遠想不到這家夥會動刀,而且對自己下了死手。他知道,這人的品行,惡劣到了極點。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猛一閃身,一掌劈在了王寶才的手腕上。


    “哢嚓!”


    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傳來,歐陽誌遠一掌批斷了王寶才的手腕。


    “啊!”


    王寶才嘴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倒在了地上,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去。


    “住手!”


    保安部副部長韓耀武帶領保安衝了進來。他看到了歐陽誌遠一掌劈斷了王寶才的手腕,同樣看到了王寶才用刀捅向歐陽誌遠。


    我的天哪,都動了刀子了。這人是誰?怎麽敢和王寶才打架?嘿嘿,不論你是誰,你今天打傷了王寶才,老子就不會放過你。


    韓耀武知道,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隻要自己抓住了打人者,副台長王光業不會忘了自己的,保安部的部長,就要退休了,嘿嘿,多好的機會呀。


    韓耀武用手中的橡皮棍一指歐陽誌遠道:“抓住這小子。”


    十幾個保安立刻揮舞著橡皮警棍,衝向歐陽誌遠。


    “住手,是這個人先打我的,我是自衛。”


    歐陽誌遠對著衝過來的保安大聲辯解道。


    但衝上來的保安根本不聽歐陽誌遠的解釋,他們同樣抱著表現自己的欲望,衝向歐陽誌遠。


    十幾根警棍,閃著幽蘭的電火花,砸向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的武功再好,也經受不住電棍的高壓衝擊。


    歐陽誌遠絕不能讓這些人的電棍,電著自己。歐陽誌遠一聲大叫,一腳踹飛衝在最前麵的兩個保安。


    兩個保安慘叫著砸向後麵的幾個人。


    “撲通撲通!”


    後麵的被砸到了一大片。


    韓耀武一看自己的手下被砸到了一大片,立刻揮舞著警棍,無聲無息地衝了過來。


    這家夥是個暗下毒手的高手,如同毒蛇一般,一棍砸向歐陽誌遠的頂門。


    歐陽誌遠打得火起,一看這家夥竟然暗中偷襲,直接一個窩心腳,踹來了他的胸脯上。


    “噗通!”


    韓耀武被歐陽誌遠踹的飛了出去。


    這時候,外麵警笛聲大作,七八名警察,在副局長張天奎的帶領下,拎著手槍,衝了上來。


    “住手!”


    張天奎一聲暴喝,整個場麵,立刻靜了下來。


    王寶才認識張天奎,他一看張天奎帶著警察趕到,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的手腕,惡狠狠地咆哮著:“張叔叔,快把這個王八蛋抓起來,他打斷了我的胳膊。”


    張天奎道:“他跑不了,你先上醫院救治傷口。”


    “好的,張叔叔。”王寶才瞪了一眼歐陽誌遠,在保安的攙扶下離開了。


    歐陽誌遠一看王寶才和這位衝上來的警官打招呼,叫這個人為張叔叔,就知道王寶才認識這個警察。


    張天奎一邊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誌遠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在電視台打人,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來呀,把這人給我拷起來,帶回局裏。”


    歐陽誌遠一聽,不由得冷哼一聲道:“拷我?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打人?是主觀行凶,還是被迫自衛。來到不查問事情原由,就要拷我,這明顯有違辦案常理。我看看你的證件,你懷疑你是假冒警察。”


    張天奎一聽,臉色變得極其陰冷,心想:“你是什麽狗東西?敢看我的證件?”


    雖然這樣想,他還是亮出了警官,證,冷冷道:“走吧,去警局錄口供,是自己走,還是拷上你走?”


    張天奎的話音一落,兩個警察拿著手銬衝向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笑一聲,道:“你是南州公安局的吧?你們局長黃繼田怎麽沒有來呀?”


    上次,歐陽誌遠和省長江川河的兒子江宗帆衝突,就是南州公安局長黃繼田帶人來抓自己,結果,被省公安廳副廳長周江河嗬斥了一番。


    最後引起了蕭遠山和江川河的巔峰對決。


    歐陽誌遠一提起局長黃繼田,嚇了張天奎一跳,就連準備要銬歐陽誌遠的那兩個警察,也停了下來。


    “你……你認識黃局長?”張天奎心裏也知道,敢在電視台裏鬧事的人,肯定不簡單。


    歐陽誌遠道:“不認識。”


    張天奎一聽對方說不認識黃局長,頓時咆哮如雷,知道對方在戲弄自己,他臉色一沉,惡狠狠地道:“抓起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臉色陰沉,五十多歲地男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快步趕來。


    王光業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接到了有人暴打打了自己兒子的消息,頓時暴跳如雷,大叫道:“是哪個王八蛋,這麽大膽?”


    王光業立刻趕了過來。


    王光業一聽對方打斷了自己兒子的胳膊,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看著張天奎道:“張局長,立刻把這人抓起來,好好的審問。”


    歐陽誌遠一聽王寶才喊這人爸爸,心道,不管你是誰,你兒子不對在先,你包庇不了。


    歐陽誌遠冷笑道:“看樣子,你也是個負責人,你也不問問事情的原因,就要袒護你的兒子嗎?”


    後麵的一位工作人員獻媚的道:“這是我們電視台王光業台長,你竟然敢打斷我們台長兒子的胳膊,真是找死。”


    歐陽誌遠一愣,省電視台長不是竇誌同嗎?難道換台長了?


    歐陽誌遠冷笑道:“省電視台長不是竇誌同台長嗎?什麽時候換了台長了?”


    王光業瞪了身後拍馬屁的那人一眼,惡狠狠地盯著歐陽誌遠,陰森森的一字一句的道:“我是副台長王光業,你今天打斷了我兒子的胳膊,你要付出代價。”


    王光業五十多歲了,就王寶才一個兒子,而且是三十多歲才有的,所以,從小就十分的溺愛,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斷了胳膊,他氣得失去理智。


    歐陽誌遠一聽這個副台長說話,極其強勢,囂張至極。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道:“王光業,你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教出了囂張跋扈的兒子,今天被打,這是他咎由自取。有道是養不教父之過,我看你要好好地反省自己。”


    王光業一聽這個家夥居然紅口白牙地教訓自己,氣得差點吐血。怒聲道:“張局長,請你立刻把這人抓起來,嚴加審問。”


    “張局長,按照程序,你應該先問問我們為什麽打架,你是副局長,可不能徇私。”歐陽誌遠大聲道。


    歐陽誌遠這句話,讓張天奎一愣,他知道人家說的對,公安辦案要現場做調查問詢的。


    但張天奎明顯的偏袒王寶才。張天奎大聲道:“問什麽?現場的情景很明確,你大鬧電視台,衝擊國家新聞機構,打傷王寶才,罪行證據明顯,來呀,立刻把這人拷起來。”


    幾個警察再次撲向歐陽誌遠。


    “慢著,我有話說。”


    魏佳佳看著張天奎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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