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看著破損下沉的公路,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這條路通車才半年,屬於省道,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爛樣子,人家龍海市那邊的路,沒有一點破損。


    湖西市的公路局是幹什麽吃的?這條路是怎麽修的?


    歐陽誌遠透過窗戶,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秀氣苗條的身影,站在路邊,用照相機,在不停的拍攝著什麽。


    “記者遊思雨!”


    嗬嗬,這個小丫頭在這裏幹什麽?拿著相機亂拍,小心髒水濺她一身。


    一輛越野悍馬,猛地經過遊思雨的身旁,車輪濺起來的汙水,飛起了很高,濺了遊思雨一身。


    遊思雨光顧著拍照片,沒有看到那輛車。看著自己被濺濕的衣服,小丫頭氣得直跺腳。


    又是一輛路虎越野開了過來,嚇得小丫頭連忙躲到一邊。


    路虎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遊思雨看到了微笑著的歐陽誌遠走了下來。


    “歐陽大哥?怎麽是你?”遊思雨高興地跳了起來,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遊思雨,你在幹嘛?”歐陽誌遠看著淋成落湯雞的遊思雨,連忙道:“快上車,免得感冒。”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天氣陰的厲害,遊思雨的衣服濕了,很冷的。


    遊思雨連忙上了車,坐在了後麵。外麵確實很冷。


    “歐陽大哥,這條路是剛通車半年,就幾乎報廢了,肯定是豆腐渣工程,修這條路,湖西市花了幾個億,這裏麵肯定存著腐敗貪汙,我要揭露這件事。”


    遊思雨恨恨的道。


    歐陽誌遠把寒萬重介紹給遊思雨認識,然後,從皮箱裏,拿出一件西裝,給遊思雨披上道:“揭露可以,小心有人報複你,你一個人在湖西市,很危險的。”


    遊思雨看著歐陽誌遠個自己披上了一件西裝,她感到身上暖和多了,不由的笑道:“謝謝歐陽大哥,我不怕。”


    歐陽誌遠道:“遊思雨,你知道這條路是哪個公司承建的?”


    遊思雨道:“南州暢通集團。”


    歐陽誌遠一聽這個集團的名字,感到有點耳熟。


    “暢通集團?董事長是誰?”歐陽誌遠問道。


    遊思雨道:“李炳水!”


    “李炳水?”


    歐陽誌遠一下子想起來了,在南州和自己搶車位的那個李炳水,就是暢通集團的董事長。


    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呀,你個王八蛋修條路都不好好地修,幾個億的工程,你修成豆腐渣?嘿嘿,我這次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遊思雨笑道:“歐陽大哥,你認識這個人?”


    歐陽誌遠道:“這人很囂張,思雨,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要是在媒體上曝光這條路,你要秘密的進行,李炳水的後台極硬,小心他對你不利。”


    遊思雨道:“我是記者,我有權利監督報道揭露一切的黑暗腐敗和不公,李炳水的後台再硬,但豆腐渣路就在眼前,就是我不揭露,別的記者也會揭露的。”


    歐陽誌遠道:“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


    遊思雨笑道:“好的,歐陽大哥。”


    前麵是一座大橋,橋下就是湖西市的盤龍河,由於夜裏下了一場暴雨,河水漲了不少。


    一輛奔馳在前麵如同跳舞一般,躲避著水坑。


    一輛奧迪轎車,快速的從對麵馳來,車速很快,同樣左拐右拐的躲避水坑。


    猛然,那輛衝下來的奧迪,竟然發瘋一般的衝向那輛奔馳車。


    奔馳車立刻躲閃,竟然沒有躲開。


    “嘭!”一聲悶響,那輛奔馳被撞的翻了幾個跟頭,直接撞斷了欄杆,掉下了河裏。


    那輛奧迪轉了幾個圈,終於停了下來。


    “不好,車裏有人。”


    歐陽誌遠一聲大喊,寒萬重立刻停車,歐陽誌遠衝了出去。


    遊思雨也跟著衝下車來,跑向出事地點。


    河麵距離橋麵不是很高,但河水水流很急,剛剛下了暴雨。那輛車掉進了河裏,打了一個旋,沉進了水裏。等到歐陽誌遠跑到斷了欄杆的車地方,那輛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歐陽誌遠立刻根據車掉下的弧度,確定了那輛車的方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遊思雨快速的拿出攝影機,拍下了歐陽誌遠衝向路邊,跳下大橋的過程。


    寒萬重也跟著跳了下去。


    河水很涼,流速很急,歐陽誌遠猛吸一口氣,快速的下潛,他知道,現在情況極其危急,車子一沉,就會進水,電路一短路,車門打不開,車裏的人就會窒息而亡。


    還好,附近的水不是很深,大概有三四米左右,但能見度極低,河水渾濁,歐陽誌遠摸了好一會,沒有見到車子,他又從水裏上來,看到了寒萬重。


    寒萬重大叫道:“河流向下流淌,車子可能會被衝出五米左右。”


    歐陽誌遠一聽,快速的向下五米左右的河底潛去。


    果然,在那裏找到了那輛奔馳。車門已經變形,沒有打開。歐陽誌遠猛拉車門,哢嚓一聲悶響,把手被歐陽誌遠拉斷。


    寒萬重一腳狠狠的踹向車門的玻璃,但這一腳,竟然沒有把玻璃踹碎。


    情況危急呀!再不打開車門,裏麵的人,會被窒息死亡的。


    歐陽誌遠知道,車窗玻璃的四角最容易破碎,他連忙運足功力,一拳打向車窗的左下角。


    歐陽誌遠這一拳,絕對有幾百斤的衝擊力。


    “哢嚓!”一聲悶響,玻璃破碎,歐陽誌遠和寒萬重兩人猛地一拉車門,這次車門打開了,歐陽誌遠在駕駛座位上摸到了一個人,他快速的把這個人拉了出來。寒萬重進車裏搜索。


    車裏就這一個人,歐陽誌遠猛地向水麵上浮去。他感覺到,這是一個女人,頭發很長。


    大橋上和岸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遊思雨這會,早就衝到了岸邊,她快速的撥打了120。


    歐陽大哥下去好一會了,怎麽還沒有上來?千萬別有什麽危險呀。


    遊思雨拉近了鏡頭,在歐陽誌遠下潛的河麵上搜索著。


    “嘩啦!”


    一聲水響,歐陽誌遠和寒萬重浮現出了水麵,他的懷裏抱著一個長發女人。


    岸邊和橋上的人們一見兩人浮出了水麵,還救上來一個人,頓時一片歡呼。


    遊思雨高興地眼淚都下來了,歐陽大哥,好樣的。


    岸上的幾個小夥子,害怕救人的人體力不支,他們都跳下水去,遊向歐陽誌遠和寒萬重。


    人們被這幾個小夥子的行動感動了。


    遊思雨的攝像鏡頭,錄下了這感人的一幕。


    一個小夥子的水性極好,瞬間就遊到了歐陽誌遠的身旁,幫著歐陽誌遠托起了女人雙腿。


    歐陽誌遠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這個女人極度的危險,她已經停止了呼吸,必須立刻搶救。


    歐陽誌遠大聲道:“你們托平她的身子,我搶救,我是醫生。”


    那個年輕人和寒萬重在水裏立刻把這個女人托平,歐陽誌遠一邊遊動著,一邊把這女人蓋住臉的頭發,分到一邊,一張絕美蒼白的臉露了出來。


    這張臉一露了出來,歐陽誌遠嚇了一大跳。


    呂玉娟!唐宋集團的總經理。天哪,怎麽會是她?


    歐陽誌遠連忙捏開呂玉娟的口腔,快速的清理她口腔裏的汙水和贓物,然後,捏住了她的鼻子,向她嘴裏吹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幾個小夥子終於遊了過來,眾人把呂玉娟架到了岸上。


    歐陽誌遠大聲道:“男士們回避,女同誌快過來圍住,我是醫生。”


    十幾個女人跑了過來,圍住了呂玉娟。


    “玉娟姐!”


    遊思雨發現歐陽誌遠救上來的人,竟然是唐宋集團的總經理呂玉娟,這讓小丫頭大吃一驚。


    遊思雨認識呂玉娟,而且是好朋友。遊思雨的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她立刻拿出電話,撥通了呂玉娟的父親呂方濱的電話。


    電話撥通後,遊思雨立刻大聲哭喊著道:“呂伯伯,你快來盤龍河大橋,玉娟姐落水了,正在搶救。”


    唐宋集團總裁呂方濱正在開會,他一聽女兒落水了,正在搶救,立刻停止了會議,趕了過來。


    呂玉娟的哥哥呂正昊在古曹縣談項目,一聽妹妹落水,正在盤龍河大橋搶救,他跳上自己的奔馳,衝了出去。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失去生命跡象的呂玉娟,焦急萬分。必須馬上施救,再晚幾秒呂玉娟就有可能醒不過來。


    他拿出一根銀針,紮進了呂玉娟的眉心,刺激她的生命複蘇,然後,毫不猶豫的對呂玉娟進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呂玉娟沒有醒過來。歐陽誌遠的冷汗下來了,他又在呂玉娟的湧泉穴上刺了兩針,呂玉娟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人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了,臉上都露出了極其焦急的表情。120車還沒有趕來。


    十五分鍾……二十幾分鍾……。人們的眼裏都開始搖頭歎息,看來這個女人沒救了,多可惜了,美好的青春年華,就這樣逝去了。


    遊思雨急的眼淚直流。


    歐陽誌遠沒有放棄,他知道,有一個溺水的病例,醫生搶救了一個小時,那個病人最後終於醒了過來。


    半個小時……四十分鍾……


    歐陽誌遠的內心也越來越焦急,但他仍舊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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