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眉伸手揪住了歐陽誌遠的耳朵,笑嘻嘻的道:“你過去憋了二十多年都能憋住,這一個月都憋不住了?”


    歐陽誌遠苦笑道:“那二十多年不是沒有釋放過嗎?現在有地方釋放了,可不一樣了。”


    “小壞蛋,你釋放的動靜太大,會讓爸爸媽媽聽到的,走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蕭眉嬌嗔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隻得走向二樓的客房。兩人剛一進門,歐陽誌遠一把就抱住了蕭眉的嬌軀,笑嘻嘻的道:“咱們都住客房吧。”


    小別勝新婚。


    蕭眉伏在歐陽誌遠的懷裏,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眉兒,睡了嗎?”


    “誌遠,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歐陽誌遠笑道:“小丫頭,咱們還年輕,再過幾年吧。”


    眉兒小聲道:“再過幾年,我就老了,怕你不要我了。”


    歐陽誌遠小聲道:“我的眉兒不會老的,我會要你一輩子的。”


    蕭眉的眼睛有點濕潤,她抬起頭來,癡癡的看著誌遠道:“你是這麽優秀,這麽年輕,很多女孩子都會纏著你的。”


    歐陽誌遠笑道:“眉兒,你放心,這一輩子,我隻娶你一個。”


    “拉鉤。


    蕭眉伸出小手指,歐陽誌遠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兩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第二天,兩人起的很晚,兩人起來的時候,蕭遠山和魏海娟早就上班去了。


    上午的時候,周天鴻和歐陽誌遠拜訪了常務副省長秦明月。周領導向秦明月匯報了龍海市的工作。


    歐陽誌遠來到了山南省血液病醫院。


    經過一天的調理,梁建的身體好了很多。雖然他的臉色還有點蒼白,但已經能下床走路了,還能喝稀飯了。


    這讓歐陽誌遠對自己出的藥方更有自信心了。


    看來,自己和惠瑞爾集團的合作生產抗癌中成藥,絕對會成功的。


    王豔和梁建對歐陽誌遠感激得不得了。


    歐陽誌遠給梁建又紮了一次針。


    歐陽誌遠給梁建取下針後道:“梁建,你明天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了。”


    王燕和梁建激動得熱淚盈眶。


    “歐陽縣長,謝謝您了。”


    王燕和梁建,就要跪下。歐陽誌遠一把拉起了兩人。


    這時候,院長趙豐德帶著一位五十多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儒雅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的眼裏,閃爍著一絲焦慮,眼球上布滿了紅絲。


    儒雅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四個魁梧矯健的大漢,看樣子,就是這人的私人保鏢


    “誌遠,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是hk富佳康電子集團總裁霍岩棟先生。”


    歐陽誌遠一聽,心裏一動,好家夥,這人就是hk最大的電腦芯片製造商的總裁霍岩棟先生?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碰到他?


    富佳康電子集團總裁霍岩棟和呆灣恒豐集團hk分公司,韓老的幹兒子劉仲書,合成hk電腦芯片製造的哼哈二將,這兩個集團公司製造的電腦芯片份額,占據亞洲百分之四十六。也就是說,亞洲一百台電腦的芯片,有這兩個公司製造了四十六台。


    山南省南州開發區,有富佳康電子集團投資的電腦芯片廠。


    歐陽誌遠微笑著伸出了手道:“霍先生,您好。”


    趙豐德道:“霍先生,這位就是龍海市運河縣的縣長歐陽誌遠。”


    霍岩棟連忙伸出手道:“您好,歐陽縣長,認識您,很高興。”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霍岩棟一邊和歐陽誌遠握手,一雙眼睛卻老是看著梁建,當他看到梁建的情景,他的眼裏露出了一絲驚奇和狂喜。


    歐陽誌遠心道,霍岩棟是梁建的親戚?他看梁建幹什麽?難道是為了梁建的康複而高興?


    霍岩棟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歐陽誌遠點頭道:“好的,霍先生。”


    歐陽誌遠隨著霍岩棟、趙豐德來到了一套高幹病房的外間。


    這種高幹病房,裏麵帶沙發、空調、電視和會客廳,就好像在家裏一樣。


    “坐吧,歐陽縣長。”


    霍岩棟親自給歐陽誌遠倒了一杯茶,雙手端給歐陽誌遠:“歐陽縣長,您請喝茶。”


    歐陽誌遠接過茶杯道:“霍先生,您不要客氣,有什麽事,您請說。”


    院長趙豐德道:“誌遠,霍總有一個女兒,叫霍雨煙,患的也是白血病,骨髓移植後,老是高燒不退,骨瘦如柴,性命危在旦夕,你能給看看嗎?”


    歐陽誌遠一聽,忙道:“好的,霍先生,我給令愛看看。”


    霍岩棟站起身來,給歐陽誌遠鞠了一躬道:“歐陽先生,隻要您能看好雨煙的病,什麽條件,我都答應您。”


    歐陽誌遠道:“霍先生,醫者父母心,我給任何病人看病,都是全力以赴的,沒有任何的條件,但是,我不是神仙,我隻能盡力而為。”


    霍岩棟忙道:“好的,歐陽先生,您看看吧。”


    霍岩棟打開裏間的房門,嚇了歐陽誌遠一跳。


    病床上,一個極其瘦弱、骷髏似的,看不清是男孩子或者是女孩子的病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那人的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正看著窗外,裏麵透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歐陽誌遠刹那間,被這人的那雙眼睛驚呆了,內心受到強烈的震動。


    這雙眼睛真大,仿佛有兩道黑色的烈焰,在狂風暴雨中,隱隱的然燒,但卻又有一種隨時熄滅的可能。


    歐陽誌遠的內心刹那間,猛烈地抽搐著,他內心裏,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我一定要救活這個人。


    這人的生命就象暴雨中的一點火星,一不注意,就會熄滅。


    歐陽誌遠快步走過去,坐在她的病床前,拿起這人隻剩下骨頭和皮的手腕,微微地閉上眼睛。


    這人的脈象極其微弱,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刻了。


    歐陽誌遠快速的拿出一顆藥丸,十分小心的把這顆藥丸分成十份,拿出其中一丁點的一份道:“溫水。”


    霍岩棟連忙遞過一杯溫水。


    歐陽誌遠看著這人的嘴,沉思了一下,一捏這人的骷髏一般的下巴,把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喝了一小口水,讓藥丸劃開,然後毫不猶豫的含住這人的嘴巴,用內力慢慢的把藥液渡進這人的喉嚨裏。


    這人早就不能進食了,就是水,也灌不進去了,歐陽誌遠隻能用內力慢慢的將藥丸渡進她的食道裏。


    歐陽誌遠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深深地感動和震驚。


    歐陽誌遠竟然不怕髒,用嘴給病人渡藥。


    霍雨煙早就不能進食了,就是水,都喝不進去。所有的營養,都是靠掛點滴來維持。


    歐陽誌遠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含有藥物的溫水,全部渡進她的嘴裏。


    但病人嘴裏的那種汙穢腥臭,仍舊讓歐陽誌遠胃部狂翻。


    他一轉臉,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護士連忙過來打掃。


    霍岩棟連忙遞過一杯溫水。歐陽誌遠快速的用溫水漱口。


    歐陽誌遠漱過口後,拿出來一根銀針,微微地沉思了一下,手腕一抖,銀針釘在了霍雨煙的眉心。歐陽誌遠手指慢慢的撚動,股股乙木靈氣隨著手指的撚動,進入了霍雨煙的眉心。


    歐陽誌遠看過的病人中,霍雨煙的病情最重最難治療。可以這樣說,霍雨煙就還剩下一口氣,這一口氣一斷,人就死了。


    是這個女孩子的強烈求生意識,支撐著她還活著,但意識已經模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歐陽誌遠這一根針,竟然下了三個小時,才收手。


    病人的身體極弱,一顆藥丸隻能吃十分之一,多一點的話,就會被藥力脹死。


    歐陽誌遠身上,如同水洗一般,汗水早就把他全身的衣服濕透。


    歐陽誌遠終於用乙木靈氣,把霍雨煙全身的經脈,梳理溫潤了一遍。


    歐陽誌遠收起銀針,慢慢的站了起來,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霍岩棟連忙扶住了歐陽誌遠,感激的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縣長,您受累了,雨煙的情況怎麽樣?”


    歐陽誌遠搖搖頭道:“我不是神仙,我不能保證,但我會盡力救治,三天後,再看結果。”


    霍岩棟鄭重的給歐陽誌遠鞠了一躬,然後道:“謝謝歐陽縣長。”


    歐陽誌遠看著霍岩棟道:“霍先生,您要是相信我,從現在開始,隻給霍小姐點滴所需要的營養,以外的所有針劑,全部停了。”


    霍岩棟轉臉看著院長趙豐德。趙豐德點點頭道:“聽從歐陽縣長的安排。”


    歐陽誌遠開了一張藥方,遞給趙豐德道:“讓護士用這種藥的溫水,一天三次給霍小姐泡澡,一次一個小時,注意,不能著涼。”


    歐陽誌遠開的藥方,是溫潤肌膚的藥方。


    趙豐德點點頭道:“好的,誌遠。”


    歐陽誌遠看著霍岩棟道:“霍小姐的病要慢慢的治療調養,不能急。”


    霍岩棟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歐陽誌遠的手道:“謝謝您,歐陽縣長。”


    歐陽誌遠道:“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霍總,不要謝的。”


    霍岩棟拿出筆,快速的開了一張支票,放到歐陽誌遠的手裏道:“歐陽縣長,不成敬意,請你務必收下。”


    歐陽誌遠一看,霍岩棟竟然開了一張一千萬港幣的支票。


    歐陽誌遠笑著把支票又放回霍岩棟的手裏道:“霍總,我給任何人看病,從來不收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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