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年歐文斯帶領血狼雇傭軍的一個小隊去西北大漠,被華夏的特戰隊圍了起來,結果,隻有自己和五個貼身保鏢衝出包圍,自己二十名手下,全部被打死。


    那是一次讓人畢生難忘的可怕死亡對抗,極其的血腥恐怖。


    華夏的特種兵,竟然全是神槍手


    今天遭遇的要是華夏的特戰隊,自己就死定了。


    想到這裏,歐文斯的速度更快了。


    十米……八米……五米……。


    到了!


    歐文斯一步跨到了直升機的梯子。但是,他的一隻手抱著甜甜,還緊緊地握著那顆手雷,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手槍,他沒有辦法上梯子。


    歐文斯隻得把右手裏的手槍收起來,然後扶住樓梯,剛想攀登。


    黑暗中,一道人影一閃,隱藏在旁邊的龔柏山,閃電一般的撲向歐文斯,一把死死的攥住歐文斯手裏的那顆手雷。


    “呯!”


    一聲阻擊步槍爆響,一顆子彈準確的打進了那個司機的眉心,司機的頭蓋度夾雜著猩紅的汙血和白花花的腦漿、碎肉、頭蓋骨,飛了起來。


    他的死屍一頭栽倒在地。


    張玉娟轉身撲向歐文斯。


    歐文斯一見一個人死死地攥住了自己手中的手雷,他下意識的一偏頭,一顆阻擊步槍的子彈,貼著他的太陽穴皮膚,打在了扶梯上。


    歐文斯一聲怪叫,猛一屈肘,寒芒爆閃,他的肘部竟然彈出一截寒芒四射的刀鋒,如同毒蛇的獠牙,劃向龔柏山的咽喉。


    這一刀,又快又狠毒,讓人防不勝防。歐文斯不愧為是血狼雇傭兵裏最凶狠的人物。


    寒芒一閃,刀芒已經到了龔柏山的咽喉。


    如果龔柏山不鬆手後退,這一刀就會劃過他的咽喉。但是如果他要鬆手,歐文斯手裏的白磷手雷,就會爆炸。白磷手雷一爆炸,張玉娟、甜甜,還有這架飛機,都會被炸掉。


    龔柏山沒有鬆手,他在拖延時間,等待阻擊手的第二顆子彈到來。隻要阻擊手能擊斃歐文斯,這棵手雷,自己就會死死地攥住。


    龔柏山打算的是,犧牲自己。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隻有半秒。


    但歐文斯的刀芒已經劃到了龔柏山的咽喉。


    龔柏山雖然不敢鬆開歐文斯的手,但他仍舊可以躲閃,他極力讓自己的身形後撤,就想躲開歐文斯的刀鋒。但歐文斯的臉上露出極其猙獰的冷笑。


    “叮!”


    一聲輕鳴,歐文斯的刀鋒竟然又彈出一截,長了兩寸。


    本來龔柏山已經躲開了咽喉的要害,但對方的刀鋒長了兩寸,龔柏山再想躲開,根本來不及。


    眼看刀鋒就要劃到龔柏山的咽喉上,所有的戰士都急紅了眼。但對方的速度太快了,就是阻擊手都來不及開第二槍。


    就在這極其危險的時刻,寒芒一閃,一根銀針準確的擊在歐文斯的刀鋒上。


    “叮!”一聲金屬的猛烈撞擊聲。


    火星四濺。歐文斯的刀鋒竟然被那根銀針射得斷為兩截。


    歐文斯就等著看到對方咽喉被自己的刀鋒豁開,鮮血噴濺。但他隻覺得自己的刀鋒如同遭到重擊,胳膊一震,刀鋒竟然斷為兩截。


    這讓他大吃一驚。是誰閃電一般的擊斷自己的刀鋒?歐文斯還沒來得及反應,刀光一閃,胳膊一涼,他沒感覺任何疼痛,但眼前鮮血狂噴,他看到對方的手裏,竟然拿著自己的斷臂。


    什麽?自己的胳膊斷了?


    歐文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胳膊斷了,被人快速的斬斷了。同時,他感到懷裏一輕,孩子竟然被人家搶去,緊接著,一隻大腳就踹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嘭!”


    一聲悶響,夾雜著讓人毛骨悚然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歐文斯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


    歐文斯反應極快,極其的凶悍,身在空中的他,竟然能掏出手槍,對準龔柏山手裏的手雷就想射擊。


    但寒萬重手疾眼快,甩手就是一槍。


    “呯!”


    寒萬重一槍就打在了歐文斯的手腕上。


    “啊!”歐文斯一聲慘叫,手槍掉在了地上,笨重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遠處的亂石從內。


    龔柏山猛然感到刀光一閃,歐文斯的胳膊就掉了下來,他雖然驚異,但雙手仍舊死死地攥著已經不屬於歐文斯的手,這隻斷手裏,還有一顆隨時爆炸的擊發式白磷手雷。


    這種擊發式手雷,上麵有擊發按鈕,按下這個按鈕,手雷不會爆炸,但你隻要一鬆手,手雷立刻就會爆炸,就象地雷一樣,踩上去不炸,隻要你一抬腳,立刻爆炸。


    龔柏山看到了一個麵色冷峻的年輕人,猛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一把奪過歐文斯懷裏的小女孩,然後一腳就把歐文斯踹飛。


    我的天哪,這個年輕人是怎樣出現的?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根銀針竟然能擊斷了歐文斯的刀鋒,而且一刀斬斷了歐文斯的胳膊。自己卻沒有看到對方的刀子。


    對方還閃電一般把孩子搶了過去,又踹飛了歐文斯。


    這人是誰?身手這樣高?


    張玉娟一看有人救了自己的女兒,她大叫一聲:“甜甜。”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把孩子送到張玉娟的懷裏。張玉娟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放聲大哭。


    幾個特戰隊戰士,閃電一般的衝了過來,死死地按住了地上已經半死的歐文斯。


    龔柏山轉身把歐文斯的斷臂和那顆手雷扔下了山崖。


    “轟!”一聲天崩地裂的爆響,手雷在山崖下爆炸。


    寒萬重笑著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道:“龔隊長,是你們。”


    龔柏山扔掉手雷後,猛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他轉臉一看,哈哈大笑道:“寒萬重!你怎麽來了?你的小分隊都來了?”


    龔柏山和寒萬重非常的熟悉,兩人都是戰友。


    寒萬重大笑道:“對付機個毛賊,還要我的小分隊都來嗎?我一個人就行了。”


    龔柏山笑道:“你就吹吧。”


    龔柏山的目光落到了救了自己的年輕人身上。


    歐陽誌遠沒見過龔柏山,他原以為這人是蕭風雨,但一聽寒萬重喊對方為龔隊長,立刻就知道,這人是第六特戰大隊副隊長龔柏山。


    歐陽誌遠的編製,就屬於第六特戰大隊,謝老將軍給歐陽誌遠的職位是第六特戰大隊的副隊長,和龔柏山一樣。


    歐陽誌遠連忙走過去,給龔柏山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報告,第六特戰大隊戰士歐陽誌遠,向龔隊長報到,請您指示。”


    “什麽?你……你就是歐陽誌遠?”


    龔柏山驚奇地看著歐陽誌遠。這位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沒見過麵的歐陽誌遠。


    半年前,上級說,給自己的第六特戰大隊配了一名副隊長,名字叫歐陽誌遠。但這位副隊長的身份特殊,是一位體製內的人物,一時還不能來報到。


    這讓龔柏山和蕭風雨都迷惑不解。


    後來,又聽說,歐陽誌遠當上了運河縣的縣長。


    蕭風雨和龔柏山一致認為,歐陽誌遠肯定是一位高幹,子弟,人家是在部隊裏掛個名、鍍鍍金而已,根本不會來報到。


    兩人都看不起這種鍍金的紈絝子弟,而且特別鄙視。


    今天,龔柏山終於見到了歐陽誌遠,對方竟然這麽年輕?人家還救了自己。對方根本不是什麽紈絝子弟,歐陽誌遠的身手,讓龔柏山非常的震驚。


    人家出手,自己根本沒看到是怎樣出手的。歐陽誌遠的一根銀針,竟然能打斷歐文斯快速移動的刀鋒,而且瞬間砍斷了對方的胳膊,搶出對方懷裏的孩子,還一腳踹飛歐文斯。


    這些動作,竟然在兩秒鍾內全部完成。


    就是隊長蕭風雨也不一定能完成。


    龔柏山連忙還了一個軍禮,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道:“歐陽隊長,你好。”


    龔柏山這樣稱呼歐陽誌遠,讓寒萬重一愣,他笑道:“歐陽隊長?嗬嗬,歐陽縣長,你怎麽又成了隊長了?”


    龔柏山看著寒萬重道:“歐陽隊長的編製,是我們第六特戰大隊的隊長。”


    寒萬重一聽,嚇了一跳,他隻知道,歐陽誌遠屬於特戰隊的編製,但並不知道,歐陽誌遠還是第六特戰大隊的副隊長,級別比自己還高,自己隻是一個小隊長。


    歐陽誌遠笑道:“隻是掛個名而已。”


    寒萬重連忙給歐陽誌遠敬了一個軍禮道:“歐陽隊長,你好。”


    “你這家夥,再這樣叫,我可要把你趕走了。”


    歐陽誌遠笑道。


    寒萬重笑道:“我稱呼你歐陽縣長,很是別扭,以後,我就稱呼你為歐陽隊長吧。”


    歐陽誌遠道:“回到縣裏,還是稱呼我為歐陽縣長吧,免得別人奇怪。”


    寒萬重一想,點點頭道:“好,就這樣吧。”


    龔柏山看著歐陽誌雲道:“歐陽隊長,你們怎麽來的?”


    歐陽誌遠就把自己來的經過說了一遍。


    歐陽誌遠和寒萬重看清了當時的情況是,歐文斯和那個司機,拖著兩名人質快步走向那架直升機。


    歐陽誌遠看到了歐文斯手裏的那顆手雷,他認得這種擊發式手雷的特點。他和寒萬重快速的交流了幾句,為了審訊歐文斯,兩人還不能把歐文斯打死。


    兩人一致認為,兩人埋伏在直升機的梯子旁邊最好,當歐文斯上直升機的時候,他肯定會騰出手來扶住樓梯,到時候,歐陽誌遠就可以發動突然襲擊,按住那顆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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