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看到了車裏坐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長得本來很是儒雅,但他的一隻鷹鉤鼻子,卻讓他顯得極其凶惡陰險。


    那人一見有燈光射來,唰的一下,拉上了窗簾。


    歐陽誌遠搖開窗戶,手指一彈,一枚磁性追蹤器射到了這輛轎車的底盤上。


    張倩倩沒有停車,轎車開出了絕代風華別墅區。張倩倩在看到那人的一刹那,心裏一驚。這人怎麽會在這裏?


    歐陽誌遠道:“認識那人嗎?”


    張倩倩道:“hk四大家族之一,石博文的小兒子石景山。”


    歐陽誌遠吃了一驚道:“hk西大家族的人?他們想幹什麽?難道石景山想染指那些青銅器?”


    張倩倩道:“很有可能,石景山是石博文三個兒子中最陰險,也是最心狠手毒的人。”


    歐陽誌遠道:“我們要盡快行動,免得那些青銅器落到別人的手裏。”


    張倩倩道:“車內除了司機,就石景山一個人,他們很有可能是來踩點,還不會行動,就是行動,也不會在前半夜行動的。”


    歐陽誌遠道:“張倩倩,為了以防萬一,你留下來監視石景山,我去機場接人。”


    張倩倩道:“也好,你打出租車到機場吧。”


    歐陽誌遠道:“好的,就這樣定了。”


    兩人分手後,歐陽誌遠打車直奔飛機場。


    當歐陽誌遠趕到機場的時候,山南省公安廳副廳長周江河乘坐的飛機,剛剛降落。


    十分鍾後,歐陽誌遠看到了副廳長周江河和三位身穿便裝的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位,歐陽誌遠極其的熟悉,竟然是何文婕。


    何文婕已經調到省廳第十處工作,擔任重案處處長。


    歐陽誌遠連忙走過去,伸出了手道:“您好,周廳長。”


    周江河握著歐陽誌遠的手道:“你好,誌遠,辛苦了。”


    歐陽誌遠又和何文婕打招呼:“文婕,你來了。”


    何文婕笑道:“誌遠,我們又見麵了。”


    歐陽誌遠笑道:“是呀。”


    周江河又把另外兩位介紹給歐陽誌遠,一名是周誌雄,另一位叫張宗國,都是重案組裏的好手,擔任重案處副處長。


    歐陽誌遠道:“周廳長、文婕,走吧,酒店已經訂好了。”


    歐陽誌遠招來兩輛出租車,直奔帝豪大酒店。


    在酒店裏,歐陽誌遠向周江河匯報了發現胡誌雕的過程。當然,周默他們的身份,歐陽誌遠不能說,隻說是朋友。


    周江河道:“明天我們就和hk警方聯係,抓捕胡誌雕。”


    歐陽誌遠道:“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四十二件青銅器,等到找到了那四十二件青銅器,我們再動手抓捕胡誌雕。”


    何文婕道:“誌遠,你發現了什麽線索?”


    歐陽誌遠道:“我發現了胡誌雕的一個秘密住處,我懷疑那些青銅器,就藏在胡誌雕的住處。”


    周江河道:“誌遠,你打算怎麽辦?”


    歐陽誌遠道:“我的朋友就在胡誌雕的住處監視他,隻要他一離開別墅,我就進去搜查,看看能否找到那些青銅器。”


    周江河道:“這樣也好,但這是hk,不是內地,誌遠,不論做什麽事,都要小心。”


    歐陽誌遠道:“我知道,周廳長。”


    周江河道:“誌遠,讓文婕陪你去吧。”


    歐陽誌遠道:“文婕還是在酒店休息吧,你們也累了,我有朋友幫忙。”


    周江河道:“那也好,文婕,你送送誌遠。”


    何文婕道:“好的,周處。”


    歐陽誌遠和周江河告辭,何文婕送了出來。


    何文婕看著歐陽誌遠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知道,歐陽誌遠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歐陽誌遠了。


    “誌遠,我聽說你到運河縣當縣長了,你怎麽會來到hk?又怎麽會在hk發現胡誌雕?”


    何文婕看著歐陽誌遠道。


    歐陽誌遠苦笑道:“呆灣恒豐集團在我們運河縣新開發區投資了一百五十億,這邊正在建設,但呆灣恒豐集團老總韓建國卻被他在hk的幹兒子扣住了,逼著要hk分公司的股份。嗬嗬,為了運河縣一百五十億的投資,我隻好來救韓建國。”


    何文婕道:“救出來了嗎?”


    歐陽誌遠笑道:“我親自出馬的事,能救不出來嗎?”


    何文婕笑道:“你還是那麽自信。”


    歐陽誌遠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樓下。


    歐陽誌遠道:“回去吧文婕,你們坐飛機都累了。”


    何文婕伸出了手道:“好的,小心,有事直接聯係。”


    歐陽誌遠握住了何文婕的手道:“好的,文婕。”


    歐陽誌遠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絕代風華別墅群。


    何文婕看著歐陽誌遠的背影,她歎了一口氣。誌遠的變化真大呀,不到一年的時間,誌遠竟然能坐到縣長的位置,真是了不起。何文婕為歐陽誌遠能取得這麽大的成績而感到高興。


    歐陽誌遠乘坐的出租剛拐過一個灣,一輛奔馳超過了出租車,對麵猛然出現了兩輛轎車,那兩輛轎車就要接近那兩奔馳的時候,歐陽誌遠看到那兩輛車裏,伸出來了兩隻黑洞洞的衝鋒槍,對準了那輛奔馳。


    不好,遇到了殺手了!


    歐陽誌遠剛想到這裏,那兩把衝鋒槍對著那輛奔馳噴出了火舌。


    “嘟嘟嘟嘟嘟!”


    那輛奔馳的司機立刻被打成馬蜂窩,奔馳失去了方向,一下子開到了路牙石上。


    奔馳一個翻滾,高高地飛了起來。


    兩把衝鋒槍對著奔馳繼續猛烈地開火。


    歐陽誌遠坐的這輛出租車,就在奔馳的後麵。前麵一開槍,司機頓時嚇傻了,車子撞到了一根電線杆上。歐陽誌遠一個翻滾,衝出了出租車。


    “轟!”一聲巨響,歐陽誌遠乘坐的出租車立刻爆炸起火。


    真是危險至極。如果自己再晚一會跳出來,自己就危險了。


    這些殺手伏擊人的手法,和對付自己的一樣,都是兩輛轎車兩麵夾擊,用衝鋒槍開火。這是七星社殺人常用的手法。這些殺手,絕對是七星社的殺手。


    前麵的那輛奔馳裏坐的是誰?七星社的殺手,為什麽要殺他?


    “嘭!”


    一聲悶響,那輛奔馳落到地上,連續幾個翻滾,四輪朝天的躺在綠化帶裏。


    “砰砰砰!”


    兩輛車裏的殺手,肯定是想讓車裏的人死,他們不停地對著倒在綠化帶裏的奔馳開槍,隻打得火星四濺。


    車裏的人想出來,可是,車門已經變形,根本出不來。


    如果再讓槍手開槍,這輛車就會爆炸起火。


    歐陽誌遠猛一揚手,兩根銀針飛了出去。


    “噗噗!”


    兩根銀針貫入了兩個殺手的眉心。


    兩個殺手一頭栽了出來。


    歐陽誌遠一個翻滾,衝向前去,他看到一個中年人在狠狠的踹車門,歐陽誌遠攥住車門猛地一拉。


    “哢嚓!”一聲金屬撕裂的聲音傳來,奔馳車的車門被歐陽誌遠一把扯了下來。


    “快出來,後麵又來了殺手。”


    歐陽誌遠衝著車裏大喊。他看到了又有兩輛轎車衝過來,車窗裏伸出來兩隻恐怖的衝鋒槍。


    車裏的人叫薛千帆,他早就想衝出來,但車門被衝擊的變了形,死死地卡住了,自己踹了幾腳,都沒有踹開。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這些殺手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大意了,沒有帶保鏢。


    外麵的子彈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射來,打得車子開始冒煙。


    完蛋了,隻要車子一爆炸起火,自己就完了。


    薛千帆猛烈地踹著車門,他猛然看到一個年輕人衝了過來,一下就拉開了車門,並衝著自己大喊出來。


    薛千帆一聲暴喝,衝了出來。


    歐陽誌遠一個虎撲,就把薛千帆撲到在地,快速的翻滾。


    “噗噗噗噗!”


    一連串的子彈狂掃過來,把兩人剛才站立的地方,打得如同馬蜂窩一般。


    “轟!”


    一聲暴響,烈焰衝天,奔馳車飛上了天空。


    我的天哪,真是危險至極,再晚出來兩秒,自己就完了。薛千帆的冷汗直流。


    歐陽誌遠一把奪過薛千帆手裏的一把手槍,抬手就是兩槍。


    “碰碰!”


    兩聲爆響,兩個殺手的腦袋噴出了腦漿和汙血。


    “好槍法!”


    薛千帆不由得讚道。


    “快走!”歐陽誌遠一拉薛千帆,兩人衝進了一條胡同。


    又是兩輛轎車衝了過來,車窗裏伸出來衝鋒槍。


    歐陽誌遠猛地抓住了薛千帆的腰帶,一聲長嘯,兩人上了牆頭,衝到了另一條街道上。


    “好身手!”


    薛千帆被歐陽誌遠拎著,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竟然輕鬆的上了牆頭,真是好身手!


    歐陽誌遠一擺手,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歐陽誌遠拉開車門,兩人坐了進去。


    “快走!”


    出租車箭一般的射了出去,轉眼間,消失在遠方。


    出租車來到一個安全地帶,兩人下了車。


    薛千帆看著歐陽誌遠竟然如此的年輕,就有這麽好的身手和槍法,而且從死神手裏,把自己搶回來,這讓薛千帆很是感激。


    他伸出手道:“謝謝您救了我,請問恩人的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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