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要是踹到苗得水的胸口上,苗得水就怕要受重傷。


    “住手!”


    歐陽誌遠一聲冷喝,身形如同電芒一般射了出去,一腳踹在那家夥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那個窮凶極惡的年輕人,被歐陽誌遠踹出五米開外,正好砸在了裝著半盆魚的水桶上。


    那水桶立刻被砸倒在地,裏麵的魚撒了一地。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叫苗得水的巡查員竟然被打得滿臉是血,不由得暴怒至極。


    水利局局長宋毅一看那個被歐陽誌遠踹飛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呂強,不由的大吃一驚。怪不得伍德奎不敢過問人家在水庫裏炸魚,人家的老子厲害。


    呂強的父親就是龍海市副市長呂勝泉。


    呂勝泉主管龍海市招商引資,前幾天惠瑞爾集團來龍海市運河縣考察,副市長呂勝泉和經貿委主任馮一坤、招商局長顏廣強都來過運河縣。


    當時,三個人都害怕惠瑞爾選擇在運河縣投資。如果惠瑞爾在運河縣投資,自己可就沒有一丁點功勞了。


    歐陽誌遠連忙拉起來苗得水,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麽大礙,都是皮外傷。


    苗得水連忙道:“謝謝您。”


    這時候,呂強從地上嗷嗷叫著爬了起來,兩眼血紅,暴怒不已。手裏多出了一個喝完酒的空酒瓶,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你狗日的是誰?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開了你的瓢。”


    “嗖!”


    呂強手裏的酒瓶,發出尖利的怪嘯,閃電一般的咋向歐陽誌遠的腦門。


    這個狗日的真狠。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了呂強的臉上。


    “啪!”


    “啊!”


    呂強一聲慘叫,被歐陽誌遠打得轉了一個圈,酒瓶子嗖的一聲,飛出老遠,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後麵的伍德奎和宋毅都知道呂強是副市長呂勝泉的兒子,歐陽縣長竟然打了他,這……這不是惹禍了嗎?


    正坐在皮劃艇子上撈魚的那個年輕人叫裴洪剛,他一看自己的兄弟呂強被人打了,岸上來了很多人,看派頭好像都是領導幹部。


    哪裏來的幹部?嘿嘿,難道是運河縣的小幹部?運河縣的小幹部,算個屁,竟然敢打呂強,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裴洪剛快速的滑過皮劃艇,拎著木漿就衝了過來。


    “你個王八蛋是誰,竟然敢打呂強,你知道他爸爸是誰?”


    歐陽誌遠早就看到皮劃艇上的這個年輕人,歐陽誌遠冷聲道:“我不知道這個狗東西是誰,也不想知道他老子是誰。水庫裏不許炸魚,你們今天竟敢在這裏炸魚,還敢打人,真是膽子不小,你們這是犯法。”


    裴洪剛一聽歐陽誌遠的話,不由得嘿嘿冷笑道:“老子想在哪裏炸魚就在哪裏炸魚,什麽狗屁犯法,在老子麵前不管用。”


    歐陽誌遠冷笑道:“好囂張的狗東西,你敢說出你是誰嗎?”


    裴洪剛嘿嘿冷笑道:“老子怕你不成,你聽好了,免得嚇死你,老子叫裴洪剛,我爸爸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長裴元正,媽媽是檢查院的副領導姚玉琴,你打的那個叫呂強,副市長呂勝泉是他父親,嘿嘿,小白臉,你趕快的跪在地上,叫我三聲親爺爺,老子今天就放……”


    “啪!”


    一聲脆響,還沒等裴洪鋼說完話,歐陽誌遠的手掌就扇到了裴洪剛的臉上。


    裴洪鋼被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頓時一愣。自己長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打過自己,而且這家夥是在知道自己身份後,還出手打自己,這王八蛋是傻子還是腦袋被門擠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老子非要教訓你不可。他頓時惱羞成怒,嗷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拎起木槳,嗷嗷狂叫道:“我打死你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


    裴洪剛的木槳,狠狠的砸向歐陽誌遠的腦袋。


    歐陽誌遠身後的幾個官員,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小青年是誰了?感情人家都是副市長的兒子,這誰敢招惹他們。但現在是,自己的主管領導歐陽縣長為了水庫的安全,和呂強、裴洪鋼打起來了,幾個人還真的不知道幫誰?


    歐陽誌遠一看裴洪剛的木槳打了過來,他冷哼一聲,一拳打在了砸向自己的木槳。


    “哢嚓!”


    一聲巨響,裴洪剛的木槳竟然被歐陽誌遠一拳打斷,但強大的慣性,把裴洪剛砸出五米開外。


    我的天哪,歐陽縣長真厲害,怪不得他經常出手打人。


    裴洪剛氣得暴跳如雷,他猛地爬起來,伸手就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獰笑著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


    “老子打死你。”


    裴洪剛狂叫著,極其惡毒的眼光,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


    眾人一看裴洪剛竟然有槍,而且把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眾人都嚇了一跳。


    歐陽誌遠看到了裴洪剛手裏的槍,也是感到很意外。這家夥怎麽會有槍?難道是他母親姚玉琴的?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這種二十歲左右的官二代,行事根本不計後果,這家夥真敢開槍。


    歐陽誌遠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煙霧,射到裴洪剛的麵前,閃電一般的一指點到了裴洪剛的手腕上。


    裴洪剛隻覺得手腕一麻,手槍已經到對方手裏。


    裴洪剛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這樣加快,這還是人嗎?裴洪剛跟本不相信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奪掉了自己手裏的槍。


    歐陽誌遠一看這把槍,彈匣裏竟然還有幾發子彈。


    歐陽誌遠嘿嘿的冷笑道:“裴洪剛,你的槍是哪裏來的?你竟然敢私自持有手槍,嘿嘿,我就不相信公安局治不了你們。”


    眾人一看歐陽縣長瞬間奪下了裴洪剛的手槍,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裴洪剛一看對方奪了自己的手槍,頓時嚇了一跳。這把槍是自己母親姚玉琴的,姚玉琴今天在家休息。裴洪剛偷拿了姚玉琴的手槍,和呂強一起到水庫遊玩。


    這兩個家夥,經常在水庫裏炸魚,被伍德奎和巡邏員看到好幾次。伍德奎沒有敢勸阻。


    今天,歐陽誌遠來視察春江水庫,這兩個家夥還來炸魚,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了嗎?


    “把手槍還給我。”


    裴洪剛大聲咆哮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


    遠處兩輛警車,拉著刺耳的警笛,趕了過來。


    郭明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離這裏最近的青石鄉派出所報警,另一個打給縣公安局局長周玉海的。


    周玉海親自帶警察趕了過來。


    裴洪剛和呂強一看警車來了,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冷笑。


    下麵的小小警察,敢抓自己嗎?還不是像原來一樣,父親一個電話,就把自己給放了。


    青石鄉派出所所長叫張耀東,是個高大魁梧,嫉惡如仇的男人,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


    他接到報警後,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郭明隻是說,有人在春江水庫裏炸魚,炸魚者還毆打了巡查員,並沒有說是誰在炸魚。


    青石鄉派出所所長叫張耀東快步走下警車,一看外麵,竟然有這麽多的領導,他嚇了一跳,心道,這些領導來幹嘛?來視察春江水庫?哪個倒黴蛋,偏偏今天來炸魚?


    在水庫裏炸魚,是要拘留的。


    青石鄉的鄉長宋建林一看自己鄉的派出所長張耀東帶著警察來了,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兩個炸魚的,可是兩個燙手的山芋,他們可都是領導大佬的公子。


    這些領導,張耀東幾乎都認識,連忙和領導們問好,。


    宋建林連忙帶著張耀東過來,和歐陽誌遠認識。


    張耀東一看到歐陽縣長竟然這樣年輕,露出很驚異的神情。


    歐陽誌遠看著張耀東道:“這兩個人在春江水庫炸魚,而且還私藏槍支,你帶回去好好的審問,一會,縣公安局的周局長帶人來,你把人轉給周局長就行了。”


    歐陽誌遠把槍遞給了張耀東。


    “是,歐陽局長。”


    張耀東讓警察銬住了呂強和裴洪剛。這兩個家夥還在反抗,但警察可不認識兩個人是官二代,再說了,這麽多領導都在場,警察們用手銬銬人,更加賣力,幹淨利索。


    歐陽誌遠看著兩輛離開的警車,對著伍德奎道:“以後任何人敢再來炸魚,你立刻報警,把這些人渣,都抓起來。”


    伍德奎連忙道:“好的,歐陽縣長。”


    歐陽誌遠看著大家道:“現在到北峰鄉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坐車走公路,另一條就是這古老的棧道,我今天走走這十幾裏路的棧道,體力不行的就坐車走公路吧。”


    歐陽誌遠這樣一說,幾大局的領導和鄉長領導們,都願意和歐陽誌遠,走走這古棧道。


    歐陽誌遠笑道:“那好,走,咱們今天就欣賞一下古棧道的風光,咱們的車,讓司機開到北峰鄉等著咱們。”


    北峰鄉領導喬羽江笑道:“我來帶路吧,歐陽縣長,我們鄉政府雖然每年都拿出一部分資金,來修棧道,但這棧道畢竟一千多年了,有的地方很危險的。”


    歐陽誌遠笑道:“有位名人說過,無限風光在險峰,今天咱們就走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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