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詩琳抿了一口紅酒,歐陽誌遠把一杯玉春露一口喝光。


    玉春露的酒香極其好聞,關詩琳笑道:“你家釀的酒好香呀。”


    歐陽誌遠道:“那是當然,家父親手手工釀造的。來,嚐嚐這家酒店的菜怎麽樣?”


    關詩琳笑著道:“酒店的菜,口味都是一個樣,我一般的不喜歡到酒店吃飯。”


    歐陽誌遠道:“國家對南水北調這個項目,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動工?”


    關詩琳道:“南水北調工程,已經立項勘探好幾年了,現在隻是準備啟動,我們負責環保的,是先行一步,如果要動工,就怕還要一段時間,不過,要動工的話,咱們東線肯定是首先動工。”


    歐陽誌遠看著關詩琳漂亮的臉蛋,由於喝了紅酒,變得如同彩霞一般,增添了一絲迷人的嫵媚,心道,小丫頭喝酒竟然上臉。


    關詩琳這時候,竟然覺得全身有點臊熱,一種陌生而讓自己心慌的感覺在心裏升起。


    她以為是紅酒的原因,可是自己過去也經常喝紅酒,沒有這種感覺呀?


    關詩琳看到歐陽誌遠已經喝了將近一瓶白酒了,她拿起紅酒瓶笑道:“你別喝白酒了,喝一杯紅酒吧。”


    說著話,關詩琳給歐陽誌遠倒了一杯紅酒。


    歐陽誌遠看到了關詩琳雪白的皓腕上閃著一絲紅潤。歐陽誌遠嚇了一跳,一把拉住關詩琳的手腕,手指搭在了她的脈門上。


    歐陽誌遠的行動,嚇了關詩琳一跳,她想掙脫開歐陽誌遠的手,但從歐陽誌遠手上傳來的那種男人特有的溫暖氣息,讓關詩琳感到迷醉。


    歐陽誌遠臉色一沉,小聲道:“不好,你中毒了。”


    關詩琳一聽歐陽誌遠說自己中毒了,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怎麽會中毒?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毒?”


    歐陽誌遠小聲道:“有人想害我們。”


    這時候,關詩琳臉色更紅了,隻覺得全身發軟,臉上很燙,心裏有種立刻想撲進歐陽誌遠懷裏的強烈衝動,她努力想控住住自己,但是身體已經開始下滑。


    歐陽誌遠趕緊把關詩琳抱在了懷裏,迅速拿出微型掃描器開始掃描,他要看看房間裏有沒有安裝攝像鏡頭和竊聽器。


    被歐陽誌遠抱在懷裏的關詩琳,呼吸更加急促,腦子裏意識模糊狂亂,她伸出修長的手臂,抱住了歐陽誌遠的脖子。


    那種陌生而濃烈的男子氣息,讓關詩琳感到迷醉。


    歐陽誌遠沒有發現攝影鏡頭和竊聽器。懷裏的關詩琳開始扭動,熾熱的嬌唇竟然一下子親在自己的嘴唇上。


    這小丫頭肯定沒有和人接過吻,吻得極其生澀,而且不會躲開牙齒,她的牙齒把歐陽誌遠的嘴唇咬了一口,疼得火辣辣的。


    我的天哪,誰要是這樣接吻,還不咬破嘴唇?


    歐陽誌遠知道,關詩琳的毒性開始發作了。


    歐陽誌遠快速的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關詩琳的小嘴,一拍她的後背,藥丸進入了她的胃裏。


    這是哪個王八蛋在害自己?


    歐陽誌遠檢查了菜,菜裏沒有下毒。他拿起紅酒瓶一聞,不由得冷笑起來,原來下在了紅酒裏。


    但關詩琳在開啟紅酒的時候,酒瓶的木塞是好好的,是怎麽下進去的?


    歐陽誌遠猛然想起來,隔壁的房間,是石新橋他們在喝酒。難道是石新橋這個王八蛋下幹的?想害老子,等一會,老子饒不了你。


    歐陽誌遠拿起紅酒瓶的木塞,上麵竟然有一個極細微的小針孔。看來,是用針管打進去的,好歹毒呀。


    石新橋,你倒黴了,你這刑警隊長幹不成了。


    這時候,懷裏的關詩琳漸漸的清醒過來,她隱隱的記得,自己被歐陽誌遠抱在了懷裏,自己還親吻了他。


    關詩琳頓時羞得臉色透紅,連忙推開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輕聲對關詩琳道:“幸虧我沒有喝,我已經給你吃了解藥,不會有事了。你想不想知道是誰要害咱們?”


    歐陽誌遠這樣一說,關詩琳頓時放下心來,點點頭道:“是誰?”


    “想知道的話,你必須配合我演戲,壞蛋才會自動現身。”歐陽誌遠笑道。


    “演戲?怎麽演?”關詩琳好奇地看著神秘兮兮的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輕輕抓起關詩琳的手,小聲道:“詩琳,會叫,床嗎?”


    關詩琳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透紅,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頓時知道問錯了話,人家小丫頭就連接吻都不會,怎麽會叫,床?


    歐陽誌遠連忙解釋道:“有人想害我們,他們肯定會在門外偷聽,等會你學著叫幾聲,害我們的人聽到你的聲音,肯定會衝進來,到時候,我狠狠地給你出氣,打死這些王八蛋。”


    關詩琳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頓時沒好氣的道:“不會叫,沒叫過。”


    歐陽誌遠一聽關詩琳這樣說,不由得一愣。


    關詩琳立刻感覺到自己這是說的什麽話,不由得羞得臉色透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頓時衝淡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歐陽誌遠小聲道:“要想抓住對方,你必須要學著叫,讓對方聽到。”


    關詩琳紅著臉道:“不會叫呀?”


    歐陽誌遠連忙道:“我教你叫。”


    歐陽誌遠的幾位紅顏知己級,可都會叫,床。


    “呸!”


    關詩琳呸了歐陽誌遠一口道:“這怎麽學呀。”


    歐陽誌遠拉著關詩琳來到門旁的沙發上,小聲道:“聽我先叫。”


    歐陽誌遠捏著嗓子,叫了起來。


    “啊……啊……。”


    這不倫不類的叫,床聲,聽的關詩琳全身起滿雞皮疙瘩,不由得毛骨悚然,差點暈了過去。


    為了要抓住那個王八蛋,關詩琳紅著臉,學著歐陽誌遠,也跟著叫了起來。


    “啊……啊……。”


    歐陽誌遠衝著關詩琳豎起了大拇指,笑嘻嘻的小聲道:“你叫的比我好聽多了。”


    關詩琳笑道:“本小姐極其的聰明……。”


    關詩琳話說了一半,頓時知道自己上了當,立刻狠狠地在歐陽誌遠腰肉上,掐了一把。


    疼得歐陽誌遠眼淚都掉下來了。


    站在門外的那兩個服務員,聽到房間裏傳來了奇怪的叫,床聲音,兩人的臉色一紅,心道,不會吧?剛才還正在吃飯,現在就這樣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紅紅的,走回頂層的服務台。


    魏傳寶在等消息,他看到了歐陽誌遠房間裏的兩個女服務員,紅著臉走了過來。他指了一下一個女服務員道:“你們不在房間裏服務,出來幹麽?”


    那個女服務員的臉色變得更紅了,神情扭捏的小聲道:“客人……在……。”


    魏傳寶內心頓時狂喜,他從兩個女服務員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好了。


    魏傳寶沉聲道:“客人在幹什麽?”


    一個女服務員紅著臉道:“他們……在……親親我我呢。”


    魏傳寶一聽,嘿嘿的冷笑著,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他快速的拿出一個無記名的手機卡,按在一個新手機裏,撥通了刑警隊長石新橋的電話。


    刑警隊長石新橋和王磊、王鵬、衛小山他們喝的正起勁。


    衛小山看著王鵬道:“王鵬,我聽說市環保局正在調查你家焦化廠的汙染情況?”


    王鵬冷笑道:“調查個屁,幾個小錢就打發滾蛋了。”


    衛小山道:“他們可都是市環保局的,他們也敢喜歡錢?”


    王磊冷笑道:“隻要是人,沒有不喜歡錢的。”


    王鵬喝了一口酒道:“衛小山,你父親衛叔叔接的每一個工程,難道沒有花錢?嘿嘿,沒花錢,工程能到你父親的手裏?”


    衛小山大聲道:“還真不假,每次我父親接的新工程,都要給領導上供。不過,王鵬,這次不光市裏來人查焦化廠,前一陣子,上級衛生部不是來了幾個專家嗎?鑒定前一陣的疫情,最後的結論是空氣汙染造成的。”


    王鵬哈哈笑道:“空氣汙染又不是我一家造成的,嘿嘿,工業園有五家焦化廠,八九家製藥廠。一家農藥廠,還有兩家造紙廠,兩家橡膠廠,這些企業都是重度汙染企業,即使市環保局,查出來什麽,有什麽用嗎?市裏的經濟要靠運河縣的工業園來支持,要是運河縣的工業園垮了,龍海市的經濟怎麽辦?龍海市的工業產值就會下降,別的市的經濟產值,就會超過龍海市,哈哈,市裏的領導們要的是政績和經濟產值,如果經濟產值上不去,他們的烏紗帽就危險了,想要再升遷,有可能嗎?我們五座焦化廠在運河縣是納稅大戶,一年就是幾個億,嘿嘿,龍海市派來工作組又能怎樣?整個政府明年就到了換屆的時候,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年,嘿嘿,如果龍海市的經濟產值排在山南省所有地級市的前列,郭市長和周領導要想進入省級領導,還不是輕而易舉?所以呀,我們焦化廠根本沒有事,龍海市的領導不會關閉焦化廠,縣裏的領導更不會關閉焦化廠。”


    石新橋道:“這次疫情,死了四個,有人說是你們焦化廠排放的汙染物所致,省裏下決心要關閉你們。”


    王鵬撇撇嘴道:“就算是省裏的領導,想關閉焦化廠,嘿嘿,他們也要通過地方政府來辦。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不是一句話能說的了的。”


    石新橋冷笑道:“有人說,縣裏最想關閉焦化廠的領導,就是副縣長歐陽誌遠。”


    “呸!”


    王鵬惡狠狠地呸了一口道:“這個王八蛋算哪根蔥?他想關閉焦化廠,他有這個能耐嗎?老子早晚找人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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